第34章:葉總沒有女秘書
對于精言,在此奮斗多年的楊柯,自然是很有感情。
“是啊。”他感慨地接話說,“我們,包括唐欣唐總,也都給他做過一些類似的提議,但都無果而終。甚至,他還為此發(fā)了幾次脾氣呢?!?p> “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已經(jīng)不同了?!闭掳踩孰S后說,“市場環(huán)境在變化,其實葉總也在做類似的思考?,F(xiàn)在由戴總說出來,是順水推舟的事?!?p> 楊柯沒有再說話,只是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朱鎖鎖,現(xiàn)在就是你要出力了?!闭掳踩兽D看向朱鎖鎖。
“我?”她的臉色,立刻嚇得慘白,“這樣的事,是我這個小銷售員敢插嘴的嗎?”
沖她豎個大拇指,章安仁也笑了:“你這個自知之明是對的。”
接著,他再對她說:“可是,你能讓葉總為那樣的事,堅定信心!”
“怎么可能。”朱鎖鎖泄氣地說。
“葉總肯定不能立刻答應這事。他為這事煩心,就需要有人寬慰他。這個人,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章安仁做著推理。
楊柯不置可否,朱鎖鎖的眼神還是很茫然。
章安仁卻知道:葉謹言幾乎把朱鎖鎖,當做了親生女兒看待的。
“怕什么,就是跟他隨便聊幾句而已?!闭掳踩什辉谝獾卣f完,再逼視著她,“不想楊柯獲得這么好的機會?”
“當然想!”朱鎖鎖梗著脖子,立刻答應了下來。
他們做了悄悄地商量,葉謹言的確是心里很煩悶。
他回到辦公室,為戴茜的話感到羞憤:自己還認為是年富力強呢!怎么就要做養(yǎng)老式的工作了?
范金剛適時走來:“葉總,和戴總聊得不愉快?”
“嗯,她還是那么氣盛!”葉謹言不滿地說完,察覺到了異常,“嗯?范金剛,你怎么稱呼戴茜的?”
“葉總,戴總說得有道理?!狈督饎偞竽?、坦誠地說。
“是有道理??墒?,”葉謹言還是覺得心煩,“你偷聽了?”
“沒有,沒有,我是猜的。”范金剛連忙退了出去。
“滾,快滾!”葉謹言怒吼一聲。
悶坐許久,他又聽到辦公室的屋門被敲響。
“我不是說了嘛,讓你不要來打擾我?!”他不耐煩地說。
范金剛小心地露出半個身子:“葉總,朱鎖鎖要呈報銷售部的文件。”
眉頭皺了皺,葉謹言擺擺手:“讓她進來吧。”
范金剛連忙側身,朱鎖鎖青春燦爛的笑容和身影,立刻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她懷抱著一沓文檔,先是把兩腿并攏,朝著遙遙地坐在辦公桌后面的葉謹言,深深地鞠了一躬:“葉總好!”
不禁笑了,葉謹言沖她招招手:“過來坐!我什么時候改變公司的禮儀了?怎么你還鞠起躬來了?!”
調皮地笑著,朱鎖鎖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他的對面坐下。
把手里的文檔放在桌子上,她開口說:“最近工作真的很忙,這也說明我們在您的領導下,干得有聲有色、業(yè)績非凡!”
“那就好?!比~謹言一邊笑著回應,一邊隨手翻看著文檔。
朱鎖鎖暫時不作聲,葉謹言覺得奇怪。
放下手里的文檔,他看向她:“怎么不說話?你不是很喜歡說笑的嗎?”
“您太嚴肅了,我不敢?!敝戽i鎖縮了縮脖子。
“有嗎?”葉謹言難為情地說,“我還以為我是個溫和的領導呢?!?p> “您是個好領導,可您的確太嚴肅了?!敝戽i鎖遺憾地說,“大家都怕你。”
在公司里,有領導的權威,這是葉謹言必須要維持的個人形象。但面對朱鎖鎖,他卻難以保持鎮(zhèn)定。
輕嘆口氣,他把視線從她的臉上收回,看向桌上的文檔。
“現(xiàn)在銷售進度有些遲緩,你們銷售部,有什么建議嗎?”他隨口問著。
“你說得對啊。我,”朱鎖鎖顯得有些猶豫。
“說。”葉謹言盯看著她。
“楊經(jīng)理為此發(fā)怒,說是要,要辭退我呢?!敝戽i鎖的神情很委屈。
“他敢?!”葉謹言嚴厲地脫口而出,隨后就覺得有些失態(tài)。
“謝謝葉總!”朱鎖鎖趕緊點頭道謝,長發(fā)來回擺動。
葉謹言暗呼口氣,不禁笑了:“你這個小姑娘,真的是很精明。說吧,有什么要求?”
“我見您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著應該盡可能地照顧好您?!敝戽i鎖央求著說,“我想做您的秘書,哦不,是做范秘書的助理。他也很忙的,不是嗎?”
葉謹言定看了她一會兒,略微點點頭。
朱鎖鎖見他沒有正面回應,也不敢再多問。
站起身,她道別后轉身向外走去。
“你跟范秘書說一下,就在他的辦公桌邊,再放張桌子,你就坐在他的旁邊。”葉謹言隨后說。
轉過身,朱鎖鎖鎮(zhèn)定地看著他,許久才開口說:“您真是有魅力的男人!說話辦事,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做出的,也從來不會后悔。”
得到稱贊的葉謹言,對她再溫和的笑笑。
朱鎖鎖隨后轉身,幾乎是一蹦一跳地出了辦公室。
隨后,葉謹言就聽到范金剛在外面的驚呼聲:“什么?葉總從來沒有用過女秘書的!”
“是我安排的!”葉謹言干脆地大聲說。
隨后,他仰靠在椅背上,回想著和朱鎖鎖,以及戴茜交談的過程。
在和她們的談話過程里,都有著類似深思熟慮的話,這使得葉謹言心中的豪氣,不斷地升騰。
長呼口氣,他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
再猶豫了一下,他撥通了戴茜的電話:“戴總,明天你就來公司上班,我請你做銷售副總?!?p> 得到這個消息的戴茜,放下手機后,沉默地坐在自家平臺的椅子里。
享受著陽光、微風,她的腦海里,回憶著諸多的往事。
鳥兒在樹梢間歡快的鳴叫聲,使得她回過神來。
重新拿起手機,她撥通了章安仁的電話:“安仁,晚上我請你和南孫吃飯。”
“小姨,我和南孫今晚要回去看奶奶,是蔣叔叔說的。”章安仁為為難地說。
一提到那個可恨、可惡的姐夫,戴茜就不禁滿頭黑線。
那樣的姐夫,如果再早生百來年,一定是個更敗家的玩意兒——遺老遺少。
可也就是那樣的人,卻的確是姐姐的丈夫,蔣南孫的父親,章安仁未來的岳父。
“呃,”她猶豫一下,只得說,“這樣行嗎?你們從蔣家回來后,到我這里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