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口罩,又是一趟趟的跑,銀洋這會才感覺到長老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p> 將口罩分發(fā),忙完這一切,銀洋哪也不想去,就想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道為啥,人一長大,好像時間就會過得很快一樣,轉(zhuǎn)眼天又亮了,看了眼天上的白光,銀洋閉著眼又睡了一會,直到陽光普照大地,他才慌忙起身,透過屋內(nèi)的窗戶看了眼外邊,還是沒有人活動。
來到玉秀屋里,銀洋驚奇道:“你怎么起來了?!?p> 看著桌子上擺放著水果、瓜子還有小魚干,看樣子是好點了,都有胃口吃東西了。
“好了不起來干嘛,難不成躺哪里?你不知道舒服是留給死人用的嘛?”玉秀戴著護(hù)罩,慵懶的斜靠著椅子道。
“女的生下來就是享福的,”銀洋忍俊不禁道:“這病好了點,說話都硬氣了?!?p>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別胡說八道,”銀洋雙手合十,求天拜地道:“老天在上,黃土在下,各路神仙們,她還小,說錯什么可別在意,你們大人有大諒,別跟她一般見識?!?p> “嘿嘿,我又沒說神仙,你在搞笑嗎?”玉秀隨意調(diào)侃道。
銀洋瞪了她一眼,玉秀也無所謂。
“都在?。 甭楣峡匆姾?,率先出聲道。
看麻瓜來,想來是恢復(fù)不錯,還帶了一些禮品,估計是點心,他這人就愛吃甜品,小時候苦吃多了,就不愛吃苦了。
“不會就你自己吧,那程陰一會也該來了吧,”銀洋看著麻瓜道。
“額,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麻瓜揉著亂糟糟的頭發(fā)道。
一有問題難住自己,麻瓜就該撓頭發(fā)了,結(jié)果三人等到中午,也沒見任何人來。
“想來是病重,先不管他了,去看看族長怎么樣了。”
眾人來到族長房間,看著封閉房屋,銀洋他們剛想敲門進(jìn)入,卻被程涼婉拒。
倆人看向銀洋,猶豫片刻,只能破窗而入。
“咔嚓!”
看了眼窗戶,程亮心情不佳,惱火道:“你們要干嘛,趁火打劫嘛?”
即使是他,也不過是能說說話,瞅瞅東西罷了。
“都說了,不要進(jìn)來,你們,哎,不聽話,念在程長老的份上,速速離去,”程亮一邊咳嗽,一邊喊道。
“族長,我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銀洋主動道。
聞言,程亮兩眼放光,腎上激素快速分泌,精神為之一振道:“什么,你們已經(jīng)得過病,且已經(jīng)好了?”
“是的,喝一喝藥,鍛煉鍛煉身體,”玉秀道。
程亮不敢相信,主要這次發(fā)病不是他一個人,而且傳染性很強,都傳到他這了。
看著對方懷疑的目光,銀洋冷靜道:“請族長不要帶著質(zhì)疑的目光來考察我高尚的人格?!?p> 額,眾人看著銀洋,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尷尬神色來,尬,實在是太尬了,唯獨他自己,神情自若。
銀洋繼續(xù)加大力度道:“程族長,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難不成你要讓所有人跟你一樣,受盡病痛的折磨嗎?”
“好,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p> 銀洋點點頭,有了族長的許可,程陰他們四人開始熬制藥材,而且是親力親為,畢竟這么多患者,光藥材都得去進(jìn)貨,店里的根本不夠用。
“要不,去村子里邊看看吧。”
指家是買不到了,城里的攤位也沒有擺貨,銀洋只得出此下策。
來到村莊,路上還能看見些零散的一兩個人隨意走動,也不戴護(hù)罩,冰天雪地的吹得臉紅,頭頂冒著熱氣,著急趕路下,一個不小心直接滑倒。
路過一處門前,大雪紛飛下,本就不顯眼的房屋越發(fā)矮小,銀洋駐足觀望,右眼不自覺流露出一滴眼淚。
看程哥也不著急走,跺了跺腳道:“這是程哥家嗎?”
像是沒聽見,銀洋也不說話,玉秀輕微點頭道:“是的?!?p> 啊,這地方這么寒酸,一年四季可不好受,跟程家相差太多了,心中想到這些,剛想扭頭說出,看程哥那樣子,想來是很不好受,只得閉上嘴巴,何況,玉秀沒有看銀洋,而是看著他。
“記得,那年冬天冷得不得了,仆人從地窖拿出些地瓜,在屋內(nèi)烤,倆人抱團(tuán)取暖,即使是天天吃,也沒覺得苦,當(dāng)然,苦肯定是苦的,只是沒那么苦!”
每每想到后,說著這些,銀洋總是很難受,一別多日,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玉秀倒是覺得他會進(jìn)去看看,結(jié)果沒有,想來是沒有勇氣吧。
剛到家門口,玉秀興奮地叫喊道:“父親,母親,我回來看你們了?!?p> 麻瓜跟著就要進(jìn)去,銀洋伸出一只手,橫檔在面前。
“呀,是玉秀啊!”
玉秀母親放下手中簸箕,牽著自己女兒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夠。
玉秀父親也看過來,眼神中帶著慈祥,三人還沒多說幾句,看到院外還有人,她父親道:“在外面干嘛,進(jìn)來?!?p> 三人這才跨過門檻,幫忙砍柴做飯,吃飯那會,玉秀主動道:“父親,最近村里有人售賣大綠葉子、連翹片以及草河車沒?”
都是藥材名字,他們也插不上嘴。
簡單吃了幾口,玉秀父親放下筷子,想了想道:“有的,只是數(shù)量不多?!?p> 除去她家就是王老二家也有,說的出來的就這么一個,這可咋辦,玉秀等人臉色犯難道:“還有別的辦法獲得嗎?”
吃完,玉秀父親抽著旱煙道:“有的,就是得自己去采集?!?p> 一聽這個,玉秀小臉耷拉著道:“還要自己去采摘,這么苦的嘛!”
“好啊,好啊,”銀洋頓時來了興致道:“自己采摘,多好玩。”
眾人休息到第二天開始行動,大早上卯正時分就得起來,不早起,被別人捷足先登就尷尬了。
行進(jìn)在路上,光是這寒風(fēng)在耳旁刮過,刺痛面部的時候,都能讓人心生退意。
好的藥材,家族的山頭上沒有,都是外邊沒人管的地方才有,而且野生的藥效會更好一點。
走著走著,他們抵達(dá)山腰位置,那種站在高處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即使沒到山頂,心理仍舊不舒服,草河車也好,大綠葉子也罷,都是生長在苛刻環(huán)境下,他們需要到達(dá)山頂,才能采摘到。
習(xí)慣于這種長年累月的跋涉,玉秀父母在前方領(lǐng)著三人道:“稍微休息一下吧,馬上就要登上山頂了?!?p> 盡管可以動用魔力,但玉秀沒有,鍛煉的過程即使修心也是修力,如若動用魔力,便起不到鍛煉心理這個層面,一屁股坐在石頭上,話都懶得說。
銀洋和麻瓜東張西望,顯得躍躍欲試的同時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小伙子,坐下來休息一會吧,”玉秀父母道。
“沒事的,阿姨,您們年齡大,先休息吧?!?p> “這孩子,”玉秀父母搖了搖頭道。
正在眾人吃著干糧,補充能量時,銀洋感覺不對勁,猛的一把將玉秀拉起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聲音響起。
“嘶嘶!”
一個生物緩緩盤起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它是一條善于偽裝的蛇類。
冬季葉片凋零,痰鱗蛇將自己偽裝成枯葉模樣,不動的時候,與周圍融為一體,肉眼很難看出來,因為它的偽裝性,導(dǎo)致很多人上山被咬傷,如若不及時救治,還會危及生命。
不過,捕獵者在遇到它們的時候,會選擇抓獲,畢竟這皮拔下來,可是要賣千把魔金的,危險越大,利益越可觀。
這里的魔獸已經(jīng)不同于魔獸野區(qū)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跳出了圈子,算是特立獨行的存在,攻擊性極強。
“嚇?biāo)牢伊耍谷皇翘槛[蛇,還好逃得快,”玉秀按了下胸口,平息著心跳道。
同等實力,如果被它咬一口,短時間麻痹,需要按壓傷口,要是帶著解毒藥物還好,沒有就只能撤退了。
銀洋看了程陰跟麻瓜一眼,點了點頭。
“不是吧,程哥,你惹它干嘛,采藥要緊!”
“玉秀,別亂來,這種生物性子很烈的?!?p> 父母的話語在耳畔響起,玉秀沒有挪動步伐,銀洋站在最前方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擔(dān)心?!?p> 話剛說完,魔力外泄,巨大的能量帶動微風(fēng)吹的衣衫不斷飄蕩,程陰他們還好,玉秀父母只能朝后退,呼吸難受,上氣不接下氣,感覺都要吐了。
畢竟是凡體,受不了這樣的壓迫感。
看出小伙實力不錯,稍微緩了兩口氣,站在一旁,不再多說。
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沒有施展拳腳的原因,銀洋只是走了幾步,身體的關(guān)節(jié)處都在痛,他不敢跑,地面太滑了。
等他靠近的時候,蛇身扭動下,已經(jīng)探頭朝著他咬去,敏捷程度超乎他想象,身軀側(cè)身下,一樣準(zhǔn)備抓頭時,鱗蛇快速纏繞一圈,試圖束縛住銀洋。
小的時候,銀洋就很怕蛇,在修煉魔力,成為魔者的之前,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見了,就是現(xiàn)在,他內(nèi)心伸出仍舊抵觸這種冷血生物。
蛇身圍著銀洋身軀,高高盤起,不斷發(fā)出嘶嘶聲,聽了都能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吸魔!”
四面八方的魔力不斷朝著銀洋涌來,他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蛇身收縮的力道越來越慢,到后來,竟然不動了,張開頭顱大小的嘴巴,黏涎子不斷地從口中流出,滴答間,流淌在銀洋臉上,也不見他有絲毫驚慌。
“我來了,程哥?!?p> 麻瓜大踏步?jīng)_鋒,臨近蛇身時,他差點摔倒,一個單手拍擊地面,借助臂力,雙腳猛然一蹬,飛躍半空,抓住蛇身,爬到腦袋附近。
鱗蛇猛甩頭顱,麻瓜也跟著左晃右晃。
底下的玉秀也沒閑著,見他們遇見困難,猛地擲出綢緞,一條條匹練纏繞向?qū)Ψ筋^顱,頃刻間將其包裹,用力拉著蛇頭,不讓亂動。
拳拳到肉,麻瓜打的很痛快,痛的鱗蛇不斷扭動身軀,即使有父母幫忙也難以控制住蛇身,不一會便掙脫開來。
“砰!”
麻瓜摔倒在地,整個人大聲咳嗽起來。
甩下對方,鱗蛇再度沖擊,一個甩尾沖撞,看樣子是要將他搞到山的下方。
麻瓜無可奈何,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防御。
在它以為要得逞之際,又是一段匹練飛出,精準(zhǔn)纏繞向麻瓜,被拖了回去。
看了看麻瓜傷勢,問題不大,直接給他喂了一顆補氣丸,隨身攜帶藥材,是一個醫(yī)者最基本的操作。
趁著倆人搗亂,銀洋徹底掙脫開束縛,鱗蛇仰天長嘯,蛇身搖曳間,變成女子模樣,只是那豎瞳瞧著就不是普通人。
程陰搖動折扇,從暗處扔出四五枚銀針,精準(zhǔn)命中關(guān)節(jié)處,蛇人癱軟在地,嘴上咿咿呀呀個不停。
銀洋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所措,都是人樣,下手吧,于心不忍。
玉秀跟麻瓜也是看著銀洋,等待他發(fā)號施令。
“算了,將她捆縛起來,回頭在收拾,”銀洋摩擦著下巴道。
整理完畢,幾人繼續(xù)前行。
玉秀父母作為第一梯隊,在前方探路,他們?nèi)齻€在后方,麻瓜則盯著鱗蛇。
“瞧,這就是草河車,”玉秀父母指著懸崖邊上的一顆草葉子道。
這個葉子生長在雜草中,形狀類似車輪,且需要天上的雨水來灌溉才能生長。
眾人一起去采摘,過程中又發(fā)現(xiàn)了三四株,還好這種藥材形狀跟雜草不同,不然還真不好找。
“說不定這周圍到處都有,”玉秀看著藥材道。
“那有?怎么找不到?”銀洋這踢一腳,那瞅一眼的,隨意道。
“你用點心,睜大眼睛,瞧仔細(xì)咯,”玉秀一邊挖掘,一邊囑咐道。
“看到了,看到了。”
聽玉秀的,銀洋亦步亦趨,看到類似藥材,直接動手拔掉后,拿在手中,去跟玉秀的做比較。
回眸一眼,玉秀俏臉頓時變得冷冰冰道:“誰讓你直接拔的,先挖根啊。”
“哈哈哈。”
程陰在一旁笑個不停,麻瓜則是手笨,選擇打下手。
“笑什么笑,趕快挖,程陰,”玉秀督促道。
“好好?!?p> “哎,都是學(xué)問,要好好學(xué)??!”銀洋蹲下來,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