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jico Mejico餐廳。
就在酒店大約300米處。
高軍被“趕出來”了,保羅總不能讓他看個現場直播吧?
心情郁悶的找到靠近窗戶的角落位置坐好,他就發(fā)現個不對勁的地方,那些顧客,為什么都像是一團圓一樣坐在里面,窗戶邊的風景不是更好嗎?
“您好,先生,需要點什么?”一短發(fā)的女服務員走過來問,用英文詢問道。健康色的小麥色,穿著身露溝裝,高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眼神躲躲閃閃的,顯得很不好意思。
“給我來一份烤辣肉、塔馬萊再來杯果汁,謝謝?!备哕娍戳讼虏藛握f。
“好的,請稍等。”女服務員將牌子放在他桌上,走的時候,還一搖一晃的。
高軍借著喝水,多看了兩眼。
墨西哥姑娘,就是騷…咳咳,正點。
在桌子上還放著當地報紙,找到份有英文的,仔細的看了起來,客戶得自己找。
在某個地方最有錢的不一定左右權勢,但最有權勢的一定不可能缺少錢。
頭版上是個蓬頭胖子。
一臉張狂、囂張的模樣。
而在右側則是一個女人的照片,很臃腫,看起來,就不是很好相處。
“哥倫比亞黑寡婦格里賽達·布蘭科被逮捕,巴勃羅·埃斯科巴要求釋放她,否則將對包括大法院、緝毒局在內的12個場所進行定點轟炸!”
“哥倫比亞陸軍特種司令拉臘接受新聞采訪時表示:正在考慮其要求?!?p> “不排除,將會釋放格里賽達?!?p> 呸,孬種!
不過能夠跟政府談判,也是狠人,但如果哪天,埃斯科巴用來定點轟炸的武器是自己出口的,那得多好?
自己是不是會發(fā)財?
但現在也就是瞎想,你現在找過去,人家誰會理你?人家的合作商最起碼都在行業(yè)有一定地位的。
可惜咯。
高軍就點“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埃斯科巴的照片,正準備翻頁時,就聽到街上低沉的發(fā)動機轟鳴聲。
他扭頭去看,就看到一輛摩托車從遠處狂野的飚過來,車上兩人都帶著頭盔,看不清面貌,坐在后面的人手持一把UZI沖鋒槍,正對著兩名手握手從餐廳對面婚紗店走出來的男女舉槍。
噠、噠噠噠!
一梭子子彈過去,直接將兩人打在血泊當中,就連身后婚紗店的玻璃都被打碎了。
餐廳顧客、路邊行人一陣尖叫,但全都是熟悉的趴在地上抱著頭,高軍終于知道這些人為什么不坐靠近窗戶的位置了。
TMD,什么時候冷不丁一發(fā)子彈過來,保證就死!
他也是捂著腦袋,狼狽的彎著腰,過程中,膝蓋還磕到了椅子,躲在靠墻后,看著槍手揚長而去。
等看不見蹤影,才有人想起來報警,路上也有好事之人慢慢的靠過去,幫忙撥打救護車。
“這應該是第7起了吧?”
旁邊有兩個大腹便便的顧客互相交談著,將高軍的注意力一下子就給吸引了過去,他都管不上禮貌,就插口,“抱歉,是這個月第7起嗎?”
“當然不是,是這個禮拜?!币蝗苏f。
高軍感覺怪怪的,他看了下手表,TMD,今天才禮拜二阿!
他表情很復雜,嘴角想笑。
兩天7起槍殺案,當地社團很活躍嗎?
這好啊,說明子彈流通速度比較快,當地軍火市場是良性的,但他不能笑出聲,畢竟…
要為遇難者悲傷。
不行,實在忍不住了。
高軍對著短發(fā)女服務員道了聲抱歉,對方很善解人意,還給了張名片,他看了眼就塞進公文包里,火急火燎的跑回酒店。
一進去,就看到那跟保羅打撲克的女服務生站在前臺,還朝著他笑了笑。
他正準備走,對方叫住他,將房卡遞給他,還朝著他拋了個媚眼,手指在掌心勾了勾,“先生,如果需要,可以找我,我叫索菲亞。”
男人都有癮,要么煙癮、要么酒癮、要么炮癮、或者賭癮,如果這些都沒有,好了,兄弟,下輩子見吧,活著簡直浪費投胎名額。
高軍雖然心里癢癢的,但他還是覺得…
他沒有那個餐廳的女侍應有韻味。
走進電梯,按到樓層,幾秒就到了,走廊里靜悄悄,只有他腳步聲。
用房卡將門打開,保羅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地上一片狼藉,不得不說,黑人是狗,白人就是牛。
“我的天,這里真像個戰(zhàn)場,可惜我是賣軍火的,不是賣西地那非的?!?p> 輝瑞在80年代中期就已經知道了西地那非,98年才被批準以另一種方式上市,但私底下早就流通了。
高軍將地上的褲子丟上去。
保羅很聽話的將褲子穿上。
高軍本來想坐在他床邊,但想了下,坐在另一張床上,興奮的說,“我剛才吃飯的時候遇到了一起槍擊案?!?p> 保羅看著他,焦急的說,“槍擊?上帝吶,你沒事吧?”
“當然沒有,我發(fā)現本地的黑幫出勤的比較多,日常活動很頻繁,他們是最好的買家?!?p> “你知道他們用什么嗎?UZI,這簡直是無法想象,我們應該向他們推銷TEC-9,你知道現在美國槍店這些價格嗎?”
高軍很開心自己發(fā)現了盲點。
保羅畢竟是專業(yè)的,點頭脫口而出,“UZI大約要200多美金,TEC-9沖鋒槍,我之前給托曼比的是180美金?!?p> “價格TEC-9沖鋒槍比UZI便宜,而且性能又好,如果他們沒有瘋了,一定會正確的選擇?!?p> “高,賣TEC-9可賣不出去20萬美金!”保羅提醒道。
“做生意不要著急嘛,你難道真的以為第一次來我們就能拿到一筆20萬美金的訂單?我們要打成名頭來?!?p> 高軍雖然激動,但同樣他也能明白的認清自己,20萬美金的訂單不是那么好賺的,而且,答應愛德華的是每月。
如果他們不前期積累點貨款,到時候資金鏈一斷,他們也得去大西洋游泳。
“你說的對?!北A_想了想,點點頭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想你應該有辦法跟當地社團搭上線,對嗎?”高軍問。
保羅頷首,從床上起來,“我這個人從小就有魅力,不管對男人和女人,只要我開口詢問了,沒有人會不被我征服?!?p> “征服?”高軍強調了這個詞。
“是的。”保羅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這個高度,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建筑,他瞇著眼說,“我們不就是來這里征服的嗎?”
“有道理,當然,如果他們不給錢,我是不會把我的DNA交在這里的,他們得付錢?!备哕婞c頭。
“最好是曼哈頓銀行,那邊的手續(xù)費比較低?!?p> “你真是我見過最貪錢的亞裔,高?!?p> “不不不,世界上只有兩種悲劇,一種是窮人的困苦,另一種是困苦時的窮人?!?p> 保羅看著他,開著玩笑,卻又像是自言自語,“如果惡魔給你利益,你也會背叛上帝?”
“我會!”他自己緊接著說,“當利益起來說話時,上帝也得學會沉默。”
“你說的也許對,不過,錢是萬能的嗎?”高軍反問一句。
“當然不是萬能的,頭等艙和五星級酒店并不能治愈一切,頂多治愈百分之八九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需要直升機和游艇?!?p> “還有女人!”
保羅的話說完,房間里安靜下來。
他對利益的野心,第一次,真正的震撼到高軍,但心里,竟也閃起認同感。
……
江山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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