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那些女子們
武照的官袍的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的,完全是按照她的身材尺寸進(jìn)行裁剪縫制。
楊昭對于這位獨一無二的女子官員很是上心,所以愿意給其開了諸多便利。
武照的官袍上多了其他的顏色,花紋,站在官員之中并不會很突出,但也不會太過于張揚,最多是近看的時候會感到幾分的驚艷。
至于出于這的目的,正是因為大夏需要一個例子,需要一個榜樣。
而武照便是這個例子。
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已經(jīng)成了共識。
即便有真正的才能,也多是在琴棋書畫等方面,最多能夠吟詩作對,已經(jīng)是在大世家里面的頂配。
出仕為官的女子幾乎史上絕無僅有,能夠與之沾邊的也就寥寥幾個后宮干政的皇后而已。
大夏女子數(shù)量不少,甚至與男子的數(shù)量相同,而很多女子都只能依附于男性,這讓人口資源無法全部調(diào)動起來。
當(dāng)然楊昭要做的不僅僅是女子做官,而是讓一種風(fēng)氣形成,那便是無論男女,都可以進(jìn)入各地的學(xué)堂讀書,這才是重點。
“下官武照參見陛下?!蔽湔者B忙起身,慌忙下跪朝拜。
楊昭笑著說道:“起來吧?!?p> 得到了“圣旨”之后,武照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只是低著頭,不敢望向楊昭,臉上幾分窘迫。
沒想到自己不過剛好打會噸,陛下正好過來巡察,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既然正好撞見了武照醒來,楊昭便沒有打算離去,找了一張椅子做了上去,而武照則是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拘謹(jǐn)?shù)恼驹谒纳砬啊?p> 蘭臺郎是個閑職,算是典型的清水衙門里面的出了名的官職,在以往曹煥等人把持朝政的時候,一些不開眼的人得罪了,便會挪到這個位置上來。
可以說是妥妥的冷板凳官職。
楊昭改革了之后,蘭臺郎的存在感增加了不少,但是還是不能夠擺脫冷板凳的名頭。
就比如武照已經(jīng)進(jìn)入官場一年多,與其同期的外派官員,很多都已經(jīng)爬到了正六品,乃至五品的位置。
而她如今甚至一動不動,幾乎已經(jīng)被人遺忘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實際上這兩年女子參加科舉的人數(shù)不少,可惜都倒在了會試的關(guān)卡。
“可曾埋怨朕把你安排到這幾乎是沒有任何晉升盼頭的職位?”楊昭笑著問道。
武照連忙說道:“不曾有怨言,陛下能夠不嫌臣女子身份,準(zhǔn)許入朝為官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的幸事,哪還敢埋怨不公。”
武照誠惶誠恐,臉上冒出了些許汗珠,以為楊昭這是找自己治罪。
楊昭見到她這番作態(tài)忍不住要發(fā)笑,于是出言勸慰道:“這里只有你我,沒有外人,你卻說說心中的話來。”
武照一再咬口,方才就是自己的心里話。
楊昭只好無奈,便說道:“女子的身份如何,女子同樣是人,沒有因為女子的身份就低于男子一等。實際上這一年來編撰整理的書籍都會有人抄錄送呈到朕的書案上,以你的才能確實可以更進(jìn)一步,但是朕不希望你這顆明珠太早的現(xiàn)世。”
這一番話語下來,武照的臉上多了幾分驚詫,她以為自己做得都是無用功,不受人關(guān)注。
沒想到楊昭實際上關(guān)注自己。
楊昭繼續(xù)開口,讀出一大段文章內(nèi)容,流利且清晰,只字不差,全是武照編譯出來的書籍。
所以讓她很是驚訝,沒想到皇帝陛下這么關(guān)注自己。。
“所以不要太小看自己了。”楊昭笑著說道。
武照有些感動,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遺忘。
眼眶中甚至有淚水溢出。
“臣會更加努力,不會辜負(fù)陛下的皇恩?!蔽湔杖嗔巳嘌劭?,感激的說道。
古人曾說,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武照這時候是深深的感覺到了。
“不是不辜負(fù)朕,而是不辜負(fù)自己,不辜負(fù)大夏。”楊昭糾正道。
之后他又不停的與武照答疑解惑,甚至對于一些古籍上,有不少的見解。
讓武照更加折服。
等待楊昭離去的時候,武照的眼中已經(jīng)是慢慢的崇拜,那顆柔軟的心中,也多了幾分一樣的情愫,不僅僅是君臣之情。
大夏少有的奇男子。
……
“只只,你的心中怎么老是走神,這樣可不行,但事后容易出現(xiàn)心魔?!?p> 扶風(fēng)山的青蔥崖,一名女子坐在崖邊,望著云霧,看的入神,身后來了一個與之年紀(jì)相仿的女子。
李錦枝回頭望向來人,說道:“人家哪有,師姐不要亂說?!?p> 名為白妝的女子刮了李錦枝的鼻子,說道:“你呀,還狡辯,都快把思念寫在臉上了?!?p> 李錦枝怯生生的問道:“真的有那么明顯?”
白妝說道:“當(dāng)然,都已經(jīng)在臉上寫的一清二楚,讓我看看叫什么名字……”
白妝故意逗弄李錦枝,做出一副準(zhǔn)備仔細(xì)看的樣子。
李錦枝害羞的躲避,似乎真的怕白妝看出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兩人在崖邊嬉戲了好一會,在停歇下來。
“好了,不逗你了?!卑讑y言笑彥彥,這才停下來了動作,說道:“今天皇極道宗的使者又來了,似乎又是那么為褚公子,明里暗里都想讓你出面?!?p> 李錦枝說道:“我才不要去見他。”
原來前些時間,皇極道宗的特使,褚公子上門與余非煙商談事情,見到了李錦枝之后,驚為天人,便經(jīng)常以皇極道宗的名義上門。
便為了多見李錦枝幾面。
“你可不能這么說,你可知不知道這位褚公子的身份?”白妝問道。
李錦枝點頭,她自然知道,這位褚公子的姓氏在皇極道宗可是獨一無二的姓氏。
身份不言而喻,正是皇極道宗的少宗主。
“他什么身份與我有何關(guān)系?!崩铄\枝說道。
白妝笑著打趣道:“嘖嘖嘖,你這小妮子,心中究竟是個怎么樣的意中人,怎么讓你這么念念不忘?!?p> 李錦枝羞紅了臉,躲避不敢看著她,有些羞澀的轉(zhuǎn)身。
她的心中浮現(xiàn)了一張張面容,但是都是一個人的身影。
楊過、楊夏,你究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