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那個時候是最看得透的,他寧可把你開槍打死,也不愿意你成為新番的試驗品,他也真的動手,朝你開槍,然后新番怎么會甘心讓你就這樣死去,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給你裝芯片也要保住你的性命。”
“事實就是如此,你成功變成了新番的一員,也為新番提供了實驗藥劑,兩全其美,這個芯片,就是這樣來的?!?p> “至于所謂原來世界的楚漫和女兒,其實是新番用你做的試驗品,他們兩個,都是仿真人?!?p> “你現(xiàn)在,也不是來自兩年后,因為現(xiàn)在明明就是兩年后,你被捅刀子的時候是2053年,但是現(xiàn)在是2055年。”
邱建把他的手表湊在我的眼前,繼續(xù)說:“要改變一個人的思維,很簡單,你身邊的所有時間都可以人為更改,從你裝上芯片,到現(xiàn)在也就兩個月時間,偷偷把你的生物鐘全部換成2053年,用高科技手段就能做到,你明天去買一塊新的手表,看看我說的有沒有錯?”
他的這番推論徹底打亂了我的心,邱建的手表上也真的是2055年,而我的手表連同手機(jī)上都是2053年。
兩年,這個讓我困惑的兩年,邱建三言兩語就給我解決掉。
如果這個說法是真的,那我就是整整四年沒有回過黎城。
我轉(zhuǎn)身便往回走,我要回去,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能給我證明,我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邱建在我后面喊著:“你要相信你自己,如果不是仿真人,天底下永遠(yuǎn)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p> 我給阿文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就問:“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阿文告訴我:“晚上21:00。”
“阿文!佳怡今年,幾歲了?”
我不能直接問他,但是我找了另外一個方式去問。
阿文當(dāng)時就笑了說:“漫仔!我跟佳怡的事也是你操心的,你該操心跟霍玲生個寶寶,都幾年了,你不急,我們都在邊上幫你急?!?p> 我沉默了一下,擠出來笑意說:“你們談了這幾年,我也希望你能早點成個家,她今年滿二十了吧?”
阿文就嗤嗤的笑著說:“二十一了,改天,我讓她做頓飯,把大眼這小子也叫過來,我們哥三好好的聚一聚?!?p> 我笑著答他:“好!”
掛掉電話我眼睛里面都亮了,小刀犧牲時,何佳怡才有十四歲,我治腿一年,第二年老泰過世,我來了東城,如果何佳怡現(xiàn)在二十一歲,那我來東城就應(yīng)該是四年多。
兩年前大學(xué)畢業(yè),我第二次上擂臺打拳,徐嚴(yán)給我資料讓我去碼頭,我去了,被趙細(xì)的同伙算計往肚子上捅了一刀。
后面便是我記憶混亂的兩年,這兩年我變成植物人躺過,醒來睡過太平間,失憶過,精神分裂過,因為楠楠的骨髓跟鄒兆龍幾番糾纏,出過車禍。
然后才上了旅游船去旅游,一直到二次旅游,到現(xiàn)在……
走進(jìn)別墅,我第一眼去看墻面上的掛鐘,鐘面上沒有今年的年時,但是我看見了掛在邊上的一本小型日歷,每天一翻頁那種,翻到前邊,看見了2055年的字樣。
當(dāng)時我捧著那本日歷,又哭又笑。
邱建在黎城住了三天,父親挖兒子腎的案子清晰明了,要的只是一個求證,最主要是重新鑒定父親的精神狀況,給這個案件定性。
最后的結(jié)果,這個精神病是真的,兒子的這顆腎也只能是報答父親的生養(yǎng)之恩,不能對一個精神病實施法律管控。
邱建也給我父親的案子查了一個清楚。
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個招收特管警員,老泰用關(guān)系給我報名,其他報名的學(xué)員也同樣有關(guān)系硬的,這其中一個就是安德烈的兒子大衛(wèi)。
那段時間我跟安德烈的賽事逼近,大衛(wèi)在聽見我也是內(nèi)定學(xué)員的情況下,非常不忿,他跟伙伴喝醉酒后,就揚言我敢進(jìn)特管,他就打得我滿地找牙。
這之后不久我跟安德烈正式上擂臺,我把安德烈的雙腿打斷了。
老泰和母親同時過世,那段時間我精神崩潰,我身邊也總是跟著許多小弟,大衛(wèi)想要給他的父親報仇,一直找不到機(jī)會。
5月21日,大衛(wèi)跟我的父親在維多利亞酒館相遇,他跟兩個同伴上前跟我父親起爭執(zhí)。
這個事,只是挑起一點小矛盾,想要激我出手,跟他大衛(wèi)來個正面剛。
他沒有想到父親回來把這個事壓在心底,沒有跟我講。
5月23日,父親被老友挑唆,喝多了酒去到安德烈的場子賭錢。
這個時候父親還是清醒的,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無理取鬧,所以他們鬧過一通后便離開了。
讓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安德烈會尾隨父親,來到外面的宵夜攤上,兩撥人互相攻擊,廝打過程中父親扎了安德烈一刀。
這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安德烈和父親都已經(jīng)做古,當(dāng)時的那段錄像是安德烈那邊的人做的手腳,故意把這一刀重復(fù)拷貝成扎了多刀。
但是其實這一刀也的確致命,安德烈當(dāng)場死亡,如果實事求是,那天晚上的械斗雙方都有責(zé)任,安德烈這邊人多,父親在被打自衛(wèi)的情況下,動刀殺人。
原本這個罪名判的會很輕,大衛(wèi)不忿自己的父親搭上了這條命,才會買通張明,故意強(qiáng)奸自己的前妻,以罪入獄,最后用致幻藥物把父親殺死。
我把所有的資料證據(jù)整理成文,遞交法院給父親伸冤,有鄒兆會在背后給我找的知名律師,老獄長、當(dāng)年的老友、徐嚴(yán)、還有燒烤攤老板、維多利亞酒館老板、徐周天、張明前妻等人的多方證詞,法庭受理案件,通知我在一個月后開庭。
至于張明前妻的男人年某,他在接到法院傳票后,怎么去到張明家里銷毀他自己的痕跡,這個過程我已經(jīng)不需要擔(dān)心。
當(dāng)年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住宅區(qū)把兩個人砌在墻里面,就已經(jīng)表示現(xiàn)在他會去把那雙拖鞋取走,讓張明的死變成一種同伙間的仇殺。
兩天后處理了黎城這邊的事,我跟小龍蝦離開黎城,回東城去,邱建還要滯留一天,他們有阿文照顧,不用我擔(dān)心。
我跟小龍蝦商量把楠楠接回來,這小子笑起來說:“我們幫你做了這么長時間的保姆,就是等著你情緒穩(wěn)定下來,現(xiàn)在既然你想通了,那把孩子接回來吧。”
小龍蝦也坦言了這個時間的更改,是通過芯片來完成的,我這兩年,一開始變成植物人昏迷不醒,等醒了瘋瘋癲癲的,從思維到行動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