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加了一句解釋說:“別誤會,剛才我們打電話時楚先生房間里面還有一位客人,我只是單純的想著應該先問一下的?!?p> 送餐員一臉懵說:“旅游餐是定人定量的,楚先生和他的女兒只占兩份,我剛才也只送了兩份進去,至于楚先生的朋友,我沒有看到,他應該回自己房間去了,謝謝你的提醒,我們會有其他送餐員送到那位先生房間里面去,我不用擔心被投訴?!?p> 回到住處,我腦子里面昏昏沉沉的,就憑楚漫的體質,拳頭破了點皮就生病,不至于??!
但是今晚我兩次見他,他的臉色都是萎靡的,這個生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晚的事我跟小龍蝦說了,反正我不說,張恒也會說,小龍蝦給張恒打了電話,讓那個醫(yī)生取到楚漫的血液來化驗。
我想了想,如果楚漫真的是被人下了藥,血液里面肯定能檢出來。
取來飯菜我和小龍蝦剛吃了沒幾口,電話里面有個船員火急火燎的告訴我們,今晚的飯菜食材不新鮮,有客人食物中毒。
我趕快把筷子扔下,小龍蝦嗤聲笑了,不以為然的繼續(xù)吃,我才反應過來這個中毒是怎么一回事?
船上鬧了好一會,有客人直接把餐桌砸爛,張恒引導大家檢查船上的吃食和飲用水。
這個檢查不過是安撫人心,比如就直接在冷庫里面翻找出來一些腐壞的魚蝦,里面散發(fā)著福爾馬林的刺鼻氣味。
采購員和幾個當事人都是罪魁禍首,出來擋擋槍子這樣的。
船上的很多人都接受抽血檢驗,楚漫作為生病者自然免不了。
不過這件事我覺著張恒做的不嚴謹,首先楚漫沒有點魚湯,其次因為這個生病,楚漫連晚飯都沒吃,自然不會是食物中毒。
凌晨時分拿到檢驗結果,只是一種普通麻醉劑,用的量不大。
不用我潑水楚漫當時也很快就會醒過來,但是這麻醉藥是怎么在短時間內弄到楚漫身上的?
用藥的企圖又是什么?
我徹夜無眠,上一世有幾個記憶碎片,我依稀記得霍玲也上了船。
我們還在新盧洲給楠楠做了骨髓配對。
再后來就是一片空白,直到我躺在新番,兩個大腦不共存,我記憶混亂。
霍玲和霍懷都在船上,那他們最后都遇害了嗎?
小龍蝦只救到我一個人,其他人為什么救不了?
我和小龍蝦的交情,僅僅只是一個撞車,一個會員,這就值得他放棄全船三百多人,只救我一人?
這些事越想越睡不著,我去甲板上走了一圈,抽支煙讓大腦放空一下。
算算時間我差不多就是中午三點左右醒過來,到現(xiàn)在不到十二個小時,半天時間我腦子里面還是一團漿糊。
盲目的就跟著小龍蝦上船來,順理成章的發(fā)生這些事情,一切都好像那樣真實,卻又太過巧合。
包括楚漫跟小龍蝦明明是師徒關系,但是一個洗腦就全然不識?
還有艾倫,我這一頭金色長發(fā)明顯是遮不住臉的,他竟然也不認識我?
面對未知我是彷徨的,我在走的這條路,是不是真的踩在我的腳下?
甚至于我都懷疑那場旅游根本沒有什么海難,都是我的異想天開,是我壓力太大產(chǎn)生幻覺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
下到六樓時,我本能的朝著過道張望,站在樓梯口發(fā)愣。
就在我要下樓梯時,過道上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男人飛快的從那邊跑過來,沖我喊了聲:“來了?”
我下意識“嗯”了一聲,那個人低著頭竄過我身側奔下樓梯,我還發(fā)呆看著他,他在下面喊了我一聲:“快點下來?!?p> 他跑的太快我根本沒看清他長什么樣?所以他叫我時我猶豫了一下,反正我也要下去的,就下去看看他叫我做什么。
我剛一動腿,一股凌厲的風朝我背后劈過來,我急忙往側旁一躲。
楚漫那條掃過來的腿在扶梯上一觸即收,拳頭跟著過來。
又是楚漫!
楚漫怎么這么多事?從我見他開始,就沒見他消停過。我退下幾步樓梯,他看清我的臉也是微微瞇了一下眼。
跟著他就追下來,他在上方,我在樓梯上,我干脆一拄扶手徑直跳下去,沿著螺旋形扶梯一溜到底,三樓大廳有三百平寬度,我正好把先跑下去那個男人堵在門口。
燈光有些昏暗,那男人的臉只辨得出一個輪廓,身高不足一米八,很瘦,先前我在上面看見他背上背著一個雙肩包。
我問他:“我認得你嗎?”
男人喘著粗氣笑著說:“反應挺快的,沒找錯人,這個給你?!?p>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走過來,楚漫就這時從天而降。
我是從扶梯上溜下來,楚漫是直接跳下來的,著地時單膝在地上跪了一下,單手拄地。
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后把那男人的退路都堵死了。
我笑了笑接口問他:“什么東西,拿來我看看?”
男人一邊走,一邊從兜里掏東西,大廳里面沒有開燈,只有甲板上的光透過玻璃門射進來,我看不分明他拿的什么?
楚漫不會無緣無故半夜三更不要命的追著一個人,我滿心戒備。
男人走的極快,楚漫才站起來,他已經(jīng)來到我跟前,加快腳步右手往我肚子上捅過來。
我雙掌一挫絞住他手腕,他手上空無一物。
男人獰笑了一聲,我擰著他手把他往下面一壓,楚漫在他后面喊了一聲:“小心!”
就在這時,黑貓在我大腦里面放出來一個信息:危險品!背包帶!自動防御!
當時我的手肘、胳膊都壓在他胸口上,我轉了一個念頭問黑貓:【什么東西?】
黑貓反饋給我一個:強制鎮(zhèn)定藥物!
麻醉劑嗎?
男人故意把腦袋朝著我靠近一些,他的背包帶就挨上我的手臂,背包扣邊緣鋒利。
他利用扭動的動作,讓那個背包扣在我手臂上劃破了一條小口。
一股涼意沁入肌膚,黑貓已經(jīng)先做了防御,把扣子上的藥物成分抵消了。
難怪楚漫要追著他,這個東西應該是針對楚漫來的,沒有偷襲成功。
現(xiàn)在我闖進來,正好做個人質,麻醉劑而已!
我假裝被藥到,男人冷笑一聲暴起,勒住了我的脖子。
他迅速轉到我后面,卻又不放心,一手又捏起一支針筒往我脖子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