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流島再次迎來了朝日的陽光。
經(jīng)過了短短一天休養(yǎng)的斗技者們,將在今天一次性打完半決賽、準決賽和決賽,共計三場戰(zhàn)斗。
格斗,世界上技術(shù)難度最高的競技運動。
要和同一水平的對手們在一天之內(nèi)鏖戰(zhàn)三場,哪怕是對斗技者這樣凌駕于普通人的怪物們來說。
這也是一場對于肉體和精神的雙重試煉。
“哇哦!僅僅一天不見,可真是大變樣啊,王馬大叔!”
在前往絕命競技場的洶涌人流之中,白堂鏡看到了正緩步前進的十鬼蛇王馬與山下一夫。
這時的王馬,完全沒有了初登上愿流島時的狂暴和不知從何而來的急躁。
整個人散發(fā)著猶如山石一樣的安定感。
不僅如此,以前那似乎會隨時把人刺傷的鋒銳壓迫感,也變得圓潤起來。
總體來說就是......雖然外形完全沒變,但整個人完全變了!
似乎是氣息的感染,就連他身邊,一向表現(xiàn)的唯唯諾諾的山下一夫,此時也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負擔(dān)一樣。
整個人都灑脫起來了。
“看起來,你的狀態(tài)不錯。”白堂鏡走到兩人身邊,拍拍王馬的肩膀。
但當手掌落在王馬身上的時候,少年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
這家伙的心臟......耐久掉的這么快嗎!
王馬完全不在意少年那像是在看“死人在說話”的驚悚表情。
反而灑脫的笑了笑。
“在最棒的狀態(tài)下和你打一架,這不是很好嘛!”
少年只能打量他一番后點點頭,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對于一個明了自己的死期,并勇敢的選擇了自己的死法的家伙。
誰還能阻止他呢?
旁人能做的,也就只有獻上敬意了吧?
在觀眾和選手都進入會場之后,雖然合眾國首腦似乎因為接到了什么緊急通知而匆匆離開。
但拳愿絕命賽的最后一天賽程,還是正式宣告開始。
......
在十鬼蛇王馬與金井小宇宙的對決之后,心臟超負荷的王馬成功打敗了也在上一輪受損嚴重的小宇宙,成功晉級準決賽。
滿身淫、紋,只穿著一條三角褲的穆特巴·吉贊加在沙地上舒展身體一樣的跳躍著。
黝黑健壯的身體仿佛抹了一層油,緊致而富有活力。
而在他對面的選手通道之中,白堂鏡正穩(wěn)步走進賽場。
“大家久等了!”衣著相比賽程第二天更加火辣的片源鞘香,站在解說臺上激動地說到。
“八強賽的第二場,傭兵界的不朽傳奇!在第一輪虐殺目黑正樹!第二輪以五感受損為代價打敗關(guān)林淳的——【虐殺者】穆特巴·吉贊加!”
“還有!”小麥色的手指向活動著筋骨的少年,“年僅十六歲!初次登上拳愿會的舞臺便如猛獸般突入八強的——【怪獸】白堂鏡!”
“兩位選手看來在前兩輪的比賽里都沒有受到特別大的傷勢,那么本次比賽的看點會比上一場的十鬼蛇王馬選手與今井小宇宙選手更加精彩嗎?”
“大叔,”緩緩走近穆特巴的少年輕皺眉頭?!熬退阍诒荣愰_始前兩分鐘,你也還在女人堆里沒出來,很自信嘛?!?p> “抱歉抱歉?!蹦绿匕妥炖镎f著抱歉,臉上卻滿是惡劣的笑意“身為朝不保夕的雇傭兵,也就這點愛好了?!?p> 我可以肯定,身上沒有留下那些女人的痕跡,也就是說聞出來了?看來他的嗅覺也是超規(guī)格的靈敏啊。
“話說,你不是在第一場的時候說‘要在你們最強的地方打敗你們’嗎?”
穆特巴手指向自己的眼睛,咧開嘴。
“我最厲害的,就是因為雙目失明而鍛煉出的五感了,怎么樣?要蒙上眼睛比一比嗎?”
“你那笑臉里的惡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啊,大叔?!?p> 白堂鏡微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從上場之后,就不停耍著小心思的黑人壯漢。
“那只眼睛,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機械構(gòu)造了吧?能做到這一步的話,光學(xué)和熱感應(yīng)的集成應(yīng)該也沒問題才對,可見光光譜比普通人一下擴張了數(shù)倍,就這還讓人蒙上眼睛?”
“察覺到了?”穆特巴黝黑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意圖被拆穿后的局促。
“不可能是從外觀看出來的,這是東鄉(xiāng)特意要求和原先眼球一樣的外觀,也就是說......公司內(nèi)應(yīng)嗎?”
“喂喂喂!別把別人想的那么厲害呀。我的公司才剛成立沒幾天呢,哪來的商業(yè)間諜!”
“不過,”白堂鏡的臉上在一陣思索后,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笑容“盲斗好像也是挺有趣的體驗?zāi)亍N掖饝?yīng)了?!?p> 說著,少年便閉上了雙眼,“這樣可以嗎?還是說要找東西蒙上?我沒經(jīng)驗誒?!?p> “沒問題!”穆特巴臉上惡劣的笑容咧的更大了“我可是完全的......相信你呢!”
這小子很有趣。
但無論目標的好惡,不擇手段的完成任務(wù),才是身為雇傭兵之王的穆特巴·吉贊加的行事風(fēng)格!
“嗯?白堂選手,你確定要這樣嗎?”
兩人之間的裁判可沒見過這種自己削弱自己的斗技者,出聲詢問。
就連觀眾席上,也因為少年的舉動而引發(fā)了一片喧嘩。
“那家伙,還真是超乎尋常的任性啊?!?p> 已經(jīng)修養(yǎng)了一天的若槻武士,微張著嘴巴的看著賽場上的少年,對身邊的初見泉吐槽道。
當時身處戰(zhàn)斗之中的時候,整個人被那強大到嚇人的壓迫力所震懾,精力完全被吸引在少年的動作上。
身為和白堂鏡近身相搏的人,他反而沒感覺到少年那略顯惡劣的性格。
賽場上的裁判,再次確定了雙方已經(jīng)準備完全之后。
猛地揮下了手臂。
“比賽開始!”
穆特巴維持著拳擊的抱架,在沙地上躍動著。
身體與地面的震波,在他的感官之中正如波紋般蕩漾開來,然后攜帶著常人完全不可理解的信息,回到他的身體上。
身高187,體重90KG......該說不愧是年輕人嘛?幾天的時間,數(shù)據(jù)就比斗技者登記的時候提升了。
波紋感官之中,由各種信息構(gòu)成的人影動作開始發(fā)生變化。
強力的右手前置,典型的截拳道警戒格斗式。
歪著腦袋,是想用聽覺嗎?
心中對于少年的天真,穆特巴不屑地笑笑。
十六歲。每天的吃喝玩樂,學(xué)習(xí)生活都要花費不少時間。
練出像他這樣等級的格斗技術(shù),不管是體能訓(xùn)練還是技術(shù)訓(xùn)練,各自都不可能少于兩萬小時。
哪來的時間來單純訓(xùn)練聽覺?
而沒有經(jīng)過上百小時的特化感官訓(xùn)練,想要臨時抱佛腳?
如果這都能成功,那我本人那“傭兵之王”的稱號,也未免太過廉價了。
但隨即,在那幫助他在戰(zhàn)火紛飛之中無數(shù)次逃過槍林彈雨的波紋感官,感受到了什么“東西”。
躍動的拳擊抱架不自覺的僵硬,然后完全停止。
隨著少年將側(cè)耳傾聽的頭擺正,一種無法被震波定位,但在身體感受上又切實存在的恐怖“東西”,充斥在了空氣之中!
仿佛整片空間都在一瞬間充滿敵意!
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都在被敵視著!
甚至隨著他將周圍的空氣吸入體內(nèi),就算是鼻腔和肺腑都出現(xiàn)了那種仿佛有人拿刀,以必殺的信念將刀鋒頂著肉體的驚悚感!
對于經(jīng)常游走于戰(zhàn)場的穆特巴來說,這真是再糟糕不過的感覺。
不知何時流出的汗水打濕了黝黑壯碩的身體,就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一樣。
雙手和雙腿更是在小幅度不停地打著擺子。
短暫的沉默之后,在全場的嘈雜喧嘩之中......穆特巴舉起了手臂。
“裁判,我棄權(quán)?!?
你干嘛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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