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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相信他們倆的判斷的,都不是硬著頭皮往上莽的人。
肌肉比腦子行動的更快,不等我遲疑,下意識的就主動跑過去跟上他們。
我還沒沖進去,就聽迷彩帽對著漢畫墓室問:“找到操作人了嗎?”
只聽里邊傳來“我老婆跑了,我老婆跑了。”這句話。
如果有人聽過精神病人說話,再聽這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音尾不著調(diào),發(fā)音是用舌根發(fā)音的,聽聲音就覺得這個人很空洞。
傳言三魂七魄丟了的人會變傻,確實沒錯,這個說話的人聽他聲音就感覺他只是個沒有靈魂的復(fù)讀機。
司簡說不出這話,他要是說出“我老婆跑了”這種話,迷彩帽的帽子都得是奶白色。
也就是說,抓到人了!
說話那人很激動,不斷重復(fù)這句話,像是個復(fù)讀機。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被司簡拉扯著。
場面很不優(yōu)雅。
這就是那個唐氏綜合征,他的衣服換了,身上穿上了完整的上衣。
是那種路邊賣的春款的運動衫運動褲,一整套的。
臉上都是黑色的東西,看不出來是泥巴,還是跟多天沒洗澡積攢的灰。
司簡一路拉扯把他拉扯漢畫墓室的門,他嘴上都在說些“我老婆跑了,我老婆跑了?!?p> 好像不會說話。
但你還別說,這人個子高高的,如果帶個面具,穿上一身漂亮衣服,也可以充當(dāng)個帥哥。
無頭帥哥。
迷彩帽看到之后撓了撓頭,“他不會是操作人吧?!?p> 司簡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副手銬,把他拷著。
其實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因為他都不像是有行動能力的人。
被手銬束縛著之后,這個人安生了些。
我想著這個傻子這種智力,可能是本地人,外地人跑不了這么遠,看他長相我們年齡是相仿的,說不定認(rèn)識。
于是就想走過去看他。
結(jié)果,跟迷彩帽一樣沒有注意腳下。
玉珠子成片成片的在地上散落,石門周圍到處都是。
我也腳滑了一下,還好踉蹌著快要倒下之前扶了一下金絲楠木棺材。
可能是因為豎的高,棺材又重,它倒是沒倒下,但是里邊的珠子頃刻間如同泉涌。
那棺材里邊的玉珠子本來看起來都已經(jīng)掉出來完了,露出里邊金燦燦的絲綢,但是我這一碰,絲綢不知為何破了個小口。
這不碰瓷兒嗎。
也不是我扶的地方破了小口,是棺材中間,躺人的地方。
這么好的一口棺材,里邊不躺人而放玉珠子就是暴殄天物了,還用了這么脆弱的一塊兒黃色絲綢。
這不是掉墓主人價格嘛??!
黃色絲綢的下一層還是玉石珠子,從破的小口子里一顆一顆的擠出來。
然后隨著重力的原因,這個口子越來越大,捂都捂不住,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里邊的玉珠子沖破黃色絲綢,全部涌出。
這玉石珠子什么價格?
貴嗎?
我能把它看做是金子嗎?
看著成色應(yīng)該可以。
那傻子嘴上一直說著“我老婆跑了”這句話,看到玉珠子之后竟然也不說了,原地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