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耳國
鈺兒幾人在這里待了三日,崢辰已經(jīng)好了不少,還和五月淼淼開玩笑聊天。
酒樓雅室里,他們五人圍坐在一起。
“崢辰,你接下來準備去哪里?”鈺兒問。
“沒有什么打算,你們呢?”崢辰問。
“我們打算明日就回去了?!?p> “回哪里?鳥族嗎?”
鈺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點頭。
“對了,七姑現(xiàn)在怎么樣了?”崢辰問。
“七姑?我好久沒見她了,上次見面還是在支月國?!扁晝合胂氪_實最近沒見七姑和司運他們了。
“哦?我在中洲羅峰山遇見她,當時她正在與兩個魔修打斗,我?guī)退涯薮蚺?,她很虛弱,一點靈氣都沒有,儲蓄袋都無法使用。”崢辰敘述。
“???后來呢!”鈺兒急切的問。
“后來我?guī)チ烁浇牧_峰國,把她安置一番,看她沒事了,給她留下點銀兩就走了。我以為她會去找你的??上М敃r那幾個仇家一直在找我,我怕連累她,就與她分開了?!睄槼綐幼诱\懇。
“多久的事?”
“就幾天前。”
鈺兒低頭思索片刻對崢辰說:“崢辰,我們現(xiàn)在就去羅峰國,我擔心七姑,怕她出事。”
“也好,那我也一起去吧。”崢辰說。
“好,我先給七姑發(fā)個傳訊符??纯此芑貜?fù)嗎?”鈺兒起身,做了一個手勢,一股靈氣“嗖”的飛走了。
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飛出了離耳國,向中洲羅峰國趕去。
飛了一日才到羅峰國附近,七姑一直沒回消息,倒是司運回復(fù)了說“七姑與他在一起,在羅峰國東南角,讓她來了感應(yīng)司運位子就好?!扁晝悍判牟簧伲兴具\在問題應(yīng)該不大。
這時司運和七姑,兩人已經(jīng)回到了七姑平時住小院第二日。
小院是七姑買的,在城內(nèi)東南角的角落里。四周府邸都相隔不遠也不近,卻很幽靜。說是小院其實在凡世并不算小,是個大三進院落,后面還有小花園。
“住了一晚感覺還行,但是就你一個在這里太孤單了,我回仙境一個來回。你就已經(jīng)生了,要不我留下陪你?!彼具\和七姑坐在廳堂的桌子邊上。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不是說鈺兒一會過來嗎?”七姑喝著司運帶來的靈茶說。
“那你準備就在這里把孩子生下?”
“是啊,這里挺好的,雖然就我一個,可是我一個仙家,不管做什么,一個法決就搞定了。有凡人在反倒不方便。”七姑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小院很知足。
“這樣吧,我去山里帶幾個小妖來斥候你。要不萬一有什么事,我實在不放心?!彼具\轉(zhuǎn)圈看著屋子里面。
“不要,有事我給你發(fā)傳訊符?!逼吖米?。
“別,等我下來孩子都半歲了,那可來不及。
正說著外面有“鐺鐺鐺”敲門聲。
“肯定是鈺兒來了?!逼吖眉泵ζ鹕硪ラ_門。
司運趕緊把她按住“我去,我去。你好好坐著,不要亂動!”說完走出去廳堂去開大門。
不一會司運帶著好幾個人進來。鈺兒和五月、崢辰都是認得的。
七姑站起來伸開手臂要抱鈺兒,鈺兒把她雙手按下。上下打量一番,覺得她肚子有點大,卻并沒有問,對著司運和七姑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昆叔,這位是淼淼是昆叔的孫女,這是崢辰,都是我的朋友,”
反過來又給昆叔崢辰他們介紹:“這位是司運星君,這位是七姑?!?p> “道友好。”司運和七姑開口打招呼。
“司運星君好?!崩フZ,淼淼和崢辰同聲說。
司運看著崢辰,覺得他除了長得有點男生女相以外,眼神還有點晦暗,覺得不大舒服。
崢辰也打量司運,修為也不低,估計只比他低幾個小級,怕他看出破綻,勉力壓制魔氣。面上還是微笑對人,不露一點異常。
“七姑這是你置辦的小院嗎?”鈺兒打量周圍。
“是啊,我在這里住了幾個月了。還不錯吧!”七姑還是那么開朗。
“那我能不能小憩幾日?”鈺兒笑著問。
“當然可以?!?p> “昆叔,你帶五月和淼淼去收拾一下房間,這幾日我們住這里?!?p> “好!”昆語他們出去。
“那我就告辭了,你們敘舊吧,還得謝謝彩七救我?!睄槼揭孓o。
“你怎么了?怎么會被救回來?”七姑轉(zhuǎn)頭看著崢辰。
“別提了,說來話長。”做勢拱手要走。
“別呀~”七姑趕緊挽留“這小院還是你借我的銀兩置辦的,嘿嘿~再說你救了我,鈺兒又救了你!救來就救去的太客套了,你也住下吧?!?p> “是啊,你還有內(nèi)傷,還是好好養(yǎng)養(yǎng)再走吧?!扁晝阂渤鲅酝炝簟?p> “鈺兒?是誰?”崢辰愣了一下問出。
七姑吐舌,知道自己暴露了鈺兒的真名。
“是我,崢辰道友別見怪,我也有仇家,所以一般在外面,我用的都是化名?!扁晝河X得崢辰不錯,所以就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是用了化名,既然被七姑道破,也就告訴崢辰她的名字,但是并沒有說她是靈女。
“哦,沒事。這很正常。不見怪不見怪,那我以后還是叫你鈺兒吧?!睄槼叫衅捷叾Y微笑的說。
“客氣了?!?p> “那我就不氣了,你們姐妹聊吧,我去找個房間,休息打坐一會?!睄槼较驇孜稽c頭。
“嗯,后面好多房間,你隨便選一個,這里沒有下人,都靠自己,別客套自在點?!逼吖眠B忙囑咐。
“好?!睄槼睫D(zhuǎn)身出去。
他剛出去一會,司運就一個隔音罩下來,把鈺兒和七姑也罩在里面。
“他是誰?”司運問鈺兒。
“以前在大良國認識的,感覺還不錯,挺知道分寸的?!扁晝夯卮稹?p> “是啊,我被魔族欺負,是他救了我呢,還把我?guī)У竭@里,借我銀兩,他人很不錯?!逼吖靡膊逶挕?p> “不錯?那你還用彩七的名字。七姑!我還沒說你,你這嘴要好好修煉一下。”司運嗔怪七姑和鈺兒。
“嘿嘿一時嘴快,鈺兒沒事吧?”七姑怕壞了給鈺兒帶來麻煩。
“沒事,只是個名字。外面也沒幾個人知道靈女叫什么?!辈]放在心上。
鈺兒看著七姑話題一轉(zhuǎn)問:“你這是怎么回事?”看著她的肚子。
“咳~我也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們聊?!彼具\覺得七姑的事,他在場有點尷尬,所以也出去了。
司運出去后,他布置的隔音罩就消失了。鈺兒手一揮,從新布置了一個,然后就看著七姑,把七姑盯得底下頭。
崢辰找了一間最邊上的房間,進去后一個響指,屋子里就整潔如新。他坐到床上,合眼打坐。并沒有運氣,而是思考事情。
昆語五月和淼淼三人,出去后各自找了一個房間。昆語聽小姐要多住幾日,所以把整個院子前前后后,布置了一個小的陣法籠罩在里面,防止凡人打擾,也避免魔族找來。
一個時辰過去,鈺兒聽七姑把事情說完。思索著這個叫木頭的人是誰,感覺有點蹊蹺。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先不想這個了。問七姑:“那司運有沒有生氣?”
“沒有,我看他也是和我一樣,以前也是把我當成妹妹一樣了,誤以為是情愛。并沒怪我?!逼吖没卮?。
“那就好,這樣也好,認清自己的感情。那你接下來怎么打算的?”
“鐺鐺鐺”這時有人敲她們所在的房門。
鈺兒起身開門,看是司運。側(cè)身讓他進來,還把隔音罩也籠罩到司運身上。
司運進來后,喝了口靈茶說:“估計你們姐妹也說得差不多了,我一會要回去,所以進來看看七姑什么安排。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p> 鈺兒微笑看著司運,真覺得他就像個大哥哥一樣,一直照顧七姑和她。
“我也剛剛問她,不知道她怎么打算的。”鈺兒說。
“我~想要這個孩子,想生下來。別的……別的……我感覺自己快要渡劫了。”
“什么?”司運與鈺兒同時站起來。
司七姑抬頭看看他們又低下頭。
“七姑啊,小祖宗嘞!你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感覺出來。你都仙級圓滿多久了!怎么,怎么!”氣的司運說不出來了。
“你覺得還有多久?”鈺兒臉色凝重。
“估計幾個月吧?!逼吖梦桶偷恼f。
“幾個月?那你要是回去的話,有可能生產(chǎn)和渡劫碰到一起!”
鈺兒說:“這樣吧,在凡世生產(chǎn)完,再回族里,這樣就可以錯開時間。”
“嗯,所以我現(xiàn)在不想回去?!逼吖醚蹨I在眼睛里面打轉(zhuǎn)。
司運嘆氣:“也只能這樣了。等我找到孩子父親,看我不揍他!”
“和他沒關(guān)系。他當時根本就是混亂的,他~可能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都是我不好……”七姑越說越委屈,淚珠直往下掉。
“別哭了七姑。我陪你,等你生產(chǎn)完了,我送你回鳥族?!扁晝赫f。
“你不是馬上和昊冉定親了嗎?一定事情很多,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逼吖谜f。眼淚還掛在臉上。
“我的事情不急,日子還沒定下來,先陪你,你生產(chǎn)可是大事,再說我就算陪你生產(chǎn),在仙境也才半日?!?p> “鈺兒~你真好!”七姑感動得抱著鈺兒笑了。
“看看!懷孕的女人都這么情緒變化,你看你一會哭一會笑的?!彼具\打趣。
“司運你放心回去,這里有我照顧,不會有事的,你還有公務(wù)要處理,離開久了也不行。”鈺兒勸司運。
“只能這樣了,那這幾天麻煩鈺兒了,看好七姑?!彼具\不放心的看著七姑。
七姑抿嘴:“對不起司運!”
“行了,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反正我要當孩子的干爹!”
“好,干爹就干爹?!逼吖煤荛_心有兩個這么好的朋友。
“那你父親那邊我怎么說?”司運問。
“等我生產(chǎn)完就回去。我一會給父親傳訊說我和鈺兒在一起,再拖一日。”
“行啦,那我走了,我必須要回去了。等我忙完,馬上過來看你?!?p> “嗯?!?p> 鈺兒撤了隔音罩,三人一同出門送司運。
中州一座無名山中
木頭拿著酒瓶,一個人坐在山上的小院里,他從平石砬子山飛走后來到了這里。
覺得胸中氣悶,丟下酒瓶,拿起地上的斧頭用力砍著木頭,不一會木柴就堆成了一人高,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直接頹廢地坐到地上。
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月兒走的時間太長了,他的心里竟然在月兒和七姑之間糾結(jié)!
腦子里不停的交替出現(xiàn)她們的樣貌。
他都要被折磨瘋了,瘋狂的胡亂劈砍。
就這樣,又過了兩日,他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手印打出一個傳訊符飛了出去。
起身慢慢整理自己,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墨色錦緞暗紋衣袍。臉部線條剛毅棱角分明,下巴處有一條美人勾,眉心的黑痣也不見了,皮膚不在是小麥色,而是白皙如玉,整個就換了一張面容!只有眼睛還是那樣深幽。英俊瀟灑還有點豪放不羈!頭發(fā)全部束起,一根白玉發(fā)冠襯得他更加清冷,看起來就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樣子!正是男子最有魅力的時候。
他不想用法術(shù),一邊思考,一邊換衣服。整理好后,坐在小院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慢慢喝起來。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一個穿著黑籃色錦衣的男子四十多歲面部帶了半個面具,看起來神秘又冷俊。
走進小院,彎腰行禮眼睛看著地上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