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讓她上哪兒再找個新郎
段小舞原想趁著氣氛還算融洽,再從常容嘴里套點兒話。
可等她打完電話走出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倚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真困了?段小舞不信。
不過想歸想,快走到沙發(fā)邊時,她還是放輕了腳步。
“常容?”她輕聲喚了一下。
客廳里安安靜靜,回答她的,只有沉穩(wěn)而均勻的呼吸聲。
段小舞啞然:“居然真的睡著了。”
這人怎么一副八百年沒睡過好覺的樣子,搞科研就這么累的嗎?
段小舞本想把人叫起來,到客房的床上去睡。
但等她打開次臥的門一看,床上空空如也,柜子里的床套被褥都還是全新的,沒有開封。
罷了!常大少也不可能真的沒地方去。擺明了就是對當年那件事還心有不忿,在找機會消遣她。
估計天一亮,就會自覺無趣,然后走掉。
想睡沙發(fā)那就睡沙發(fā)吧!
段小舞再回到客廳時,手上已經(jīng)多了條羊絨毛毯。
她將男人放平,隨后替他蓋好被子,并順手關掉了客廳的燈。
……
早上7點10分,段小舞被鐵打的生物鐘喚醒。
雖然只睡了不到6小時,但她睡眠質(zhì)量好,晨起照舊精神抖擻。
下樓的時候,安娜已經(jīng)在餐廳擺放早餐。
她買的是兩人份,今天還特意準備了西式餐點。
但見段小舞的身后并沒有多余的人出現(xiàn),她不免有些失望。
“BOSS,怎么就你一個人,常先生呢?”
段小舞豈會不懂她語氣中的那一絲遺憾背后究竟為何意,于是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收起你那八卦的小觸角,昨夜無事發(fā)生。”
“?。縹”安娜一邊給她遞來牛奶,一個字在短時間內(nèi)變了三次調(diào)。
段小舞沒理會她,扭頭這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空無一人。
連同那突兀的本不屬于這里的黑色行李箱一起,一并消失不見了。
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段小舞只能快速地低頭喝了一口牛奶。
好讓溫軟的食物,填補住了胸腔處的空缺。
8點30分,白色的保時捷卡宴剛駛?cè)攵问蠘窍隆?p> 安娜就接到了保衛(wèi)科的電話。
“安特助,集團門口剛剛突然來了一群記者,似乎是沖著段總來的,您看要不要回避一下?”
電話是開的公放,段小舞看著車窗外蜂擁而來的人群。
淡淡的開口回答保衛(wèi)科:“來不及了!”
那頭的科長愣了一下,轉(zhuǎn)瞬立刻開口道歉。
“對不起,段總。他們出現(xiàn)得很突然,我們沒能及時阻攔?!?p> 段小舞沒有說話,眼神無聲的掃過將車窗牢牢裹住的記者。
“現(xiàn)在怎么辦?”安娜皺著眉問。
段小舞雖然不是公眾人物,但身為段氏的總裁,必須為集團的公眾形象做出考量。
這群記者明顯來者不善,都在等著抓她的錯處,然后伺機抹黑她和段氏呢。
這一看就知道是她五堂哥的手筆,他名下?lián)碛袃杉見蕵饭?,自然也最愛用這種娛樂圈的手段來向她發(fā)難。
“看來,我三叔和五堂哥的娛樂圈事業(yè)發(fā)展得很順利呀,又開始有精力惦記起集團的事兒了?!?p> 安娜在前排聽著,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是替段三董打的。
段小舞撫平肩上的頭發(fā),推開車門,徑直下車。
她一現(xiàn)身,密密麻麻的長槍短炮立刻就瞄準了她,記者們更是爭先恐后的開始發(fā)問。
“段總,您的婚禮上,新郎公然逃婚是真的嗎?”
“新郎為為什么臨陣脫逃?是否與您過于強勢有關?”
“您倉促結婚,可是為了快速生下繼承人,好穩(wěn)固您在段氏的地位?”
“您的婚禮泡湯,會不會導致段氏股價大跌,您會對此負責嗎?”
記者們的提問尖銳而又不懷好意。
完全不考慮段小舞的心情。
安娜快速從車前繞到她身邊,及時的替她擋去了一部分人潮。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不少段氏的員工都停下了腳步,圍觀騷亂。
好在安保人員已經(jīng)迅速的趕來,并在段小舞和記者間隔出了一段安全距離。
所有人都以為段小舞會避而不談。
孰料,她居然轉(zhuǎn)過身來,主動看向了離她最近的一個攝像頭。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我昨天的婚禮是出了一點小意外,但并不是因為新郎逃婚。而是他回國的飛機延誤,沒能趕上我們的婚禮?!?p> 鏡頭里的女人笑晏如花,看得鏡頭后面的攝影師怔怔出神。他有些不合時宜的想,要是把這段畫面放到娛樂版,只怕整個娛樂圈的一線小花都要睡不著覺了。
但這么漂亮的女人卻在用她如此漂亮的臉蛋,在睜眼說瞎話。
“段總您開什么玩笑?哪個新郎會在婚禮當天才回國?!?p> “就是!沒趕上自己的婚禮,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這些記者顯然都不好糊弄,立刻緊緊追上。
段小舞做了個聳肩的動作,表情無奈道,“雖然事情的確很離奇,但我丈夫的工作很忙,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可能發(fā)生?!?p>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事實就是如此,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p> 眼看著計劃被打亂,人群中,一個年輕的男記者眼神微閃。
隨后只他開口道,“既然昨天的婚禮是新郎沒趕上,那你們正式的婚禮又改定到了何時?”
段小舞眉心一皺,在掃到他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后,頓時心下了然。
可,短時間內(nèi)讓她上哪兒再去找個新郎來舉辦另一場婚禮。
于是,她只得故意含糊的答道。
“目前,國內(nèi)符合我們標準的酒店都已經(jīng)沒了檔期??赡堋瓡某扇馀e辦吧。”
可那位年輕記者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反而是故意帶節(jié)奏一般的追問道。
“真的是因為酒店問題嗎?不會……是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吧!”
“哈哈哈——”
人群中,有人跟著爆發(fā)出笑聲。
段小舞也跟著笑了一下,“怎么會呢,誰會拿婚禮這么重要的事情來開玩笑。”
她這句話算是一語雙關。那名年輕記者礙于這么多同行在場,也只得就此打住。
但他還是不死心,最后補了一句。
“那段總,正式結婚的時候,邀請一下咱們這些媒體朋友吧。段氏不是也要發(fā)布新品了嗎?還有用得著咱們記者的地方?!?p> 段小舞的瞳孔微縮,她側(cè)眼看向那說話的年輕記者。
語氣松弛而又帶著一絲冷峻的答道。
“好啊!到時候給你安排個好位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