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沖進(jìn)去的時候,房間內(nèi)的每個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
余心沒有任何猶豫,先是一槍打在了楊德世的身上。
楊德世倒在地上,慘叫連連,其余所有人都反應(yīng)過來了。
先是有三個人徑直朝余心這邊沖了過來。
余心的白蜂出動,眨眼的功夫,其中一個人的胸口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血肉都濺到了他身后的墻壁上。
那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胸上一陣微涼,甚至連痛覺都還沒有感受到,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沉重的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
另外兩個也沒閑著,其中一個舉著大刀,其中一個拿著馬鞭,那條馬鞭上還隱隱約約留有血跡,顯而易見,這個人就是剛才在鞭打麗莎總督的那個人了。
余心將沒有了子彈的火槍朝他們兩個扔過去。
拿刀的那個人只使用了一出橫斬,直接就把長火槍砍成了兩節(jié),切口整齊,連用鐵做成的槍管也不例外。
那個人用刀斬斷了火槍之后,再次運(yùn)刀朝余心這邊沖了過來。
余心橫刀格擋,兩刀碰撞之際,只見火花閃閃,余心一連退了兩步才把這次的攻擊格擋住了。
兩人僵持了大概有五秒鐘,眼見著余心的體力幾乎消耗殆盡,余心頂著巨大的壓力同那個人苦苦支撐。
這個時候余心只覺得手上一輕,一瞬間那些巨大的壓力都通通不見了。
突然,那個人的頭被別人砍了去,溫?zé)嵝瘸舻孽r血濺了余心一臉,余心的眼前只見到了一個血淋淋的脖子。
那顆頭顱飛到了房外兩三米的地方。
余心一看,原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掙脫了繩索的麗莎總督。
原來就在剛才,白蜂將第一個敵人殺死了之后,又聰明地將麗莎身上捆綁著的所有大小繩索都用它尖銳的嘴巴切斷了,還有鐵鏈也一樣,雖然用的時間會長一點(diǎn),但是依然完成了它的任務(wù)。
她此時此刻身上滿是用馬鞭鞭打出來的傷痕,衣服也有很多碎裂的地方,她臉上全是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她拿著一把滿是血跡的倭刀,就是她剛剛救了余心一命。
“麗……麗莎總督?”
“你先歇歇吧,剩下這個留給我。”說完,麗莎總督就看向了拿著馬鞭的那個人。
那個人依舊沒有認(rèn)輸,拿著馬鞭就朝著麗莎總督的手拍去,企圖將她手上的刀給拍掉。
只見麗莎總督側(cè)身一閃,巧妙地把甩出來的馬鞭給躲掉了。
然后側(cè)過身來順勢將右手的刀朝那個人身上砍去,刀鋒直指那個人的脖子。
那個人慌忙地側(cè)身一跳,躲過了致命的一擊,只可惜雙腿卻成為了目標(biāo)。
剎那間,他左腿上的一大塊肉被尖刀削去了大半,骨頭都露出來了。
在麗莎總督打斗的同時,余心也看著麗莎總督的劍勢劍招,余心一開始只以為她不過是一個商人,還是個優(yōu)雅的女人,對粗鄙的動武之事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了解,但今天的這一切打破了余心的幻想。
麗莎總督的招式?jīng)]有一個動作是多余的,或許是源于她商人的身份,商人對于成本利潤等精打細(xì)算的必要性,到了戰(zhàn)斗時候成為了體力招式的精打細(xì)算,所有招式都招招致命、直擊要害。
毫無疑問,麗莎正是將她多年在商場打拼多年的商場哲學(xué)融入到了戰(zhàn)場中的戰(zhàn)斗中才使得她如此強(qiáng)大。
可是一旦遇上如楊德世這種狡猾之徒就如同遇上了奸商一般,經(jīng)營能力再強(qiáng)大的商人遇到商人也沒轍,所以商道上崇敬誠信如同生命一樣,甚至更甚……
拿著馬鞭的人雙手掙扎著支撐著地面向房間的門口爬去。
他拼盡全力,但是速度依舊像烏龜一樣,腿上的傷口在船艙的地板上拖出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麗莎大俠?!彼谋Q中帶著哭腔。
他痛哭流涕不知道是出于恐懼還是后悔,但此時此刻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麗莎總督緩緩地走向他,右腳踩在他的背上,俯視著他,沉默不語,那個人爬不動了只得大喊大叫著求饒。
余心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總覺得她再也不像曾經(jīng)坐在辦公室那樣的優(yōu)雅和從容了,現(xiàn)在與當(dāng)時簡直判若兩人。
此時的她頭發(fā)散亂著,粘稠的血污讓她的頭發(fā)粘在臉上和脖子上,她的脖子滿是抓痕,麗莎總督穿的還是當(dāng)時那一套合身、得體的衣服,只是那衣服不再像從前那樣了,是破破爛爛的,手臂上也滿是用刑過后留下的傷痕。
余心不知道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所以他沒有資格評價現(xiàn)在或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麗莎踩在那個人身上俯視的他的后腦,然后把那把倭刀重重地插在了那個人的脖子后。
哭喊聲停止,求饒聲也停止了。
這四個敵人里面唯一還沒有咽氣的就是楊德世了。
剛剛余心一進(jìn)門的時候開的那一槍,剛好打在了楊德世的肚子上。
這個時候他還趴在木板上裝死,但是余心還有麗莎總督兩人還是看到了他呼吸的時候微微起伏的衣服。
麗莎總督先是走到他旁邊,一抬腿往他腦袋上來了一腳。
楊德世往旁邊滾了兩三圈,但還是狡猾的閉著眼睛,企圖裝死蒙混過關(guān)。
麗莎總督又來了一腳,像踢皮球一樣,楊德世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墻上。
楊德世知道自己瞞不過了。
“好好好,好,麗莎大人,饒命??!我也是被逼無奈啊。老鄭那老頭威逼利誘的,我楊德世屬實(shí)是無可奈何啊……你就饒了我吧。說吧,你到底要什么?我什么都給你。”
麗莎總督還是沒有回答,繼續(xù)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楊德世的頭再次重重地撞在了木板墻上。
墻上的木板甚至出現(xiàn)了一個裂痕。
楊德世的腦袋開始流血,鮮血流到了他的眼睛里,鼻子上還有嘴里。
“我我……我,我什么都給你,你還要什么?我去跟朝廷說要免你的罪,我之前收你的所有金銀財寶全部還給你,全部,一分也不剩。你還要什么?我,我太守的位置也不要了,給你坐怎么樣?還有以后你們商會辦事。有我罩著,誰也不敢欺負(fù)你們,怎么樣……”
楊德世聲嘶力竭地喊著,仿佛喊得越大聲,就越有可能得救一樣。
他顫抖的聲音絕望地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面回旋著。
“我不要你的臭錢。我要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麗莎總督冷冷地說道。
“好,好好,我說我說?!睏畹率烙米笫治嬷亲由鲜軅膫冢沂植亮瞬磷爝叺难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