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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爹漢武帝!

第2章 撿到少年司馬遷

攤牌了,我爹漢武帝! 尹弋一 2098 2022-07-04 09:55:40

  奴隸營中的人每到傍晚便悉數(shù)找角落睡下了,睡不著的便如晁御這般,坐在外墻邊上,望著星夜發(fā)呆。

  今夜與晁御一同觀星的便是那位奇怪的少年。

  “夜吞北斗,帝星閃爍,怪,實在是怪?!蹦巧倌臧欀颊酒鹕韥硗箍照f道。

  今夜空中能見度不高,晁御琢磨著少年說的北斗應(yīng)該是北斗七星吧?忽閃忽閃的,確實看不太清。

  “你會觀星?”晁御走上前與少年打了個招呼。

  “吾家大人師從唐都,吾自幼便也研習過一二?!边@少年說話文鄒鄒的,實在不像是奴仆。

  “敢問令尊上是?”晁御問道。

  那少年撣了撣衣袖,對晁御行了個拱手禮:“吾家大人乃是今太史令,司馬談。”

  “太史令?司馬談……”晁御瞪大了眼睛,那眼前這家伙,是司馬遷?!

  司馬遷見晁御如此反應(yīng),長嘆一氣:“吾就知道,君不會相信。”說罷哭喪著臉垂下了頭。

  “我信!我相信?。 蔽液喼辈灰嘈帕?!

  晁御興奮地握住司馬遷的雙手,這是福星?。∈撬撾x奴籍步入長安,踏進皇城入主未央,認祖歸宗的敲門磚??!

  司馬遷也是如遇知音,開心得眼中竟閃出淚花兒來了。

  突如其來的感傷倒讓晁御有些不知所措了,司馬遷抬起破了好幾個洞的衣袖擦了擦眼睛。

  “君不知,吾這一路,能有多苦……”

  原來這司馬遷從龍門老家前來長安投奔父親司馬談,路上遇了歹人,丟了官傳沒了盤纏,餓著肚子一路顛沛終于到了這長安城外,可沒有傳符進不了城,實在是餓的不行了,以為能用勞力換些吃食,便迷迷糊糊的進了奴隸營了。

  “吾再三申辯,家翁就是太史令,可這一路,卻無一人相信,只有小兄弟你……”說罷又嗚咽了起來。

  這司馬遷比晁御年長個三五歲,個頭也要高不少,這一哭起來倒是往晁御肩上靠。

  晁御拍了拍司馬遷的后背:“你受委屈了。”

  這一說不要緊,司馬遷哭得更厲害了,晁御身上沒有二兩肉,司馬遷腦瓜子硌得他肩膀生疼。

  這一夜,兩個少年惺惺相惜,不禁以兄弟相稱徹夜長談。

  晁御也意識到,在這個時代,沒有憑證沒有人脈,連滴血認親都沒有。

  要想證明自己是漢武帝的兒子,就如癡人說夢一般。

  可他是誰,他是一個擁有二十一世紀知識,能通曉古今的運營大師啊,現(xiàn)在撿到了司馬遷這張牌,等于是點亮了初始線索,一步步悉心運營,總能跟他老爹漢武帝相認的。

  看著身旁沉沉睡去的司馬遷,晁御規(guī)劃著,現(xiàn)在第一步,就是要搞到傳符,將他和自己送進長安城。

  第二天,鑼聲響起,奴隸們起身前往荒田耕種。

  晁御揮著鋤頭,他讓司馬遷與阿母去推耙耬,司馬遷雖然文質(zhì)彬彬沒什么力氣,但也搶著干活不讓晁璃多受累。

  晁御望著這大片大片的荒田,烈日炎炎下,一些老弱婦孺幾度暈厥,而那些壯年的奴隸還會逼迫她們?nèi)ジ筛喔鄣幕?,自己渾水摸魚。

  可一到放飯的時候,他們卻又一擁而上哄搶食物。

  營衛(wèi)們每天渾渾噩噩,也無人關(guān)心這田開墾得怎么樣了,來年能收多少粟米。

  “收成?他們不關(guān)心,難道營長也無所謂么?”

  想到此處,晁御靈光一閃有了個點子,他拉來司馬遷耳語了一番。

  司馬遷聽完眼前一亮:“晁弟有大才!”

  “可晁弟為何不自己去說呢?”

  晁御撓了撓頭,倒不是他不想去,只是他這瘋子的名聲不太好,怕是就算與營長說了,人家也只當他是瘋言瘋語,一笑置之。

  可司馬遷不一樣,他不是奴籍,看著又頗有學識,想那營長八成是能聽進他的建議的。

  先刷點營長的好感度,再考慮怎么從他那兒搞官傳。

  二人來到營長田間休憩的草棚前,司馬遷拱手以禮:“鄙人司馬遷,有一計要獻與營長?!?p>  司馬遷果然得了營長召見,只是晁御卻被攔在了草棚前。

  司馬遷與晁御點頭示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營公容稟,吾觀營中眾人耕作,有婦孺不堪其力,有壯丁不務(wù)其業(yè),是以田地耕種進度極緩,成效參差不齊,吾恐收獲之時,營公無足額粟米上繳,營生艱難啊……”

  嚯,要不說還得是讀書人呢。

  晁御看著那營長被司馬遷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已經(jīng)請他坐下飲水了。

  古代也有古代的好,隨便一個能者多勞,勞者多得,人盡其才的理論便能被奉做大才了。

  聽完司馬遷的話,營長立馬下令,將老弱婦孺?zhèn)儐为毟綦x,用以織布制衣,這筆收入不用上繳,他便可以裝進自己的腰包,而那些壯丁繼續(xù)耕作,每日由營衛(wèi)審查勞動成果,干得多干得好的便能分到更多的食物。

  司馬遷領(lǐng)了個護送的差事,每日只需將婦孺?zhèn)冏龊玫牟计ピ诎硎炙偷綘I長家中即可,他還為晁御尋了個看護婦孺的差事,畢竟瘋子瘋起來,誰也別想跑,營長覺得這樣安排也最為妥帖。

  如此一來,營中老弱婦孺和他們二人,便再也不用往田地里鉆了。

  “晁弟,這能者多勞,勞者多得,人盡其才的道理,你究竟是如何悟出來的?”

  如今司馬遷對晁御的欽佩已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個奴隸營中的七歲小兒,怎會有這般見識。

  晁御稍稍接了個領(lǐng)子,長嘆一氣:“司馬兄有所不知,我與阿母本也不是什么奴籍,我們本是官宦人家,只可惜家道中落,祖上犯事才被貶至此,我自幼與司馬兄一樣,誦讀《尚書》研習《左傳》,只可惜,無用武之地了……哎……”

  先說自己是官宦子弟,再感懷身世,等到哪天告訴他自己是漢武帝的兒子時,但愿他不至于驚得背過氣去……

  “誒,晁弟切莫喪志,當今陛下不拘一格,唯才是舉,如今又設(shè)儒學五經(jīng)博士,晁弟自幼所學正是儒家正統(tǒng),待到晁弟成人,定能有一番作為!”

  晁御看著司馬遷現(xiàn)在對他老子漢武帝的評價頗高,便不忍的往他胯下看了一眼。

  哎,日后你在撰寫史記時,可就不會這么說了……

尹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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