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找救兵
那個暗衛(wèi)說得是事實,那個說出去尋找食物的暗衛(wèi)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王煜真的以為自己要走投無路了。
可是在相邦的暗衛(wèi)循著血跡追到山洞之后,林一卻終于動了。
他一招就搶下了王煜暗衛(wèi)的長劍。
然后山洞門口血流成河。
王煜的暗衛(wèi)都看呆了,林一回頭時還后退了一步攔在王煜身前,生怕林一殺瘋了眼,順手把王煜也殺了。
出乎意料的,林一只是單膝跪了地,聲音很啞,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說過話:
“愿效忠大人。”
那段時間王煜還處在被相邦和流匪追殺,只能到處跑的狼狽中,在西南走到西北,終于安定后,才回了京城,身側(cè),只跟著林一,和后來被林一賜名林五的暗衛(wèi)。
回京后的王煜直接以最確鑿的證據(jù)扳倒了當(dāng)時的相邦,然后以鐵血的手段直接出兵平定西南流匪,登頂相邦之位。
最艱難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只能買一份燒麥,西方只能買到蛋黃燒麥,那味道和嘴里的如出一轍。
嘴里的蛋黃燒麥咽下,王煜看著有些紅著眼圈看他的林一,雖然笑了,眼圈卻是紅的:
“你知道我太多狼狽的時候了?!?p> 林一輕笑出聲,知道王煜是想起來了,故意挑釁道:
“那君清是要殺我滅口嗎?”
王煜又咬了一口蛋黃燒麥,唇角笑意更濃,
“殺了你滅口又有什么好處,當(dāng)時跟在我身邊的,只有你和林五了?!?p> 林一跟隨王煜回府后,直接以最直接的武力壓制,打服了王煜所有的暗衛(wèi),然后開始對這些暗衛(wèi)進(jìn)行魔鬼訓(xùn)練,又開始以姓氏劃分為十人小隊,為他們重新賜名。
林姓暗衛(wèi),都是林一千挑萬選出來,既武功高強(qiáng),有懂得靈活應(yīng)對各種情況的暗衛(wèi),每個林姓暗衛(wèi),都會掌管多少不一的其他姓氏小隊。
林一原本的姓名王煜不知,只隱隱的知道林一原本并不姓林,他自己也舍棄了曾經(jīng)的名字。
但是林一的忠誠值高達(dá)滿點【100】,這是【麒麟之眼】看出來的,根本無需置疑,林一無論有什么樣的過往,哪怕他不是丞相府自小養(yǎng)出來的暗衛(wèi),他也是死忠于王煜的。
林一看著王煜淡然的眉眼,王煜長了一雙矜貴優(yōu)雅的丹鳳眼,若是稍微冷眼看人,對人的震懾效果就很大,所以王煜一貫都是帶笑的。
其實,王煜自從受傷醒來后,他就感覺到,王煜似乎有些變了,變得好像成了另外一個人。
所以林一開始喚王煜“大人”,而王煜多日以來一點異議也沒,讓林一的立場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但是,那日王煜以【水玉紫煙古琴】教導(dǎo)義妁清心咒時,林一躲在房頂上偷聽,才終于確認(rèn),這就是他的大人,曾經(jīng)和他生死與共的、唯一值得他效忠的人。
王煜根本就不知道,他其實已經(jīng)有了“知音”,林一是個能聽懂他琴音的人,還因為琴音,對他放下了最后的一點芥蒂。
早膳過后,林一收拾了裝過燒麥的油紙,就退下了。
王煜伸了個懶腰,看著進(jìn)來的義妁,淡笑道:
“燒麥滋味如何?”
“嗯哼,”義妁輕哼了一聲,落了座,見悶頭和肉燒麥奮斗的腓腓,唇角不自覺的勾起笑意,
“和我走過的西北那邊的味道很像,還不錯?!?p> 王煜點頭,淡然道:“我今日上了早朝,回來的路上買的,你要是喜歡,我時常帶回來就是。”
義妁的注意力卻不在燒麥上,而是“上朝”,昨夜剛下過雨,上早朝又太早,今天早晨可一點也不暖和,義妁眉梢輕輕的皺了一下,抬手抓起王煜的手腕。
王煜任她摸脈,見義妁的表情開始嚴(yán)肅,總覺得不太妙。
“好在沒受涼,”義妁看著王煜淡然的眉眼,
“沒事別出去亂跑,你傷口位置特殊,這時候受了涼,會傷及心脈,小心以后連年咳嗽。”
王煜點頭,義妁又問:
“你又上朝做什么?”
王煜坦然道:“下令滿門抄斬。”
義妁:……
朝堂上的事情,她也了解一點,要是王煜不親自去,可能這個事情還定不下來呢,那些世家有官職的都在互相包庇,像個溜光的泥鰍,難抓的很。
就在義妁想著要不要給王煜扎兩針時,來了個暗衛(wèi):
“大人,廷尉歐陽鵬舉帶領(lǐng)廷尉寺眾人和禁衛(wèi)軍,在京城賈家書房搜出許多通敵叛國信件,還有一封每人需要什么樣式的武器的清單?!?p> 王煜點頭,這清單可是意外之喜,這下,那六七十東瀛間諜的身份可是坐死了,怎么辯解都沒有用了。
果然,暗衛(wèi)又道:
“東瀛間諜六十八人,被禁衛(wèi)軍和廷尉寺當(dāng)場制服,現(xiàn)在和賈家眾人一起在賈家院中,聽候大人處置。”
王煜淡笑,看來是人數(shù)太多,又是東瀛人,歐陽鵬舉拿不定主意,來找他這個救兵來了。
王煜輕輕的拂了拂長袍,起了身。
那就讓他親自去拿捏這幫間諜。
義妁當(dāng)即起了身,
“我跟你一起去。”
王煜看著義妁眼中濃濃的興味,一時間居然不知道義妁是擔(dān)心他,還是單純的想去看看熱鬧。
亦或是二者都有?
王煜有些無奈,“打打殺殺的,你去干什么?!?p> 義妁不服氣道:“怕什么,亂葬崗我都爬過?!?p> “行,走罷。”
聽聞王煜要出門,林一又拎著秋意和秋至,跟著王煜一起去了。
王煜看了眼林一,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而后便帶著義妁上了馬車。
這次,馬車是從丞相府出來的,上面還有丞相府的標(biāo)志。
王煜到賈家時,賈府門口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連后門都圍了不少禁衛(wèi)軍,可以說現(xiàn)在的賈府,連一只老鼠都跑不出來。
禁衛(wèi)軍和廷尉寺的人圍的太嚴(yán)實,馬車開不進(jìn)去,王煜下了馬車,往賈府門口走去。
路上的禁衛(wèi)軍都恭敬的讓出了一條路。
王煜帶著義妁、林一和兩個暗衛(wèi)走到門口時,歐陽鵬舉正在清點證據(jù)。
書信很多,足足裝了大半箱子,甚至還有一只被綁著的信鳥,也在箱子里。
在賈府門口往賈家大院內(nèi)一望,那里面跪了不少人,個個雙手被綁在身后,什么衣著的都有,看樣子,從家主,到奴仆,一個也沒落下。
朝堂上跟王煜理直氣壯大呼小叫的賈瑛,就跪在賈家家主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