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請客吃飯
“狗娃,你說這些娃娃怎么這么能?這時候都能種出菜來?!?p> 旁邊的一個老人對著剛才在開會時候說話的狗娃說道。
“崔叔,這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這些娃念過書吧?!?p> “狗娃,念書好呀,可憐我家的兩個孫子沒人教,這輩子可能和我一樣就是個睜眼瞎了?!?p> 這話被一旁的李奎勇聽到了,他知道他可能短時間回不了城,既然這樣,要不要給這里孩子教教書。
想到這茬,李奎勇覺得應(yīng)該下來需要和夏支書商量商量。
村民們看完大棚之后,夏支書又把所有的村民帶回了校門口。
“鄉(xiāng)親們那,剛才的菜大家看到了吧?”
“看到了支書,這些娃娃能得很,竟然這個時間種出了蔬菜。”
離夏支書比較近的一個人,感嘆著回答了這個問題。
“看到了就好,這些娃娃們要把他們的菜分給你們,接下來他們會把菜邊摘邊運(yùn)到校門口,所有人都過去領(lǐng)菜,一戶只能有一個人,不能多領(lǐng),領(lǐng)一個走一個,大家清楚了嗎?”
“清楚了?!贝迕駛冞@句話喊的尤其大聲。
隨后,李奎勇安排姑娘們開始把菜從大棚里采摘,他和寧鐘以及王建國三個人把菜運(yùn)到門口分菜。
分菜的時候聽到鄉(xiāng)親們的贊揚(yáng)和夸獎,三個人都感到非常有干勁。
幫助別人,獲得別人感謝的人,總是快樂的。
……
看到正在分菜的知青們,夏支書覺得對于知青們的這種行為不能單純的嘴上感謝,需要進(jìn)行宣傳和報導(dǎo)……。
這場分菜一直持續(xù)了整個早上,鐘躍民和鄭桐來的時候是中午12點,他們的菜還沒有分完。
看著村民們分菜的場景,鐘躍民和鄭桐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鄭桐,你說咱們是不是太不是個東西了,來這里也幾個月了,不僅沒有給村民們帶來什么,現(xiàn)在連自己的肚子都吃不飽了?!?p> 鐘躍民雖然渾,但不意味著他就沒有人情。
“是呀,躍民,要不咱們回去也學(xué)學(xué)李奎勇他們?”
“等會我問問奎勇吧,看看他們怎么做的,要是能行,我們也在村里試試。”
半個小時后,給村民的菜終于分完了,僅僅分了三個大棚,還剩兩大棚的菜。
分完之后,李奎勇讓其他人去做飯了,今天他準(zhǔn)備親自招待。
今天來的不僅是鐘躍民他們,還有村上的干部,其他人根本干不了這個活。
為了今天的請客,李奎勇他們算是花了大價錢,他們昨天晚上宰了一頭羊。
“奎勇,這兩位是?”夏支書看著鐘躍民和鄭桐說道。
“支書,這是我在北京的兩位朋友,他們也在咱們縣插隊,就在隔壁的石川村,今天過來看看我?!?p> 然后李奎勇也向鐘躍民和鄭桐介紹了他們村上的幾位領(lǐng)導(dǎo),鐘躍民和鄭桐現(xiàn)在對村支書簡直是深惡痛絕。
他們昨天晚上才嚇唬的馬貴,也不知道這李奎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竟然會請克扣知青糧食的村支書吃飯。
一幫人正聊著,突然聞到了羊肉的香味,鄭桐第一個坐不住了。
“奎勇,你們這是做啥呢?怎么這么香?”說完還使勁吸了吸鼻子。
“是這樣,這不是想著你們和夏支書他們來嗎,我們宰了一只羊?!?p> “宰了一只羊?”
鐘躍民和鄭桐還沒說什么,夏支書騰一下站了起來。
“奎勇,你們怎么能給我們宰羊呢,那羊是你們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p> “支書,那有什么呀,羊養(yǎng)大的不就是人吃的嗎,更何況是請和各位領(lǐng)導(dǎo)呢。”
這話說得,一旁村上的幾位領(lǐng)導(dǎo)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仿佛在說“真是孺子可教”呀!
……
一個小時后,羊肉做熟了,算是一個全羊宴,有羊湯、紅燜羊肉、蒜苗炒羊肉、芹菜炒羊肉、青椒炒羊肉……。
全部端上桌的時候,別說其他人,就連李奎勇都覺得餓了。
“夏支書,各位領(lǐng)導(dǎo),躍民鄭桐,趕緊動筷子吧,就不要再客氣了?!?p> 說完,夏支書率先動手,他也知道他要是先不吃,其他的人也不好先吃。
“不錯不錯,奎勇,這幾位女娃娃也很能干,炒的菜就是香。”
其實也不是說知青們炒的菜就香,實在是這年頭吃都吃不飽,更別說是吃羊肉了。
整整一個羊,被十幾個人消滅的只剩下了四分之一,可謂是賓主盡歡。
吃完飯,夏支書感謝了所有的知青,隨后帶著村上的領(lǐng)導(dǎo)離開了。
夏支書走了以后,鐘躍民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奎勇,你們怎么還叫村支書來吃飯,他沒扣你們的救濟(jì)糧?”
其實從眾多知青都去要飯的時候,李奎勇就知道,克扣知青糧食的事情應(yīng)該不是某一個村的村支書做的,應(yīng)該是有領(lǐng)導(dǎo)給了他們指示。
“扣了一半?”
“那你還?”鐘躍民有些不明白,他們扣了咱們知情的糧食,不找他們麻煩就算了,還請他們吃飯,鐘躍民有點不太理解李奎勇為什么要這么做。
“躍民,既然你問了,我就給你說說為什么?!?p> “首先,夏支書剛來就給我們說了為什么要扣一半糧食的原因,其次就是我們養(yǎng)羊、蓋大棚,夏支書都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最后就是我覺得我可能會在這里待好幾年,以后肯定會麻煩村支書,現(xiàn)在把他得罪了,以后用得上他了怎么辦?”
說完這句話,李奎勇看了看鄭桐。
鄭桐就是得罪了他們村的村支書常貴,最后鄭桐想去上學(xué),常貴沒有推薦他。
“奎勇,說就說嘛,你盯著我干什么?”
“鄭桐,我給你一句忠言,你的嘴太碎了,你說不定就會得罪你們村的支書?!?p> “我…?!编嵧﹦傁胝f話,就想起了他和鐘躍民晚上去找常貴的事情。
看著鄭桐看向了鐘躍民,李奎勇又說話了,“鄭桐,你不要看鐘躍民,鐘躍民他身體好,再加上他爸有關(guān)系,說不定哪天就去當(dāng)兵了,你呢?你有關(guān)系嗎?”
“鄭桐,作為朋友我勸你一句,早點去把這個間隙消除了,否則后面你要用村支書了,人家村支書憑什么幫你。”
“鄭桐,你丫的楞什么呢?我不是還在呢嗎?你怕常貴干嘛,你不要怕常貴,咱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你要怕也得等到我走了再說吧?!?p> 鐘躍民打了哈哈,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剛才李奎勇說起他要是去當(dāng)兵,他轉(zhuǎn)念一想還真有那個可能,所以他沒敢說他能留下來陪鄭桐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