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下車忍不住了,正好進去整了二斤!那啥有點事你先給辦了,那個公交牌子后面是我朋友店,你把那個牌子給挪挪,把人家門臉漏出來,別那么欺負人!”
指著牛文舉店鋪的燈光,劉海洋和對方要了一根煙,想想牛文舉店鋪的熱情,以及牛文舉那句守夜人,心里燃起無限的滿足。
別個不說,就沖這個名字,自己這么些年的努力付出就沒有白費,社會上終究有一些人是記住自己這幫人的。
“我當多大事,晚上就給你辦了,沒毛病,今天咱們找到一個好廚子我跟你說……”
車子慢慢消失在漫長的街道上,半個小時后,街道開始變得冷清,一輛路政工程車停在牛文舉店門口的公交站牌前面。
角磨機配上氬弧焊,分分鐘擋在牛文舉店門前的公交站牌往右側(cè)挪了一個位置,恰好把牛文舉的飯館展現(xiàn)在街道上面。
“這是怎么回事?老板,你花錢了?”
望著路政這邊的人把公交站牌挪走,鄧斌試圖打聽消息,結(jié)果來人連煙都不敢抽,因為這是上面交代的意思,不讓多問更不讓停留。
鄧斌趕忙跑進店內(nèi)和牛文舉匯報,要知道公交站牌別看就是一個小小的牌子,那是多個部門歸口的。
有一階段鄧斌想要展現(xiàn)自己在哈爾濱的人脈,希望能夠把牛文舉店鋪前面遮擋的公交站牌挪開,結(jié)果找人問了問,果斷打消了心中的那個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在哈爾濱,每一塊公交站牌在地圖上都有十分準確的位置,想要挪位置得上交不知多少個申請,你想要隨便改變位置?膽子大了!
今天有人來到這里不聲不響的就把公交站牌挪了位置,鄧斌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牛文舉找了某個大人物。
“沒事,鎮(zhèn)點冰塊,有些客人喜歡冰塊啤酒,別操心這個!”
面對手下的疑問,牛文舉連頭都沒抬。
現(xiàn)在這步田地,牛文舉知道自己所謂的依仗實際上只有運氣和大形勢,真的說自己的實力只有手里的這點技能。
至于挪公交站牌這件事,牛文舉自知自己沒有這個本事,那就順其自然,什么都不說還能制造點神秘感。
鄧斌看看店內(nèi)的劉陽,再看看其他幾個本地工人,不約而同的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同樣的光芒:震驚!
有些人把手慢慢從一些地方拿出來,還有些人把東西放回去,當然更多的是小心思開始收斂。
是夜注定有些人無眠,鄧斌第一次夜不歸宿,回親戚那里住了一晚,特地讓人問店鋪門口公交站牌挪走的事情。
結(jié)果得到了一個讓鄧斌震驚無比的信息:上面說的,別多問……
當然給鄧斌親戚消息的人還不忘捎帶一句:那個老板挺硬實,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當然這句話傳到鄧斌耳朵里的時候就變成了:以后好好干,絕對不要得罪,弄不好你小子跟著這個老板能發(fā)達。
于是乎第二天鄧斌工作立馬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老冤種那個表情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容可掬,做事更加的勤快。
同樣有變化的還有劉陽,對方得到消息的渠道自然也不比鄧斌差,不同的是劉陽聯(lián)絡(luò)了邵樹森,確切的說是邵樹森聯(lián)絡(luò)的劉陽。
“陽子,這是前幾天那套設(shè)備的提成,咱們親兄弟明算賬!”
一千塊錢放到劉陽面前,邵樹森眼睛里都是高興。
幾個月開的第一個大單,得虧拜托了劉陽的關(guān)系,為了以后設(shè)備的售賣,或者牛文舉那邊有什么需要和自己聯(lián)絡(luò),邵樹森破天荒請劉陽吃飯。
本以為劉陽面對這一千五百塊錢會十分高興,甚至對自己感恩戴德,結(jié)果邵樹森吃驚的發(fā)現(xiàn)劉陽不光沒拿錢,東西也沒吃,就那樣喝了一杯茶。
“陽子,別嫌少,這單咱們的確賺的不多,下一單哥們肯定給你補回來,你知道哥們也是剛開張……”
邵樹森作為一個精明人實際上是給劉陽畫餅,也是為了少給點提成,按理說劉陽應(yīng)該知足了,結(jié)果劉陽還是沒動,邵樹森有些掛不住了。
“兄弟……”
“今天這頓飯后咱倆夠嗆就不是兄弟了,邵樹森!”
“啥?”
邵樹森想說話,結(jié)果被劉陽一句話懟在那里,半天邵樹森沒明白咋回事,趕忙詢問劉陽自己是不是有地方做得不對。
“哼,還用我說么?那臺設(shè)備做出來的啤酒發(fā)苦,我在里面添加了一樣作料這才掩蓋住那股苦味,文舉哥剛用他不知道!難道我能不知道么?你把里面核心的幾個零件替換成了鐵件當我不知道?”
“那套設(shè)備的核心件都是純銅的,包括那套水處理設(shè)備的核心零部件都是純銅的,你都替換了!別人嘗不出來我劉陽嘗不出來?我之所以不說期初是哥們沖著你著點提成,但是你太特么不地道了,所以哥們現(xiàn)在不打算跟你玩了……”
劉陽說著起身就要走,邵樹森立馬拉住,好說歹說劉陽這才冷著臉坐下,邵樹森趕忙拿出錢包,重新拿出錢。
“陽子,別小孩子氣!這不是還得有人需要給么,既然話都說這個份上,都是哥們我不對,我自己罰一杯!”
邵樹森說著端起白酒一飲而盡,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劉陽不會再計較了,結(jié)果讓邵樹森震驚的是劉陽根本不為所動。
“陽子,不至于吧?咱倆認識不是一年了……”
面對劉陽一點面子不給,邵樹森有點掛不住了。
“呵呵,有個屁用?實話告訴你,你就是再拍這么多錢在這,哥們我也不會接,確切的說我沒膽子接!你那套破設(shè)備不過一個月肯定露餡!”
“到時候你看著文舉哥咋整你,不是嚇唬你,文舉哥到明上號三天就掰斷了一個混混的手腕子,你這么騙他,他能饒了你?”
劉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望著邵樹森的臉有些幸災(zāi)樂禍,目光里都是陰森。
邵樹森聽到對方這么說微微一愣,旋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