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生財有道
“青晚因何事獨自在此???”
商賢輝問著,便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幕僚親衛(wèi)警戒周遭。
后照的這位太子殿下能夠在二皇子一黨的眼皮子底下坐穩(wěn)東宮之位也是如履薄冰啊!
君青晚假裝沒留意到他的舉動,泫然欲泣。
“阿兄府上的私印被晚晚弄丟了。”
君青晚拭淚,低聲央求:
“兄長,晚晚真的不是故意的,誰叫阿兄幫著那個遲姨娘數(shù)落晚晚,明明就是他活該。
他還把晚晚一個人丟在路上……”
君青晚雙眼通紅,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幼兔。
商賢輝一時之間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瞧著君青晚一副恨不得蹦起來咬死遲如君的架勢,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曾聽聞君鴻季的父皇與皇后夫妻情深,后宮空置。
君青晚自小養(yǎng)在皇后身邊,難免看多了燦爛星河,現(xiàn)如今遇上遲太師家那個不省心的庶女……
似乎也說得過去。
聽手底下的探子來報,青晚公主自宮中帶回一筆銀子之后便直奔遲如君的住所,將她的奶娘打的不輕。
在遲太師眼皮子底下鬧出這么大出動靜,君鴻季那么謹(jǐn)慎的人,不說她幾句就是見了鬼了。
“太子殿下,青晚公主一介女流,留在這人跡罕至之地著實不妥。
不如……?”
商賢輝身后的一位玄色衣裳男子開口勸說。
他生的瘦小精干,一派文質(zhì)彬彬,看樣子是個謀士。
“咳咳……咳咳咳……”
他剛詢問完畢,便有人接二連三的咳嗽。
君青晚在心里畫著小人,對他們一裙男子漢見危不救的作派嗤之以鼻。
“行了行了,一個個的都給本殿閉嘴。
青晚不過一個小女君,哪里來的那么多花花腸子?
別動不動就咳嗽,顯得我東宮之人鐵石心腸,遷怒一介女流?!?p> 商賢輝不悅的皺眉,訓(xùn)斥眾人。
被說道的幾人立馬禁了聲,滿臉通紅。
君青晚忽地覺得商賢輝其實是個很復(fù)雜也很矛盾的一個人。
他對君鴻季時處處充滿了算計謀劃,對自己卻格外的寬容。
似乎在宮里二皇子及皇后對他們母子的冷待沒有讓他變成一個急于破壞他人美好的性子,倒是讓他學(xué)會了隱忍克制,以靜制動的習(xí)慣。
不欺凌對自己沒有威脅的弱小之人,在后照的一眾達(dá)官顯貴之中也是難得。
相較之下,皇后嫡出的二皇子就比較強勢。
一開始為君青晚說話的那位玄色衣裳男子很是溫和的對她拱手,道:
“公主,我等與殿下出來辦差,未曾備得馬車。
就只好委屈公主駕馬而行了。”
君青晚滴溜溜抬起眼,確認(rèn)了商賢輝無話,默認(rèn)了男子的提議。
松了一口氣,對著他笑了笑。
“謝謝兄長!也謝謝你?!?p> 商賢輝瞥她一眼,帶頭走在了最前面,直奔安侯府的方向而去。
君青晚明白商賢輝隊伍里的人都不待見自己,也不多話,默默地駕馬跟在商賢輝背后,時不時打量一下周圍的小玩意兒。
到達(dá)安候府門口的時候,池躍便迫不及待的沖了過來,小心翼翼將手里早已經(jīng)備好的斗篷往君青晚身上披,嘴里還在著急念叨:
“我說公主耶,您怎么能那么和侯爺說話呢?
侯爺好歹也是您的衣食父母不是,那遲姨娘咱都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了呀。
您要是覺著不夠解氣,咱有的是辦法收拾她啊。
您也犯不著把侯爺給的私印給扔到濼陽湖里去呀。
侯爺這回可是氣瘋了,他要是把您那管家權(quán)一收……”
說到這里,池躍的表情還嚴(yán)肅了起來。
“您就等著喝西北風(fēng)去吧。
奴才可沒辦法讓您再找著一個能像侯爺這樣愿意將自己半數(shù)家財都貼補到您身上的好郎君……”
池躍在那里喋喋不休,君青晚則是滿不在乎的應(yīng)付著。
和商賢輝等人告別之后進(jìn)了侯府。
而先前還不想商賢輝幫助君青晚的眾人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安候爺?shù)陌霐?shù)家財都貼補到了青晚公主身上?
這這這……
世界有這么奇幻么?
安候再怎么說也是個侯爵,每月的俸祿足夠平常百信家豐衣足食的過上半年。
這青晚公主一人,便要安候花費半數(shù)家財?
這年頭的銀子在安候那兒是不是都是這么不值錢???
“殿下,方才在下倒是留意到青晚公主涂甲用的是染子花,天盛皇城里的稀有物,運到咱們后照至少也要兩千金吶!”
方才的玄衣男子湊近幾步,小聲的匯報著自己看到的細(xì)節(jié)。
商賢輝也是詫異,他向來聽?wèi)T了平城之內(nèi)君鴻季對君青晚的偏寵流言,加之君青晚也鮮少會出安侯府,他們之間的見面機會不多。
想著那些不過就是些尋常小事,不足為道。
未曾料到君鴻季這么瘋!
君青晚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明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還敢明目張膽的用這平城女君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好東西。
甚至于跑去找父皇要銀子……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青晚公主如此揮霍無度,可不是安候的那點俸祿能夠養(yǎng)活的。
你們可知道安候還有些什么生財之道?”
要是能夠知曉一二,便有了安候的把柄,再不濟(jì)也能多個生錢的法子。
“回稟殿下,據(jù)鄙人偶然間得到的消息,安候極少過問府中銀錢之事。
倒是青晚公主前些年的時候當(dāng)街訛詐了平城首富張黔。
從他那里拿到了一家胭脂鋪子,生意火爆。
只是對外界并未公開,仍舊是掛的張黔的名頭。”
人群中走出來一位小眼睛的中年人,滿臉都透著精明。
商賢輝卻是忍不住的磨牙。
府上的銀錢之事,本該是由君鴻季一手打理的。
又交給了君青晚……
這個安候多少是有些色令智昏啊!
他很好奇天盛帝當(dāng)年到底是看上君鴻季哪了?
難道就憑借著他是中宮嫡出?
眼光如此之差,怪不得天盛不是后照的對手。
青晚公主的這些個生財之道,當(dāng)真是叫他看清楚了許多東西?。?p> “殿下,公主和安候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公主收來的錢財最后還不都是歸于安候所有。
咱們何不借此機會分一杯羹呢?”
“你閉嘴!”
商賢輝腦袋嗡嗡叫,哪有謀士教唆自己主公去和一個小女君搶不義之財?shù)摹?p>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堂堂的后照太子,還沒有走到那么卑鄙的地步。
北宮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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