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人都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了巔峰狀態(tài),但是誰都不愿意再動用靈力,而是單純借用身體的力量相互撕打在一起。
不過說句實話,修仙者不動用靈力戰(zhàn)斗,場面實在不比小混混好在哪去。
這個世界世俗之中有武者,可以憑借武技用身體戰(zhàn)斗,修仙者除非修煉了特殊的外功,否則拳腳之間沒有章法,不過就是兩個人相互“退!退!退!”罷了。
兩人拳拳到肉,此刻恨不得對方都化作長頭發(fā)女子,不然連個解氣的毆打方式都沒有。
最終實在是難分勝負,且兩人的手都已經(jīng)在打斗中變得腫脹,二人停下戰(zhàn)斗,分立兩旁,負手而立。
“呵呵,玄清門真不愧是浩然宗之下的第一大派,想必閣下在外門弟子中也可以排到前三了吧?!卑枥事暣笮?,但是他的一只眼睛在剛才被打腫了,現(xiàn)在樣貌不算好看。
“在下修為馬馬虎虎,比不上包師兄,早就聽說馭獸師雖然神識強大但是體魄孱弱,包師兄這體魄可是強健的很啊,練習(xí)時長想必要超過兩年半了?!?p> “哪里哪里!”包扈笑容牽動了眼角的傷口,不由得發(fā)出“絲”的一聲悶哼,對玄清門領(lǐng)隊道:“要不我們還是用靈力吧,肉身力量就算不分勝負,接下來在靈力上一較高下?!?p> “可以可以!”玄清門領(lǐng)隊也是笑的憨態(tài)可掬,“咱們修仙者不用靈力比一下,真的就貽笑大方了,只是簡單比拼一下誰更厲害,絕對不是為了獸王這兩塊爛肉。”
“是極是極。”包扈一邊說著,手掐法印,召喚出了一只靈獸。
猿猴模樣,周身纏繞著氤氳水汽,但是眼睛里的溫度極高,充滿了一種野性的美。
“這火睛水猿,是我的壓箱底靈獸了,而且機緣巧合之下,此猿還吞吃了一株火靈草,即使是在水下,也可以用出不滅神火,看看你如何抵擋。”
玄清門領(lǐng)隊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火睛水猿,這種靈獸生活在深水區(qū)域,水生木,雖然其屬性可以讓玄天青藤發(fā)揮更大威力,但是也更容易被靈火燒成一團灰燼。
于是玄清門領(lǐng)隊拿出了一份土壤。
土壤灰不溜秋,樣貌沒什么稀奇,但是其中蘊含的靈氣非常充沛,領(lǐng)隊的玄天青藤感應(yīng)到這份土壤的存在,立刻扎根進去,轉(zhuǎn)眼就變得郁郁蔥蔥,冒出了許多枝丫。
“息壤?”包扈的眼睛瞪大,這玄清門可當(dāng)真有不少寶物。
息壤如果放到一片靈藥園里,整個靈藥園的土壤都要煥然一新,充滿肥力,甚至一些益蟲靈獸也會搬遷進去,比如翻泥蚓,會讓整座靈藥園種植靈植的速度加快,品質(zhì)也要更好。
但是如今領(lǐng)隊只用手托著,息壤失去土壤土靈力的供應(yīng),便是竭澤而漁,也許經(jīng)過這場戰(zhàn)斗以后,就要被玄天青藤吸收光了。
“這個瘋子!”包扈有些不解,為了獸王,有必要這么拼命嗎?
玄天青藤吸收了息壤的營養(yǎng),只會長得更加高大粗壯,玄清門領(lǐng)隊此時還吞吃了玄天青藤母種,若是被反噬,基本就沒有再得救的機會。
但是包扈不明白,玄清門領(lǐng)隊這樣做,一是因為玄清門并不是浩然宗這樣的大門派,宗門資源相對更加緊張一些,另一方面,也是想打出玄清門的氣魄,從來沒有玄清門弟子打敗過浩然宗弟子,若是玄清門領(lǐng)隊勝利,消息被傳出去,估計玄清門領(lǐng)隊就是下一任真?zhèn)鞯暮蜻x人之一了。
如此利益,值得玄清門領(lǐng)隊動心。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玄清門領(lǐng)隊仿佛海膽一般,激射出無數(shù)藤蔓,根根似刀,扎向包扈,而包扈有靈獸護體,火睛水猿眼中射出熊熊烈火,分別把藤蔓切斷,切斷的藤蔓仿佛還具備著頑強的生命力,在地上扭動一番后才逐漸化作一團灰燼。
玄清門領(lǐng)隊深知時間就是生命,若是拖得時間太長,就會導(dǎo)致自身身軀被母種徹底寄生,而包扈深知時間就是生命,他想盡一切方法拖延時間,此刻他的功力發(fā)揮不出十之七八,被玄清門領(lǐng)隊狂暴的攻擊壓著打,若是時間拖長了,則才可以取得勝利。
而此刻,距離二人幾十丈的地方,沈牧狗狗祟祟的躲在一片草窩底下。
沈牧沒有走遠,在修行了《駁繭勁》之后,沈牧就可以用多重法力組成的繭絲隱藏身形,躲避神識的掃描,再加上這草窩上有著濃烈的獸王味道,因此二人并未發(fā)現(xiàn)他。
只不過……這草窩里面,居然有一只獸王幼崽?還是活的!
原本沈牧打算躲進草窩,等待包扈與玄清門領(lǐng)隊二人斗個兩敗俱傷,然后他出去輕松收割,double kill,但是躲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和這小家伙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在一起,但是此時脫身顯然已經(jīng)不太可能,再出去定然會被發(fā)現(xiàn)。
于是沈牧只好露出和善的笑容,比了一個“噓”,在嘴邊,對著小家伙。
然后沈牧就趴在窩里,獸王大,這個窩也不算小,但是有些地方有小家伙拉的屎,因此沈牧只好像于謙曬太陽那樣撅著屁股側(cè)著臉。
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包扈二人說打斗不是因為獸王尸體,沈牧嗤笑一聲,正道不論做的事情正確不正確,都一定要先下個定義,劃個范圍,找個借口,這樣才能名正言順。
聽著外面的打斗越來越激烈,沈牧的心里也是越來越興奮,越虛弱,收割才越爽快,等到回到宗門,參加宗門大比的把握才越大。
此時沈牧突然覺得胳膊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他低頭一看,原來是獸王幼崽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好奇的拱著沈牧的手臂。
尤其沈牧剛才和獸王接觸過,身體上還殘留著獸王的氣息,也許是獸王幼崽把沈牧當(dāng)做了獸王?
沈牧此刻心情放松,不由得幻想著。
可是聞著聞著,獸王幼崽突然抬頭看看沈牧,打了一個非常響亮的噴嚏!
沈牧就聽到遠處二人的打斗突然停止了。
沈牧心中連聲窩草,他忘記了,用過浩意雷罰引的符箓之后,身上定然多多少少的殘留著雷靈力的氣息!小家伙聞到這個味道打噴嚏了!
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