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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

第七十二章 以詩明志,官升兩級

  “這是自然,我一并給你批了,在江南兵部領(lǐng)取一應(yīng)物資。”

  聽到問軍備糧餉,張松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都在君臣計(jì)劃之內(nèi),自然可以答應(yīng)。

  不然連軍備糧餉都不給,那就成了徹徹底底的私兵。

  可張松越話鋒一轉(zhuǎn),又叮囑道:

  “但只有糧沒有餉,餉銀就是那兩萬兩,其他的你可以找江南士紳捐納些個(gè)?!?p>  言外之意,有衣穿,有飯吃。

  但不給固定工資。

  即使如此,張松越還補(bǔ)充一句道:

  “編練的新軍也不好太多,免得勞民傷財(cái)?!?p>  就這,還嫌多了?

  怪不得倭寇難剿,這讓誰去也剿不動??!

  不給錢,誰賣命???

  這一刻馮一博甚至懷疑,趙文松是不是冤枉的?

  他會不會是想先搞錢,用來練兵剿倭?

  不然他為什么像傻子一樣摟錢。

  這樣的錢有命拿,也沒命花?。?p>  這種念頭只是一瞬。

  下一秒。

  馮一博就在心中盤算著,還能要點(diǎn)什么。

  他先試探問道:“那先編練萬人可否?”

  “先三千吧!”張松越直接拍板。

  怕馮一博嫌少,又畫起大餅。

  “若是勝了兩場,再擴(kuò)編也不遲。”

  “好!那就正兵三千!營中軍官由我任免?!?p>  正兵就是主力作戰(zhàn)部隊(duì)。

  三千正兵不算少了。

  算上輔兵,至少也有四五千人。

  甚至上萬也不是不能。

  當(dāng)然,馮一博肯定是精兵政策。

  不搞人海戰(zhàn)術(shù)。

  而且,三千正兵只是他打的埋伏。

  后面的軍官任免權(quán),才是他最想要的。

  可惜,這點(diǎn)小心思被張松越輕易看穿,

  他搖了搖頭,面無表情道:

  “軍官你還是在江南各營調(diào)人,總不能找沒帶過兵的人吧?”

  馮一博有些不甘,又爭取道:

  “那用些沒有實(shí)缺的總可以吧?”

  “可以?!?p>  張松越?jīng)]多想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gè)答復(fù)終于在馮一博的接受范圍內(nèi)了。

  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提出新的要求。

  “還有水師也需聽我調(diào)遣,不然追不上倭寇!”

  “這個(gè)可以商議,內(nèi)閣會下個(gè)條陳給南京兵部,讓那邊酌情處理?!?p>  “……”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

  都在自己限定的范圍內(nèi)盡量周旋。

  最后,終于談好了全部條件。

  張松越和景順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結(jié)束。

  景順帝見狀道:“馮編修,除了這些,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嘛?”

  馮一博談好了全部條件,也算志得意滿。

  聞言朝丹陛拱手:“臣臨行前,想吟詩一首,以此言志!”

  “準(zhǔn)!”

  景順帝松了口氣,知道這是真談完了。

  馮一博先踱了兩步,擺好姿勢。

  昂首朗聲道:“都中暫高枕,憂心在東瀛?!?p>  這一句是開篇明義。

  述說自己雖在都中高枕無憂,可無時(shí)無刻不憂心倭寇的事。

  朝中文臣不少,很多都在搖頭。

  無他,太直白了。

  “呼樽來揖客,揮麈坐談兵?!?p>  這句說的是,就連和朋友喝酒,都不忘談?wù)摫隆?p>  想著有一天能夠領(lǐng)兵解決倭寇。

  比起上一句,稍微好了一些。

  起碼在格律上沒有瑕疵。

  “云護(hù)牙簽滿,星含寶劍橫。”

  這一句畫面感不錯(cuò)。

  天色昏暗,書里插滿了書簽。

  漫天星斗之下,也不忘撫摸橫在桌上的寶劍。

  這是說他讀書努力之余,從沒懈怠過兵法武藝。

  雖然說的有些夸張。

  但“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從來都是讀書人的終極浪漫!

  朝堂諸公只覺得這句還不錯(cuò)。

  三句放在一起,勉強(qiáng)合格了。

  起碼把志向已經(jīng)說的差不多了。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

  接下來一句。

  立刻讓整首詞的格調(diào)上升幾個(gè)級別!

  上至丹陛,中到諸公,下至文武百官。

  甚至粗通文墨,或是大字不識的宮人、守衛(wèi)等。

  無不為之動容!

  只因聽馮一博沉聲念頌了最后一句!

  “封侯非我意,唯愿海波平!”

  這本是一首戚繼光的言志詩,被馮一博稍加改動。

  借此抒發(fā)自己人在都中,心憂江南沿海。

  想要祛除倭寇的決心,

  還有不求功名利祿,唯愿海疆平息的志向。

  前面三句都是鋪墊,最后一句觸及靈魂!

  讓人心折!

  只此句一處,就能讓人心潮澎湃!

  滿朝諸公、文武百官、宮人、守衛(wèi),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目光里有崇拜,有震撼,還有羞慚……

  詩詞的魅力就在于此。

  不論你會不會寫詩,也都能聽出一首詩的好壞!

  若都是屎尿屁,怎么也聽不出詩意來!

  如這首詩。

  只要受到過一點(diǎn)忠君報(bào)國思想的熏陶。

  都能聽出其中情懷。

  就連剛剛還想著對他落井下石之人。

  此時(shí)都不禁產(chǎn)生自慚形穢的感覺!

  甚至審視起自己。

  是不是被紅塵所迷,忘記了報(bào)國初心。

  “好一個(gè)‘封侯非我意,唯愿海波平’!”

  景順帝自也被其所感,聽得都差點(diǎn)起身。

  好在他久居高位,自有城府。

  雖心潮澎湃,卻也只是雙手緊握龍椅兩側(cè)把手。

  捏的兩條龍形把手上,都是他的漢漬。

  他長長的舒了口氣,似乎整個(gè)人都挺拔了三分。

  贊嘆道:“怪不得江南傳頌,說馮愛卿堪比稼軒!”

  “原來竟不僅能帶兵剿倭,就連詩才也不差稼軒分毫!”

  “圣上過獎了!”

  景順帝一連串的夸獎,讓馮一博有些慚愧。

  他很少做文抄公。

  今日也不是一時(shí)興起才吟誦出來。

  而是早有準(zhǔn)備。

  他必須要留詩一首,才能坐實(shí)“堪比稼軒”的美名。

  以此讓人記得,他是個(gè)文臣!

  否則將來被人混為武官,可就沒處說理去。

  此時(shí)他又謙虛道:“臣其實(shí)沒有什么詩才,有的不過是拳拳報(bào)國之心!”

  “馮愛卿的報(bào)國之志,皆在此詩中了!”

  景順帝點(diǎn)頭,隨后招手對身邊宮人低語幾聲。

  宮人走到張松越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只見張松越和景順帝對視一下,輕輕點(diǎn)頭。

  景順帝收到信號,又對宮人點(diǎn)頭。

  一連串操作之后,宮人當(dāng)即宣布道:

  “圣上有命!擢翰林院編修馮淵為翰林院侍講,欽差巡江南倭寇及練兵事!”

  原來景順帝臨時(shí)決定。

  把原計(jì)劃外派差事官升一級,升為翰林院修撰的獎勵。

  又提了一格。

  直接官升兩級,成了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講。

  馮一博連忙謝恩:“臣馮淵謝圣上隆恩,此去定不負(fù)圣上所托,一掃東海倭寇,還江南一個(gè)清明!”

  景順帝還沒從心潮澎湃中過勁,聞言鼓勵道:

  “若這趟差事做的好,回來定然還有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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