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憑借一把劍就認(rèn)為我是黑王的繼承人,會不會太過兒戲了?”
桐源無不帶著疑惑問道。
“想必先前您也見識過黑魔劍的偉力,僅僅一擊便能重創(chuàng)上位惡魔,而這,僅僅是黑魔劍的冰山一角,請您將黑魔劍放到桌面上來?!?p> 安娜微笑解釋。
桐源皺眉,不過還是將兩截黑魔劍放置在桌面上。
安娜驚嘆的望著黑王曾經(jīng)的佩劍,如今終于呈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隨后,她輕輕撫摸劍身,緊緊握住劍柄,在桐源與柏莎驚訝的面前,無論如何也無法撼動黑魔劍分毫。
另外一名上位惡魔望來,他也帶著莫名的目光審視著這把傳說中的弒神之劍,仔細(xì)感受后,用力握住劍柄,甚至使出魔力,可黑魔劍仍舊靜靜放置在桌面,分毫未動。
“只有黑魔劍的認(rèn)可,才能使用,否則,即便是上位惡魔都無法撼動黑魔劍分毫,即便是極位惡魔,也只能移動,卻無法使用它,在沒有獲得它的認(rèn)同前,它毫無作用-即便是極位惡魔。您知道嗎,黑魔劍已經(jīng)長久地屹立在凱旋廣場的石雕里,等待著有人能將它拔起,無數(shù)強者嘗試卻又不得,而今,終于出現(xiàn)了,就是你,越前彌生?!?p> 柏莎坐在一旁,赤色的眼眸難掩驚訝,一直以來,她都清楚桐源的神秘,可怎么也想不到,桐源彌生竟然是黑王的繼任人。
“現(xiàn)在,我便邀請您成為新一代的黑王,統(tǒng)領(lǐng)我們黑王組織,振興魔族?!?p> 安娜期盼地說道,這正是她一直以來所追尋的目標(biāo)。
桐源沒想到系統(tǒng)給予自己的斷劍竟然在魔族世界擁有如此驚人的來歷。眼前的黑王組織神秘且強大、不論眼前的兩位上位惡魔,組織里光中位惡魔便有數(shù)十位,實力強悍,若是成為他們的領(lǐng)袖,是一支足以破局的關(guān)鍵勢力。
可是,若副本的絕望來自王的話,恐怕僅僅憑借上位惡魔的實力,恐怕也無法與其抗衡,但總歸來說,是極大的助力。
雖然安娜的話十分誘人,但桐源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yīng)下來,而是仔細(xì)思考其中的真假與利弊。
桐源獲得這份機緣,就連一旁的柏莎嘴角也忍不住輕輕上揚,感到一絲欣喜。
“不過,越前彌生,這是有條件的?!?p> 安娜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正色道。
桐源與柏莎振奮精神,明白,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偌大的機緣擺在自己的眼前,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繼承神秘的黑王組織,安娜果然是有條件的。
“我的條件是,你只有辭去索倫亞克·柏莎身邊仆人的身份,才能繼承黑王的稱號?!?p> 安娜嚴(yán)肅地盯著桐源彌生,瞥了一眼驚訝的柏莎:
“繼承黑王頭銜的人,注定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未來拯救魔族的偉大人物,絕無可能是一個服侍女人的仆人?!?p> 她正色道,言語間,十分輕蔑于仆人的職位,在她心里,黑王大人注定是未來拯救魔族、振興魔族頂天立地的英雄,作一個女人的仆人,實在太過丟臉,不過她明白,桐源身不由己,有時候出身無法改變,但未來可以改變:
“注定要拯救魔族的英雄,怎能沉溺于兒女情長?”
這一瞬間,場上幾人的臉色十分精彩。
桐源萬萬沒想到安娜所提出的條件竟然是要自己辭去柏莎身邊侍從的身份,驚訝不已。
一直默默傾聽的柏莎頓時臉色蒼白,她沒有料到,桐源獲得莫大機緣,很可能成為魔族的大人物,但條件是從自己身邊離去。
桐源獲得了機緣,可以一躍成為魔族的大人物,前途無量,可她除了桐源,已經(jīng)什么也沒有了。
“我要告訴你的是,安娜,越前簽署了從者契約,已經(jīng)是只屬于我的人了。”
柏莎雙手環(huán)臂,抱著酥胸,微微揚起俏臉,看似面色平靜地說道,可這分明是宣誓桐源的主權(quán)!
“越前彌生,如果你對這個有所擔(dān)憂的話,盡可不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簽訂的從者契約罷了,對于我來說,花費一些代價的就能抹去契約,甚至現(xiàn)在替你解開,也無妨,不需要再聽從柏莎的命令,她再也無法控制你。”
安娜輕蔑的笑道,只是眼神凝視柏莎,便令她感到徹骨幽寒,一時間身體竟無法動彈,上位惡魔與普通人之間猶如天塹的差距呈現(xiàn),僅僅是一個眼神,便令柏莎毫無反抗之力,更無法控制桐源的從者契約,也就是說,如果這時候桐源選擇答應(yīng)下來,安娜真的可以通過某種手段強行解開從者契約。
好在,安娜鑒于柏莎的身份,她并沒有過分,只是輕輕一瞥便松開控制,笑著望向桐源彌生,期盼著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幕卮稹?p> 桐源心中早有回答,只是下意識地望向一旁柏莎的表情,設(shè)想中,柏莎應(yīng)該是十分憤怒地拍桌,大聲斥責(zé)安娜,或是故意冷笑嘲諷,表示她并不在意。
可結(jié)果令人意外。
即便被安娜震懾,即便安娜說出隨時可以替桐源解開從者契約的事,柏莎依舊面色平淡,無悲無喜,靜靜地坐在那,甚至有空優(yōu)雅地端起一杯紅茶抿著,從她那平穩(wěn)的手臂可以看出她不慌不忙的心思,似乎真的毫不在意即將失去桐源的可能。
無論是誰,面對安娜許諾的條件,都會作出恰當(dāng)?shù)倪x擇,安娜深信這一點。
柏莎不徐不疾地端著瓷杯,面色平淡,看似毫不在意桐源的選擇,只是覺得杯中的茶水無比的苦澀,幾乎到無法下咽的地步。
她的眼眸有略微的失神,強忍住顫抖的手臂,心中泛起莫名的凄楚。
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只剩桐源了……
可難道連桐源,也要一并奪去嗎?
她不意外桐源的選擇,跟隨前途渺茫的自己,只是一個侍從,還要受自己的呵責(zé)和欺負(fù),還是成為前途無量的黑王繼承人,風(fēng)光無限,幾乎不用猜想,此時她說任何阻止的話,擾亂桐源心神,都是出于私心,顯得過于難堪,顯得自己善妒、小氣。
但她沒有歇斯底里的發(fā)怒,并沒有巧言善辯,只是維持著自身最后的體面,她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她乞求桐源留下。
面對安娜給出的條件,桐源的回答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