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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青甲

第一百一十七章 無話可說

皇朝青甲 流連山竹 2099 2022-08-08 11:59:00

  又是一夜練氣。

  從年前,到如今。

  步青甲練氣已有三月半之久了。

  當初。

  下腹丹田處的氣團,是鴿子蛋般大小,到如今,依然還是鴿子蛋般大小,沒有任何的增長。

  鬼玄子曾說過。

  步青甲初習練氣,需得循序漸進,切莫貪念丹田之氣的快速增長。只有循序漸進,才能夠穩(wěn)步發(fā)展。

  如一旦快速增長,后果難以想像,甚至還會出現(xiàn)散功的可能。

  步青甲之前從未習過武,更不要說練氣了。

  而因自己年齡偏大,機緣巧合之下,才能進入這個世界,步青甲自然是不希望自己成為江湖之上墊底的存在。

  每日練氣,那是從不敢間斷。

  即便感受到丹田的氣團沒有增長,可步青甲依然廢寢忘食般的打坐練氣,夜夜不止。

  散功,再可怕,那也只是把步青甲打回原型罷了而已。

  有道是,咸魚要是不翻一下身,何以能沖入天際,成為一條能傲視天下的咸魚呢。

  平明,步青甲結(jié)束了打坐練氣,洗漱一番之后,踩著極輕的腳步,準備出院進宮。

  “甲兒,你一大早不睡覺,有什么事嗎?”腳步再輕,也抵不住父母的操心。

  這不。

  陳淑起得比步青甲還早。

  步青甲側(cè)身見是自己母親,趕緊回道:“娘,也沒什么事。昨日陛下讓我清早進宮一趟,說是有事要跟我說。”

  “那你趕緊去。不,換身體面的衣裳去?!标愂缫宦犠约簝鹤邮且ヒ娀实郏忠姴角嗉滓稽c都不重視,穿的衣裳,如此隨便。

  步青甲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得已,接過自己母親給他找來的一身舉人服穿上。

  卯時中。

  步青甲來到了宮中,在一內(nèi)侍的領(lǐng)路之下,到了議事殿的側(cè)殿候著。

  朝堂之上。

  此時已是在議著國事,而對于昨日所罷之事,到還沒輪到。

  辰時初。

  側(cè)殿中的步青甲,本在打著磕睡,一內(nèi)侍從議事殿的入口處急步而來,“步公子,步公子,陛下有差遣,讓你趕緊準備清水?!?p>  “哦哦,好,好?!辈角嗉宗s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碗,倒了些熱水,又倒了些冷水。

  從懷中掏出一包昨日磨好的明礬粉末,倒了進去。

  不過。

  倒明礬粉末,步青甲那是背著所有內(nèi)侍進行的。

  這玩意,看似無毒,可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帶進宮來,即便趙柘不懷疑,可也會讓人懷疑的。

  一切弄好之后,“中貴人,好了,你端過去吧?!?p>  內(nèi)侍接過一碗帶著波紋的清水,小步而去。

  議事殿內(nèi)。

  趙柘見內(nèi)侍端來一碗清水,心中有了計定。

  李仲此時也立馬站了出來,重議昨日之事,“陛下,戴立拋妻棄女,理應革職,貶為庶人。而昨日曹大人有所阻,今日,臣以為可以用滴血驗親,來證明他戴立,與小碗兒的父女關(guān)系。”

  “準。”趙柘等了一夜了,心中一直希望,借此機,讓曹兇的臉掉一回。

  李仲一出。

  一眾朝臣們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也有一些官員到是點了點頭。

  韋奕站了出來,反對道:“陛下,自古以來,只有滴血入骨驗親之說,就從未有過滴血驗親之途。李大人所采取之法,臣不敢茍同?!?p>  “陛下,臣到是認為滴血驗親合適。畢竟,民間如有此類事由爭議,皆采用滴血驗親來辨明真假。雖說,韋大人所說的滴骨法自古就有,而滴血驗親,自古以來也常有之事。臣相信,古人所取之法,必是有所依據(jù)的?!睉舨可袝矶氛玖顺鰜?,認同合血法。

  彭斗,趙柘在六部尚書之中,唯一位可信之人。

  而這位彭斗,也正是趙柘在他上位之后,扶上去的一位尚書。

  彭斗發(fā)了言,眾朝官們紛紛爭論不止。

  有反對的,自然有贊同的。

  反對的,多是曹兇一系之人。

  而贊同的,要么聽聞過滴血驗親的,要么是中立,更要么是喬卓一系的人。

  最終。

  趙柘只能看向太醫(yī)局令,以及太醫(yī)局提舉,“你們怎么看?”

  “臣認同滴血驗親?!碧t(yī)局令被點名,立馬回應。

  太醫(yī)局提舉也認同道,“臣附議。”

  有這二位點了頭,韋奕看向自己的岳父,最后沒再多言。

  滴骨法都認同,這合血法要是不能認,那不就是反了祖宗,反了古人嘛。

  曹兇一直沒說話,因為他知道,這事他不能反對。

  曹兇雖一直未說話,但也知道這事他阻止不了,可最后還是向著自己的女婿使了使眼色。

  韋奕接收,向著趙柘拜了拜后道:“陛下,太醫(yī)局令和提舉都認同的,那臣無意見。不過,臣以為,這滴血驗親如果驗出的是假,此事該如何?”

  “韋大人,如果此事是假,吳家?guī)卓?,理當貶為賤籍,流放或充軍。可要是滴血驗親為真,昨日圣上已是發(fā)了話,革戴立之職并貶為庶人,游街三日?!崩钪傩χf道。

  趙柘點了點頭,補話道:“如是真,除了革職貶為庶人,游街三日之外,其還要充軍?!?p>  嚯。

  一個七品官,因為這事,惹得趙柘說出這等話來,可見趙柘是有多不高興了。

  吳紳一家再次提到了朝堂,而戴立,也從刑部大牢給提到了大堂。

  水換了一碗之后,重新端了上來。

  哭鬧不止的小碗兒,被侍衛(wèi)用針扎了手指,滴入一滴血入碗。

  當戴立被侍衛(wèi)強行拖了過來后,嘴里大呼冤枉。

  可當小碗兒的血被滴入碗中之后,戴立真心慌了,嘴里的冤枉喊得都沒有那么堅定了。

  血滴入碗中。

  趙柘起了身,來到正中央,看著碗中的兩滴血是如何個融合狀。

  一眾大臣也相繼圍了過去。

  曹兇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結(jié)果。

  一息。

  兩息。

  五息。

  十息后。

  兩滴血開始交兵,一碰之下,瞬間合到了一塊。

  “哼!”趙柘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戴立,冷哼一聲。

  曹兇更是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位置,無聲的把腦袋低垂了下去。

  眾朝官們紛紛喊著,“融了,融了?!?p>  當然得融了。

  又是溫水,又是加了明礬粉末,即便是兩個不同物種的血,他也得融在一塊。

  昨日喊著反對的一眾朝官無聲了。

  曹兇都低下了腦袋,他們就更別說了。

  而韋奕,此時也學著他的那位岳父一般,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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