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記憶人
我到東邊的房間睡覺，我想等萬歲爺他們回來，但等了很久，都不見外面有動靜，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我醒來，不知是什么時間，這里也跟我們天上一樣，沒有電的，這間房也沒有窗戶接觸外界，始終有點陰暗。我打開門，看到過道西邊的房間門開著，里面沒有人，顯然，萬歲爺他們還沒有回來。我也不關(guān)門，變出小提琴來，輕輕地拉。拉完一曲，也不見人來。我出來過道上，靜悄悄，不見有人走動。我向南走，兩邊有幾間房的門開著，里面也掛有風景畫，但畫里沒有人。走到過道盡頭，我想晃出去，但想了想，又忍住了。我回頭走，走到中間大廳，看東、西、北的過道，也不見人影，我壯起膽，向北邊過道走去。東邊有一間房，門開著，三個姑娘站在一張桌子邊，我仔細看，是大球星和一個女人在下圍棋，大球星在桌子北邊，三十多歲的樣子，那女人在桌子南邊，也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我在門口停下來，正猶豫要不要進去，一個姑娘看見了我，向大球星說話，大球星向我招手，我走進房間，到大球星身邊，他指指棋盤，很顯然是要我跟他下棋。以前但丁帶我到地獄找殺不死的鬼，那個加藤教我下過圍棋，于是我點點頭。桌子南邊的女人，可能是大球星的老婆大球夫人，她站起來了，我到桌子南邊，跟大球星接著下棋。我們不是重新開局，而是接著下剛才那盤棋，所以，我很快就輸了。大球星叫一個姑娘把棋收起來，送給我，我很高興。大球星走出房間，變了一團彩云，示意我上去，我上去了，那三個姑娘也上去了。到大廳，我想飛離彩云，去南邊取我留下的包裹，也想看看萬歲爺他們回來沒有，一個姑娘把我拉住了。彩云團向東飄去，露出一個門洞，飄出外面，陽光燦爛，原來天亮很久了。
彩云團飄到百級堂這邊，落到百級堂南邊的大路上，這里聚集了很多人，我看到萬歲爺和百身狐跟量宗在一起，我就稍微放心一點了，只是未能把小金人帶來，我有點焦急。大球星將彩云團變沒了，我走到量宗身邊，我想向他說起落下小金人的事，他向大球星拱手行禮。大球星揮揮手，量宗就帶我們向南邊飛去。來到一大片鮮花當中，很多鮮花組成好看的圖形，非常美。我對萬歲爺說起小金人的事，萬歲爺有點失望，他說，“大球星送圍棋給你，也屬寶貝，到人間，送給人，也算是一點見面禮。”我說，“昨晚你們跑去哪里？”萬歲爺說，“到處跑，我見了人就對他們射歡箭，我認為這是很有意義的。你有愛箭，而只會睡大覺，一點意義也沒有?！?p> 量宗帶我們來到一個大坑邊，他說，“飛下去就到人間了?！比f歲爺說，“不見有其他人飛入飛出，看來你們這里的天上人不太喜歡去人間?！绷孔谡f，“我們這個星球，人間的記憶人和天上神仙差不多的?！钡灰娝麕覀冿w下去，萬歲爺說，“還等什么？難道要等一個好時辰？”量宗不語。過了一會兒，北邊飛來兩個姑娘，她們把我落下的布袋帶來了，我很高興。量宗問我們，想不想這兩個姑娘一起去，我說，“好的，人多好玩?！比f歲爺說，“她們聽不懂我們的話，對我們沒有什么幫助，我們有量宗帶隊就行了?！绷孔趽]揮手，這兩個姑娘向北飛走了。
量宗變出一團黑云，把我們包住了，然后跳下大坑，我們越落越快，只是一片漆黑。萬歲爺對量宗說，“給我們看看風景好不好？”量宗不說話。突然，一陣迅猛的風，把我們吹向北去。風肯定是量宗弄的，我們在黑云團里，也感覺到快速的飛行。萬歲爺又說，“給我們看看風景好不好？”量宗不說話。百身狐說，“人家怕我們知道路線?！比f歲爺說，“這里人間有多少國家？”量宗還是沉默不語。大約飛了一個小時，這才停下來。量宗將黑云團變沒了，我們是在一片草地當中，陽光燦爛。萬歲爺說，“這里一天有多少個小時？”量宗還是不說話，帶我們往北走，我們一步走下去，能走很遠的。走了很遠，沒見到一個人。萬歲爺說，“環(huán)境優(yōu)美，可惜不見人，我是這樣想的，有人才算是風景啊?！?p> 終于看到北邊有一座金字塔，我說，“我們地球上，埃及的金字塔是國王的墳?zāi)?，不知這里的金字塔是干什么用的?！绷孔谡f，“這里是個島，屬于同民王國，金字塔是國王憶頭十二的行宮，我?guī)銈円娨姂涱^十二?！蔽艺f，“你怎么知道憶頭十二在這里？”量宗說，“他不在這里，可以叫他來的。”萬歲爺說，“我們來，就是想看看這里的風土人情，只見一個國王，能知道什么東西？”量宗不說話。萬歲爺碰碰我，我也意識到了，量宗不想跟萬歲爺說話。于是我對量宗說，“能不能帶我們?nèi)ト硕嗟牡胤娇纯?？”量宗說，“我不帶你們?nèi)ト硕嗟牡胤剑褪遣幌胝衣闊?。我跟你們說過，這里的人分為血種人和記憶人，血種人和地球人間的人一樣，自然生長的，壽命一百歲左右。記憶人就是血種人壽命將盡，購買一個替用的身體，復(fù)制記憶，繼續(xù)活下去。記憶人知道的東西比血種人多，經(jīng)驗豐富，聲望、地位普遍比血種人高。比如說，憶頭十二，就是做了一輩子血種人，又換了十一次身體，有豐富的閱歷和人脈，他當國王，理所當然。記憶人換身體有兩種方式，一是購買人造的身體，不過，人造身體始終有點僵硬，比不上自然生長的身體靈活；二是強奪血種人強壯身體，就成了很多地位高的記憶人的首選。血種人保命要緊，他們以拜師的方式尋求地位高的記憶人的庇護，所以老師地位很高。弱肉強食，是自然界的淘汰法則，圣師慕星球，無論天上、人間、地下，都很好斗，就是這個原因。這里人間科技發(fā)達，記憶人可以永遠活下去，不殺一些人，人就擠滿各個角落了。你們到人多的地方，一些記憶人誤以為你們是血種人，他們想方設(shè)法來對付你們，就麻煩了?！蔽艺f，“原來如此，這里的人知道神仙的存在嗎？”量宗說，“不能讓他們知道神仙的存在，你們最好變個樣子，當然是越老越好。我來過這個同民王國幾次，會說這里的話，我跟憶頭十二見過三次面，記憶人的記憶力非常強，他肯定記得我，我就說你們是統(tǒng)仁王國的人，想來這里換身體?！彼闹軟]有其他人，但量宗還是弄起一股風，吹起塵土，我和萬歲爺，還有百身狐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老態(tài)龍鐘的人。不過，量宗又覺得不妥，因為我們來，可能被人監(jiān)視到了，隨便變樣，如何向人解釋？所以他又要我們變回剛才的樣子。我們變回樣子，量宗說，“我將你們的關(guān)系調(diào)整一下，百身狐是萬歲爺?shù)呐畠?，油包是百身狐的兒子，你們記得這種關(guān)系。你們就說是從統(tǒng)仁王國來這里游玩，愛上這里，想在這里留個替身，也就是找個合適的身體，復(fù)制你們的記憶，免得被人謀害，一切都完了?！比f歲爺說，“說我是萬歲爺，會引起誤解嗎？”量宗不想答他的話，我問，“叫他中村好，還是萬歲爺好？”量宗說，“隨便，怎樣叫都行。你們地球人間，叫萬歲爺有國王的意思，這里人間，個個人都想壽命萬歲，也能超過萬歲的，所以叫千歲爺、萬歲爺?shù)娜撕芏??！?p> 金字塔的大門朝南，我們來到大門口，有兩個威武的衛(wèi)兵守著。量宗上前說話，說了很長時間，一個衛(wèi)兵帶他進了金字塔。萬歲爺說，“量宗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們，不讓我們接觸這里的社會，只見一個國王，有什么用？”我說，“這里記憶人當權(quán)，記憶人實際是機器人，機器人當權(quán)，就是科技高度發(fā)達的表現(xiàn)，我們地球的凡人遠遠比不上，量宗怕我們獲取科技機密帶到地球，這個說來也很正常。”萬歲爺說，“記憶人壽命可以超過一萬歲，我們帶點什么回去，我主張給地球凡人一萬歲壽命就是行得通的?！蔽艺f，“你想帶什么回去？”萬歲爺說，“我們是神仙，接受能力強，我們可以拜師學藝，帶點記憶回去，就可以提高我們的地位?！蔽艺f，“誰人愿意收我們?yōu)橥?？玉皇給我們一個金人和一百枚金幣，這是給國王的見面禮，我們沒有錢，誰愿意收我們?yōu)橥?？”萬歲爺說，“不是還有大球星給的圍棋嗎？我們可以把圍棋作為見面禮送給國王，而用金幣去買一些實用的東西帶回地球?！蔽艺f，“量宗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做的?！比f歲爺說，“沒想到你這么膽小怕事。”
量宗和那個衛(wèi)兵出來了，量宗說，“這個島有憶頭十二的行宮，周圍戒備森嚴，我們怎樣進來的，他們問我是飛進來的嗎，我大費口舌才打消了他們的疑慮。憶頭十二兩個小時后來見我們。我們利用這兩個小時，把這里的語言學一學，因為圣師慕星球，天上、人間、地下，都有一種通用語言，你們不會說，就說不過去了?！彼麕覀冞h離金字塔，然后從簡單教起，教我們學說這里的通用語言。他教得好，我們學得快，兩個小時過去，我們能用這種語言交談了。
西邊飛來一架直升飛機，降落在草地上，下來兩個穿綠色服裝的軍人，一男一女，他們來搜我們的身，然后把量宗帶上飛機了。過了一陣，那兩個軍人又下來，量宗和一個三十歲的英俊男子下來了，量宗向我們介紹，英俊男子是飛機駕駛員泰利，泰利向我們點點頭，就和那兩個軍人向金字塔走去，量宗示意我們跟上。來到金字塔大門口，泰利進去了，那兩個軍人轉(zhuǎn)頭又去飛機那里，帶來一個和泰利長相相似的人，這個人很快也進了金字塔。那兩個軍人也進了金字塔。稍等片刻，男軍人出來，叫我們進去。我們跟著他進入金碧輝煌的大廳，又乘電梯到了一層樓，我們不認識字，不知是幾樓。進入一間房，一張長桌，和兩排長椅，跟泰利長相差不多的人坐在長桌北邊的長椅上，量宗和我們坐在南邊的長椅上，那個人說，“我是憶頭十二?！绷孔谡f，“大王接見我們，我們榮幸之至?！彼盐覀兘榻B給憶頭十二，特地向我眨眨眼，我會意，從布袋里拿出小金人和金幣獻上，憶頭十二說，“你們來自統(tǒng)仁王國，我們同民王國和統(tǒng)仁王國關(guān)系特別好，你們看上我國，是真心，還是另有隱情？你們不會是犯了什么法躲到這里來吧？”萬歲爺說，“我們是罪人，怎么敢來見大王？”量宗說，“有人要害我們，我們保險起見，想把記憶保留在這里?！睉涱^十二說，“包括這次，我和你見過四次面，我清楚記得。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三百多年，而你還是老樣子，可想而知，你也是記憶人，可能還整過容。你幫過我大忙，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帶來這三個人，是記憶人還是血種人，我不想深究。你們想把記憶留在這里，是留在電腦里，還是留在人造身體里？”量宗說，“如果留在人造身體里，那就要找個地方住，還要找一份工作做，等于是分身兩用。分身兩用，無論在同民王國，還是在統(tǒng)仁王國，都是不允許的，我們不想為難大王。把記憶保留在電腦里，涉及到生存權(quán)，一般人做不到，只能麻煩大王你?！睉涱^十二說，“你們要把記憶留在我國，就是愛上我國的表現(xiàn)，我愿意跟你們交朋友，沒有理由拒絕你們的要求。好吧，我?guī)銈內(nèi)?fù)制記憶。不過，我要向你們說明，你們要假死，才能去。你們想吃假死蛋，還是到外面給你們放一顆假死彈？”量宗說，“我們四個人，放一顆假死彈，太浪費了，我們吃假死蛋吧?！睉涱^十二說，“好，我們走吧?！弊叱龇块g，他叫我們跟那一男一女兩個軍人先上直升飛機，他隨后就到。
我們上了直升飛機，憶頭十二和泰利來了，泰利給我們每人一個雞蛋模樣的假死蛋，我吃了，有點甜。泰利駕駛飛機，我們坐好，我覺得頭昏昏的，但我們是神仙，不會死過去的。我裝作昏死過去，實際把心轉(zhuǎn)到后腦勺，可以看到后面情況，萬歲爺一動不動，而百身狐分身變了一只螞蟻，量宗立刻把那只螞蟻抓到手里，弄成粉末了。飛機向西邊飛了一陣，降落，有人抬擔架上來，把我們抬下飛機，進了大片花草中的一間屋。隨即，有人給我戴上了一個白色頭盔。半小時后，摘除頭盔，人又將一塊白布蒙上我的身體，然后將我抬到擔架上，抬出去。很快，人又放下?lián)?，掀開白布，我起來，是又到了直升飛機這里，那一男一女軍人叫我上直升飛機。我上了飛機，泰利叫我坐好。隨后，量宗、萬歲爺和百身狐也上來了。萬歲爺說，“這樣就算把我們的記憶留在這里了，沒有什么憑證，以后如何要回去？”量宗說，“我有辦法?！比f歲爺說，“想來看看風土人情，沒想到只看到一座金字塔，一架直升飛機，一間屋，就這么簡單?！蹦且荒幸慌娙松蟻?，泰利就開動飛機，萬歲爺用通用語言問男軍人，“我們又去哪里？”男軍人說，“你們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p> 飛機又飛到金字塔這里，下了飛機，量宗帶我們往南走。萬歲爺說，“這樣就算來了一趟，還不如不來。”量宗說，“這里有憶頭十二的行宮，肯定有嚴密的監(jiān)視，我們怎樣離去是個大問題，我們不能隨便飛走，這樣暴露我們是神仙，是不行的。”萬歲爺說，“這是一個島，是海里的島，還是湖里的島？我們?nèi)サ剿?，?yīng)該可以看看風景了吧？”量宗不答理他，我說，“我們跳進水里行不行？”量宗說，“不行。”他施展法術(shù)，頓時烏云密布。一個黑色氣球從天而降，量宗叫我們晃進氣球，我說，“他們監(jiān)視到氣球，會怎么想呢？”量宗說，“按我說的做就行了，我就是讓他們看到氣球，我們怎么來，怎么去，這樣才說得清楚。”氣球落到草地上，我一晃進去了，里面黑漆漆的。量宗晃進來，說，“油包在嗎？”我說，“在?！绷孔谟终f，“萬歲爺在嗎？”沒人應(yīng)，叫百身狐，也沒有人應(yīng)。量宗連忙又晃出去，很快又晃進來，說，“難道他們不想回去了？”我說，“不見他們晃進來，他們能去哪里？”量宗說，“氣球不能停留太久，要快點離去才行，他們不想回，就不管他們了。”他施展法術(shù)，氣球快快往南飛，飛了一陣，變成黑云團，飛得更快了。
回到天上，量宗將黑云變沒了，不見萬歲爺和百身狐的身影，量宗說，“萬歲爺這個人，居心叵測，可能會在人間搗亂的，快點報告大球星才行?！蔽覀儊淼角蝠^，天已經(jīng)暗了，量宗帶我晃進球館，我記得，還是第六層樓，我們來到中間大廳，量宗叫我往南走，看那間畫有天龍的房間還開門就進去。我往南走，那間房門開著，我就進去了。風景畫里有兩個姑娘，我不想叫她們下來。過了一陣，量宗來，叫我跟他去見大球星。往北走，東邊一間房門開著，就是我跟大球星下圍棋這間，大球星在里面，我進去，大球星叫我說說萬歲爺和百身狐的情況，我很詳細地說了。量宗說，“昨天晚上，他們叫兩個姑娘帶他們出去玩，萬歲爺見人就射箭，箭有魔法的，中了箭的人都想尋歡作樂。”我說，“這是萬歲爺?shù)臍g箭，我有愛箭可以克制歡箭。愛箭是我們天上管官員和緣分的觀音給我的，一般人中了愛箭，都有愛?！贝笄蛐钦f，“太好了，我把中了歡箭的人叫來，你給他們射愛箭?！彼幸粋€姑娘去傳令。
過了一陣，傳令的姑娘來說，已經(jīng)把人叫到十樓了，大球星就叫我跟他上十樓，我對幾百個人射了愛箭。大球星問那些人感覺如何，那些人都說好受多了。那些人跳起了好看的舞蹈。過了一個小時，大球星叫那些人回家，他帶我和量宗又到了六樓，我到那間畫有天龍的房間睡覺，量宗到過道西邊畫有蘭花房間睡覺。
一覺醒來，我開門看，西邊的房間門開著，不知量宗去哪里了。我來到大廳，向北邊過道走去，東邊那間我跟大球星下圍棋的房間門開著，大球星和量宗在里面，還有三個姑娘，大球星見了我，指著桌子上一個亮閃閃的球?qū)ξ艺f，“這個光球你帶回去給你們天帝玉皇，可以照明，也可以看一千部電影，在陽光下曬一曬，就能用很多天。”我謝過后，把光球放進布袋。大球星又對我說，“你的愛箭很神奇，能不能送給我？”可能他和量宗怕萬歲爺在人間惹事，要用愛箭克制歡箭。他開口要，我要是拒絕，就把關(guān)系搞僵了，我點頭答應(yīng)，取下愛箭給了他，教他用法。把心掏出來射帶心愛箭的方法我也教他了。大球星大喜，叫一個姑娘掏心出來，他不是要射帶心愛箭，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白紙，將心放在白紙上用手一壓，心就成了白紙上一個心形圖案，他對我說，“我給你一張有心的紙，這張紙很好用的，你回去慢慢琢磨吧。”我謝過后，量宗就帶我走了。
離開圣師慕星球，我和量宗很快就來到黑爪魚星球，量宗要停留一下，我們在水塘邊，看那些黑爪魚跳上滑下。量宗對我說，“大球星給你心紙，等于給了你一個得力助手。”他叫我拿出心紙給他，他將心紙卷成一根小棒，然后抓起一條黑爪魚，將小棒插入黑爪魚口中，那條黑爪魚很快就打敗了水塘里其它黑爪魚。量宗一招手，成為王者的黑爪魚跳到他腳下，他取出小棒，攤平，恢復(fù)心紙原形，還給我，帶我飛走了。
回到南天門，已是下午三、四點鐘的光景，量宗對我說，“我不陪你去見玉皇了，萬歲爺和百身狐不愿回來，我也沒辦法，你如實向玉皇稟報就行了。有什么需要我協(xié)助的，你來師院找我?！彼驇熢猴w去，我向朝堂廣場飛去。我先來到太白金星家，將情況簡單向太白金星說了，太白金星連忙帶我進宮找玉皇。
舞池東邊過道上，我和太白金星稍等片刻，巴布、元帥隨玉皇過來了，玉皇身穿淺青色便服，我將帶回來的光球、圍棋、心紙呈給玉皇，將情況詳細說了。玉皇說，“為了對付萬歲爺、百身狐，我們傷透了腦筋，他們不愿回來，我心上一塊大石頭落地，輕松很多。”我說，“圣師慕星球的人間比我們地球的人間科技發(fā)達，凡人以記憶人的方式可以永遠活下去的，量宗和那個國王憶頭十二怕我們竊取機密，防范很嚴，就算我去過那里，了解到的情況并不多，我怕萬歲爺和百身狐這兩個厲害角色在那里胡作非為，像妖魔鬼怪一樣害人，敗壞我們地球天上人的名聲。萬歲爺在大球星那里，一個夜晚就用歡箭射了幾百人，致使那些人尋歡作樂，性情大變，驚動大球星，我用愛箭克制歡箭，大球星將我的愛箭要去了。”玉皇對元帥說，“你去把觀音叫來?！痹獛涀吡耍捉鹦钦f，“最怕是萬歲爺和大球星聯(lián)手，來對付我們?！蔽艺f，“圣師慕星球在黑爪魚星球安插有探子，要不，我們也派兩個人去黑爪魚星球?！庇窕收f，“我們派人去黑爪魚星球，就是擺出對敵的姿態(tài)了，這樣不好。圣師慕星球的人間，科學發(fā)達，也不對我們天上構(gòu)成威脅。萬歲爺在那里濫用歡箭，就算能謀取一國之位，對我們也沒有多大影響。大球星要去油包的愛箭，就是要對付萬歲爺?shù)模创笄蛐窃鯓邮帐叭f歲爺?！彼闷鸸馇?，按一下按鍵，光球放光。按另一個按鍵，光球上開始放電影。他拿起圍棋子，說是寶石做的，是好東西。他又拿起心紙，問我用法，我說，“大球星說心紙很有用，怎么用，可以自己琢磨。量宗在黑爪魚星球，將心紙卷成小棒插入黑爪魚口中，這條黑爪魚很快打敗了其它黑爪魚，成為王者。心紙是用大球星隨身的一個姑娘的心做的，可能分身兩用，有了心紙的假身會成為得力助手?！庇窕收f，“這心紙，就是記憶人?！彼稚碜兞艘粋€二十歲的姑娘，對心紙吹一口氣，說：“變成心?！毙募堈娴淖兂梢活w心，姑娘把心吞下肚，跳起舞來，非常好看。
觀音來了，六十歲的老頭樣子，我把萬歲爺?shù)氖潞痛笄蛐且奂氖抡f了，他問玉皇，“對萬歲爺怎么看？”玉皇說，“萬歲爺在人間做過國王，可能他也想在黑環(huán)球那邊的人間做國王，由他折騰去吧?！庇^音聽了，對我說，“我再給你一支愛箭吧?！彼麖暮竽X勺那里取下一根頭發(fā)，吹一口氣，變成愛箭，交給我了，我把愛箭放到后腦勺。玉皇又叫他分身變的，用心紙控制的姑娘唱歌，那個姑娘真的唱起了我們從未聽過的，非常好聽的歌。玉皇要元帥把他的后妃都叫來。
晶品、風梅、水蘭、火菊、地竹等人很快來了，玉皇分身變的，心紙控制的姑娘到舞池中間唱歌，這個姑娘變出類似電子琴的琴邊彈邊唱，一連唱了五首歌，都非常好聽。玉皇問心紙控制的那個姑娘，“會舞劍嗎？”姑娘點點頭，變出長劍來舞，也很精妙。玉皇叫葉青跟這個姑娘比試一下。我有點擔心，對玉皇說，“我們天上人不跟圣師慕星球的人打，這是原則問題?！庇窕收f，“這個姑娘是我變的，我跟我妃子打，有什么不可？”葉青和那個姑娘，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分勝負，玉皇叫停，他說，“我變的姑娘是心紙控制的，舞劍是被動應(yīng)付，如果是大球星身邊的姑娘主動出擊，葉青必輸無疑。”葉青不服，說：“我的功力比她強，我還未盡全力呢?！庇窕收f，“這個姑娘算是記憶人，把她留在身邊，我們會被她迷死的?！彼心莻€姑娘拿心出來，他對心吹一口氣，說：“變回心紙吧?！蹦穷w心真的變成心紙了。他將那姑娘變沒了。他對那些后妃說，“我把心紙賜給油包了，你們有意見嗎？”那些后妃都不說話。他就將心紙賜給我了。他想了想，又說，“我想仿造一張心紙，也給油包拿回人間，有空比較一下，哪一張更好?！彼邪筒寄脕硪粡埣?，然后叫地竹把心拿出來，地竹把心掏出來，眼淚也流下來了。玉皇將地竹的心往紙上一按，地竹的心就成了紙上的圖案。地竹的功力不強，也沒有法術(shù)，她的心離開身體，身體就要癱軟在地上，玉皇叫葉青去扶。玉皇分身變出一個姑娘，他對心紙吹一口，說：“變成心。”心紙變成一顆心，讓那個姑娘吞到肚里了，他叫那姑娘唱一首兒歌，那個姑娘淚流滿面，唱了一首兒歌，“小寶寶，小乖乖，騎馬去行街。吃無憂，死無到，快快樂樂玩到老?！背?，玉皇叫她拿心出來，對心說，“變成心紙?！蹦穷w心真的變成心紙了，玉皇將那姑娘變沒了，將心紙賜給我，叫我回家。我出了皇宮，很快來到南天門，然后向北飛回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