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策略
我們先回到太白金星家，乾禮將三顆仙丹交給我保管，他要回家，我對他說，“你跟家里人說，你用狗血洗臉，又喝了玉露，記起以前很多事。你也想讓中村萬歲爺試試，看他能不能恢復以前記憶。你千萬不要說是玉皇給你仙丹?！鼻Y點點頭，走了。我對太白金星說，“我弄不明白，玉皇不是很怕乾禮和萬歲爺聯(lián)手嗎？為什么要乾禮出面，去讓萬歲爺恢復記憶？”太白金星說，“應(yīng)該是玉皇的一種策略，乾禮和萬歲爺在南斗那里變豬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們恢復記憶，肯定記起這段交情，他們都是很有心計的人，自然明白閻羅的苦心，知道自己的來歷。玉皇施恩于他們，應(yīng)該是一種策略。”
我又去找杜義的父親，他在家，我問他知道杜義的消息嗎，他說不知道，不過他做過一個夢，夢見杜義做了一個建筑設(shè)計師。我笑道：“可能他讀大學還沒畢業(yè)呢?！蔽矣謫査衤叮粏栁夷糜衤蹲鍪裁从?，又給我一小甕玉露。
我向北飛，經(jīng)過萬歲爺?shù)募遥彝Ｏ聛?，敲門，鄰居說，萬歲爺和百會都去人間投胎了。我到西邊，想找建人，可是沒人在家，那個鄰居告訴我，建人也去人間投胎了。鄰居這么說，跟萬歲爺關(guān)系密切的人，都去人間投胎了，也就是被玉皇清洗了。
我回到太白金星家，乾禮已經(jīng)來了，我問太白金星，“讓萬歲爺在南斗那里恢復記憶好，還是把他帶上天再恢復記憶好？”太白金星說，“這個隨你便?！蔽覇柷Y，乾禮說，“讓他在天上恢復記憶好，還是讓葉卡特琳娜給他洗臉。葉卡特琳娜怎樣給我做，就讓她怎樣給萬歲爺做?！蔽艺f，“好，我們先去把他帶上天?！?p> 我叫乾禮變成一片樹葉，我拿著，向南飛出南天門，再向西北方向飛，來到南斗這里，已是黃昏。深廣場西邊的大路，約瑟芬和四個姑娘捧著像章，走來走去。我走過去對約瑟芬說，“你又帶我去見見南斗，我有事找她。”約瑟芬將像章交給另一個姑娘，帶我走下深廣場，然后向南邊那排黑色屋頂?shù)奈葑呷?，在中間的臺階上去，一晃，進了一間大屋，不見人，她帶我走到東邊一間養(yǎng)著六頭豬的屋，她拍拍一頭豬，這頭豬搖身一變，變成一個老太婆，正是南斗。南斗對我說，“公正的油包，又來這里干什么？”我給她看一片樹葉，吹口氣，說聲“變”，乾禮現(xiàn)身了，五十多歲的樣子，南斗認得乾禮，說：“尊貴的乾禮，記得以前跟我們一起的日子嗎？”乾禮說，“跟你一起變成豬，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我怎么忘得了？”我對南斗說，“我們用狗血給他洗臉，給他喝玉露，他能記起以前很多事了。我們想把萬歲爺帶上天，又用狗血給他洗臉，給他喝玉露，讓他像乾禮一樣記起以前的事?！蹦隙放呐囊活^豬，這頭豬搖身一變，變成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南斗說，“萬歲爺，乾禮來看你了?！鼻Y也變成二十歲，跟萬歲爺說來說去。南斗對萬歲爺說，“你以前在人間做過國王的，你想不想記起以前的事？”萬歲爺說，“當然想?！蹦隙氛f，“想就跟公正的油包去吧?！蔽医腥f歲爺和乾禮都變成樹葉，我拿著，對南斗說，“這里又少一頭豬?！蹦隙氛f，“這里總是六頭豬，乾禮走了有人頂上，萬歲爺走了也有人頂上?！蔽覍δ隙氛f，“你這里養(yǎng)有狗嗎？”南斗說，“你想殺狗取血？”我說，“不用殺，用針管抽取就行?！蹦隙穼s瑟芬說，“你去要一條打仗用的軍犬，讓油包帶上天取血給萬歲爺洗臉?！蔽覍s瑟芬說，“天上養(yǎng)狗很麻煩，沒有東西給它吃，你要來一些狗糧給我?！奔s瑟芬很快帶來一條狗，和一包狗糧給我，我就告辭了。
我?guī)еY和萬歲爺變的兩片樹葉，狗和狗糧，回到天上，天已經(jīng)黑了。進了南天門，我去找葉卡特琳娜，她正教丈夫李斯特跳舞，見了我，十分高興，要我拉小提琴，我說沒空，將情況簡單給她說了，我問她，李斯特喝了玉露，用狗血洗臉，情況好轉(zhuǎn)嗎，她說好一點，但效果不是很大，比不上乾禮，乾禮能變成以前的老樣子，李斯特不能。我說我又弄到了一小甕玉露，今晚要用狗血給萬歲爺洗臉，給他喝玉露，看他的表現(xiàn)。我叫她幫我抽取狗血，給我一塊白毛巾。她問，“去乾禮家嗎？”我說，“去萬歲爺家?！彼⒖倘ツ昧艘粔K白毛巾，又拿了針管，要帶李斯特一起去，想給李斯特再喝一杯玉露。她叫李斯特也變成一片樹葉，讓她拿在手上。
我和她飛到萬歲爺家，門鎖著，我對兩片樹葉吹一口氣，說聲“變”，乾禮和萬歲爺都現(xiàn)身了，乾禮五十多歲的樣子，萬歲爺二十歲的樣子，我指著屋對萬歲爺說，“這是你以前在天上的家，你記起來了嗎？”萬歲爺說，“有家就好?！蔽艺f，“可是沒有鑰匙開門，你妻子也去人間投胎了，她把門鎖了，能把鑰匙放在哪里呢？放在熟人那里，還是屋周圍？”萬歲爺滿頭霧水，我和葉卡特琳娜在屋前屋后找了一番，不見鑰匙。我們問兩邊的鄰居，他們說，與萬歲爺關(guān)系密切的人都被清洗，誰敢?guī)瓦@個家的人保管鑰匙？我對大門一晃，進去了，屋里暗，我變出一把火，見到廳中一張桌子上有串鑰匙，便拿了晃出去，把大門打開了。萬歲爺?shù)奈葜挥袃蓪?，但很大，里面裝飾很漂亮。萬歲爺努力想找回過去的記憶，搞得滿頭大汗。我叫葉卡特琳娜抽取狗血，我去太白金星家取玉露。
我到太白金星家，太白金星對我說，“不要把吃仙丹玉露能恢復以前記憶的秘密泄露出去，不要把玉皇給仙丹的事說出去。”我說，“我的樣子是小孩，可我做事不是小孩。”我取了玉露，很快來到四通嶺，以前我的家，我敲門，一個美麗的姑娘開門，我問她是伊采嗎，她點點頭。她身后是住在東邊的豐仁，顯然剛才他們在聊天，豐仁認得我，說：“油包，你也回來了，太好了！還認得我嗎？”我說，“我去人間，從六、七歲開始，身體還是神仙的身體，我做老師，騎摩托車避讓一個小孩，差點跌死，如果不是有神仙的身體，那肯定會跌死?？鬃雍蛥味促e去看我，呂洞賓給我吃一些包治百病的藥，用玉露送服，沒想到我恢復了神仙的修為。孔子帶我上天見觀音，觀音叫我協(xié)調(diào)玉皇和閻羅的關(guān)系。我聽說以前待我很好的乾禮和萬歲爺在南斗那里變豬，不記得人間的事，也不記得以前在天上的事，還不如變豬好度日。我先是去把乾禮帶上天，用狗血給他洗臉，給他喝玉露，他記起很多事了。現(xiàn)在我又把萬歲爺帶上天來，要用狗血給他洗臉，給他喝玉露，看效果如何。我知道伊采也上天了，就是因為她，玉皇和閻羅才鬧起矛盾來的。我來找她，不是想跟她恢復夫妻關(guān)系，我很快又會到人間，繼續(xù)做我的老師，我在人間有妻子。我來就是想給她用狗血洗臉，給她喝玉露。我當然記得你豐仁，我們四家人共用一個大廳唱歌跳舞的?！币敛烧f，“我上天來不久，很多事還不記起來，人家叫我進皇宮，我就去皇宮做事，沒想到，玉皇說我是閻羅的奸細，把我趕出皇宮了。我來這間屋住，也是得到豐仁的幫助。我跟油包以前是夫妻？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油包在人間有妻子，我只能祝你們得到幸福。很多人在我耳邊，老是說到萬歲爺，現(xiàn)在油包又提到萬歲爺，激起我的好奇心，我想看看他是什么樣子?！蔽揖蛶蛉f歲爺家飛去。
來到萬歲爺家，我指著萬歲爺問伊采，“還記得他嗎？”伊采搖搖頭，萬歲爺也記不起她。葉卡特琳娜已經(jīng)用針管抽取了狗血，她丈夫李斯特也現(xiàn)身了，我給李斯特喝了一杯玉露，也倒了一杯給伊采。伊采喝了，說是清涼透骨的，太舒服了，她要再喝一杯，我只好倒給她。乾禮也要喝一杯。他們喝后，我見玉露剩下不多，暗地里將三顆仙丹放進了小甕。葉卡特琳娜將狗血灑在白毛巾上，給萬歲爺，萬歲爺叫伊采先洗。說是洗臉，實際上狗血不多，灑到毛巾上，只見一個巴掌大的血跡，伊采接過毛巾往臉上按了按，就遞給萬歲爺了。萬歲爺看看我，又看看乾禮，拿著毛巾猶豫，乾禮對他說，“我們都是為你好?！比f歲爺便用毛巾擦擦臉，我叫他把小甕里的玉露全喝完。葉卡特琳娜問李斯特記起以前的事了嗎，李斯特說很多事情一下涌上心頭，喝玉露真的有點作用。我問伊采，記起以前的事了嗎，她說浮想聯(lián)翩，記起很多事情，不過，多數(shù)是她在人間的情況。我的注意力放在萬歲爺身上，我問他，“你能變出以前在天上的老樣子嗎？就像乾禮這樣?！比f歲爺搖身一變，真的變成了五十多歲的樣子，跟乾禮緊緊地握手。我對他說，“看來你記起很多以前的事了。”他說，“讓我靜一靜?！蔽艺f，“好，大家回去吧?！蔽医腥~卡特琳娜帶李斯特回去了。我指著伊采對萬歲爺說，“她是伊采啊，以前你很信任她的，只是她現(xiàn)在的面貌變了一個樣。”萬歲爺對伊采說，“以后常來這里玩啊，我太孤單了?！币敛蛇€沒記起以前跟他的關(guān)系，有點茫然，我對她說，“讓萬歲爺靜一靜，我?guī)慊厮耐◣X。”她還是有點茫然，我叫乾禮在這里稍等，便拉伊采走了。
等我回到這里，見到乾禮和萬歲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我對萬歲爺說，“乾禮記起以前的事，想到你還在南斗那里變豬，他叫我去把你帶上天，用狗血洗臉，喝玉露，所以，你能迅速記起以前的事，第一個要多謝乾禮?！比f歲爺點點頭，我對乾禮說，“我們走吧?！?p> 我送乾禮回家后，又回到太白金星的家，太白金星問，“萬歲爺恢復記憶了嗎？”我說，“他變出以前的老樣子了，應(yīng)該恢復記憶了，他要靜一靜，我就叫人散了?！碧捉鹦钦f，“玉皇派人來通知我，見你回來，要是萬歲爺真的恢復記憶了，要你立刻帶萬歲爺進皇宮?！蔽艺f，“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還去打擾玉皇？”太白金星說，“應(yīng)該是玉皇的策略，你快去?！?p> 我一個筋斗翻到萬歲爺?shù)募遥瞄T，不見人應(yīng)，我大聲說我是油包，萬歲爺才開門，我說，“玉皇得知你記起以前的事了，考慮到你是天上很重要的人物，他想見見你。乾禮恢復記憶，玉皇也是即刻叫他進皇宮。”萬歲爺不敢怠慢，走出屋外，我?guī)w向皇宮。
皇宮二樓，舞池東邊的過道上，玉皇和太白金星在等著，我?guī)f歲爺快步前去，玉皇對萬歲爺說，“我跟閻羅和談，得知你和乾禮在南斗那里變豬度日，十分不安。你和乾禮本來都是天上很重要的人物，去人間，都做了英雄，是以救火英雄的名義升天的。由凡人變成神仙，一下子很多事情記不起來，要想完全記起以前的事，要兩年左右的時間。為了盡快記起以前的事，很多人想盡了辦法。用狗血洗臉，喝玉露，很多人這樣做。我得知你和乾禮在南斗那里變豬，十分不安。以前你們在天上，都跟油包很好，我叫油包先把乾禮帶上天，名義上是用狗血給他洗臉，實際上是我給他吃仙丹玉露，他很快就記起以前的事了。油包也是吃仙丹玉露，才恢復神仙的修為的。我又想到你，我給了乾禮仙丹，叫他出面把你帶上天，這是讓他跟你搞好關(guān)系的辦法，名義上用狗血給你洗臉，喝玉露，實際上吃仙丹玉露才真正好用。以前你對我有想法，叫人沖擊皇宮。強中自有強中手，你要明白這個道理。現(xiàn)在你恢復以前的記憶了，我希望你放棄以前對我不好的想法，大家相安無事，盡情享受天堂的生活?！比f歲爺說，“十分感謝天帝對我的關(guān)照，讓我吃仙丹玉露，記起以前的事了。我感恩不盡，怎么還敢對天帝有不好的想法呢？”玉皇說，“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對其他人說起吃仙丹玉露恢復記憶，跟人說是用狗血洗臉，喝玉露就行了。”我對玉皇說，“現(xiàn)在萬歲爺和乾禮都記起以前的事了，我的任務(wù)完成了，沒有別的事我就回人間繼續(xù)當我的老師了?！庇窕收f，“別急，你做事公正，我和閻羅還需要你?！彼麚]揮手，太白金星和我，帶萬歲爺離開皇宮了。
我把萬歲爺送到家，又回到太白金星家，太白金星對我說，“做神仙不好嗎？想到回人間了?！蔽艺f，“我估計，玉皇對乾禮和萬歲爺還不放心。天上有這么多明爭暗斗，還不如回人間當我的老師好?！?p> 第二天，我醒來，太白金星要上朝堂了，他對我說，“沒有什么事，你送那條狗還南斗吧?！蔽艺f，“我也是這樣想的。”他上朝堂了，我想到狗還在萬歲爺家，便一個筋斗翻到萬歲爺家，萬歲爺見了我，很高興，他想去找伊采，我說沒空帶他去，要送狗還南斗。他想跟我去見見南斗，我說，“你沒恢復記憶，在南斗那里變豬，玉皇就放心不下你?，F(xiàn)在你恢復以前記憶，還去南斗那里，玉皇會認為你去拉關(guān)系，我不敢?guī)闳??！蔽也幌敫嗾f，帶上狗就向南天門飛去。出了南天門，向西北方向飛去。
來到南斗這里，深廣場西邊大路，約瑟芬又和三個姑娘在大柱旁邊推銷像章，她們是借推銷像章的名義，監(jiān)視著深廣場。我去對約瑟芬說，“我是來還狗的?！彼龁枺澳氵€想見南斗嗎？”我說，“這么遠的路我都走了，來到這里不見見她，說不過去。”約瑟芬接過狗，帶我走下深廣場，將狗交給在地下室門口看守普羅米修斯的朱可夫，然后帶我向南邊那排屋走去，在中間的臺階晃進一間大屋，不見人，走到東邊養(yǎng)有六頭豬的房間，她拍拍一頭豬，那頭豬搖身一變，現(xiàn)出南斗的樣子，我對南斗說，“我是來還狗的?！蹦隙穯?，“萬歲爺?shù)那闆r如何？”我說，“和乾禮一樣，已經(jīng)記起以前的事了，他想跟我來看看你，我怕引起玉皇的猜忌，不敢?guī)麃怼！蹦隙氛f，“玉皇應(yīng)該知道萬歲爺恢復記憶了吧？”我說，“太白金星第一時間報告他了，他立刻叫我?guī)f歲爺去見他。”南斗說，“玉皇對萬歲爺說些什么？”我說，“說他對萬歲爺?shù)年P(guān)心，萬歲爺感恩不盡。”南斗拍拍一頭豬，這頭豬搖身一變，變成閻羅的樣子，我很驚訝。閻羅笑道：“變成豬真是開心?！蔽艺f，“我猜得不錯的話，你也是為乾禮和萬歲爺而來?！遍惲_說，“凡人死后升天，一下子記不起以前的事，像個白癡，做起事來一根筋。我叫乾禮和萬歲爺來這里變豬，就是讓他們快活一點。我來體驗一下，真的快活啊?！蔽艺f，“一定是南斗把乾禮和萬歲爺?shù)那闆r報告你了?！遍惲_說，“我的人報告，乾禮和萬歲爺恢復記憶，玉皇第一時間接見了他們，知道玉皇為什么這樣做嗎？”我說，“應(yīng)該是一種策略?！遍惲_說，“玉皇知道，乾禮和萬歲爺恢復以前記憶，肯定會跟他們的親信聯(lián)絡(luò)。玉皇第一時間接見他們，就是想叫厲害的人變成螞蟻之類爬上他們的身，監(jiān)視他們。玉皇做夢都想知道，哪個人幫乾禮管理真氣云團，哪個人幫萬歲爺管理歡箭。”我說，“有這個可能。”閻羅說，“千真萬確，玉皇始終想鏟除乾禮和萬歲爺?shù)膭萘??！蔽艺f，“神仙變成什么都可以，變成螞蟻爬到乾禮和萬歲爺?shù)纳砩?，這個很隱蔽，可能真的能知道哪個人幫乾禮管理真氣云團，哪個人幫萬歲爺管理歡箭。天上這么多明爭暗斗，我想回人間繼續(xù)當我的老師了，玉皇卻叫我不要著急，可能要等他認為沒有麻煩事才行。”閻羅說，“心胸狹隘的人總是遇到麻煩事的，等他認為沒有麻煩事，那就要等到猴年馬月?！蹦隙氛f，“油包總是變成六歲小孩，真可愛。天上那么多能人，偏偏不用，只叫一個小孩跑來跑去，認為這樣才公正？”閻羅說，“油包乖巧聽話，本事大得很，不能小看他。說是要他做公證人，實際卻偏向玉皇。”我不便呆在這里了，對南斗說，“我?guī)Ч穪磉€你們了，沒有什么事，我要走了?！蔽液图s瑟芬走出這間房，走下深廣場，我跟約瑟芬告別，飛回天上。
回到太白金星家，已是中午，太白金星已從朝堂回來，我對他說在南斗那里見到閻羅，閻羅說玉皇叫人變螞蟻爬到乾禮和萬歲爺身上的事。太白金星說，“這種情況應(yīng)該報告玉皇。”他帶我飛到皇宮，到二樓，在舞池東邊的過道上等著。元帥去把玉皇叫來了，我對玉皇說，“我送狗還南斗，在那里見到閻羅，他也變豬，說是體驗一下變豬的快樂。他不帶其他人，不知是不是真的閻羅本人。他說你第一時間接見恢復了記憶的乾禮和萬歲爺，就是叫人變螞蟻爬到他們身上，監(jiān)視他們，以便知道哪個人幫乾禮管理真氣云團，哪個人幫萬歲爺管理歡箭?！庇窕收f，“狡猾的閻羅，什么都瞞不過他。可能他也派人變螞蟻監(jiān)視乾禮和萬歲爺。”我說，“閻羅自已一個人，跑去南斗那里，為了變豬？”玉皇說，“神仙變成什么都可以，你看見他一個人，實際他帶有隨從，變成空氣或氣泡，你都看不見的?？隙ㄊ撬狼Y和萬歲爺離開南斗那里，意義重大，他去看看是正常的。南斗那里，天高皇帝遠，雖然是屬于人間，卻有大量天兵天將，勢力很大，以前萬歲爺在那里訓練武士，跟我對抗?，F(xiàn)在閻羅去那里，就是要拉攏南斗，跟我對抗?！蔽艺f，“你跟閻羅和談，不是說不爭斗嗎？”玉皇說，“表面上他不跟我爭斗，他可以暗中幫助乾禮和萬歲爺，跟我斗。我還沒抓到他的把柄，不好多說。我要你先不急著回人間教書，就是想，等我抓到閻羅的把柄，你作為公證人去跟他交涉。很多事用得著你的。那個伊采，你還跟她做夫妻嗎？”我說，“我?guī)腿f歲爺恢復記憶，也帶她到場，我向她表態(tài)，我在人間有妻子，她表示理解，祝我們幸福?！庇窕收f，“既然如此，我要你盡快幫她恢復記憶，讓她跟萬歲爺接觸，以前萬歲爺非常信任她的。”我說，“那就要給她吃仙丹玉露?！庇窕收f，“仙丹我可以給你，玉露你自己去弄。”太白金星對我說，“以前你給我一甕玉露，還在?！蔽覍τ窕收f，“伊采也用狗血洗過臉，喝過玉露的，現(xiàn)在用什么理由給她吃仙丹玉露？”玉皇說，“太白金星不是說，以前你給他一甕玉露嗎？保存至今，應(yīng)該有二十多年了。你對伊采說，玉露保存越久越有用，你叫她試試二十多年的玉露就行了?！彼姓惺?，元帥從西邊過來，他小聲交代幾句，元帥向北走去。一會兒，班超來，給我三顆仙丹。我和太白金星就走了。
回到太白金星家，太白金星拿出那甕玉露，我倒了一碗，將三顆仙丹放進去溶解了。太白金星找出一個裝水的竹筒給我，我將仙丹玉露倒進去，出門，一個筋斗向四通嶺翻去。伊采在家，住在東邊的柳如是教她跳舞。我對她說，“你不用學跳舞，以前你精通舞蹈，恢復以前的記憶就行了?！币敛烧f，“我用狗血洗臉，喝玉露，有點用，但效果不是很大。不采取其它手段，要兩年左右的時間才能恢復記憶。”我說，“以前我得到一甕玉露，送給太白金星了，現(xiàn)在還有。聽說玉露放得久，越有用。我?guī)砹?，放了二十多年的玉露，你試試吧?！蔽覍⒅裢步o她，她一口氣就喝完了，說是清涼透骨，非常舒服。過了一陣，她搖身一變，變出以前的老樣子，跳起好看的舞蹈，我和柳如是拍手叫好?？磥硭謴土艘郧坝洃?，柳如是叫我拉小提琴，讓伊采跳舞，我對伊采說，“看來放得久的玉露真的有用啊，你變出以前的老樣子了。”她不跳舞了，高興地說：“我想起很多事情來了?！蔽乙龑f歲爺這方面想，便說，“昨天萬歲爺記起以前的事，很想跟你訴舊，可你還記不起以前的事。今天你記起以前的事了，要不要去跟他談?wù)?？”伊采很興奮，說：“我能飛，可飛得還不快，我要你帶我去。”我說，“騰云駕霧要勤學苦練才能恢復，這個你不能心急?，F(xiàn)在我?guī)闳ヒ娙f歲爺?！?p> 來到萬歲爺家，見到萬歲爺和幾個人在門口說笑。伊采走上前，和萬歲爺緊緊握手。萬歲爺對伊采說，“你變回老樣子了，恢復以前記憶了？”伊采說，“油包找來存放二十多年的玉露給我喝，我一下子記起以前的事了?！比f歲爺說，“你跟油包是夫妻啊。”我連忙說，“我很快就要回人間，繼續(xù)當我的老師，我在人間有妻子的?！币敛烧f，“我可以等你上天?！蔽艺f，“你遇到好的人，可以不等我。”萬歲爺說，“這么好的人你不要，我就不客氣了。”伊采說起另一種話，應(yīng)該是日本話，萬歲爺也用日本話跟她說來說去，剛才和他說笑的人散去，都是鄰居。我也不想呆在這里了，向他們點點頭，就向北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