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新動向
我們來到東海邊何仙姑的診所，這里不是黑夜，而是黃昏，彩云滿天，來給何仙姑看病的人還是很多。我們讓人看不見，在診所外面看了一陣，診所屋頂有兩只小鳥吱吱啾啾，可能是呂洞賓和藍(lán)采和變的。凡人看不見我們，何仙姑卻能看見，她向我努嘴，我輕輕地飛近她，她借口上衛(wèi)生間，走到里屋，我到她身邊小聲說，“孫思邈和華佗來了。”她說，“累死我了，叫他們頂替我一下。”我去把華佗拉進(jìn)來，他變成了何仙姑的模樣去給人看病。
夜幕降臨，診所關(guān)門，工人們走后，大家現(xiàn)身，呂洞賓和藍(lán)采和也晃進(jìn)來了。何仙姑感謝華佗、孫思邈來幫忙。孫思邈說，“我和華佗常來人間，我們也想給人看病，但我們沒有什么設(shè)備，人不相信我們，我們到一些診所找醫(yī)生附身，但那些醫(yī)生都有自己的一套，很難控制他們?！焙蜗晒谜f，“我這間診所經(jīng)營了很多年，口碑不錯，歡迎你們來幫忙，讓我騰出身子休息，或到別處走走。你們給人看病，收入歸你們，遇到難治的病，可以適當(dāng)收貴一點，多出部分也歸你們?！眳味促e又將八仙夢鄉(xiāng)說了，華佗說，“以后我們可以常來轉(zhuǎn)轉(zhuǎn)?！蔽艺f，“你的醫(yī)書可以給何仙姑看看，借鑒一下。最好你給常見的病都開出藥方，讓呂洞賓他們事先在八仙夢鄉(xiāng)對病人說說?！比A佗說，“好，我把常見的一百種病都開出藥方?！睂O思邈也說要給一百種病開出藥方，但他又說，他和華佗開的藥方都是中藥，而現(xiàn)在很多人喜歡用西藥。何仙姑說，“我這里中藥西藥都有，的確很多人喜歡用西藥，很多西藥治病效果很好，這個我懂，西藥由我開，你們來，就按你們精通的中藥藥方來開?！眳味促e說，“有兩位神醫(yī)加入，我們八仙夢鄉(xiāng)就神奇多了。我們出了名，也幫你們傳播美名，達(dá)到雙贏?！?p> 天上響起一聲悶雷，呂洞賓說，“又有神仙來了。”他晃了出去，很快帶來兩個人，是漢鐘離和觀音。漢鐘離說是帶觀音來找我的。觀音是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她對我說，“種種跡象表明，中村萬歲爺還在?！蔽艺f，“我是冒充萬歲爺?shù)摹！庇^音說，“有你做他的假象，他行事更方便了。”我說，“閻羅都說他去人間投胎了?！庇^音說，“他有很厲害的歡箭，防不勝防。他確實是去人間投胎了，但他成了死胎流產(chǎn)了?！眳味促e說，“一個死胎怎能讓他升天？”觀音說，“中村萬歲爺是天上前三十名的人物，神通廣大?，F(xiàn)在他來無蹤，去無影，利用歡箭，糾集很多法術(shù)高明的人，志向不小。我來找油包，叫他多加防范。也想找你們八仙，出頭跟他斗一斗?！眳味促e說，“不知他在哪里，如何跟他斗？說來慚愧，現(xiàn)在我們八仙加起來，恐怕也不是油包的對手?！庇^音說，“你們敢出頭就行，自有能人幫你們的?！蔽艺f，“我如何做才行？我表面上幫萬歲爺，還是跟他攤牌？”觀音說，“最怕是原來乾禮的勢力加入了萬歲爺?shù)年嚑I，你可以找羅蘭試探一下，現(xiàn)在你不能跟萬歲爺攤牌?！眳味促e說，“就說是我們八仙，想提高知名度，通過油包的介紹，讓我們八仙跟萬歲爺斗一斗?！庇^音說，“萬歲爺善于隱蔽，不可能暴露他的行蹤。不過，油包是冒充萬歲爺?shù)?，你們可以借口跟他較量，然后請來高手，最好由油包引出乾禮舊部來跟你們比試?！蔽艺f，“萬歲爺跟壽星、田紅斗法，引起玉皇的猜忌，其實也不見得很有野心，非要對他趕盡殺絕嗎？”觀音說，“他不斷試探玉皇，不斷網(wǎng)羅法術(shù)高明的人，一心要做大事的，野心不小。特別是娶了乾禮的四個老婆，讓乾禮的勢力加入了他的陣營，有取代玉皇的能力?！眳味促e對觀音說，“在凡人眼中，你是博愛的，你忍心對萬歲爺趕盡殺絕嗎？”觀音說，“一旦發(fā)生大戰(zhàn)，死的人就多了，我不忍心看到這種場面。我們要弄清萬歲爺倚仗的法術(shù)高明的人，各個擊破，讓他收斂，放棄歹念?！眳味促e說，“萬歲爺?shù)臍g箭很厲害，我們還未領(lǐng)教過，我們八仙可以找他斗法，不過他不露面我們就沒有辦法?！蔽艺f，“歡箭和觀音的愛箭差不多，中了他的歡箭，你就莫名其妙地愛上他指定的女人，我就是中了他的歡箭才愛上伊采的?！庇^音說，“我對你和伊采也射過愛箭?！彼形腋靥焐希揖透w走了。
回到天上，天已經(jīng)黑了，觀音叫我去找太白金星，我變成六歲的樣子，找到太白金星，他二話不說，就帶我飛向皇宮。在皇宮二樓舞池的北邊，玉皇穿著淺青色的便服站在那里，我們快步走去，他轉(zhuǎn)身向西走，到他寢室南邊的房里，他往東邊一指，房間變成了星空，我們看到很多云團(tuán)，他指著東邊一團(tuán)很大的云，說：“這團(tuán)云本來是乾禮的真氣，乾禮下凡后，這團(tuán)云稍有畏縮，不過現(xiàn)在又?jǐn)U大了，顯然受中村萬歲爺控制了。以前有兩個人幫乾禮管理真氣，一個是高丁，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們除掉，另一個是誰，你們設(shè)法幫我弄清楚?！蔽艺f，“乾禮的大老婆羅蘭知道這個人，她現(xiàn)在改嫁給萬歲爺了，雖然我冒充萬歲爺能跟她走到一塊，但她不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人告訴我?！庇窕收f，“你冒充萬歲爺，最好能按萬歲爺?shù)男乃夹惺?，萬歲爺想取代我，你就鼓動她們反對我。我派葉青去把那個號稱是萬歲爺手下第一高手務(wù)沙除掉，你見機(jī)行事。”他拍拍手，進(jìn)來一個藍(lán)衣宮女，他要宮女把葉青叫來。
葉青很快就來了，聽了玉皇的話，問我如何對付務(wù)沙才好，我說，“務(wù)沙跟我打過，可能是他不想顯露真功夫，也可能是他本來就不是很厲害，我都能打贏他。”葉青問，“他一般在哪里？”我說，“觀音叫八仙出頭來跟我斗法，我是冒充萬歲爺?shù)?，到時，我叫伊采把務(wù)沙叫來，你冒充八仙的一個跟他打?！比~青說，“我冒充八仙哪個最好？”我說，“殺了務(wù)沙，可能遭到報復(fù)，我看你冒充韓湘子最好，他喜歡變樹，行蹤隱秘?！比~青說，“好，就這么定?！蔽液吞捉鹦蔷碗x開皇宮了。
我對太白金星說，“務(wù)沙不干什么壞事，能隨便殺他嗎？”太白金星說，“殺了神仙，無非是到人間投胎。玉皇鼓勵神仙多到人間投胎，務(wù)沙是萬歲爺?shù)男母?，玉皇肯定是想除掉他。像?wù)沙這種水平的，想殺他也不容易?！彼麊栁业剿疫^夜，還是回四通嶺，我說回四通嶺。
我回到四通嶺的家，伊采在家，見我回來，很驚訝，我說無聊極了，去幫助凡人，也很無聊。她說，“幫助你家里人發(fā)財了嗎？”我說，“父親買了汽車，發(fā)財就容易多了，不過，他把黑皮包變的小子奉為招財油包，根本想不到是我的功勞?！币敛烧f，“他們?nèi)兆雍眠^就行了。”我說，“我回來還有一件事跟你們商量，八仙，也就是呂洞賓他們想提高知名度，他們想跟萬歲爺斗法，我們找?guī)讉€人跟他們斗一斗好嗎？”伊采說，“你把你冒充萬歲爺?shù)氖赂嬖V他們了？”我說，“沒有。他們八仙有點同情田紅，想跟萬歲爺斗一斗?！币敛烧f，“我們應(yīng)當(dāng)有自知之明，不要把你冒充萬歲爺?shù)氖赂愕萌巳硕贾馈！蔽艺f，“他們會找上門來的，他們在中國人間有一定的影響，不過他們八仙加起來，也未必能贏我，不跟他們斗，他們就會大肆張揚，說萬歲爺怕他們，借此提高知名度。我看叫務(wù)沙跟他們打，也可能打敗他們?！币敛烧f，“你跟他們很好，你要分身兩用，既要裝作油包到場為他們助威，又要冒充萬歲爺跟他們周旋，你做得到嗎？”我說，“萬歲爺喜歡變豬，隨便找個人變成豬，當(dāng)作萬歲爺存在就行?！币敛烧f，“等他們找上門再說吧。”我變成蝴蝶飛上屋頂過夜。
第二天早上，我要到舊軍較場練功，伊采說，“練了功你到羅蘭那里，我們在那里?！蔽艺f，“我估計呂洞賓他們會到舊軍較場找我?！币敛烧f，“你就做你的油包，我們找人變豬，在羅蘭那里等著?！?p> 我到舊軍較場，在北邊變出一個大洞，在洞里變出一個村子，有十對壯漢拿劍對打。練了一陣，南邊來了一個老頭，站在大洞邊看。又過了一陣，我把大洞變沒了，練滾圓木。老頭說，“我跟你擊劍如何？”我說可以，當(dāng)下變出劍來跟他對打，他的劍術(shù)很高明，我估計他是葉青變的，因此盡能力跟他打。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分勝負(fù)。天上飛來四只小鳥，我不打了，老頭向南走了。變那四只小鳥的人現(xiàn)身，是呂洞賓、藍(lán)采和、漢鐘離和何仙姑，我問韓湖子不來嗎，呂洞賓說，“不知他去哪里了?！蔽艺f，“他不來也好，可以叫一個人冒充他?！?p> 我?guī)味促e他們四個人到羅蘭這里，羅蘭和其他三個女人，伊采和百會，還有務(wù)沙和建人都在這里，他們圍著一頭豬。我將呂洞賓他們介紹了，也將羅蘭他們介紹了。伊采對呂洞賓說，“我跟你比劍?！眳味促e爽快答應(yīng)了。他們比劍，伊采很快就落敗了。然后羅蘭和何仙姑也是比劍，羅蘭很快也戰(zhàn)敗了。建人和藍(lán)采和還是擊劍，建人贏了。務(wù)沙和漢鐘離擊劍，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分勝負(fù)。那頭豬哼哼幾聲，走入西邊房間了。
這時，來了一個老頭，就是剛才在舊軍較場和我比劍的這個老頭，他叫漢鐘離讓開，讓他和務(wù)沙打。漢鐘離有點不甘心，我去拉他，他只好站到一邊。老頭上陣，劍法精湛，招招要命，務(wù)沙連連敗退，伺機(jī)逃跑，但老頭哪里讓他跑，只見長劍一劃，務(wù)沙的頭落地了，伊采和百會都驚叫起來。但神仙打斗，頭落地，未必會死，老頭揮劍向務(wù)沙的心胸刺去，要是刺中心臟，務(wù)沙必死無疑，伊采和建人連忙去救，他們兩個人合力，也不是老頭的對手。這時，那頭豬又沖出來了，房間里射出很多箭，我叫道，“是歡箭，小心?！崩项^抽身飛走了。我一個筋斗翻過去，趕上他，叫道：“英雄，請留下姓名。”老頭說，“你告訴他們，就說是玉皇妃子葉青，他們不服氣，五天后早上在大競技的地方等著?！?p> 我回去，見到務(wù)沙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伊采問我，“他告訴你名字嗎？”我說，“是玉皇妃子葉青，你們不服氣，五天后早上在大競技的地方等著?！币敛?、羅蘭、百會都不言語，呂洞賓說，“我們知道萬歲爺有很多法術(shù)高明的人，今天并沒有派出來，是瞧不起我們八仙嗎？”那頭豬哼哼，呂洞賓說，“五天后我們到大競技的地方，為葉青助威?！彼麄兯膫€人向南飛走了。我變成萬歲爺?shù)臉幼?，對伊采說，“欺人太甚！玉皇始終視我們?yōu)檠壑嗅?，不會放過我們的?！背四穷^豬哼哼，其他人不說話。我對伊采說，“我們回去吧?！彼形蚁茸?，我就向南飛走了。
我回到四通嶺的家，門口的大槐樹上，有四只鳥沖我叫，我猜是呂洞賓他們，便打開屋門，向它們招招手，那四只鳥飛進(jìn)屋里，現(xiàn)身，果然是呂洞賓他們。呂洞賓問，“那頭豬是萬歲爺變的嗎？”我說不清楚，漢鐘離說，“那個老頭真是玉皇妃子葉青變的？”我說，“應(yīng)該不假?！睗h鐘離說，“太厲害了，幾招就割斷了務(wù)沙的頭。”我說，“葉青是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她和風(fēng)眉聯(lián)手，幾次打敗如來?！眳味促e說，“我們打算在漢鐘離的屋住幾天，五天后去大競技的地方看看。你估計萬歲爺會派人去嗎？”我說，“萬歲爺不可能露面，他就是有很多法術(shù)高明的人，也不必要暴露實力。不過，有些法術(shù)高明的人，是中了他的歡箭，聽他使喚的，他可能派幾個去試探。”呂洞賓說，“我也中了一箭，身上不痛不癢，不知要不要緊?！蔽艺f，“還不知那頭豬是不是萬歲爺變的。中了萬歲爺?shù)臍g箭，會迷戀他指定的姑娘，不知你中的是不是歡箭，也不知他指定哪個姑娘給你。你迷戀那個姑娘，就會聽她使喚?！睗h鐘離對呂洞賓說，“千百年來，你喜歡寄居洞穴，還不見你找過老婆呢，這次中了歡箭，找個老婆也算是件喜事。要是她對你不好，我們幫你收拾她。”
伊采回來，問我，“那個老頭真是玉皇妃子葉青變的？”我說，“是他說的?！币敛蓪味促e說，“你們可以在這里住幾天。”漢鐘離說，“呂洞賓在天上有屋，很久沒住過了。我也有屋，和人合住的，就在東邊不遠(yuǎn)?！蔽艺f，“剛才呂洞賓中了一箭，不知是不是歡箭?！币敛刹徽Z，呂洞賓說，“最好能在天上找個老婆?！蔽艺f，“你們八仙，除了曹國舅，都沒有老伴。”伊采說，“我們貴園，有很多姑娘?！眳味促e說，“我們八仙在天上沒有什么名氣，沒有人看上我們。我們找萬歲爺斗法，就是想提高一點知名度。今天草草收場，非我們所愿。我們期望五天后，能看到真正精彩的較量?！币敛烧f要去貴園，便走了。
呂洞賓對我說，“展昭在哪里？”我說，“今天打斗的地方以前也屬于乾禮的，路東邊還有一間大屋，現(xiàn)在展昭，屈平和杜麗娘還守在那里等乾禮上天?！眳味促e說，“早知道展昭在那里，我們?nèi)フ宜嫱嬉脖雀切┤舜蚨泛??！蔽艺f，“現(xiàn)在是下午，估計展昭已出去玩了。你們在這里，我一個筋斗翻去問問?！眳味促e說，“我們呆在這里也不知做什么好，我們跟你去吧?！蔽覍蜗晒谜f，“你在東海邊為人治病，很少有空出來玩，今天上天來，我?guī)愕教幾咦??！焙蜗晒谜f，“有孫思邈、華佗接替我，我可以放心玩幾天，天上好玩的地方我都玩過，你還是帶我們?nèi)フ艺拐寻伞！?p> 我?guī)味促e他們來到乾禮家，屈平和杜麗娘在，屈平說，“展昭可能去野芋坡找孫臏玩了?！眳味促e盯著杜麗娘看，說：“你是不是很會演戲？”我說，“她的確很會演戲?！眳味促e對杜麗娘說，“能不能演給我們看看？”杜麗娘問我，“他們是誰？”我說，“他們是八仙中的四個。”一一向她介紹了，她很高興。我變出小提琴來拉，她跳起舞。我拉了一曲，呂洞賓叫杜麗娘不跳舞了，叫她演戲，他可以配合她。杜麗娘也很喜歡呂洞賓，跟他說起她編排的情節(jié)，她邊說邊教呂洞賓表演，呂洞賓很耐心地服從指導(dǎo)。他們兩個說了一陣，杜麗娘變出一隊人，演奏樂器，接著她和呂洞賓演起戲來。他們上演了一個愛情故事，我們看了都說好。我對杜麗娘說，“你這么會演戲，以前我們不知道?！倍披惸镎f，“以前沒人欣賞我，今天見到助人為樂的八仙成員，一時興起，獻(xiàn)丑了?！眳味促e和她說個沒完，不提去找展昭的事了。
何仙姑將我拉出門口，說：“你看到了沒有，呂洞賓和杜麗娘一見鐘情啊，呂洞賓中了歡箭，是不是歡箭可以射穿房屋，又射中了杜麗娘？”我說，“他們說得很投入，也許心里真有一點意思?！焙蜗晒谜f，“呂洞賓一反常態(tài)，真的迷戀杜麗娘了。”我說，“乾禮到人間投胎，上天遙遙無期，杜麗娘也太寂寞了?！焙蜗晒谜f，“要是他們真的中了萬歲爺?shù)臍g箭，怎么辦？是不是杜麗娘也是萬歲爺?shù)娜耍俊蔽艺f，“這個我也不清楚?！焙蜗晒谜f，“有什么可以消除歡箭的效力？”我說，“這個我也不清楚?！?p> 到傍晚，展昭回來，呂洞賓和他高談闊論，根本不想離去，杜麗娘始終在旁邊聽著。我到屈平的房間，屈平說，“很久沒這么熱鬧過了?！蔽蚁蚯秸f起萬歲爺?shù)臍g箭，屈平說，從未見過杜麗娘與萬歲爺?shù)娜擞羞^接觸，自從羅蘭她們改嫁萬歲爺，杜麗娘也不跟她們往來。屈平有點擔(dān)心，如果杜麗娘跟呂洞賓走了，他和展昭還呆這里有什么意義？我不知說什么好，便又去大廳，這時，大廳四周點上蠟燭，展昭和漢鐘離擊劍，展昭不是漢鐘離的對手，很快就認(rèn)輸了。呂洞賓又要杜麗娘和他演戲，杜麗娘也就不知疲倦地重新編排情節(jié)，教呂洞賓如何演。我悄悄地退出門來，去找觀音。
觀音在家，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可能是她見我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她問我，“八仙來找萬歲爺斗法了嗎？”我說呂洞賓四個人來，在乾禮原來大老婆羅蘭那里，見到一頭豬，不知是不是萬歲爺變的。有幾個人打斗，有一個老頭來，幾下就把務(wù)沙的頭割下了。房間里射出很多箭，那個老頭抽身走了。我追上他，他說是玉皇妃子葉青變的。誰不服氣，五天后在大競技的地方等她。我說估計沒有什么人去，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呂洞賓中了一箭，不知是不是萬歲爺?shù)臍g箭，他戀上的乾禮的老婆杜麗娘。如果是歡箭，如何消除效力。觀音說，“可能那頭豬真是萬歲爺變的，歡箭是萬歲爺?shù)莫氶T利器，不過消除效力也不是很難?！蔽艺f，“現(xiàn)在呂洞賓他們還在乾禮家里，要不要我叫呂洞賓和杜麗娘來給你看看？”觀音說，“你帶我去看看?！彼兂闪艘恢簧n蠅，落到我身上，我一個筋斗，翻到了乾禮家這邊。
我走入大廳，呂洞賓和杜麗娘還在演戲。我看了一下，觀音變的蒼蠅往外飛，我就走出了南門，又走到西邊大路，蒼蠅飛上我身上，我一個筋斗翻到觀音屋東邊的樹林，觀音現(xiàn)身，三十多歲藥女人樣子，她說，“呂洞賓和杜麗娘的確是中了萬歲爺?shù)臍g箭?！蔽艺f，“快點幫他們消除效力。”觀音說，“只要我給他們射一支愛箭，他們就會自愛，自然消除了歡箭的效力。但這個別急，他們互相迷戀，也不是什么壞事。細(xì)心觀察，杜麗娘是不是萬歲爺暗藏的人。萬歲爺射出歡箭，證明他確實回到天上，而且有所行動?！蔽艺f，“就算是萬歲爺射出歡箭，也不見得他很壞，對他趕盡殺絕，神仙恐怕會議論紛紛?！庇^音說，“這個人居心叵測，不嚴(yán)加防范，會惹出大禍的。任由他把事情做大，就控制不了啦。既然他對呂洞賓都射出了歡箭，我估計，五天后在大競技的地方，他會有所動作的。”
我回到乾禮家這里，呂洞賓和杜麗娘還在演戲。展昭問我去哪里，我說，“我想叫太白金星來看，但他不來?！闭拐颜f，“你到東邊、北邊叫人來還好。”我就到東邊把米丘林的老婆叫來，到北邊把桑切斯的老婆叫來，還到西邊把羅蘭及三個女人都叫來了。杜麗娘見這么多人來，更加興奮。她善于編排情節(jié)，以前從未顯露過。在她的安排下，很多人都加入到演戲中來，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到深夜，大家都盡興了，米丘林的老婆回去了，桑切斯的三個老婆也回去了。呂洞賓告辭，杜麗娘說，“這里房間多，你們可以留下來，以便明天再玩?！眳味促e說，“好，那就留下吧。”何仙姑，漢鐘離和藍(lán)采和都順從他的意思。我送羅蘭她們回去。到西邊屋，羅蘭說，“這個杜麗娘喜歡上呂洞賓啦。”我說，“可能他們是中了萬歲爺?shù)臍g箭?！绷_蘭不語，我說，“要是這樣，那今早在這里的那頭豬肯定是萬歲爺變的，他回來了，我沒必要冒充他了。”羅蘭不跟我說這些，只是要我留下來，我就變蝴蝶飛上屋頂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