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傳送過程中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頭腦發(fā)暈,分不清東南西北,傳送結(jié)束時,胃里翻江倒海的,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等嘔吐完,蔣大勇發(fā)現(xiàn)這里的環(huán)境一點都不像《晴明上河圖》,就算在怎么九漏也該知道,人家《清明上河圖》好歹畫的是集市,現(xiàn)在這地方就是小樹林。
“李峰,能聽到我說話嗎?”蔣大勇對著天空大聲呼喚李峰,想要嘗試能否和外界通話。
“吼那么大聲搞毛?。∥矣譀]聾,有屁快放,我還有事要忙!”
李峰不耐煩的聲音在三人腦海里響起,他也沒說假話,的確有事等著他去弄,從那個靈魂手里搶奪這個世界的控制權(quán)。
“這里不是畫上的集市,你是不是把我們傳送錯地方了?”
“你丫的是不是傻,現(xiàn)在你們屬于偷渡客,是不是要我把你們送到那人面前來個快遞服務,你才開心?”
“呃?。?!”蔣大勇想想好像是這么個理。
“你們繼續(xù)往前走,就能看見集市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這路不好走,隨時做好戰(zhàn)斗準備才能確保自身安全?!?p> 說完李峰就切斷了與眾人的聯(lián)系。
有了李峰的提醒,幾人都提高警惕,蔣大勇感受了一下獬豸,得!這位爺還在睡,不過它力量還是能借用。
六子揮舞重拳,能感受到微軟的法力在運轉(zhuǎn),黎娟則是睜眼閉眼來回好幾次,而她觀看的目標就是蔣大勇背后的獬豸,確保眼睛沒事后,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符紙,OK,符紙也在身上。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問題后,就向著李峰說的方向前進。
可是還沒等幾人走出多遠,樹林里就升起了大霧,就像秋季早晨的大霧天氣,能見度直線下降,大約只能觀察十米左右的距離。
“你們幾個注意,世界好像發(fā)現(xiàn)你們了,這大霧就是世界的保護機制?!崩罘逄嵝训脑捳Z在三人腦海中響起。
“靠近一點,我們距離不要拉的太開,避免走散。”
六子和黎娟聞言,向著蔣大勇的位置靠近。
隨著幾人繼續(xù)前進,光線也暗了下來,這下能見度就更低。
“艸,尼瑪!有完沒完。黑燈瞎火,方向都分不清?!绷涌粗矍吧焓植灰娢逯傅木跋?,忍不住爆了粗口。
“走吧!你應該慶幸只是這些,如果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悔的地方都沒有?!?p> 蔣大勇話音剛落,黎娟作為女性的第六感就告訴他要遭,俗話說怕什么就來什么。
一道黑影從三人眼前的大霧中一閃而過,速度太快,只能模糊看見那東西是四爪著地,就像老虎一樣。
“老蔣,你特么的就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绷記]好氣的說了一句。
“管我屁事,一只而已,又不是多的打不過來?!?p> “閉嘴!”
六子的阻止的話語還是慢了,只見又是數(shù)十道黑影從眼前跑過,恨不得把蔣大勇給宰了。黎娟也很無語,平時蠻沉穩(wěn)的隊長,怎么見了六子,就變的心浮氣躁起來。
“咻”
就在三人背靠背圍攏在一起時,一道黑影從大霧沖出,而它沖擊的方向正是六子與蔣大勇的夾角,黎娟的后背。
除了跳躍時發(fā)出的一點聲響外,黑影就沒發(fā)出其余任何聲音,可以說是悄無聲息的發(fā)動了致命一擊。
當兩人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前爪上距離兩人只有半米距離,這種距離,閃爍著寒光的利爪清晰可見,眼見兩人的黑背就要皮開肉綻被當成踏板,而黎娟也會被怪獸一口咬斷脖子。
突然,一只半透明的虎爪擋在在了怪獸前進的路上。
“啪”
“嗷嗚~~嗚!”
怪獸被虎爪一掌拍飛,哀嚎著躲進了大霧中,獬豸的聲音同時在幾人耳中想了起來。
“摒棄雜念,想點美好的東西,比如鳥語花香,小橋流水這些,你們現(xiàn)在遇見的是蜃氣,能根據(jù)進入者思緒而幻化出任何東西的一種氣體,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了獬豸的提醒,大霧中的黑影逐漸消失,最后只剩下遮擋視線的白霧。
“老蔣,聽見沒?叫你別亂想?!?p> “六子,你到底有完沒完,這些東西又不是我想出來的。我還說這些是你想出來的。”
“你放屁,老子會想這些玩意兒?!?p> “怎么不會。”
……
“都給我……閉嘴!”黎娟見兩人吵的不可開交,試著勸了幾次發(fā)現(xiàn)沒用,脾氣也上來了,當即對著兩人大聲喊道,等兩人投來詫異的目光時,才低下了頭,弱弱的說道:“那個……那個,不好意思,剛……剛才是我在想,只是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保證,我當時想的就是我家的貓而已?!?p> “你想的?”
“貓?”
“嗯!”面對兩人的質(zhì)問,黎娟還是承認了下來。
蔣大勇很想問問黎娟,你的貓是非洲大草原來的吧。
“算了,我們還上路吧,記著別亂想了,女孩子家家的,就該想想旋轉(zhuǎn)木馬什么的。”蔣大勇拍了怕黎娟的肩膀,率先朝前走去。
六子本想學著蔣大勇的樣子拍拍黎娟的肩膀,可是想到和她不太熟,也就作罷,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下次別想那么大的貓,貓大了不好養(yǎng)。”
黎娟一腦袋的問號,這兩人剛剛是在安慰人嗎?怎么聽起來那么別扭。
外界李峰聽到兩人的話語,也是嘴角抽動,想要發(fā)笑。不會安慰就別安慰,不說話都比尬聊好。
當三人走出迷霧時,映入眼簾是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到處都是叫賣聲,討價還價聲,行人的交談聲,酒樓上說書先生拍擊驚堂木的聲音,還有聽眾的喝彩聲,此起彼伏,讓人應接不暇。
見慣了現(xiàn)代的高樓大廈,汽車,高鐵,飛機,乍一見這古色古香的街道與建筑,頓時引起了三人注意。
而這些人對突然出現(xiàn)的三人,也不感到奇怪與排斥,就像他們本該屬于這里一樣。
作為女孩子的黎娟,第一時間就跑到了賣冰糖葫蘆的面前,眼巴巴的看著稻草上插著的糖葫蘆,挪不動腳步。
“看什么看,畫里的東西你也敢吃?心怎么這么大?就算能吃,你有錢買嗎?”蔣大勇把黎娟拉到一旁教育,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黎娟這么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