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四十九輕夜,你可認罪!”一位審判員大聲斥責(zé)輕夜,話語中攜帶者尸魂界最高法律機關(guān)的威嚴。
“這就是中央四十六室嗎?真是好威風(fēng)啊,可惜我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罪?!陛p夜的答復(fù)鏗鏘有力。
還沒開始就要給自己定罪,這是想干嘛?嚇唬人嗎?
“大膽,還想硬撐到底?!彼氖页蓡T七嘴八舌的聲討著輕夜,就好像對四十六室不敬是什么天大的罪過。
“翁嗡嗡”的聲音在耳邊吵個不停,就像有無數(shù)只蒼蠅在這密閉的空間里亂飛。
“每次一審判都是靠嘴巴吵出來的結(jié)果嗎?”這和輕夜想象中的46位成員各自發(fā)表意見然后相互討論說服的場景完全不同。
賢者?我看是愚夫!
“吵死了!”輕夜用上了靈壓,聲音一時間蓋過了全場,在會議室內(nèi)來回激蕩。
等到聲音完全停止后,會議室內(nèi)變得安靜,只有一些四十六室成員用手指著輕夜,氣得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擔(dān)任四十六室成員后,從沒有哪個犯人敢在這里對他們這種態(tài)度。
“嘰嘰歪歪的,你們真的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員嘛?四十六室代表的是世界之理,宣讀罪狀、拿出證據(jù)這種基本的流程我不信你們不懂?”
“你們的行為簡直是讓四十六室世界之理的名號蒙羞!”輕夜用手指著這些人的鼻子。
仿佛輕夜才是審判員,而四十六室的人才是罪犯。
把四十六室成員氣得漲紅了臉,還無法反駁。
他們雖然暗地里是為貴族服務(wù)的,平時也還是很注意自我包裝的,這次之所以這么急切,是因為收到了來自于綱彌代家家主的親自委托。
四十六室成員的權(quán)利看似很大,但只能在這個地下會議室里才能執(zhí)行,平時他們都居住在清凈塔居林,不能外出沒有自由。
他們也想為自己從四十六室退休之后的生活謀取福利,所以當(dāng)綱彌代家交代任務(wù)之后,這些人激動得睡不著。
“四十六室今天確實很不對勁啊?!备≈袷睦商岢鲂闹械囊苫?。
不對勁的不止是中央四十六室,還有他旁邊的京樂春水。
作為輕夜的隊長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輕夜犯下的是什么罪。
按慣例中央四十六室應(yīng)該是先通報罪犯所在番隊隊長,然后由隊長派出合適的人員抓捕。
可具體情況現(xiàn)在也沒有人來告知他,反而是多出了一個不相干的京樂春水。
“是不太對,但罪名沒有問題。”京樂說話的時候盯著下方慷慨激昂的輕夜,不知道在權(quán)衡什么。
“哼,既然你不肯自己承認,那我們就讓你死心,把證據(jù)抬上來!”話音落下,幾個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守衛(wèi),抬著一口棺材進來。
棺材打開,是一名已經(jīng)死掉之人。
看到這個人的瞬間,輕夜瞳孔緊縮,他意識到事態(tài)不妙。
這是為他做的局,而其中關(guān)鍵性的人物是他的朋友綱彌代時灘。
“時灘,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輕夜感覺到心痛,這是他第一次遭到朋友的背叛。
如果是為了利益或者起了什么爭斗沖突,他只能承認自己看錯人了,可他現(xiàn)在想不通啊,這背叛來得毫無理由。
看到輕夜震驚的模樣,四十六室認為他是沒想到留下了證據(jù),一臉高傲的站起身:“這就是你昨晚在尸魂界頂級大貴族綱彌代家犯下惡行的證據(jù),無論你如何狡辯都逃不過正義的制裁!”
“可笑小兒,居然還敢教我們什么是世界之理,我告訴你這就是世界之理!”
“綱彌代家是世界四大基石之一,為尸魂界的發(fā)展千百年來兢兢業(yè)業(yè),你這個惡徒仗著自己有點天賦就敢冒犯,真是不知死活。”
之前被輕夜訓(xùn)斥讓四十六室成員惱羞成怒、怒火中燒,現(xiàn)在實錘了當(dāng)然不肯罷休,紛紛化身正義與公理的代表,對輕夜進行批判。
全是些沒有內(nèi)容的套話,輕夜聽了兩句就不再聽,大腦瘋狂運轉(zhuǎn),現(xiàn)在不是思考為什么的時候,得先想辦法脫身。
“我想要檢查一下尸體!”浮竹十四郎提出異議,他對自己的隊員通常都很好,也很信任。
要不是京樂一直在旁邊勸阻,他早就站出來了。
浮竹也是老牌資深隊長,同時還是貴族出身,護廷十三隊和中小貴族之間的相關(guān)事宜都是浮竹在負責(zé),對于中央四十六室來說浮竹比其他普通隊長的地位更特殊。
浮竹出面,這些四十六室成員相互眼神交流后,沒有阻止,反正證據(jù)是實打?qū)嵉模麄冇譀]有弄虛作假。
綱彌代家把證據(jù)交到他們手上的時候,吩咐的任務(wù)也只是審判要快,罪名要盡量從重從嚴。
耽誤一點點時間也區(qū)別不大,難道還能翻案不成?
“不用了,浮竹隊長,這個人確實是我殺的,他也確實是綱彌代家的人!”在這件事上浮竹不是和京樂一伙的,這讓輕夜舒了一口氣,雖然面對的壓力沒差別,但至少心里好受了一些。
輕夜昨晚殺那幾個守衛(wèi)的時候沒有想太多,只是隨意的用劍壓就殺了。
事后也沒有相關(guān)的后手去抹除自己的痕跡,尸體上肯定殘留著自己的靈子氣息,這無法否認。
他當(dāng)時心思根本不再這上面,完全在綱彌代時灘和東仙要的身上,再和時灘分開后就急忙的追東仙要去了。
沒想到會因此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
“我承認這個人是我殺的,可是然后呢?”輕夜寄希望于對方太過傲慢,布下的局如果只是到這里,那還有機會。
“這個人不是死神,也不可能是貴族,他只是綱彌代家最不起眼的守衛(wèi),換句話說他只是個平民。”
“怎么你們想要親自罰我錢嗎?按理說這種案子即使對方是貴族的手下,也不應(yīng)該鬧到中央四十六室來吧?”
貴族的爪牙可不享受同等的身份地位,只是隨時可以犧牲的消耗品。
“哼,果然狡猾,你昨晚殺的可不止這一個,還包括綱彌代家2位繼承人和3位長老,其他成員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更是把所有的尸體都毀滅,好在天理昭昭,留下了幾具尸體沒有被你損毀,今天我說什么也不會讓你這個惡魔逃脫制裁!”
這話說得正氣凜然,輕夜一聽到死的不只是那幾個守衛(wèi)時,就感到了對方的心狠手辣,為了陷害自己下了這么大的血本。
輕夜心往下沉,如果給他機會他也能夠證明不是自己做的,可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一旦確立,連隊長也不能有任何異議。
在場能救下輕夜的只有京樂春水,因為昨天晚上他目睹了親來到綱彌代家然后離開的全過程,只要他站出來就能證明輕夜的青白。
可他愿意這么做嗎?
“我代表全體中央四十六室成員和世界之理,判除犯人四十九輕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