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我了!”宋江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這該死的周仁祐,不就仗著自己是通判嗎?竟然敢打我這么多的板子,為了一些泥腿子,至于嗎!”宋江罵罵咧咧的說道。
“算了,已經(jīng)這么晚了,就去閻婆惜那里住上一宿吧!”宋江的心里想到,說罷,來到了一家門前。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聲音雖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夜里還是顯得十分的突兀。
“這么晚了!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我!”門外的宋江說道。
“原來是三郎?。∧阍趺催@么晚才來?也不和我說一聲。等我一下,我這就來?!闭f罷,一個中年女子打開了門。
“三郎這是來找婆惜的嗎?”閻婆問道。
“今日那個新來的通判在縣衙申我,現(xiàn)在都到了二更天了,我今晚就在這里住一宿,明日再走。”宋江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三郎這是怎么了?”閻婆看到宋江一瘸一拐的問道。是不是夜里太黑摔倒了,閻婆問道?!澳鞘鞘裁此さ沽?,這是那個新來的通判給我打的!”宋江說道。
“??!”閻婆大吃一驚。
“啊什么??!快讓你女兒給我擦些藥來!“
“三郎快上樓吧,我女兒就在樓上?!遍惼耪f道。
“官人這是怎么了?”閻婆惜問道。
“還不是那個新來的通判,打了我二十大板,快給我抹些藥來?!?p> “啊,疼死我了,輕一點,哎呦,哎呦?!彼谓胍鞯?。
“官人,你忍耐一下。”閻婆惜說道。
由于屁股受了傷,宋江只能趴在床上,而宋江的妾室閻婆惜早就和縣衙的小吏張文遠勾搭上了,對此更是感到無趣,更是背對著宋江睡下。
宋江早晚都要練習拳棒,再加上疼痛難忍,到了五更天的時候就起身一瘸一拐的回家去了。
宋江走了片刻,閻婆惜就發(fā)現(xiàn)宋江把自己的招文袋落在了這里。
“官人,你的招文袋落在這里了。”閻婆惜喊道。
半天都沒有回應(yīng),原來宋江早就走遠了。
閻婆惜摸了一下招文袋,發(fā)現(xiàn)里面沉甸甸的,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有著一封信和一錠金子??吹浇鹱娱惼畔Ц吲d不已,順手拆開信封,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因為這封信上所寫的正是宋江和梁山泊的賊寇往來之事。
“這宋三郎竟然還和梁山泊的賊寇有所來往,這可如何是好?!?p> “要不自己以此為要挾,讓宋三郎和自己和離?!遍惼畔О蛋迪氲?,畢竟自己已經(jīng)和張文遠好上了,自然不想要再當宋江的妾室了。
但是想到了這里,閻婆惜又有一些猶豫,宋江在這濟州府也是頗有勢力的,自己如果真的這么干,那么自己一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時閻婆惜突然想起了宋江好像是被新來的通判懲戒了,那么自己就去找這個新來的通判大人,爭取一下子就把宋江扳倒。
宋江都快到家了,才突然發(fā)覺自己的招文袋落在了閻婆惜那里。
想到了晁蓋寫給他的信,突然額頭冒出了一陣的冷汗,私通賊寇,這要是東窗事發(fā),自己可真的性命不保了。
想到這里,宋江也顧不得屁股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找招文袋。
另一邊,閻婆惜早就趕到了府衙,看到了府衙門前的打鼓便敲了上去、
“咚咚咚?!币魂嚬穆曧懫?,把正在府衙休息的周仁祐嚇了一大跳,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老徐,出去看看,誰人在外面擊鼓?!敝苋实v說道。
“大人,外面的人叫做閻婆惜,說是想要狀告宋江?!崩闲熳邅碚f道。
“閻婆惜嗎?”傳她進來,周仁祐說道。
不一會,只見老徐帶著一個樣貌姣好的夫人走了進來。
“堂下何人,你有何事想要鳴冤?”周仁祐問道。
“大人,奴家閻婆惜,是宋江的妾室,如今要狀告宋江私通梁山賊人?!?p> “大膽,你既然是宋江的妾室,可知狀告夫家是什么罪名!”周仁祐呵斥一聲責問道。
“奴家自然知曉,但是宋江私通梁山賊人,實在是罪大惡極,奴家不愿替他隱瞞,所以才來狀告宋江,求大人為奴家做主?!遍惼畔Ч蛟诘厣掀砬蟮馈?p> “好!私通賊寇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你若是有證據(jù)證明宋江私通賊人,那我就饒恕你狀告夫家的罪名?!敝苋实v說道。
“大人,大人,我有證據(jù),我有證據(jù)!”閻婆惜急忙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來一個信封,“大人,這就是梁山賊寇寫給宋江的書信,宋江把它落在了我哪里?!遍惼畔дf道。
周仁祐給老徐使了一個眼色,老徐把信拿了過來,周仁祐打開信封一看,果真是梁山的晁蓋寫給宋江的書信。
周仁祐大喜,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功勞就要落在自己的頭上了,不過隨后他就冷靜了下來了,現(xiàn)在自己雖然有了證據(jù),但是自己只有二十幾個護衛(wèi)而已,這根本不可能捉拿宋江,相反,弄不好自己還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老徐,叫上所有人,我們現(xiàn)在就返回濟州府。”周仁祐說道。
“是,大人!”老徐應(yīng)了一聲,趕忙招呼眾人動身。
“閻婆惜,你是重要的證人,現(xiàn)在你動身和我們前往濟州府,等待事情解決之后再放你回來。”周仁祐說道。
“可是,大人……”閻婆惜有些遲疑。
“放心,此次帶你前往濟州府一是為了安全,二是因為你是重要的人證,只要此案一結(jié),定會送你返回鄆城縣的。”周仁祐說道。
“是,大人?!?p> 宋江快要回到宋家莊的時候,才想起來前天晁蓋寫給自己的信還在自己的身上,渾身上下一摸索,才發(fā)現(xiàn)信件早已不翼而飛。
突然,背后一陣冷汗冒出,這封信不會是落在了縣衙吧,這若是被這個新來的通判發(fā)現(xiàn)可就遭了,這可不是什么侵吞田產(chǎn)的罪名可以相比的,這可是實打?qū)嵉牡裟X袋的罪名啊。
宋江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去閻婆家的時候好像還帶著招文袋,而那封信就放在招文袋里面,現(xiàn)在招文袋不見了,那么那封信可能就落在了閻婆家里。
事不宜遲,宋江趕忙返回閻婆家中。
“閻婆!你女兒呢!”宋江在閻婆家里找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閻婆惜和招文袋的蹤跡。
“官人,你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氣,莫非是我女兒昨夜沒有伺候好你……”
“閉嘴!我問你,你女兒哪里去了!!”宋江怒吼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今早官人走了沒多久,我女兒就出去了,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遍惼畔б姷剿谓樕粚?,趕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