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杭州,周仁祐先是祭拜了自己的雙親。
周仁祐牽著花想容的手走在揚州大街上,大街兩旁都是叫賣的小販。
“郎君,你看這個簪子好漂亮??!”花想容跑到一個售賣飾品的小攤前,拿起一個簪花說道。
“這位娘子好眼光,我這簪花可是茉莉花制作的,絕對的貨真價實!你看看這花上面的花蕊還清晰可見呢。”攤主看到有生意來了,趕忙說道。
“這位娘子的頭發(fā)又黑又亮,這簪花這位娘子簡直是絕配!”小販夸贊道。
“多少錢?”周仁祐問道。
“不貴,二十文錢?!?p> 周仁祐點了點頭,拿出二十文錢給了小販,小販接過錢頓時喜笑顏開。
“郎君,你給我戴上吧?!被ㄏ肴菡f道。
“周仁祐接過簪花斜插在花想容的秀發(fā)之上?!?p> “郎君,好看嗎?”花想容在周仁祐面前轉(zhuǎn)了一圈說道。
“當然好看了?!?p> “容兒,你看這揚州怎么樣。”
“早就聽說這江南之地人杰地靈,如今一看果真是名不虛傳,和汴京相比也是不遑多讓?!?p> “這揚州可沒法和汴京相比,汴京那可是大宋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要是想要和汴京相比還是要過些年的?!睘楹问沁^些年,自然是要等到南宋的建立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前面突然傳出來了一陣騷動。
“大家快跑??!大蟲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原本熱鬧的街道立刻就雞飛狗跳的混亂了起來。
兩旁的商販趕緊收攤,街道兩邊的人家也是趕緊關(guān)上窗戶和門。
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也是趕緊離開。
這場景甚至可以和后世城管來了的場面有得一拼。
“這大街上怎么會有大蟲呢?”花想容有些疑惑。
周仁祐卻是知道這個大蟲可能不是真的大蟲,畢竟水滸傳里面楊志賣刀他還是看過的,牛二出場不就是這個排場嗎。
只不過自己離開這杭州才半年吧,哪里來的大蟲啊,按照自己的記憶以前自己可沒有遇到過啊。
“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大蟲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啊?!敝苋实v剛好遇到賣簪花的小販,便伸手拉住問道。
“公子,你是第一次來杭州吧?!?p> “不是,我只不過是有事情離開了杭州半年多而已?!敝苋实v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是了,公子有所不知。我們所說的大蟲不是真的大蟲,而是揚州的知府蔡瓊的兒子蔡鋆,他是半年前來的,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公子你快帶著這位娘子走吧,再不走就晚了?!毙∝満眯牡奶嵝蚜艘幌?,趕忙離開了。
周仁祐還沒走,就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還有著幾個狗腿子大聲的吆喝著,驅(qū)趕在他前面的人。
附近的人也是趕忙躲閃,生怕觸了這個年輕公子哥的霉頭。
“跑什么跑,你們跑什么跑!”蔡鋆大喊道,“難道本公子買你們的東西沒給過你們錢嗎!”蔡鋆伸手揪住一個小販問道。
“不敢不敢,蔡公子怎么可能不給錢呢?!毙∝溑阈Φ?。
“這還差不多!”蔡鋆松開了手。
“這桃子甜不甜啊。”蔡鋆問道。
“甜,當然甜了,蔡公子嘗一嘗。”小販趕忙把一個桃子擦好遞給了蔡鋆。
“嗯,還不錯,我都要了?!辈啼]咬了一口覺得不錯,大手一揮。
在他身后的手下立刻就上前把桃子連筐都端了起來。
“蔡公子這些桃子一共二百文錢……”小販陪笑道。
“什么!你竟然敢朝我要錢!本公子吃你幾個桃子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抬舉?!辈啼]一腳就把小販踹倒在地上。
小販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哎吆哎呦的叫著。
這時候蔡鋆一轉(zhuǎn)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周仁祐和花想容,蔡鋆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花想容絕美的面容一下子就把他吸引住了。
“不知道娘子芳名啊?!辈啼]來到了周仁祐的身邊故作瀟灑的問道。
周圍的眾人看到了蔡鋆的動作,頓時眼睛里面露出了一陣憐憫的目光,知道,晚了,那個漂亮的娘子一準要被禍害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不是一次兩次了。
花想容皺了皺眉頭趕忙躲到了周仁祐的身后。
“哎呦,這個小娘子這么高冷的嗎,連話都不回答,你們倆去把她給我?guī)Щ厝ィ医裉焱砩暇鸵H自問一問?!辈啼]眼睛里露出一絲淫靡之色。
在他身邊的兩個狗腿子一聽,直接就把桃子扔在了地上,相視嘿嘿一笑,眼睛里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目光。
兩個狗腿子剛要伸手,周仁祐一巴掌就扇在了一個狗腿子的臉上。
“砰!”接著周仁祐一腳就把狗腿子踹翻在地上。
看到了周仁祐竟然打了這個狗腿子,周圍的人也是在心里暗中喝彩,只不過他們有些惋惜,敢和蔡鋆作對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好小子!你竟然動手!上,你們?nèi)齻€都上,打斷這個小子的腿,這個小娘子給我抓回去?!?p> “你們敢!你們是吃了豹子膽才敢動我家大人!”跟在王昂身后的老徐和魏勝也是趕忙擋在了周仁祐的面前。
兩伙人眼看著就要動手。
“大人,你是什么大人!我告訴你,我爹可是揚州的知府,東京的蔡相公可是我的叔父,你是什么人,敢得罪我?!?p> “濟州通判,周仁祐,蔡相公是你的叔父,我看是你自認的叔父吧,蔡相公要是知道有你這種侄兒,早就把親自清理家門了?!敝莛┤收f道。
聽了周仁祐的話,蔡鋆有一些惱怒,的確,這確實是他高攀的,以蔡京的地位根本看不上他爹這一個小小的知府。
“我當你是什么大官,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通判而已!而且還是濟州的!濟州離這里十萬八千里遠,你還能管到我不成!給我上!”蔡鋆冷哼一聲,通判,還沒有自己老爹的官大,而且還不是本地的官,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對方還不是什么強龍,自己也沒有理由怕對方。
就在這時,一個狗腿子來到了蔡鋆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公子,這個周仁祐是今年的狀元,而且他的濟州通判還是官家親自任命的,我們不應(yīng)該與他為敵啊,到時候他要是在官家的面前告老爺一狀的話……”
“你什么意思,他一個濟州的官還能管到我揚州不成,我還能怕了他不成!”蔡鋆惱怒道。
“公子,小人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畢竟他是朝廷的命官啊,而且作為通判他還有親自給官家寫奏折的權(quán)利,就算他管不到這里,他要是在官家的面前說老爺?shù)膲脑捯彩且患闊┦掳 !惫吠茸诱f道。
聽了狗腿子的話,蔡鋆皺了皺眉頭。
半響,說道,“我們走!姓周的,下次別讓本公子遇到你!”蔡鋆惡狠狠地說道。
“真是晦氣,今天一出門遇到這了這么一個人,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個小娘子。不行,得去別處看看,一定要散散今天遇到的晦氣。”蔡鋆心里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