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那些年的尷尬
但凡是酒店,好像這個燈光就不怎么樣。
打開房間,昏黃的燈光下,將房間照耀地特別旖旎。
兩人剛把東西放下,就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
賀燿看看正在那里低著頭手足無措坐著的路曉瑤,說:“我去開門?!?p> 打開房門,是酒店老板。
老板笑著說:“屋里邊的東西不怎么干凈,我又給你們拿了一套新的,要是洗個澡什么的可以用上。”
賀燿笑道:“謝謝老板?!?p> 老板說:“謝什么,客氣了。既然是牛叔的朋友,我們自然得照顧。我們前臺二十四小時有人,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叫他們。
要是餓了的話,也可以給前臺打電話。復(fù)雜的做不了,煮個方便面什么的還是可以的?!?p> 關(guān)上門,來到床前,好笑地看著路曉瑤。
“你都緊張成這樣了,為什么還要選擇住一個房間呢?要不我去跟王東住一間房?”
賀燿剛站起身,路曉瑤一把抓住賀燿地胳膊,激動地說:“不要!”
賀燿笑看著路曉瑤,輕聲問:“第一次住酒店啊!”
路曉瑤點了點頭。
賀燿將毛巾、浴巾、浴袍放在路曉瑤的床上。
“先去洗個澡吧!”
“???”
路曉瑤一愣,小腦瓜當(dāng)中已經(jīng)開始進(jìn)行頭腦風(fēng)暴了。
他讓我洗澡。
洗澡的時候他會不會進(jìn)來?
他要進(jìn)來了怎么辦?
我要不要趕他出去?
要是不趕的話,是不是顯得我太隨便了?
如果趕的話,趕不走怎么辦?
他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做作?
賀燿說:“又想什么呢!學(xué)校里邊半個月才能洗一次澡,快去吧!”
一聽這話,路曉瑤不樂意了,嘟著嘴說:“你嫌棄我!”
賀燿苦笑道:“我不是也半個月洗一次嗎?快去吧!”
路曉瑤躊躇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說:“我不去?!?p> 賀燿笑道:“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路曉瑤說:“真的?”
賀燿說:“那肯定的??!我是那么無恥的人嗎?”
路曉瑤咬了咬牙說:“那好吧!”
一步三回頭的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等到了門口還不放心地說:“不許偷看哦!”
“知道啦!”
走進(jìn)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上鎖,終于長出了口氣。
很快,她又犯難了。
不管是在學(xué)校里邊,還是在外邊的澡堂子,都有一個踏板。
但是這有花灑,怎么就沒有踏板呢?
看了看,就只有一個把手連著花灑,那應(yīng)該就在這兒了。
以前見過的水龍頭,都是那種兩個把,左右轉(zhuǎn)的。
但是這個把手,不管左右怎么轉(zhuǎn),范圍都很小,連一圈都轉(zhuǎn)不了。
而且不管怎么轉(zhuǎn),就是不出水。
搞什么嘛!
這個時候要不要叫賀燿呢?
叫吧,衣服都脫了,還得站穿上。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會不會因此覺得她特村姑?
越想越煩躁,使勁掰了一下把手。
“??!”
毫無防備的被冷水沖在身上,路曉瑤一個激靈,忍不住驚叫出聲。
賀燿本來都要睡著了,一聽這聲音,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過稍微想了想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喊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腳下滑了一下。”
聽著路曉瑤倔強的聲音,賀燿既想笑,又感到悲哀。
都說80后見證了祖國的發(fā)展。
確實是這樣的。
在這個城鎮(zhèn)化水平不高,絕大部分都來自于農(nóng)村的一代人,有多少人在第一次進(jìn)城的時候沒有鬧過笑話?
像90后,00后甚至10后很多習(xí)以為常的東西,在那個時候都是沒有的。
賀燿現(xiàn)在仍然記得當(dāng)初他第一次使用抽水馬桶時的窘迫。
那是在一位縣里邊的同學(xué)家里,解決完之后,按照電視上看到的,摁下了按鈕。
可是他來來回回沖了好幾次,就是沖不下去。
那一刻,賀燿恨不得直接就給他旋了。
真能尷尬的摳出三室一廳。
什么叫社死?那才叫社死!
也就那位同學(xué)沒有說什么,默默的就給沖了,要不然賀燿真有心來個自我毀滅計劃。
“那個水溫可以挑,往上掰調(diào)節(jié)水速,左右掰調(diào)節(jié)水溫!”
“我會用!剛才就是腳下滑了一下!沒事兒!你睡吧!”
賀燿嘿嘿一笑,這不就是標(biāo)準(zhǔn)答案嗎?
“我餓了,你要不要來點兒吃的?”
路曉瑤說:“你多要點兒!我吃兩口就行!”
說實話,早知道這樣,賀燿還不如在牛富貴家里邊跟他旋兩杯呢。
給前臺打了個電話,還有燒烤。
要了點兒飲料啤酒,整了點兒燒烤。
等路曉瑤穿著浴袍走出來的時候,賀燿已經(jīng)給桌子上擺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恕?p> 路曉瑤張大了嘴巴,說:“這么多咱倆能吃得了嗎?”
賀燿說:“吃吧,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了給隔壁那傻子送過去?!?p> 路曉瑤說:“要不把王東也叫過來吃吧?”
賀燿上下打量了一下路曉瑤,說:“你確定你就穿這樣,他過來合適?”
路曉瑤這才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身上,趕緊捂住,奶兇奶兇地沖賀燿喊道:“不許亂看!”
賀燿自個兒把眼捂住,說:“這樣,總行了吧!”
路曉瑤噗嗤一聲笑了,說:“好,就這樣??!不許放下來啊!”
賀燿說:“其實我這樣倒是沒什么。只是這樣的話,我就沒法喂你吃東西了。”
路曉瑤嘿嘿一笑,說:“行,放下來吧!”
賀燿一直都覺得,燒烤就得在半夜,有點兒餓的時候吃。這個時候吃是最香的。
一口大肉,一口啤酒,舒坦!
路曉瑤吃了幾口,放下肉串,說:“哎,我問你幾個問題。”
賀燿一邊旋一邊說:“行,問吧。”
路曉瑤說:“你怎么想到給牛大叔打電話呢?”
賀燿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擦了擦手,說:“你覺得牛富貴收代金券花了多少錢?”
路曉瑤疑惑地說:“他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75收的,你是90收他的?!?p> 賀燿說:“首先你要明白一點,這是生意。生意場上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在談判,增加己方獲勝的籌碼,為己方謀取足夠多的利益。
就跟我說一個蛋糕賣150是一個道理?!?p> 路曉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那你覺得他的收購價格應(yīng)該在多少?”
賀燿說:“我斷定他的價格不會超過60?!?p> 路曉瑤說:“理由呢?”
賀燿說:“第一,他收購的足夠多。
如果有心的話,你可以查到,懷縣的企事業(yè)單位要比萬縣還要少,在職人員也更少。
那為什么咱們在萬縣收了那么久,直到停止之前,也就收了四千多,不到五千。
牛富貴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時間里邊收到那么多?”
路曉瑤奇怪地說:“那他不應(yīng)該出更高的價嗎?”
賀燿搖了搖頭說:“錢有時候是解決不了問題,以后你會慢慢明白的?!?p> 路曉瑤若有所思。
賀燿接著說:“第二點,利潤點。
說白了,干什么事兒都是有理由的。投入多少,我就要有多少的收入,這在干之前都是要想好的,要不然這買賣做下來多半得虧死。
是因為我報的75,所以牛富貴才咬死了75這個數(shù)。
當(dāng)時他是什么狀態(tài)你還記得嗎?”
路曉瑤回想了一下說:“他當(dāng)時好像還是蠻輕松的。”
賀燿說:“今天牛富貴的表現(xiàn)你也看見了,他數(shù)錢的時候手都在抖,臉上被撓的血印子還沒有下去。
即便現(xiàn)在家里邊還有些錢,那也絕對不多了。這比收購代金券的錢,占據(jù)了他家絕大部分的資金。
你想想,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換成是你,我一張嘴就直接把價格定在了你的收購價上,你會是什么反應(yīng)?”
路曉瑤想了想說:“說實話嗎?”
賀燿點點頭。
路曉瑤說:“想咬死你!”
賀燿說:“對,就是這種狀態(tài)。做生意有時候就是在賭博。我篤定這個東西會漲,那我就投。
當(dāng)將所有的本錢都投入進(jìn)去的時候,說白了,就是賭徒。在沒有足夠的利潤點的時候,他能那么淡定嗎?
等到價格定在90的時候,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我就更加確定了。”
路曉瑤說:“那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把價格砍到更低呢?”
賀燿搖了搖頭說:“做買賣永遠(yuǎn)不能只看一家。或許有的人真能干出來,因為你進(jìn)價低,我給夠你的利潤點,我就可以玩兒命壓價格。
但是這種事兒我干不出來。
因為后邊我不是不干了,我還要收其他家。
我多出五塊十塊,只是少掙一些。
但是有些人,少了這五塊十塊,可能他們的利潤點就沒了。
前兩天就有一個,因為他的收購價格太高,據(jù)他所說達(dá)到了120,我沒在,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給到95,他也沒賣?!?p> 路曉瑤說:“那他后邊會怎么樣?”
這個問題把賀燿問得一愣。
當(dāng)時他覺得遲早那個男人都得把代金券給賣了,因為賣了,還能回點兒本,不賣,那就只能血虧。
因為再過幾天,這玩意兒或許就爛大街了,不會有人再要了。
后來男人被李建宇給抓了,賀燿當(dāng)時正在忙著考試,也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看到賀燿突然愣住,路曉瑤奇怪地問道:“你怎么了?”
賀燿搖了搖頭,說:“我就是想到那個男人,后邊被警察給抓了,被抓的時候正在PC,拘留了?!?p> 路曉瑤擎眉說:“還PC?這種男人活該被抓!就該把他關(guān)在里邊,讓他省得出來霍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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