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裘老頭緩緩睜開眼晴,發(fā)現(xiàn)裘頌正在門外玩雪,還有雪花飄落。
等等,還有雪花飄落!
裘老頭大呼不妙,趕忙走出去,誰知竟一腳陷了下去,雪己經(jīng)堆了半尺之高,將裘頌抱了進去,生了堆火,跟裘頌說道:“頌兒,你先在這烤著火,我下山去買點吃的,餓了就先吃干餅,千萬別亂跑?!?p> “好!”
裘老頭拿了兩個干餅,急匆匆的朝山下走去,卻發(fā)現(xiàn)他腳步輕盈,所過之處,沒留下一個腳印。
裘頌烤著火,實在是太無聊了,昏昏沉沉,慢慢的閉上了雙眼,絲毫沒注意危險正在逼進。
火越燒越大,火苗一不小心點燃了干草,而裘頌卻毫然不知,流著口水,說著夢話:“雞肉真香!”
突然聞道一股肉香味,猛的睜開雙眼,原來火已經(jīng)燒到了他,他一臉懵,看了看門外的大雪,快步?jīng)_了出去,縱身一躍,一頭扎進了雪中,一股寒意過后,火是滅了,他也被瞬間凍暈了過去。
身后的大火,并未因為大雪而熄滅,反而越燒越大,而裘頌也慢慢的被大雪掩埋。
雪越下越大,終是撲滅了大火,但己經(jīng)看不見了裘頌的身影。
……
山下酒館中,裘老頭喝著酒,好不瀟灑,喝了最后一口,正準備在要一壺燒酒。
“后山的太子廟,好像燒起來了?!?p> “可不是嘛!這么大的雪,三個時辰才把大火熄滅,還好廟中無人,要不然連灰都找不到。”
“只是不知今年劃公主來時,會是什么一番場景,若不是大雪封山,我早就上山去了?!?p> 聽到一旁兩個酒客議論,裘老頭眉頭一皺,人卻已經(jīng)化作一道紅光,朝山上飛了去。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一道人影在山頂落下,太子廟已經(jīng)燒得不成樣子了,裘老頭不停的喊著:“頌兒!頌兒?!?p> 裘老頭催動真氣,撗掃而過,鎖定了一片雪域,一掌打去,雪被擊飛開來,露出了裘頌的身體。
趕忙將他扶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裘頌己經(jīng)沒了氣息,裘老頭發(fā)動真氣,波動方圓百里,一掌推在裘頌身上,但好像并沒什么屌用,死了就是死了。
裘老頭不停的說著:“我錯了,我錯了,你醒醒好不好,我在也不喝酒了,蒼天??!給我裘風成一個面子,讓這孩子醒過來吧!”
轟隆隆!
一道閃電劈下,正中裘頌父子,裘老頭借力猛推一掌,裘頌身體發(fā)生了奇妙的變化,真氣瞬間流動其全身,身體漸漸有了溫度。
但他仍然沒醒過來,裘老頭摧動神息,注入裘頌體內,他也以肉眼可見的迅速在衰老,頭白了,沒了以往的活氣,在裘頌醒來的來一刻,他直接倒了下去。
涿縣,一個老者突然坐起,驚訝的說道:“漁陽那邊是怎么呢?竟降下九天神雷,莫非重樓要入傳說中的九虛之道,我自當趕去為其護法。”
薊府,一個皇袍男子猛的站起,下面一位身穿將服的將領說道:“王上,九皇應該是跨入九虛之道了,故而引來天雷?!?p> 青州、冀州皆是一驚,各路大佬紛紛驚訝不已,望著幽州的方向,充滿了深深忌憚。
涼州,一個白袍老者神色微變:“這么快就悟道了,以后只能低調點行事了?!?p> “爹!你怎么呢?”
裘老頭強擠出一道笑容,柔和的說道:“自今日后,頌兒你就不是孩子了,不能什么都依靠別人,我畢生功力都傳給你了,如果你想習武的話,就去楊州廬陵天行山找…裘…風…殘?!?p> 裘老頭一頭倒了下去,裘頌放聲大哭了起來,突然裘老頭又坐了起來,說道:“我還是放心不下你,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開玩笑的,我年輕時曾使用過一把兵器,名喚封殘刃,如果你日后對其有興趣,就去天山尋…它?!?p> 裘頌趕忙點了點頭,裘老頭笑了笑,盤坐而起,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嗚嗚嗚……
“等等!”裘老頭突然開口說道:“我死后,不必管我的尸體,讓其留在廟中坐化即可。”
“好!”
裘老頭倒了下去,裘頌也哭不出來了,因為他感覺裘老頭肯定還會醒給來的,但他卻是真的逝了。
裘頌放聲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
“等等!”裘老頭又坐了起來,說道:“我怕你去了楊州沒什么證明的,這玉佩跟我大半輩子,關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p> 裘頌笑了笑:“爹,我什么都不要,你能不能不要死。”
“我…真氣已盡,孩子…?!?!”
說完,身體化成一陣紅光,消失在了人世間,從四面八方趕過了無數(shù)的武者,裘頌來不及悲傷,一步跳下了懸崖。
及生風須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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