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他此刻的樣貌,叇辰月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原來的那個有著一副君子之氣,外面看起來風度翩翩但實際上卻是暴躁脾氣的的公子一哥。
他如今站在這里,整個人的形象相較于從前的自己,已然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那張英俊的面龐經(jīng)過幾個月時間的的雕琢,仿佛被精雕細琢過一般,比起以往又帥氣了好幾分。
然而,如果僅僅只是外貌上的改變,或許還不足以令人如此驚嘆。真正讓人眼前一亮的,是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獨特氣質(zhì)。
曾經(jīng)的他,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風度翩翩的韻味,宛如春日里拂過湖面的微風,輕盈而靈動。但現(xiàn)在,那份輕佻與浮躁已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成熟與穩(wěn)重。這種氣質(zhì)并非一朝一夕能夠形成,而是看起來是歷經(jīng)了生活磨礪后的沉淀。它深深地扎根于他的骨子之中,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微微一動,便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你,你~真的是—馮熾林?”
即使是已經(jīng)到了認出來他的這一步,她也依舊不會相信這竟然真的是他,畢竟幾個月之間發(fā)生的變化讓他看起來還真的有幾分的陌生,雖是過去的朋友,但交集并不,潛意識里總會覺得他只是一位和他長得很像的親哥哥。
“馮熾林?”
當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傳入他的耳際時,他不禁微微一怔,臉上隨即浮現(xiàn)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從內(nèi)心深處擠出來的一般,顯得格外牽強。只見他的嘴角緩慢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線。然而,這道弧線卻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凄涼與哀傷,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哭泣還是在感慨萬千。
“多久的名字了?好像也就不過短短幾個年份,可承載的確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說罷,他一手捂在臉上,緩緩抬起頭來,邪魅一笑,露出里面幾顆的白牙。
“兄臺,令正,你們沒有看錯人,還正是我”
“想不到短短幾個月,你們二人就憑借自己的本事找了過來,若您二位不嫌棄,就來我這歇息兩天,待到氣血恢復了些,再做打算?”
嘴上的確是這么說著,但臉上還是沒有掛上什么表情,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就仿若是個陌生的人。
劉星宇嗤笑一下,轉(zhuǎn)頭看了眼叇辰月,又把頭扭了回來。
“正好,我們好久也沒見著了,我們也正好可以敘敘些,而且~我未妻剛剛突破,沒歇多大會兒就來了,體力消耗的應該也不少了”
把話說著,他假意收回劍刃,眼神卻還在死死的盯著他,察覺著他每一絲微妙的變化。
“林夫人呢?”
“屋里”他聽后回道,眉毛卻緊皺了一下,眼里里像是有淚水劃過。
而看著他們彼此之間也都認識,左思閻也隨即把槍放在了后頭。
馮熾林:“只是不知,二位不知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此地并非是一般的隱蔽,藏于自然,也隱藏于自然之下,而且以你們的實力,怎么會被他放進來?”
它?莫非就是那個元素體?
潛意識中,她猜測到這是在探測他們的身份,畢竟曾經(jīng)作為知彼知己的朋友,他們都對彼此的實力了解的一清二楚。
而事情若是真的就是這樣,那以這個世界他們?nèi)祟惖恼J知,恐怕是都會下意識的以為人類只要不是在神軀的情況下,元素體就會壓他們一頭,畢竟在他們所在的地方,他們的魄氣都是幾乎無限,而且積累下來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實力的提升完全碾壓他們?nèi)祟愔|。
若是真的可以闖進來,那他也許也會下意識的以為他們已經(jīng)是個半神之軀的他人又或者說是那個作為一個世界傳奇故事的云冕的化身。
長久以來小心翼翼的活著,也讓他的生活變的十分的警惕,作為外來人,他的警惕也是必然的,他們之間雖然都認識,但突然的闖入換做是誰都會這樣。
叇辰月:“此事恐怕一時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你不如讓我們先進去,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聽言,他沒有絲毫的思考,下秒就把話脫口說了出來。
“不,我們?nèi)幌仍谶@把這話說清楚,弄明白,不然,我也不會放你進去的”
說罷!手里的槍刃微微上挑。
叇辰月轉(zhuǎn)頭朝劉星宇看去,從他的神情上尋找著答案,他作為元素之軀的非生命體,實力強大是自然的,但曾經(jīng)的那位老師可是親自說過:
碾壓人類的存在即使會讓他們感到恐懼,他們也會賭上一命去抓住它們。
元素體所可以提供將魄的養(yǎng)分可不是幾只強大的玄行獸可以提供的,這種誘惑會讓人類渴望得到,從而讓自己變得強大,從而更快的得到神位;縱使元素體和作為人類的朋友相互認識,還是彼此的青梅竹馬,可一旦被發(fā)現(xiàn)身份,感情什么的終將會是虛無。
這更別提在隊里最有能力的他了,一旦說是抓捕成功的概率往往越小,對人類來說的價值也就越高,檔次也就越好,堪比國宴一頓的價格都很有可能。
馮熾林畢竟是不知道他身份這一回事,而一旦清楚又將會發(fā)生什么?
是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又或者說和那些一樣,成為貪婪的家伙?
縱使把這兩個想法都猜了個遍也依舊不敢去邁出這一步,畢竟若真的是第二種情況,那他們必須要準備好面對接下來會來一群人的這一情況。
可沒有料到的是,劉星宇甩了下花刀,利索的將那柄假收回的劍收回到劍鞘之中,手抓鞘腰,將它前方的斜上空,微弱的藍黑色殺氣圍繞鞘身,鞘面之上還有流線型的藍色光紋游動,此番之舉像是在告訴他:這就是答案。
馮熾林眉頭微皺,沉凝地問道:“這是何意?”
他笑意冷清,答言:“聚邪怨之氣,濾為殺氣之息,邪神盡誅,意為殺神”
聽完之后,只見馮熾林那張原本毫無表情的臉龐之上,久違地綻放出了一抹極為濃烈的笑容。
然而,就在那看似燦爛的笑容之中,卻又隱隱透露出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那是一種夾雜著不可置信和毫不掩飾的嘲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略帶譏諷的弧度,仿佛聽到了什么荒誕不經(jīng)的笑話。
“仁兄,你也不小了!怎么會說出這么二的話?”
聽后,劉星宇并未著急回話,但那認真的眼神始終與他在進行對視,告訴著他的認真。
“半神之軀,豈是兒戲?”言罷,他臉上也同樣勾出一抹笑容。
而聽到這話的馮熾林又是淺笑了下,又像是對他這句話來了興趣,眼眸開始對他上下打量了起來。
“半神之軀?就你?似乎現(xiàn)在也都沒有突破到破天這個等級,如此二話,你也是真說的出來”
劉星宇嘴角勾勒出一抹與對方如出一轍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綻放的花朵,燦爛而溫暖,然而細細看去,卻難以從中窺視到哪怕一絲一毫明顯表露在外的思緒和念頭。
不過,對于最為熟悉劉星宇的叇辰月來說,她只需一眼便能洞悉其中深意。因為多年的相處早已讓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默契,所以即便劉星宇沒有通過表情或言語直接表達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渴望,叇辰月也能夠心領神會地知曉——這便是他這幾句實話說出來所期望得到的結果。
或許他真的是有無數(shù)種要騙他的辦法,但是對于過去的朋友,他的心里面大概也想去和有君子之風的人類一樣,不去欺瞞他們,更何況他剛剛那個認真的眼神也并不帶有開玩笑的樣子。
“何止是連破天這個等級都沒到,我現(xiàn)在甚至連蒼穹一階的等級都沒有”
“既然沒到,又怎來半神之軀?”
“殺氣”
區(qū)區(qū)殺氣怎會讓你擁有半神之軀?
劉星宇聽到此話,他也僅僅是將渾身體內(nèi)的殺氣都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只見騰騰的藍黑色殺氣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將他整個人完全籠罩其中。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這恐怖的氣息所侵蝕,散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光芒。然而,盡管他臉上的神情并非那種極致的冰冷,可那股源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殺意卻源源不斷地從他體內(nèi)噴涌而出,形成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這股寒意與周圍熾熱的溫度相互碰撞、交織,就像是水火不容般激烈對抗著。而在他的腳邊,地面早已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涼寒霜。
這些寒霜在如此高溫的環(huán)境下顯得格外脆弱,它們不斷地融化又凝結,散發(fā)著絲絲縷縷微弱的霧氣。那些霧氣宛如輕紗一般,輕輕地纏繞在他的雙腳周圍,如夢似幻。但與此同時,這看似柔弱的霧氣也無法掩蓋住那來自他身上的無盡殺意和冰冷氣息。
叇辰月此時也很輕易的看出了他的意圖,這種將殺氣的釋放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而且將殺意也拉到極致的狀態(tài),無疑就是為了用自己真實的實力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這種狀態(tài)的殺意雖然很強,但是他的意識并不會受到影響,這也就是說他并不會用身體來支配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
“星宇,你這是何意?”
聞聽此言,他先是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嘴唇輕啟,似有言語欲出,須臾,便沉聲道:“孰強孰弱,試試不就知道了”其聲冰冷,如寒潭之水,令人不寒而栗,收回去的劍刃也跟著緩緩抽了出來。
另邊的叇辰見深知他這場比拼的威力會有多大,她很識相的后退了一些距離。
這種狀態(tài)下說是他毫無保留下的最強一子也毫無問題,但是若馮熾林真的和過去相比已經(jīng)不再屬于一個人,那么他自然也會清楚他下的這一子套路會是什么,他自己雖然也很清楚,但又或許是因為知道這很有可能和過去的自己比起并不算好的一步棋。
他自己很有可能也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如此放心。
見狀,似是覺得他說的有理,他將左思閻拽至身后,在與他拉近了一段距離之后,右邊手臂開始緩緩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