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靜謐,隔壁不知道是誰,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而我卻輾轉(zhuǎn)難眠,心說這次回來可真是麻煩事不斷,還有爺爺怎么會讓我這個什么也不懂的選手跟著趟這渾水,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我拿出手機,給我們單位領(lǐng)導(dǎo)發(fā)了條短信,說我們家出了件大事,我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具體要多久,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告訴他暫時先請一個月的假。
看著信息發(fā)送成功,我淺淺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院里的嘈雜驚醒,一看手機才六點不到,敢情我才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揉揉發(fā)澀的眼睛,穿了衣服拖了鞋就出了屋子。
就見二叔三叔他們已經(jīng)在清點東西了,胖子和林丘南也在。
峰子一臉倦容,看來這家伙是一夜沒睡,連夜不知道從哪里搞回來了這些東西。
我擠進去看看,成套成套的衣服,就這么簡單的一看,就知道這些衣服質(zhì)量沒的說。
“二叔,這些衣服是?”
二叔沒回答我,那胖子卻說道:“小同志,說你是個雛兒你還不高興,這可不是普通衣服,這些是沖鋒衣,透氣還吸汗,現(xiàn)在去陜北天氣干燥,這類衣服穿著舒服?!?p> 我點了點頭,沒再理會,說了聲出發(fā)的時候叫我,就轉(zhuǎn)身回屋補覺去了。
將近中午,我睡的正香,二叔進了我的那間屋子把我叫了起來,告訴我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因為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所以我一直以為和平常出遠(yuǎn)門差不多,就對二叔說:“二叔,你們等我一下,我先出去買幾箱泡面火腿什么的?!?p> “買那些東西干嘛?都是累贅一樣的東西,怎么著,你去旅游???”二叔沒好氣的對我說。
我不明所以啊,剛想再辯駁說路上吃什么,到了目的地不也要吃飯?
“你以為咱們和你的單位一樣?別傻啦,東西帶太多不僅影響行進,還會浪費體力,吃壓縮干糧就可以啦,比起吃方便面不知道要好上多少?!?p> 我也不是沒吃過壓縮食品,畢竟也是野外作業(yè)人員,一兩頓,三五頓,我這都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讓我不知道吃多久,我心里就有點不樂意了。
胖子看我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就對我說:“小同志,你還別不樂意,你現(xiàn)在比起我們那會兒可是幸福多了,最起碼壓縮食品種類多了,想當(dāng)年只有壓縮餅干,好啦,準(zhǔn)備走吧,火車已經(jīng)快到了?!闭f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往外走。
沒辦法,誰讓我準(zhǔn)備加入呢,只好拿了屬于我的那份裝備跟上了他們。
出了院門,我發(fā)現(xiàn)就只有我和胖子還有林丘南三個人,“二叔,不是說要和堂口的人在郊區(qū)集合嗎?這怎么回事?”
二叔邪魅一笑,“他們在你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分批走了,你們?nèi)齻€是最后一批,一下子出去太多人太顯眼,還是謹(jǐn)慎點的好。”
我點點頭,心說我這二叔是我爺爺?shù)姆N沒跑了,妥妥的老狐貍,心眼也太多了。
二叔派人把我們?nèi)齻€送到火車站,買了去往西安的車票,就出發(fā)了。
火車上我發(fā)現(xiàn),林丘南背上背著的那把不知名的物件兒已經(jīng)不在了,就問他:“南哥,你背著的那玩意兒呢?”
“那是把金剛傘,祖上傳下來的玩意兒,帶著那玩意兒坐火車的話就等于在坐監(jiān)獄,我不是缺心眼,早交給你二叔了?!?p> 胖子看我倆聊的起勁,就探頭過來湊熱鬧,“你倆聊什么呢,帶我一個唄?!?p> 我和胖子說了一說,那胖子就盯著林丘南一個勁兒的看,“嘿,小同志不錯嘛,我記著那把傘老蔫兒向來都不讓別人碰,他能把那把傘交代給你,看來你這是得了老蔫兒的真?zhèn)髁??!?p> “胖哥言重,真?zhèn)魇羌?,不過保命的本事還是有的?!?p> 胖子點點頭,沒再言語,我也再找不出別的話題,就靠著座位瞇了過去。
“嘿,別睡了,別睡了,咱們到了?!迸肿拥穆曇粼谖叶呿懫稹?p> 我咪咪楞楞的揉了揉眼睛,看看手表,將近十二點,再看看窗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出了車站,就近找了個飯店墊吧了一點,吃飽喝足后,一行人便找了個旅店住下了。
“我說趙家小太爺,咱們明天怎么安排?”
我聽了一臉茫然,心說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呃...我也不知道,胖哥,你有什么高見?”
“高見談不上,就說咱明天怎么和你家的伙計聯(lián)系吧?想來他們早一步出發(fā),現(xiàn)在興許已經(jīng)去了陜北了?!?p> 胖子說的我還真沒想到,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就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說你看我干嘛呀?我臉上有花兒???”胖子被我看的有些慍怒,“和你老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娘兒們唧唧的,你還是老趙家的子孫不是?”
我被他說的也有點來氣,“你個死胖子,是我自己愿意來的嗎?雖說這件事是因為我老爹,可是你們干的那種事我往哪里懂,你不是說你以前和我老爹合作的很愉快嗎?這點小事還來問我個新手,你還是不是前輩啦?”
胖子被我的舉動下了一跳,瞪著眼睛看著我,“哎呀,沒看出來,還有股子小脾氣?!?p> 林丘南被我倆吵的有點煩,直接扯了扯被子悶了頭沒搭理我倆。
“話是那么說,小同志,問題是這次是你家老太爺請我來的,我怎么知道怎樣聯(lián)系你家的那些伙計,要怪就怪你二叔,臨走的時候沒說清楚,這事兒我也沒辦法,你自己看著辦。”說完,那胖子也扯過被子睡了覺了。
我一個腦袋兩個大,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心里想到這頭一次搞這種事情就碰了壁,看來我和老爹他們還真不是一路人,有些事情果然是做不來的。
看看胖子,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林丘南那邊也沒了動靜,我不禁感嘆,看來還是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zhì)量高。
看著熟睡的二人,我竟毫無睡意,只好托著腮幫子想著胖子剛才說的話,對啊,二叔啊,他媽的,枉我也是上過大學(xué)的人,問我二叔不就行了,怎么這么笨呢,想著,我拖了拖鞋拿著手機就出了房間,然后便匆忙撥出了二叔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