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這就是個普通的周末,可目前看來,事情變的越來越讓我捉摸不透。
吳月翻看著我隨手擺在桌上的資料,“你最近壓力很大吧?!?p> 我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說,只得回一句:“還行?!?p> 我看到她搖頭了,邊翻弄那些文件邊搖頭,她盯著烏黑的電腦屏幕,自言自語了句:“你以前也會這樣…”
短暫的收拾后,吳月提出想吃我家樓下的早點攤,我本想直接讓她離開,可又想到她腰腹的傷。
“走吧,吃完我送你回去,”我用涼水呼了把臉,擠牙膏的時候問道:“西郊還是北郊?”
吳月眼神放空:“去酒店開間房吧,不然他會找到我?!?p> 要不是一嘴泡沫,我真想問一句‘你圖什么?’
算了,我沒立場,更重要的是,我沒那么閑。
樓下拐角的那家小吃攤又關門了,吳月有意無意的總往那個方向看:“他們家不開了嗎?”
“家里又出事了,”我手底下往嘴里塞著包子,看見吳月碗里的油條把豆?jié){壓的溢出幾滴來。
拐角那家小吃攤很奇怪,誰開誰關門,來來回回換了該有四五家商鋪,好容易等來家有能力的把生意做活絡起來,卻每個月家中都要出事幾回。
安頓好吳月,我回去的路上又在兩元店挑了盞新的臺燈,別誤會,這次花了十元。
原本的計劃我睡個回籠覺,可到家發(fā)現(xiàn)張偉好像快不行了,它舉不起爪子和腦袋,只有被我用木棍碰到的時候輕微動兩下觸須,看來它大限將至。
我為它換了新的水和食物,即使這樣,張偉還是趕在天黑之前赴了黃泉。
忙于手頭的工作,直到天黑我才想起來要讓他入土為安才好。張偉的小墓旁我壓了塊碎石,挑了塊大的,以防被風吹走了,它不認得回來的路。
就像我回去的路是由樓下的那排路燈指引,昨天那個忽明忽暗的今個不知怎么了,數(shù)它最亮,我忍不住好奇上前拍了它好幾下,直至確認它真的沒短路。
這年頭,除了情感裂痕,修啥速度都快。
我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打開電視任由它嘈雜的聲音充斥耳膜,我喜歡亂糟糟的節(jié)目和廣告交雜,至少證明這世界不是只留下我一人。
我雖看著電視,腦子卻在走神,隱隱約約聽到句,“近日,我市陰天多雨…我叫楊樓,是這異世末期幸存的最后一批人類…”
這都哪跟哪?我抬頭看向電視,他正播著的綜藝跟我剛聽到的聲音顯然不搭調,那聲音不是電視機傳出來的,而是廣播。
但我沒有可以播放廣播的東西,順著聲音的來源,我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有聲書正有條不紊的播放,沒人知道它是怎么打開,更無跡可尋現(xiàn)在收聽的這篇,是被誰選中的。
幾夜前的恐懼再次涌上心頭,我定定的站在原處,生怕一回頭便看見些不該看的。
從臺燈,到張偉,到這段時日的記憶錯亂,到昨夜的無面男子,太多太多的事我不敢一一細想,可思緒頑皮,它指引著我回到原點:你還記得第一夜的夢嗎?
手機鈴聲猝然響起,我瞳孔一震,摁下了接通鍵,“慧先生您好,我是轄區(qū)派出所,我們調取了您所在小區(qū)三日前的監(jiān)控,并在您報警后的24小時里,對樓里進出人群做了密切監(jiān)控排查,調查結果是這樣的,嗯…”
那好聽的聲音停頓了幾秒,“根據(jù)您的描述,在這段時間內進出您所在住戶樓的目標對象,我們只確認了一人,也就是說,只有一人附和您所說的全部特征,那就是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