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以為,是他本來就是高冷啞巴?!饼R涉跟沈妄當(dāng)了三年的初中同學(xué),沈妄是什么性格,學(xué)生會的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你沒看出來嗎?他只對老大不高冷。”
陳麟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他說的這話有道理。
好像還真是這樣。
齊涉又說:“你認(rèn)真想想,妄哥他對你話多嗎?”
“那還真是不多?!标愾脒駠u著說,“這都共事半個多月了,他都沒主動跟我說過話。”
齊涉再次問道:“那他對你高冷嗎?”
“廢話。”陳麟指著自己手里的冰棍兒,“我都快被他冷成冰棍兒了?!?p> 齊涉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這樣你明白了嗎?”
好,陳麟懂了。
求知樓,五樓。
會議室里沒人,成員們都在下邊兒等著沒上來,沈妄從抽屜里翻了假條出來,林時兮說一個名字,他就在假條上添一個名字。
不得不說,自從沈妄進了學(xué)生會,她的工作確實是輕松了不少。
這位獵犬同學(xué)沒有辜負(fù)他當(dāng)初的“獵犬宣言”。
林時兮也沒往椅子上坐,就靠著墻邊的書柜,一邊心不在焉地撕著雪糕的外包裝袋,一邊一個個地報著學(xué)生會成員的名字。
報到一半,沈妄身后忽然沒音兒了。
等了兩秒鐘,還是聽見聲音,沈妄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側(cè)頭往后面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見林時兮蹲在了地上,腦袋深深向下垂著,也不說話。
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林時兮?”
沒有回應(yīng)。
林時兮的腦袋動了動,但依舊是沒有吭聲。
沈妄眉眼微微一凝,擔(dān)心她是不是忽然低血糖,或者是出了什么其他的事,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兩步走了過來,停住,又叫她一聲:“林時兮?”
林時兮還是不肯抬頭,只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嗯?!?p> 聽她應(yīng)聲,沈妄的眉眼松了些許,在她面前半蹲下來,聲音輕了幾分:“怎么了?”
林時兮又不肯說話了,反而又往下面埋了埋腦袋,像只試圖裝死的小鵪鶉似的。
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她又不肯說,沈妄微擰起了眉心來,他解決問題的方法很簡單,既然問不出來,那就自己親眼看。
沈妄把手壓在她的肩上,嗓音低而沉:“抬頭?!?p> 林時兮磨磨蹭蹭地不肯。
沈妄笑了下,不緊不慢地跟她打著商量:“林時兮,你不主動點兒,那我就自己上手了啊。”
林時兮:“……”
林時兮糾結(jié)片刻,而后眼一閉,心一橫,終于破罐子破摔般地抬起了頭來
然后,沈妄的表情就頓住了。
再之后,沈妄:“…………”
沒什么。
就是舌頭粘雪糕上了而已。
嗯,而已。
林時兮發(fā)誓,她絕對聽到了沈妄的笑聲。
救命!
能不能先想個辦法把她舌頭和雪糕分開,然后再笑?。。?!
這也太丟人了。
舌尖還在冰棍兒上粘著,林時兮這會兒也不想要什么面子了,索性自暴自棄地睜開了眼睛,有點絕望地跟沈妄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