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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修仙記

吠陀與辯論賽

劉叔修仙記 星宿閑人 2619 2022-06-29 17:44:03

  劉叔經(jīng)過十多年的走訪、研究,總算是把婆羅門教的起源和歷史,了解了一番,并讀到了蟻垤仙人寫的史詩巨作——《羅摩衍那》,此書內(nèi)容多以詩歌的內(nèi)容,有點像中原的《詩經(jīng)》,全書共約200多萬字,內(nèi)容極其的豐富,與另一本史詩巨作,五百多萬字的《摩訶婆羅多》可以說是不相上下。書中寫道:拘薩羅國的十車王有三位寵妃,第一位叫做喬薩利耶,乃是羅摩的母親,第二位叫做吉伽伊,是婆羅多的母親,第三位叫做須彌多羅,是羅什曼那和設(shè)睹盧祇那的母親,王子們從小就學文習武,接受良好的教育,而其中大王子羅摩不但為人正直,還武藝超群!

  據(jù)劉叔所知,俱盧之戰(zhàn)后,俱盧國便漸漸衰退了,而靠近恒河的毗提訶國、伽尸國、拘薩羅國則相繼興盛起來,并且這些國家的人,都是第二批入侵身毒的雅利安人,即維勒查雅利安人,之前,他們繞過了第一批雅利安人的領(lǐng)地,來到了恒河下游定居,隨著俱盧國、般遮羅國,這些第一批雅利安人建立的國家逐漸衰落后,恒河下游的這些正統(tǒng)雅利安人之外的國家便乘機大肆擴張起來,其中,毗提訶國的發(fā)展最為迅速,他們的國王遮那竭王還擁有著“不世出王”的稱號,毗提訶國的領(lǐng)土靠近加德滿都河谷,首都為彌提羅,而毗提訶國的鄰國就是拘薩羅國,與不世出王同時代的拘薩羅國國王正是十車王!

  一天,大王子羅摩參加了毗提訶國遮那竭王,為女兒悉多舉辦的選婿大會,并機緣巧合的成為了駙馬,于是,羅摩便將這個好消息傳達給了拘薩羅國的臣民,之后,他又飛奔回首都阿約提亞,并希望能夠代替日漸衰老的父王管理國家,然而吉伽伊王妃卻十分希望自己的兒子婆羅多能成為太子,于是,吉伽伊王妃便在十車王耳旁常說自己兒子的各般優(yōu)點,由于之前,十車王曾欠下吉伽伊王妃一個諾言,于是很快,十車王便立了婆羅多為太子,并對羅摩處于十四年的流放之刑!并且不久后,十車王就因病而去世了,這之后,大王子羅摩便帶著妻子悉多以及仰慕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羅什曼那一同踏上了向南方流放之路,接著,他們先是拜訪了波羅那伽的巴拉瓦伽仙人,然后又投靠了住在奇特拉庫特的蟻垤仙人那,這時十車王正巧駕崩了,而婆羅多也親自找到了羅摩,并懇求羅摩回國繼承王位,但重情重義的羅摩卻表示,不到流放期限自己絕不回國,迫不得已,婆羅多便與羅摩達成約定,答應(yīng)在羅摩回國前,由自己暫時治理拘薩羅國。

  之后,羅摩一行人便在丹達卡森林中,開始了流放生活,他們先是逆流而上,來到了水源之地,然后又在其旁,建造了一座小木屋。而聚集他們十萬八千里的楞伽島上,有一位叫做羅波那的惡魔,他貪圖悉多的美色,于是他就乘羅摩不在時,襲擊了他們的住所,并擄走了悉多,羅摩問了許多人,才得知這一切是魔王所為!于是,他便開始計劃如何營救妻子,接著,他是先和身毒南部猴國婆梨王的弟弟須羯哩婆結(jié)盟,然后又幫助他奪得了哥哥婆梨王的領(lǐng)土和王位,隨后,他又讓須羯哩婆派兵去援救被羅波那囚禁在楞伽島上的妻子悉多。當時,作為先鋒的猿將哈奴曼飛渡了寬闊無比的海峽,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悉多,并把羅摩的戒指交給她作為信物,之后,哈奴曼就放火燒毀了羅波那的宮殿,以拖延時間,在回程途中,哈奴曼又在海峽間搭起一座石橋,好讓須羯哩婆的軍隊平安度過海峽。

  不久,須羯哩婆的軍隊便包圍了羅波那城,因為羅摩使用的劍有著強大的魔力,再加上又有咒語的幫助,所以羅波那的魔族軍隊是節(jié)節(jié)敗退,就在這時,羅波那的兒子因陀羅耆特駕著黑云就前來抵擋,結(jié)果卻被羅摩的弟弟羅什曼那給殺死了,魔王羅波那大怒,他立即親自出馬,并殺死了羅什曼那。于是,義憤填膺的羅摩便與魔王羅波那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殊死較量,最后羅摩僥幸獲勝,并救出了悉多,而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悉多跳入火中以接受考驗,由于她未受半點燒傷,悉多也算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后,羅摩同父異母的弟弟羅什曼那吃了哈奴曼的靈藥后,也復活了過來!

  不久,流放的期限終于是結(jié)束了,于是,羅摩、悉多、羅什曼那就回到了朝思暮想的故國,最后,羅摩登上了王位,悉多也成為了王后,拘薩羅國也呈現(xiàn)出欣欣向榮之象。但是沒過多久,拘薩羅國就遭遇了史無前例的大饑荒,國王羅摩就以為這是因為自己的妻子不夠忠誠,所以才會受到上天的懲罰,于是,他便對悉多的貞潔產(chǎn)生了懷疑,而很快,全國的百姓也都對悉多的貞潔產(chǎn)生了懷疑,于是作為一國之君,羅摩便不得不下令對悉多進行流放!可當時,悉多已身懷六甲,但王命卻又難違,于是,王后悉多就只好去投靠當年曾收留過自己的蟻垤仙人。不久,在蟻垤仙人的住所,悉多就生下來雙胞胎——羅婆和俱舍,之后,蟻垤仙人就把羅摩的故事寫成了詩歌,并且又將羅摩的故事說給了羅婆和俱舍聽,就這樣轉(zhuǎn)眼間,過去了十六年。一天,羅摩看著自己的國家日益強大,便決定舉行一場馬祭,而戰(zhàn)馬在經(jīng)過蟻垤仙人的家時,竟意外的被羅婆和俱舍給抓住了,于是,羅摩和自己的親身骨肉便有了見面的機會,不過,拘薩羅國的臣民仍舊無法消除對于悉多貞潔的懷疑,最終,王后悉多便含冤而去了。

  而除了這本《羅摩衍那》之外,劉叔還曾多次閱讀吠陀教中最重要的吠陀四經(jīng),其中最早的《梨俱吠陀》大多都是對神的各類贊美之詩詞,所以祈神祭祀在召喚身毒眾神降臨祭場時,主祭祀就會以《梨俱吠陀》為指南吟唱;而在舉行蘇摩祭時,即祭祀酒神蘇摩時,婆羅門祭祀就會以《娑摩吠陀》為指南,而在舉行祭祀時,祭祀還要準備祭祀用的器具,以及祭祀的程序,這些就要以《夜柔吠陀》為指南了,至于祈禱符文以及降妖除魔的咒語,就要用到《阿達婆吠陀》了,至于吠陀,即是知識的意思,也可以說是啟示,即神的啟示!而除此之外,《夜柔吠陀》附加的《森林書》也是十分的重要,《森林書》其實可自成一學,由于它的神秘性,又被稱作是在杳無人煙的森林中,所傳授的奧義!其也對吠陀經(jīng)進行了一部分的翻譯解釋。而婆羅門種姓為了控制身毒百姓的精神世界,他們宣稱吠陀是絕對的存在,是天啟,是萬能的,并且他們還壟斷了《吠陀》的教學,又借著神的名字,讓人們對婆羅門充滿敬畏,這和中原天子受命于天的說法倒頗為一致!

  吠陀經(jīng)文中,最重要的莫過于《奧義書》,其中又以《阿達婆吠陀》里的奧義最多,婆羅門們通過學習奧義書掌握了最強的修行方式,因為奧義書能夠清楚的解釋梵是什么?我是什么?這梵作為婆羅門教最高的原理,自然是不傳之秘!因為若是能理解了其中的奧秘,便可達至梵我一如,并最終修煉為梵仙,而普通人甚至是剎帝利想要摸透修行的門路,那比登天還難,曾經(jīng)有一個叫做布里赫德拉塔的王,他在領(lǐng)悟到人生無常后,就把王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則遠離世俗,退隱山林,后來,當他修煉到一千天時,有一個領(lǐng)悟了“自我”的仙人沙卡尼亞來到了這里,沙卡尼亞身后光芒萬丈,并對著王說道“起來吧,選一個你想要的禮物!”于是,布里赫德拉塔便開口問詢“我是什么?”……如此可見,即使是剎帝利想要領(lǐng)悟我的含義已經(jīng)是非常的難了,更別說“梵”的含義了。

  而據(jù)劉叔了解,以及對比,詢問,他認為所謂的梵指的是世界的主宰,二握指的是個體的靈魂,梵我一如即梵和我在本質(zhì)上是統(tǒng)一的!類似于天人合一的意思吧!并且佛教的解脫思想以及身毒土人,比如達羅毗荼人的一些思想和法術(shù),也被融合進《奧義書》中,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奧義書》雖然神秘,但終究還是有部分泄露了出來,于是,許多人便開始了自我理解的修行之道,之后也就有了沙門以及九十六外道!由于沙門是身毒底層百姓的另一種上升通道,和中原的門客類似,所以有大量的可造之材加入了沙門之中,他們建立了許多宗教,并開始合力對抗強大的婆羅門教,最終有六派沙門脫穎而出,即六師外道!六師外道雖然也很強大,但當時,唯一能和婆羅門教抗衡的就只有釋迦摩尼的佛教!

  但是隨著孔雀王朝的滅亡,佛門之光已經(jīng)開始暗淡,整個宗教也遭受了強烈的打擊,連劉叔心里都常為佛教的沒落而感到惋惜,劉叔也做過分析,為何佛教會沒落?想那婆羅門教乃傳承于千年前的吠陀教,其教義從雅利安人入侵身毒后,就吸引了各個國家的上層貴族;而釋迦摩尼建立佛教在后,所以就只能吸收些中下層的民眾,比如,世尊十大弟子之一的優(yōu)波離尊者,便是出身于首陀羅種,當時在宮廷做理發(fā)師。要知道按照婆羅門教的教義,首陀羅種姓的人,在路上如果遇到了婆羅門或剎帝利,是要跪在路旁讓路的,如果還偷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睛就會被挖掉,如果首陀羅種要和婆羅門或剎帝利去講說道理,那就會被割掉舌頭,但是佛光普照后,他卻能和釋迦摩尼的兒子,婆羅門種的羅睺羅尊者平起平坐,并成為了世尊十大弟子之一,人性是復雜的,對于他們有利的,他們是樂于接受的,但權(quán)利也會讓人迷失方向,身毒中下層的人數(shù)雖多,但他們卻不能為自己代言,所以婆羅門教能夠?qū)崿F(xiàn)翻盤,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劉叔看來,佛教和婆羅門教就好像中原的墨家和儒學,一個吸引著中下層的民眾,一個則吸引著中上層貴族,佛門講眾生平等,墨家提倡兼愛非攻。婆羅門設(shè)定四種姓制度,儒家則說君權(quán)神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據(jù)劉叔了解,婆羅門種八歲就師,其后十二年學吠陀,習祭儀,像許多世家大族一般,從小就有人對他們進行嚴格的培養(yǎng),他們是搶跑者,也是壟斷者,他們比所有人都要先跑,你千萬不要小看他們,這些人每早跑一步,后來人就得多跑兩三步,若再算是世代相疊,那么他們的起點其實早就是大部分的終點了,并且正因為他們提前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們可以在許多領(lǐng)域進行學術(shù)壟斷或者職務(wù)壟斷,這也是儒家為何會說富不過三代,而詩書傳家遠的道理所在!

  你以為這就完了?要知道,這些婆羅門種,他們從小就受人景仰,衣食無憂,并且,他們不管是犯了什么法,都是不允許被執(zhí)行死刑或者其他刑罰的,因為他們天生就凌駕于法律之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制裁,即使是以人民的名義!更過分的是,他們的種姓還可以世襲罔替,只要家里有一個婆羅門或者有人晉升為婆羅門,那么他的子孫后代就都是婆羅門種了。而想要晉升為婆羅門種,那么就需要依靠梵化和苦行,所以在身毒的大街小巷或者森林河流旁,你都能看到大量的苦行僧。再說剎帝利,他們一出生就是貴族,甚至不需要學什么,做什么就已經(jīng)是貴族了,所以讓婆羅門或者剎帝利種紆尊降貴,去和不如自己的吠舍、首陀羅平起平坐,這是很難的,不過,婆羅門教將高等階層設(shè)定為幾乎永遠尊貴的教義,讓劉叔感到實在是惡心,因為這教義比《商君書》設(shè)定的還要狠毒,劉叔出身于普通百姓家庭,普通百姓已經(jīng)非常的不容易了,可若是世世代代都不容易,那這也太……

  如今,婆羅門教正在急劇擴充實力,許多外道為了得到信仰之力,也紛紛加入了他們的陣營,以至于婆羅門教的神靈竟已有萬萬之多,而這么多的神靈,也讓摩揭陀國的各個階層,都快速找到了自己的精神信仰以及精神寄托,并且,婆羅門教成為了巽伽王朝的國教后,他們又開始大力宣揚種姓制度必須要世襲,如此一來,處于統(tǒng)治階級的那些貴族們無不賣力支持,你想想,龍生龍,鳳生鳳,只要婆羅門教還存在,那么這些貴族以及他們的后代,就可以永遠成為上位者,這相比起中原王朝權(quán)力更迭后,就算是世家大族也會受影響,又如國家滅亡后,王族也只能依靠二王三恪的制度,勉強維持住窘迫的家族傳承,等待時機到來,這種比流氓還流氓的世襲制度,無疑令統(tǒng)治階級無不心心向往,并且自陳勝喊出王侯將相令有種乎?之后,華族百姓的心中便多了一口氣,也正靠著這一口氣,強大的秦朝也只能是退出歷史的舞臺。

  不久,婆羅門教又祭出了一個大殺器,它們又提出了輪回與轉(zhuǎn)世,這讓底層之人看到了希望,如此,他們就會自愿為上層奉獻,因為他們相信這樣會有更好的來生。再反觀佛教,其認為神非主宰者,非創(chuàng)世者,非唯一者,并且,神雖積集福德,又有神通大勢力,但若無通達緣起性空的般若智慧,便仍會為六道輪回轉(zhuǎn)世的眾生之一。而不論是婆羅門、剎帝利、吠舍或首陀羅種,只要依循戒定慧,次第進修,就同樣可以成就阿羅漢、菩薩或佛之果位。這教義和世襲罔替的婆羅門教教義相比,就實在是不太夠吸引人了,因為婆羅門或者剎帝利不需要修行就可以傳下去,而佛教還要嚴守戒律,次第進修,實在是麻煩,并且若是沒有大智慧,就算有大神通也會落入輪回,這也是令人無法接受的,就比如曾經(jīng)被稱為神通第一的大目犍連,最后竟被亂石砸死,落入輪回,當時,很多的弟子就不干了,他們紛紛找到佛陀報不平,后來佛陀說神通抵不過業(yè)力,方才使眾弟子信服!

  眼看佛教與婆羅門教比試的時間就快到了,劉叔心里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因為他知道若是這次比試佛教不能取勝,那么恐怕佛教就會被婆羅門教趕盡殺絕了,于是,劉叔一邊加緊練習辯論之術(shù),一邊苦心冥想想求一條妙策!這一日,終于是到了兩教比試的日子,比試的消息是一位佛教僧侶快馬送來的,由于局勢仍舊動蕩,所以,婆羅門教和佛教決定選擇都城華氏城,作為比試的場所,一開始是兩教圣人以下的武斗比試,由于佛教有孔宣、金翅大鵬以及多寶道人等無敵強者的存在,婆羅門教雖然也是強者輩出,什么這個天仙、那個梵仙的,但圣人以下,婆羅門教仙人想打贏孔宣他們,基本上就是癡人說夢,劉叔也是心喜,武斗的勝利會更大程度削弱對方的信心,并且只要圣人沒有動手,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有多少?雖然自己知道須菩提祖師已經(jīng)西去,不管佛教之事,但婆羅門人不知道,有準提道人、接引道人、燃燈古佛以及釋迦摩尼這四強存在,佛教還是勉強可以支撐門面的!

  武斗過后便是文斗了,婆羅門教和佛教都派了三位辯論高手,當時,辯論賽場就設(shè)在圣河岸邊,為了公平起見,兩教又請來了不少的凡人百姓,所以,辯論場的一邊坐著的是婆羅門和剎帝利,另一邊站著的是吠舍,而河對岸則是人數(shù)眾多的首陀羅。辯論賽一開始,雙方就斗的是你來我往,其余兩位佛教徒這邊是口吐蓮花,從四諦緣起五蘊以及無常一直講到無我等。而婆羅門卻正如世尊所言,對那兩位佛教辯論高手,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時堵的兩位佛教高僧是啞口無言,他們見對方已損兩員大將,只剩下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劉叔,便夸口說佛教與婆羅門教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劉叔見狀,立刻是火力全開,他使用白馬非馬、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等中原故事,先攪的對方是頭昏腦漲,隨后又用鬼谷門辯論之法,對三位婆羅門辯論高手實行降維打擊,果然,在劉叔巧舌如簧的辯論下,婆羅門教三位辯論高手被說的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婆羅門教辯論高手又拿出了他們的看家本領(lǐng)——輪回之說,此言一出,風向又立刻轉(zhuǎn)向婆羅門教一邊,佛門雖有西方極樂世界,但那要發(fā)愿、行菩提心,積累?;圪Y糧,念修、觀修阿彌陀佛,回向發(fā)愿往生到西方極樂世界、同時還要遠離兩種違緣:五無間罪和謗法罪。如此,方可進入,這就比輪回差上一截了,當然了,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婆羅門教的歷史本就比佛教早,所以它們的輪回系統(tǒng),建造的自然早,西方教雖有準提和接引兩位高人,但奈何佛教講究循序漸進,所以門徒不多,輪回通道一時無法建成,只開辟了極樂世界這一奇特空間,不過中原是有地府以及輪回轉(zhuǎn)世的,若是佛教能與中原合作,那么,輪回,佛教也就有了!

  此時,看著臺下的婆羅門和剎帝利,對婆羅門教的輪回說是頻頻點頭,許多吠舍聽到輪回之說,也露出向往之色,劉叔立刻心道大事不好,再這樣下去佛門必輸無疑,于是,他就開口說道“各位,各位,你們可能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不是婆羅多人,而是來自你們東方的中原大地。你們且看,我是一位佛教徒,并且已成為了尊者?!闭f完,他就穿著僧侶的衣物,開始催發(fā)出淡淡的佛光!

  劉叔此話一出,立刻是四座皆驚,“東方來的?中原?啊,聽說東方有個強大無比的秦國!對了,那里還有眾神們都喜愛的絲綢!很多婆羅門和剎帝利聞言,都嘰嘰喳喳的議論道,還有一人則指著劉叔怒道“是他,就是他偷了濕婆上人的東西?!边@說話之人,正是河谷鎮(zhèn)的婆羅門教長老——夜叉王,不過,此時人群的聲音實在是太大,夜叉王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劉叔見眾人頗為激動,立刻又道“是的,佛教已經(jīng)傳入到我們東方大地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中原大約有六千多萬的人口,到如今,佛教信徒已經(jīng)快破千萬了。還有,你們所知的秦國已經(jīng)滅亡了,如今我們的國家叫做大漢,并且它是由一個首陀羅建立的!”劉叔本來想說吠舍,可是他一想到劉邦既不會耕田,又是個無業(yè)游民,就說劉邦是首陀羅階層,并且說他是首陀羅,這就很有震懾力!果然,此話一出,臺下又是一陣驚呼,六千萬人,還有在中原,首陀羅竟能做皇帝?劉叔接著又大聲道“我們那里,還有句古話叫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意思是那些王侯將相難道生來就是好命,貴種么?”這話一出,又是一陣嘩然,婆羅門與剎帝利們也是立刻大吼道安靜。

  劉叔又道“之前統(tǒng)一中原的國家,叫做秦國,秦國的國王嬴政,他用了十年時間才統(tǒng)一了中原,而大漢皇帝從一無所有,到一統(tǒng)天下僅僅只用了七年,他能成功,正應(yīng)了中原一句古話:只要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遙想當年,秦朝擁兵百萬,戰(zhàn)車無數(shù),而其領(lǐng)土也是孔雀王朝的兩倍有余,當時,連天下最強大的游牧民族——匈奴人都匍匐在其腳下!秦皇兵鋒所指之處,無不摧枯拉朽,血流成河!”“???”又是一片嘩然,擁兵百萬,這什么概念?身毒歷史上,最強大的孔雀王朝其鼎盛時,也沒有這么多兵力??!匈奴?我好像聽說過,那個入侵了婆羅多的希臘.巴克特里亞王國,即大夏國,聽說其前日被大月氏國打的老慘了,而這個大月氏國,好像就是被匈奴人打的逃離了故鄉(xiāng),才去進攻大夏國的,雖然我們也曾逼退了大夏國,使他們陳兵邊境,但聽說是大月氏國突然進攻了他們,那大夏國才最終退兵了的!如此比較下,那秦國是何其強大的存在???恐怕即使是亞歷山大大帝在世,也難望其項背吧?那么,如今的漢國又有著怎么樣的實力呢?眾多婆羅門和剎帝利當聽到劉叔所言后,都是惶恐不已,而婆羅門教里的許多人,則想著,佛教竟都發(fā)展到了那么遠的地方么?如果,他們帶著中原的百萬大軍殺過來,那我們婆羅門教,還能存在么?

  劉叔見達到了預想的效果,知道不好在此事上再多說,便道“大漢的開國皇帝劉邦,他聽中原的佛教徒說,大漢的西方,那個孔雀王朝,也是非常的強大,皇帝對此很感興趣!于是,我們的君王就派我前來一觀,只是,我一路艱辛,好不容易才跑到了婆羅多,卻發(fā)現(xiàn)孔雀王朝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并都已經(jīng)滅亡了!這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要知道,在我們中原,一般強大的王朝都會延續(xù)近千年的傳承,而中原佛教徒口中曾經(jīng)強大的佛國,到現(xiàn)在卻是強敵環(huán)繞,危機四伏,國人內(nèi)斗,到最后,甚至連其國土都已損失了不少!誒,想當年,阿育王定佛教為國教時,你等是多么的風光,而現(xiàn)在的國教換成了婆羅門教之后,摩揭陀國卻是大不如前??!以我看你們現(xiàn)在的國力,恐怕我大漢只要出兵三十萬,就可踏平此地,不不不,只需20萬精銳?!辈簧倨帕_門和剎帝利聞言,立刻就大叫道“你放屁。”這時,臺下就有人問道“中原來的年輕僧侶,為什么你會如此的看輕我們?”

  劉叔心中暗喜,說道“你們摩揭陀國已今非昔比,這確是不爭的事實!”眾人皆表現(xiàn)一臉的不信,劉叔又道“我們大漢國的糧食,已多的都爛在了谷倉里。我們國家富裕至極,連倉庫里拴錢的繩子,也爛的紛紛斷掉了。我們的國力蒸蒸日上,并與匈奴達成了聯(lián)盟。如今我們正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對手!”眾人聞言依舊表示不信,劉叔見狀就說“聽說你們婆羅多的武器鍛造技術(shù),那是天下聞名,可我見之,卻不屑一顧!說實話,這里的鍛造技術(shù)實在是不怎么樣,若是不信,就拿你們最好的武器,來與我?guī)淼闹性淦?,比上一比!”說著,劉叔就抽出了雌雄雙劍,此劍一出,立刻是寒光四射,接著劉叔取下一根頭發(fā),吹毛斷發(fā),下面人直呼真乃神兵?。縿⑹鍏s搖搖頭又笑著說道“這兵器,只是我們那里,拿來防身的普通武器罷了。”

  這時,自然有不信邪的婆羅門貴族,他們拿出身毒最有名的寶刀、寶劍想要過來一試,“乒乒乒”,真是來一個斷一個,如此之景象,試刀劍之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而斷劍之人,更是心疼的直捂自己的胸口。劉叔囂張的說道“你看看,我說的對吧?既如此,不如我們再比一比坐騎吧!”說著,劉叔又吹了聲口哨,只見一牛犢般大小的黑白猛獸,立刻如風般就沖了過來,那速度快的直接沒法形容,此時,那些貴族們停在附近的寶馬良駒,都被肥仔嚇的瑟瑟發(fā)抖,甚至就連那些雄壯高大的戰(zhàn)象,聞到食鐵獸身上的煞氣后,也不敢再抬頭望向食鐵獸一眼,最后,終于是有戰(zhàn)象愿意出戰(zhàn),可是戰(zhàn)象雖然力量驚人,但肥仔根本不會跟其硬抗,要知道熊類動物是有大智慧的,森林中就有許多人熊的傳說,即熊會裝作人的模樣,來獵殺人類!并且食鐵獸吃個許多天材地寶,又跟著劉叔和香山四少修行多年,其智能那可是高的嚇人,由于之前肥仔和劉叔曾殺過多頭大象,所以它是直撲戰(zhàn)象的弱點——耳朵和鼻子,那戰(zhàn)象被肥仔幾個猛抓,就嚇的退了下去,眾人見狀,又是一片嘩然。

  劉叔又繼續(xù)說道“我們中原人還善于格斗技巧,你們?nèi)羰遣恍?,也可以上來跟我,比試比試武藝,要知道,我的武藝,在中原,那可是不入流的?!蹦切┢帕_門和剎帝利一聽,這不是在挑釁我們么?嗯,也好看看中原的武技!于是,立刻就上來了好幾位體型肥碩的高大男子,他們的個頭比劉叔都要高出不少,而上下那爆滿的腱子肉,看著就讓人害怕。說好了比試武藝,劉叔自然是不會動用靈氣的,之后,他只是耍了幾個摔角的技巧,便將那些壯漢們打的再也爬不起來,眾人見狀,又是一陣陣喧囂。不過,劉叔確是用的一種武技,根本沒有用出術(shù)法,大家都是睜眼看著,自然是心知肚明。一時間,婆羅門們皆啞口無言了,這一下,風頭都給劉叔給搶走了,連辯論賽都無法繼續(xù)下去了。

  雖然,這辯論賽竟變成了劉叔一人表演,但總該要有個結(jié)果,最后,眾人皆認為該以平手來算,于是,辯論賽也就此結(jié)束了。但是,身毒人或者說婆羅多人,他們對于東方來的劉叔,算是徹底的認識了,一個東方來的普通僧侶,都如此厲害,那……一時間,劉叔便成了華氏城的大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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