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寒雙手接過令牌瞬間眼神呆住了,這玉佩乃是上好的黃龍玉所制,玉佩正面雕刻著九條彼此纏繞卻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翻過來另一面刻著一行字臘月二十八賜令于雍州王周朔,并且在字上面還加蓋了大寶璽印!細看之后才感到內(nèi)心一陣:這是九龍令牌?。?!
九王爺從表情里看出了林易寒的震驚:“你看這九龍令可還用得?這九龍令是當朝君主所賜,除了宮城禁地和皇室宗親府邸以外,其他地方都可以通行無阻!”
“王爺,這……”林易寒只是想要一塊普通的通行令牌方便各州府之間的盤查而已,沒想到九王爺會直接把九龍令給自己,這不僅自己沒有想到就連同坐的其他人也是始料未及滿臉錯愕,“這令牌……”林易寒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拿著吧,我自由閑散慣了,這令牌我拿著也是無用!你比我更需要它!”九王爺看的到是平淡,仿佛送出去的就是一件普通玉佩般云淡風(fēng)輕。
林易寒看著手里的令牌又看看九王爺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么。
“行啦!不要想太多!”九王爺拍拍林易寒的肩膀像是在勉勵自家的小輩一樣語氣慈祥,“周平!你把馬車里的東西那過來吧!”九王爺看向周平吩咐著。
“是!王爺!”
不一會兒,周先生就從外邊回來了手里多了一件物品,那物品長條狀卻用黑布包著。周先生將那長條狀的物品單手豎在中廳前邊的小院子里,沒有進中廳。原因很簡單因為中廳里有靈位而且今天是祭日,按照大周禮法利器不可以進宗廟、祠堂和寺廟!
雖然沒有打開包裹著的黑布,但是林易寒和江云歸也根據(jù)周先生的態(tài)度猜到了一點:這是一件兵器!至于具體是什么兩人就不得而知!
“云小子!”九王爺喊著江云歸,“你去把那層黑布扯掉看看!”
“這……”江云歸應(yīng)聲起身行禮,卻不知如何動作:“王爺這是……?”
“叫你去你就去!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了這小女兒家般的作態(tài)!”九王爺語氣中沒有責(zé)備之意只有著急的催促!
“遵命!”江云歸雙手抱拳躬身行禮便走到院子,接過周先生遞過來的長條狀之物瞬間,一股熟悉的冰涼感從接觸瞬間傳遍全身。“這……”江云歸內(nèi)心泛起激動。然后用力扯下那包裹的黑布,一桿通體黝黑的長槍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是……這是江家祖?zhèn)鞯臑踅饦專俊绷忠缀碗x落不約而同起身看著那桿通體漆黑長槍和槍頭獨有的黑色血擋!血擋就是掛在槍頭的紅纓,可這烏金槍的血擋卻是黑色的,這也成了它獨特的標志!
林易寒也曾聽父帥提起過這烏金槍,只是這槍不知用什么材質(zhì)打造非鐵非金卻無比堅固鋒利,可以輕而易舉的刺破三層的牛皮鎧甲,而且上手有陣陣冰涼之感襲遍全身!相傳這桿槍是江家先祖跟隨周太祖出征胥國之時,江家先祖大破胥國,并把胥國國王和一眾宗親全部擒獲!太祖為嘉獎其勇猛便把從胥國寶庫中收繳的這桿烏金槍賜給江家先祖,于是這桿烏金槍便成了江家傳家之物!
江云歸內(nèi)心無比激動雙手不停的撫摸著槍身,仿佛一個孩子終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玩具一般,但是對江云歸而言這桿槍不僅是一桿槍更是江家代代相傳的信物,也是對自己父親的思念的寄托!心念一動烏金槍隨著手上的動作挽了一個漂亮的槍花,接著又快速的舞動起來,隨著速度越來越快烏金槍在江云歸手里走去一條黑色的蛟龍,時而翻騰時而突刺,時而迅猛,時而穩(wěn)健,幾個呼吸間江云歸竟一連刺六槍每次出槍都伴隨撕裂空氣的破空聲回蕩在院子里!
江云歸斂氣收式將烏金槍尾輕輕一跺插入地面,內(nèi)心無比感激的向九王爺深深一跪:“謝九王爺大恩!”
“起來吧!你父親與我也算舊識!”九王爺擺擺手示意江云歸起來,“當年林帥到北境換防,只好由你父親隨我一起出雁門征討北蠻,結(jié)果遭遇埋伏,你父親助我突圍后自己卻至今下落不明……!”九王爺說著似乎回憶起當年雁門一役的慘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你父親的消息奈何一無所獲,最后也只尋的這桿槍……現(xiàn)在你既然回來了這桿槍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江云歸聞言激動的心情又添幾分無奈悲苦,自從父親失蹤后林帥就把自己接進將軍府撫養(yǎng),雖然林帥對自己很好但自己終究還是無法釋懷父親失蹤一事,所以這些年也一直在尋找父親下落!
離落起身到院子扶起不愿起身的江云歸重新坐好,并為他倒了一杯酒。周先生也回到座位上,只是在路過那桿搶槍時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地上的青石板竟爬滿細細裂紋,槍尾竟沒入有數(shù)寸厚的青石板卻沒有碎裂只是出現(xiàn)裂紋,這一擊的力道控制已經(jīng)到了入微境界!直到小廝把槍從地上拔起時青石板才碎裂開來,看的小廝也是心里一驚!
九王爺待眾人再次坐定,舉起面前酒杯說道:“時間不早了,本王也該回府了!”眾人紛紛起身端起酒杯以示回禮。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