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離落依舊是在早晨的鳥鳴和林易寒練劍聲中醒來。兩人吃過早飯,騎著馬朝著樂平鎮(zhèn)方向不緊不慢的趕去,沙魯跟著一路到是開心,一會(huì)兒追兔子,一會(huì)兒趕野羊,他們二人在馬上只是微笑卻并不制止。
樂平鎮(zhèn)不是很遠(yuǎn)騎馬飛奔的話也就半日可以趕到,林易寒和離落一路上由著沙魯撒歡,趕路反到成了次要的,不過還是在天黑之前趕到樂平鎮(zhèn)。
晚上的威遠(yuǎn)鏢局比平時(shí)更熱鬧了幾分,雨玲聽江云歸說林易寒和離落晚飯前就能到,于是一整天都嚷嚷著要去大門口接寒哥哥和離落姐姐,劉總鏢頭被吵的沒辦法,就吩咐老管家跟著她去大門口接人,說是接人多半也陪她玩了。
“林少俠,離落姑娘你們可算來了,要不然我可要被這丫頭吵的頭疼了!”劉總鏢頭一邊說一邊伸手撫著女兒的頭發(fā),話語雖是埋怨之詞,語氣卻是滿滿的寵愛。
“爹爹~”雨玲有點(diǎn)嬌嗔的喊了一聲,說著就搬著凳子坐到離落旁邊,“離落姐姐,我跟你坐一起!”說完還不忘朝著劉總鏢頭做個(gè)鬼臉。
“好~好~好~,爹爹不說了!哈~哈~”劉總鏢頭爽朗一笑,舉著酒杯繼續(xù)說:“林少俠,來!我敬你一杯,上次內(nèi)人和小女省親回府途中遭遇不測,要不是林少俠出手相助恐怕已經(jīng)落入歹人手中,又勞煩三位照顧數(shù)日,這恩情真的無以回報(bào),大恩不言謝!劉某人先干為敬!”說罷就是仰頭一杯。
“劉總鏢頭言重了!舉手之勞,不敢談什么恩情!”林易寒端起酒杯起身,坐在身旁的離落,江云歸也端起酒杯起身,三人一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劉總鏢頭見狀連忙擺擺手道:“坐~坐~坐,你三人若是在這樣客氣,我可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哈~哈~”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夫人和小女上次回來后說了事件經(jīng)過,我想邀三位來府上小住幾日,一來是為了表示感謝,二來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回來后就嚷著要找離落姑娘,可是三位卻一直推辭……這次來了可要多住這日子!”劉總鏢頭放下手中酒杯誠懇的說著。
林易寒回答道:“劉總鏢頭高義,我們也是在此處避難,若是到府上打擾恐怕多有不便……如今事情已了……恐怕真的要打擾幾日,雨玲姑娘走后,離落也常常提起她,說這孩子天真爛漫,討人喜歡……”這番話既解釋了自己推辭邀請(qǐng)的事出無奈,也恭維了劉總鏢頭為人仗義有順帶稱贊了他女兒,劉總鏢頭聽了自是高興。
“我聽江少俠說三位打算回雍州?”劉總鏢頭詢問著。
“是的!下月初三是家父和家母的祭日……”林易寒眼涵悲切鄭重的回答道:“所以找劉總鏢頭希望能找順道鏢車跟著一起回去,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劉總鏢頭聽完也是暗自感動(dòng):“小事一樁,只是雍州路遠(yuǎn),我的鏢局幾乎不往那個(gè)方向去……這樣吧,明天我去安排,別看樂平鎮(zhèn)不大,來往客商鏢師卻是少!你們先住下,我明日一定給你答復(fù),定不會(huì)讓你誤了日子!”
林易寒三人聽了內(nèi)心滿是感激,不約而同端起酒杯又敬了劉總鏢頭一杯,劉總鏢頭卻不好意思了:“跟你們救我家眷相比這都是小事,這樣一來反倒成了你們占我便宜似的!莫要這班客氣了!”
“是呀!是呀!”雨玲姑娘點(diǎn)著手指頭看著離落:“離落姐姐,你救過我,爹爹常教我受人滴水恩情,要好好報(bào)答……這些事情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學(xué)著劉總鏢頭的口氣,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離落笑著摸著雨玲的頭說:“雨玲說的對(duì)!雨玲長大了,都懂得知恩圖報(bào)的道理了!真厲害!”雨玲聽了故意挺了挺身子完全一副我最厲害的表情。
大家看了雨玲的動(dòng)作和表情自是笑作一團(tuán)……說著笑著雨玲又神神秘秘的湊到離落耳邊神神秘秘小聲說道:“離落姐姐,我給你說的秘密,你別告訴別人!”離落看到小丫頭神秘認(rèn)真的樣子,心里暗自發(fā)笑只認(rèn)為是孩子的玩鬧,卻神情莊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
雨玲見狀又壓低聲音說:“昨天晚上云哥哥窗前停了一只大灰鳥,把云哥哥嚇得一晚沒睡,還拉著我讓我給他講故事,還說讓我別告訴別人!”說完癡癡的笑了:“你說云哥哥那么厲害居然被一只怪鳥嚇到了,是不是很好笑……嘻~嘻~嘻~”說著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你千萬別告訴云哥哥是我說的……要不然他要說我……說我偷偷些泄密了……”雨玲又小心翼翼叮囑道。
“好的!知道了,我保證!”離落聽了也覺得好笑,只是好奇那只灰色的怪鳥是什么樣的,至于江云歸被嚇到,甚至得要雨玲講故事安慰自己她自是不相信的。說完兩人在彼此的左手手背互相輕拍三下以示遵守承諾。
其他人看見兩人神神秘秘都覺得是孩子貪玩只和離落約定明日去哪里玩而已,也沒有過多在意……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不知不覺宴席快到午夜,雨玲困的直打盹,嚷著拉著晚上要跟離落姐姐睡,看到這情形劉夫人也便隨她去了。
林易寒、江云歸二人又陪著劉總鏢頭喝了幾杯,直到劉總鏢頭覺得有點(diǎn)醉意便也回去休息了,宴席就在賓主盡歡中慢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