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在水晶體中兀自旋轉(zhuǎn)的小劍,被卸磨殺驢的普拉辛翰此時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所有的底牌盡出,已然沒了繼續(xù)跟昊天周旋的余地。
普拉辛翰輕輕一笑,其中滿是一敗涂地的苦澀,普拉族人的榮耀支撐起他最后一點倔強,“哈哈,就算拼著身死魂銷也不會讓你吞噬,我倒要看看那個元魂能讓你恢復(fù)到何等程度,回到族內(nèi)是否還能保住當(dāng)年的地位...”。
昊天的臉色也隨著話語的深入變得越發(fā)難看,“夠了,既然你執(zhí)意找死那我便成全了你”,這句話說完我都開始擔(dān)心胖子的牙齒會被他咬碎。
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昊天已然被布仁多吉從身后鎖住了雙肩。
“怎么可能,你是什么時候到我身后的”,昊天立時臉色大變,奮力掙扎著想要掙脫布仁多吉的鉗制。
同樣被急轉(zhuǎn)直下的劇情驚到的普拉辛翰竟然在原地愣了好久。
而我早就在布仁多吉下手的時候動了,使出吃奶的勁配合布仁多吉將昊天牢牢鎖住,“我靠,你還在發(fā)什么呆呢,快切斷他倆之間的連接,我們可堅持不了多久”。
我的聲音如同當(dāng)頭棒喝將普拉辛翰拉回了現(xiàn)實,他哦了一聲上前一步就要動手,可是下一秒又猶豫起來,“你們?yōu)槭裁匆獛臀??”?p> 此言一出瞬間弄得我氣不打一處來,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堅持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問這么傻逼的問題”,緩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死胖子雖然平時不太靠譜,可是我們畢竟是過命的交情啊,如果是你會袖手旁觀嗎”。
普拉辛翰臉上又浮出自嘲的笑容,滿是苦澀地說道:“過命嗎?”,他看向昊天又自顧自地說道:“難道我們就不是過命的交情嗎?可結(jié)局怎么樣?還不是這么可悲”。
“你大爺?shù)?,現(xiàn)在來感慨人生了?早干嘛去了”,這兄弟的整活著實讓我一陣無語,可是救胖子的希望還在他的身上,于是耐著性子說道:“這樣,咱先不管那些,現(xiàn)在擺在面前的是生死抉擇,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果然一切的生靈都干不過生死的威脅,普拉辛翰眼神瞬間變得堅決起來。
我心頭頓時燃起了生的希望,催促著說:“快,哥們的手都快抽筋了”。
命運總是那么喜歡跟人開玩笑,希望燃得快燒的也快,下一秒就聽普拉辛翰沮喪地說道:“咱們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可是還缺一把利器”。
“開什么玩笑,古顛之劍不就在那個水晶體里嗎,拿出來不就完事了”,我拼盡全力地向水晶體的方向擼了擼嘴。
普拉辛翰看都沒看水晶體里的小劍一眼,聲音卻還能保持平靜說道:“振金一旦與時之砂結(jié)合是沒有辦法停止的,直到被消耗完,而振金正是從古顛石中提取出來的精華,提取的難度不大,可是我們的提取器萬年前就被破壞了,我...”。
沒想到這個普拉辛翰到了關(guān)鍵時刻秒變唐僧,嚶嚶嗡嗡就像個蒼蠅讓人煩躁。我失去了耐性,打斷他的話罵道:“我你大爺”。
我和布仁多吉終于因為力竭而被昊天甩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一頓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