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我這么一提醒,兩個人都恍然大悟,邢浪接著我的話對布仁多吉說道:“對,沒錯,就到白狼那了”。
布仁多吉很快進入了狀態(tài),眼睛望著虛空嘴里緩緩說道:“白狼追了我們很久,可能是受傷的緣故一直沒能追上我們,而我們慌不擇路,不知不覺就跑到了這座山下”。
“好消息是白狼已經不見了蹤影,壞消息則是周工身體越來越差”。
“我們在山上尋了很久才找到這么一處山洞,安置好周工,我檢查了隨身所帶的東西,一把信號槍、五發(fā)信號彈、一壺水再加幾包壓縮餅干,而周工身上除了掛在脖子上的水壺就什么也沒了”。
“也許我是第一個看到山頂真面目的門巴族人吧”,布仁多吉苦笑了一聲,然后繼續(xù)說道:“這里的神秘與恐怖應該沒人比我更清楚了,到處亂跑無疑是自尋死路,于是,我每天晚上打一發(fā)信號彈...”。
后面的事情不用布仁多吉繼續(xù)說我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不對啊,別人都消失了,怎么你們倆會沒事呢”,邢浪似乎憋了很久,布仁多吉一停下來他就開口了。
我們的眼神都定格在了布仁多吉臉上,布仁多吉似乎是被看毛了,哆嗦了一下尷尬地不知是笑還是哭,“你們問我,我問誰去?”。
“你們說的沒錯,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周工的聲音傳來,雖然顯得虛弱,卻多了不少底氣,沒想到只是吃了塊狼肉,他就能起身走路了。
走到我們身邊,周工掃了一眼我們每個人,緩緩坐下身子繼續(xù)說道:“我之前好像聽邢顧問說過,你們看到的那副石刻有些模糊,像是看水中的倒影”。
邢浪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沒錯,胖爺確實這么說過,你從胖爺這得到什么啟發(fā)了?”。
周工神秘地笑了笑,也不怪邢浪打斷他,“正所謂鏡花水月,我覺得作者就是以水中倒影的形式雕刻的,只有真正了解雕刻背景的人才會知道這一點,而那些局外人只會白白送掉性命,我們誤打誤撞走上了相對的道路反而活了下來”。
對于這樣的解釋,我對周工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作為當事人的我沒想通這一點實屬難辭其咎,如果能早點想到這一點就不會有這么多人犧牲了。
看出我情緒低落,林筱雅纖纖玉手搭在我肩膀上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沒有回頭看她,我只是無力地搖了搖頭。
邢浪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人,打起馬虎眼說道:“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黨和人民都在殷切期盼著咱們凱旋回朝呢,咱們還是抓緊時間把該辦的事辦完,其中的問題等回去再說嘛”。
林筱雅罕有地贊同邢浪的說辭,兩人一唱一和,我也只得把負面情緒壓了下去。
五個人圍成一圈,我則負責將我們這邊的情況說給了他們聽,只有大家意識、目標達成一致才有戰(zhàn)斗力。
當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外面已經沒了太陽的影子,無奈之余只得等待第二天出發(fā)。
不幸中的萬幸,在周工手腕上還戴著一塊表,一直沒有時間概念的我們終于了解到,現在已經是進塔海后的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