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瑯儀接著喊:“這是在度化,所以要讓齊穎明白錯在哪兒,齊穎上去拎著他的領(lǐng)子,作出威脅他的樣子,我靠,你平常都這樣威脅人嗎?果然專業(yè)!然后你要表現(xiàn)出無力感,悟相保持此時無聲勝有聲就對了,然后齊穎雙手合十收尾,好!收工!”
凌音加快了繪畫速度,這本連環(huán)畫有了雛形,犯難的說:“若是舍棄太多會無從展現(xiàn),若是留下又太厚翻不動?!饼R瑯儀想想說:“那咱們要出兩本,分為上下冊,書名就叫伏魔,上冊主要就是打,就卡在即將拿下但有可能逃脫的地方。”
想了想接著說:“在最后一頁加上,魔頭能否逃脫又是否伏法,請留意下冊內(nèi)容。然后下冊咱們年后再出吧,有一些小動作需要調(diào)整,比如齊穎威脅悟相那幾個動作,要讓觀眾看出他內(nèi)心的動搖,這伏魔才能變得更合理?!?p> 齊穎稱贊說:“妙啊,沒有一句話卻能讓讀者明白什么意思?!饼R瑯儀說:“并不行,接下來就是咱們合作的內(nèi)容了,這本連環(huán)畫的定價肯定比上一本高一點,咱們要找很多人去臨摹,然后兩邊一起售賣,你除了茶莊應(yīng)該還有茶館吧?”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接著說:“茶館里應(yīng)該有說書先生吧?上冊就看說書先生自由發(fā)揮了,關(guān)于下冊我會寫一個文本,配合圖畫去講,傳播的越快,有更多的人能去理解這些內(nèi)容,直到看連環(huán)畫就能腦補出聲情并茂的劇情,那才算成功?!?p> 齊穎從商之后,對商機自然也有些見解,稍微思考一番說:“包在我身上,只是這臨摹之人定要提些要求,若是畫工不精,兩三天就被人臨摹出更精致的那便虧了?!饼R瑯儀無所謂說:“到時候虧的只是我,你的茶館只會有更多的客人聽書。”
齊瑯儀搓著手說:“之前你借用我的想法賺筆錢,這次我借你的名號賺點錢唄?!饼R穎明白說的是借他人脈,讓這本書更快流傳出去,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齊瑯儀高興的說:“希望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看來咱倆還是能相處挺好的嘛?!饼R瑯儀走到悟相面前,雙手合十說:“我二人具體合作上的情況,還請悟相大師監(jiān)督雙方,相信大師會很公正的維護合作。”
齊瑯儀特意拉上悟相,一是拉近關(guān)系,二是相信他的人品很正直,三是不能讓他白幫忙,以后能在名義上送分紅,不容易被他拒絕,價值十萬兩的東西他說還就還,直接送銀子他絕對不會收。
齊穎調(diào)侃:“你還真會找,咱倆要是動歪心思被他知道,講一宿佛經(jīng)都算少的,希望你能扛得住?!饼R瑯儀自信滿滿說:“我肯定不會,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的?!饼R穎撇他兩眼沒再說話。
齊瑯儀看出他不信,可這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解釋,凌音說:“不妨信他一次,以前坑你是他能賺的多,可這次是合作才能共贏,何況昨日拒絕與收費之間,足夠看出齊兄人品,你二人如此合作會出問題的?!?p> 齊穎思考一番說:“看在凌姑娘面子,我且信你一次。”齊瑯儀笑著說:“放心吧,定不會讓你后悔?!比绱擞纸鉀Q一件事,齊瑯儀的事業(yè)蒸蒸日上。這次的連環(huán)畫還要再麻煩坊里的姐妹,故而感到頭疼。
可這是和齊穎打下基礎(chǔ)的關(guān)鍵,這羊毛不能白薅,薅禿了羊就跑了,下定決心虧本做買賣,還是等晚上了和凌音商量一下吧。忽然聽見有人肚子叫,齊瑯儀抬頭看看天說:“實在抱歉,你們好像早上就沒吃飯?!?p> 對齊穎說:“黑長桿兒,去看看元傾唄,咱們直接忙到中午了,我這就去做飯?!饼R穎黑著臉邊走邊說:“能不能換個稱呼?”齊瑯儀堅定的說:“我就這樣喊,多有特色,咱倆這關(guān)系沒事兒開開玩笑,那也是挺好的?!?p> 齊穎無奈的笑了笑,聽習(xí)慣了好像也沒什么,主要是他的語氣里并沒有諷刺。這頓飯自然沒了三戒肉的名頭,滿桌的素菜上桌,凌音埋怨的看了眼他,又看了一眼悟相,沒有多說什么。
悟相尷尬的說:“雖說小僧不可吃肉,并非不可見肉,倒也不必如此。”齊瑯儀對葷素沒什么要求,但也只好又去廚房切了兩盤熟食,特意擺在凌音面前,見她臉色好轉(zhuǎn),繼續(xù)扒拉著碗里的飯。
見到齊穎不斷的夾肉吃,好奇的問:“你天天跟著悟相,不應(yīng)該早就跟著他吃素了嗎?”齊穎一副給你眼神自己體會的表情,悟相尷尬的說:“其實他在外經(jīng)常弄出三戒肉,與小僧一起吃?!?p> 齊瑯儀納悶兒說:“這是什么操作?”齊穎自豪的說:“那還不簡單,點了與鄰桌一樣的菜,上菜時我要走他那盤交換一下,那這盤肉就不是為了小和尚而做的了,那就是三戒肉沒問題,為了跟小和尚說清楚,我可是下了大功夫?!?p> 悟相嘆氣說:“為此他經(jīng)常多花銀兩,也是難為他了。”齊瑯儀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也不好說什么,表面來看這套操作也沒什么問題。吃完飯后齊瑯儀說:“我倆去一趟極樂坊,找人臨摹連環(huán)畫?!?p> 齊穎說:“的確找熟人更合適,多一人臨摹就多一人不再購買,你們放心出門,這幾個孩子我們幫你照看?!饼R瑯儀說:“用不著,他們可都是很懂事的?!倍藖淼綐O樂坊后,得知坊主二人還沒回來。
齊瑯儀吐槽說:“她倆這是去哪兒了?坊里的事兒都不管了?不過一切看起來的確是井井有條?!绷枰粽f:“坊里上下關(guān)系比你想的還要復(fù)雜,誰不在了都會有一位管理人,所以不會出亂子?!?p> 齊瑯儀問:“那我這事兒還能辦成嗎?”二人進門口被人攔下,那人說:“瞧您說的,齊公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有什么不能辦的?”凌音上前拉著她的手說:“莫非現(xiàn)在的管理人是知語姐姐?”
知語苦笑說:“確實呢,坊主丟下這一大灘事給我,真的是很難為我呢?!绷枰粽f:“只能說姐姐有這個本事,才會讓她倆放心的交給你。不瞞姐姐,他此番前來的確有事要麻煩姐妹們?!?p> 知語走到齊瑯儀面前說:“雖然公子與我有過交集,想必還是第一次聽到我的名字?!饼R瑯儀尷尬的笑了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對知語確實很熟悉,兩次幫他在場下喊話的妹子之一,實在沒想到她地位這么高。
知語委屈的說:“公子你這樣子,真讓姐姐很是傷心?!笔直硰难劢莿澾^,食指一路滑至嘴角,之間停留在微張的嘴唇上,說不出的嫵媚,吸引著齊瑯儀的目光。只是從嘴角的笑意來看,絲毫沒有傷心的意思。
齊瑯儀內(nèi)心直呼:妖精,整個坊里都是妖精。整理心態(tài)說:“我來坊里時間不太長,還請姐姐恕罪?!闭f完抱拳一拜,知語連忙扶起他,這一拜她可受不起,調(diào)侃說:“呦呦呦,公子也太不拿姐姐當自家人了。”
看出他的不知所措,繼續(xù)說:“不過是句玩笑話,你怎就當真了,公子可要記得,這極樂坊也是你的家?!饼R瑯儀慘笑轉(zhuǎn)大笑說:“倒是我矯情了,這次回來還想麻煩姐妹們,依舊是連環(huán)畫的事。”
拿出放到知語手里說:“我就不跟姐姐瞎客套了,這兩本是一套,我按一套一兩銀子來收,我打算收兩千套?!敝Z手一頓,皺著眉說:“把我們當一家人還這么虧,坊主回來姐姐可是要受罰的?!?p> 兩千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這事兒知語不敢接,將這兩本推回到他手里。齊瑯儀又推過去說:“這錢不是我出,完全是我坑來的,所以姐妹們大大方方的接下就行了,你們不接,銀子只能讓別人賺了?!?p> 知語內(nèi)心掙扎一番還是接下了,不管是從齊瑯儀來看,還是從銀子來看,哪怕將來要受罰,這事兒也是一定要接下的。揣到懷里說:“那姐姐就不推辭了,再有坑銀子的事兒,可要想著姐妹們?!?p> 齊瑯儀轉(zhuǎn)移視線說:“都是一家人,好事兒肯定要先想著姐妹們?!敝Z穿的略顯輕薄,兩本書揣進一邊懷里,衣服變得十分寬松,里面有衣服也不適合看,招呼凌音趕緊撤離,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貼上來就糟了。
出門后凌音問:“你來這之前未曾進過風(fēng)月場所?”齊瑯儀說:“是啊,而且我還沒結(jié)婚呢,純情一些很正常的,雖然應(yīng)該懂的我都懂?!绷枰粽f:“如果你是指畫本那些,的確是。”齊瑯儀斜眼笑說:“哦?你看過什么畫本?”
凌音故作鎮(zhèn)定說:“速速上馬車,還要去找韓老板詢問墨家的事?!饼R瑯儀沒想到她會臉皮薄,也沒過多調(diào)侃,主要是怕挨揍。待二人來到黑石鐵匠鋪,小徒弟告訴他們師傅還沒有回來,于是留了地址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