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瑯儀沒說話但心里明白,剛才手抖了,糖和淀粉放多了,吃著并沒有想象的好,李天賜看著他表情不對,問到:“齊兄何意如此?”齊瑯儀說:“李兄第一次吃此類菜品,所以覺得很好,可我本就廚藝一般,所以這道菜并不滿意?!?p> 李天賜看著面前之人,心中疑惑更甚,他的言語中透露著很多信息,而且對此地一問三不知,若是從很遠的地方而來,又是如何來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齊瑯儀看著李天賜對自己發(fā)呆,把手伸過去晃了晃,李天賜反應過來后,站起抱拳說:“失禮了?!饼R瑯儀說:“李兄暫時別考慮商業(yè)了,只是一道菜也掙不來多少,況且味道如此一般?!?p> 見齊瑯儀誤會了他要以此經(jīng)營,也沒多說什么,至少他暫時表現(xiàn)出的都是善意,如此的猜忌,不好明說。拿起筷子說:“齊兄若是嫌棄,小生便一人代勞了。”
見到李天賜速度明顯加快了,也邊吃邊說:“在下菜沒做好,自然由在下負責吃完它?!眱蓚€人飛速的把菜吃完了,因為等這道菜的時間太長,李天賜讓服侍之人先去吃飯了,所以飯和其他菜都涼了也沒人換,此時的兩人都只用這一道菜下飯。
李天賜吃完后,覺得自己剛才沒什么禮儀可言,剛想端個架子,但又想想邊上的齊瑯儀更不講禮儀,也就沒那么在意了。拿起扇子一開端在胸前,腦子里就在盤算著一些事情,然后對齊瑯儀說:“此菜秘方可否售賣小生?”
齊瑯儀自然知道,這樣的等級壓制在商人手里有多大利潤,但他更知道這錢不能要,李天賜不僅救了他,更是對他百般照顧,隨口說到:“李兄想要拿去便是,何必客氣。”
聽到這句話李天賜驚到了,他能看出來齊瑯儀很聰明,和聰明人打交道自然要多考慮,但這么簡單反而措手不及,小心的問:“齊兄可知此菜的價值?”
齊瑯儀聽他這樣細聲細語小心翼翼,也能猜到他心思,右手放下筷子,左肘杵在桌子上托腮說:“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在下覺得,一道菜還不足以抵命,以后有好事自然會記得李兄?!?p> 李天賜扇子一合堅定的說:“齊兄如此恩怨分明,令小生佩服?!饼R瑯儀站起來伸個懶腰說:“既然要贈與李兄,如此一般怎行,相信再用些食材李兄不會介意吧?!?p> 李天賜大喜,連忙說:“那便在此恭候齊兄?!边@買秘方是一回事,繞著彎的表明想吃才是正題,就算齊瑯儀不提,李天賜也會繞到這上面。
齊瑯儀每做一道,二人一起吃完,然后再去改良,聽到新菜消息的人越來越多,不管吃沒吃飽,都來湊個熱鬧嘗個鮮,齊瑯儀每次也會留給他們一些。
齊李二人吃飽了,計量調(diào)整也差不多了,寫下后交給李天賜,今日算是完滿一天。吃飽喝足后齊瑯儀回屋準備睡了,李天賜走向了書房。
第二天早上,齊瑯儀從屋里出來,找了個空地做做伸展運動,這幾天覺得不僅非常嗜睡,而且活動時有些別扭的感覺。
“公子不僅菜做得好,還會兩手?”齊瑯儀聽到有人說話便看過去,看著眼熟,應該也是廚房里嘗鮮的一員,見他看向自己有些疑惑,剛才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可是會兩手什么意思?抬手行禮說:“在下齊瑯儀,敢問……”
只見對面這位左拳右掌胸前一對說:“小的姓郝名飛,院內(nèi)護衛(wèi)?!饼R瑯儀看他膀大腰圓,步伐沉穩(wěn),雙目有神,的確像練過的,馬上就明白了說的會兩手什么意思了,回到:“在下并不會武,見諒?!?p> 這下輪到郝飛納悶的說:“觀方才動作規(guī)律平穩(wěn),誤以為公子練過武,是小的唐突了?!饼R瑯儀想了想,雖然對身體的掌握不是太好,但切磋一下應該可以吧。
也學著郝飛左拳右掌的樣子說:“承讓了。”說完端起當兵兩年學的軍體拳格斗式,向著郝飛沖過去,左手直拳向著胸口打過去,郝飛毫不慌張,右后撤步側(cè)身躲過去,齊瑯儀收回左手緊接著右直拳接上,郝飛左后撤步又與他面對面,抬起右手一推。
齊瑯儀右拳被擋下,順勢蜷縮站穩(wěn)身體,左腿發(fā)力扭腰轉(zhuǎn)胯,左勾拳向著郝飛腹部打去。郝飛看著這拳明顯比之前快,連忙后撤一步躲過去,見到齊瑯儀打完就撤,從新拉起奇怪的動作。
上前兩步右腳插到齊瑯儀右腿彎,右臂向前一摟順勢壓倒。齊瑯儀剛拉好格斗式,就看見郝飛手臂打過來,急忙將雙臂垂直防御,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地上了。
郝飛將齊瑯儀拉起來,抱拳微躬說:“承讓。”齊瑯儀也學著同樣的動作說:“多謝手下留情。”郝飛說:“公子已有一技之長,如此這般實屬常理,是小的唐突了。”
齊瑯儀笑著說:“兄弟好本領,宅邸安全就仰仗你們了?!焙嘛w行禮說:“公子嚴重了,實屬小的本分之事?!闭f完便揚長而去。齊瑯儀看著郝飛離去后,便回屋了。
郝飛這邊迅速的三拐兩拐,繞著彎去書房門口,敲敲門說:“少爺。”屋內(nèi)說:“如何?”“齊公子招式雖然怪異,卻都是基礎招式,毫無內(nèi)力,并未習武?!薄跋氯グ伞!薄笆??!?p> 郝飛走后,屋內(nèi)的李天賜陷入沉思,覺得似乎想多了,沒有武藝傍身,再怎樣也只有一人,不像是什么人派來的,實在摸不透?!芭?!”李天賜扇子一抖,端在胸前,輕搖起來,自言自語道:“齊兄啊齊兄,還望是友非敵,共創(chuàng)佳績才是。”
齊瑯儀這邊,身體本就不知道怎么來的一身傷,這一摔全身都在痛,順著一條路一直走,不知不覺走到了書房門口,心想:聽夏青說李天賜沒事兒就會待在書房里,既然走到門口了,那就打個招呼吧。
想罷上前敲敲門說:“李兄,閑來無事遛彎兒到此,來打個招呼。”門內(nèi)的李天賜一驚,剛試探完便來找自己,難道是被識破了嗎?想到這里略顯慌張,忘了應答。
門外的齊瑯儀十分納悶,這個時間應該在才對啊,雖然不解,但既然人不在也沒必要停留。轉(zhuǎn)身剛要離開,里面?zhèn)鱽怼褒R兄請進?!?p> 齊瑯儀雖然納悶,但還是推門進去,看到李天賜抱著一本書在那里看。李天賜見到齊瑯儀進來了,把書放下起身行禮說:“齊兄見諒,方才走神了。”
齊瑯儀心想:這是看入迷了吧,說你是書蟲的可不是一兩個人,行禮說:“在下學時欠缺,想同李兄一起觀摩?!崩钐熨n聽到他說是來看書的,也就不在多想說:“請便?!闭f完又坐回去端起那本書繼續(xù)看。
齊瑯儀轉(zhuǎn)了一圈,突然發(fā)現(xiàn)了幾本非常眼熟的書,拿著這幾本書抱在懷里,走到李天賜面前放到桌子上,砰的一聲,令李天賜一驚。
齊瑯儀并沒有管他如何,急忙問到:“李兄,這書從何而來?何人所著?”李天賜很納悶的看了看書,奇怪的回答道:“此書遍地皆是,乃是三百年前天降幾位奇人,留下一番奇作,又消失無蹤,身份無從考證,曾被稱作圣書而被廣泛抄錄,之后卻數(shù)量過剩,而變得平平無奇?!?p> 齊瑯儀聽的云里霧繞,感覺他說了跟沒說一樣,看著眼前《道德經(jīng)注》《中庸》《墨子》《孫子兵法》,心里的疑惑更加濃郁,大腦一片空白的愣在那里。李天賜看他不對勁,上前查看一番,推了推肩膀喊到:“齊兄,醒醒?!?p> 齊瑯儀突然用力抓住李天賜的手腕,看著他驚訝的表情說:“李天賜,你告訴我,這里到底是哪里?如果這里不是現(xiàn)代,那為什么會有這些書?請你告訴我答案,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李天賜被他一番言論說的愣住了,反應過來說:“齊兄請自重,捏痛本少爺了!”齊瑯儀看著被自己抓著的手腕,連忙松開道歉說:“對不起?!?p> 李天賜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耐心的說:“本少方才所說,天降奇人,不久后消失無蹤,又時隔三百余年,無人知曉當年發(fā)生了何事?!饼R瑯儀看著他的眼睛,十分清澈不像說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被這樣盯著感到不適,想想剛才他的無禮,也是氣上心頭,對著齊瑯儀吼道:“若在府上感到不適,離開便是,汝有何事與本少何干!”
說完長袖一甩,坐回自己的位置,打開桌上的扇子,端在胸前猛烈的扇起來,見到齊瑯儀沒反應,把扇子輕敲桌面合上,指著門口說:“好走不送!”
齊瑯儀見到李天賜真的生氣了,非但沒走,反而嬉皮笑臉的貼上去,先給倒上一杯茶說:“李兄消消氣,是我的錯,我這也是腦子摔壞了?!?p> 又走到后邊給他輕捏肩膀說:“何必跟一個病人置氣呢,是不是?”李天賜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里像是腦子摔壞的人,可不管是受傷,還是對世界的不了解,的確都是真的。
想了想也覺得沒必要跟他置這氣,想到這些氣也就消了,板著臉對齊瑯儀說:“若再犯,定當不饒。”齊瑯儀看他真的氣消了,笑著回到:“好嘞!以后絕對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