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預(yù)約了一場宴會
我與蘭總寒暄了兩句后,隨即取出了報價單遞給他,“蘭總,這是我們公司紅酒的報價單,請您過目?!?p> 公司的紅酒品種繁多,高、中、低檔齊全,基本可以滿足各類商家的需求。
他接過報價單,垂下眼眸細(xì)看。
半晌后,抬起頭來笑道:“安小姐,不瞞您說,我們酒吧的紅酒并不缺少供應(yīng)商。而且這些紅酒的價格與同類產(chǎn)品沒什么優(yōu)勢可言。”
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我沒什么戲,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銷售果然不好做,第一次就碰了個軟釘子,我十分沮喪。
我硬著頭皮問:“那,那蘭總的意思是...?”
“也不是沒機(jī)會合作,”他頓了頓,提出了要求:“如果安小姐肯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我可以考慮本月酒吧在你們公司進(jìn)貨的?!?p> 也不是沒有機(jī)會?
我心里一喜迫不及待的追問,“真的?什么事情?”
蘭總沖我微笑,他的眼睛很亮,一閃一閃的像是小星星。
我有些陶醉。
“是這樣的,我要參加一個宴會,需要帶女伴出席。如果安小姐肯幫我這個忙的話...”他笑嘻嘻的說,“我一定不會食言。”
充當(dāng)他的女伴?
陪他去應(yīng)酬?
我沒料到是這種要求,一時有些猶豫。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修長的手指指向報價單上中等價位的紅酒:“一百箱紅酒,怎么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這是要利誘??!腦袋在飛速旋轉(zhuǎn)著:公司給我們一箱紅酒的提成是800塊,一百箱的話就是80000塊!
好誘人的條件!只是...
我窘迫的笑了笑:“蘭總,你為什么選我?難道你沒有女朋友嗎?”
“上周剛分手?!彼孤实母嬖V我,然后又拋出來一個更優(yōu)厚的條件:“安小姐,我們酒吧保證不欠款,只要貨送到,立馬結(jié)清賬款,如何?”
酒吧進(jìn)貨歷來是有賬期的,資金周轉(zhuǎn)期長,已經(jīng)成為行業(yè)的通病。一般來說會壓兩個月以上,更有甚者會壓上半年的貨款。
但是,但是,他竟然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喜不自勝,一時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拍著大腿豪爽道:“沒問題,成交!”
他打了個響指:爽快!
“安小姐,為了表示誠意,我現(xiàn)在就跟你轉(zhuǎn)款,請你派人送酒過來?!彼贸鍪謾C(jī),迅速亮出二維碼:“安小姐,請你加我微信?!?p> 嘿,沒想到他竟如此心急?;蛟S,他是不允許我后悔主意的節(jié)奏。
我心一橫,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冒充他的女朋友嗎?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何況,他還是個五官清秀的大帥哥,算起來,我也不吃虧的。
‘滴’我掃了他的手機(jī)二維碼,他馬上通過了好友驗證。
緊接著,微信收到了他的轉(zhuǎn)賬,我數(shù)著金額后面的一串0,不禁頭腦有點發(fā)昏。
哇,出師告捷,真是太棒了!
我起身告辭,拍著胸脯向他保證:“蘭總,我馬上通知公司備貨,明天早上一準(zhǔn)給您送到。”
他微微一笑:“安小姐,我們現(xiàn)在算不算是朋友?”
大客戶既然這么想跟我當(dāng)朋友,我自然是應(yīng)允的:“當(dāng)然!”
“那么,以后請不要再稱呼我蘭總,可以嗎?”他眼睛彎成月牙,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我的名字是蘭澤唯?!?p> 好有意境的名字!
我暗嘆一聲,“好,蘭,蘭澤唯,我是安夏。安全的安,夏天的夏。”
“安夏,安夏,”蘭澤唯念叨了兩句,點頭微笑:“我猜你肯定出生在夏天。
所有人都這么想,可惜并非如此。
因為我爸姓安,我媽姓夏,他們盼兒子心切,生下來見我是個女孩,連名字都懶得想。索性將兩人的姓氏湊在一起,充作了大名。
有時候想想,也要慶幸我媽的姓氏還算好聽,若是姓什么朱、牛、茍的,那么我豈不成了安朱、安牛、安茍...
我很羞愧說出自己名字的來歷,沖他莞爾一笑:“蘭澤唯,你真聰明?!?p> 他呆怔了一下,臉上泛起紅暈:“謝,謝謝?!?p> 我不禁奇怪,這個蘭總看起來還略帶羞澀。
“安夏,你等一等!”他拿出一個很大的禮盒遞給我,“諾,送給你?!?p> 禮盒很精致,上面有一排我并不認(rèn)識的英文。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這是什么?”
他笑盈盈的說:“是套禮服?!?p> 嘛意思?
我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為什么要送我禮服?
他提示道:“宴會的時候,你可以穿它。”
穿禮服?
我大受震撼。
究竟是什么宴會,還要穿禮服出席?我忽然覺得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
嗚嗚嗚,可以甩掉嗎?
蘭澤唯你還真是能給我驚嚇。
他撓了撓頭,表情略微尷尬:“安夏,其實這套禮服是要送給我女朋友的...”
哦?
我驚呆。
“禮服還沒來及送,我們就分手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宴會那天你可以穿這套?!?p> 對頭,他剛才提過的上周他們分手了。
他接著又補(bǔ)充了一句:“當(dāng)然,如果你不喜歡,我陪你再去買一件?!?p> 有錢人真是豪橫。
他打開了禮盒,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套淺紫色的禮服??吹贸觯Y服做工十分精致,全身上鑲滿了亮亮的碎鉆。bulingbuling的,差點亮瞎我的狗眼。
好美!
我被衣裙征服了,忙不迭的點頭:“這件就可以了!”
蘭澤唯笑:“安夏,你喜歡就好,那我們說定了?!?p> 我喜滋滋的抱著禮盒回到家。
客廳靜悄悄的,魏姨在廚房忙乎著。
“魏姨!”
她手里拿著抹布走出來,滿眼的笑意:“夏夏回來了?”
魏姨不再稱我為‘太太’,而是跟隨表姐,親熱的喚我‘夏夏’。
“嗯,初一呢?”我四下環(huán)顧,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
嘿,這個調(diào)皮鬼還在跟我玩躲貓貓?
“和隔壁小朋友去踢球了!”魏姨邊笑著,邊偷覷著我的臉色說:“隔壁的常先生真是好性格,天天陪孩子們玩耍都不嫌煩。初一也很喜歡他,夏夏,常先生是不是喜歡你啊?”
常先生是我們的鄰居,氣質(zhì)儒雅高貴。聽物業(yè)的人說,他好像和前妻離婚了,獨自帶著兒子生活。
他家兒子和初一年紀(jì)相仿,因此,兩個小朋友經(jīng)?;煸谝黄鹜嫠?。
我有些哭笑不得:“魏姨,你眼花了吧?人家不過給孩子找個玩伴而已,是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