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茂心中想著靈器的好處,手里也沒閑著,在那群“吞元火蟻”有所動作之前,將黑色長袍穿在了身上。
“霜火長袍,我們家三小姐把壓箱底的衣服都給你了啊。既如此,這‘玄玉量天尺’你也拿走吧。這群飛蟻不簡單,一旦動起手來,不要離我太遠(yuǎn)。”林瓶兒掌柜將一把小巧的玉尺遞了過來,有些凝重的說道。
“這……多謝了啊。”李清茂略一猶豫,還是收下了這把小尺。
他方才看得明白,這把沁色青綠的小尺,分明被林瓶兒納藏在自己的泥丸宮里,也就是說,此物至少是一樣法寶雛形。
按著李清茂的性子,向來不愿占別人什么便宜,縱使親近之人也不行,更何況林瓶兒還只是林青璇的身外化身。
可他一旦看到林瓶兒那希冀的雙眼,本來想要婉拒的話語,到了嘴邊,又被其生生的壓了回去。煞風(fēng)景的事兒,他一向做不來,也不忍去做,眼下得了二女的重寶,也只有日后慢慢償還了。
“好在……來日方長。”李清茂將小尺祭在面前虛空當(dāng)中,如是安慰著自己。
“量天尺,瓶兒這婢子,當(dāng)真有些意思?!绷智噼底运剂恐?,不動聲色的往李清茂,林瓶兒身旁靠了過來。
“這群飛蟻,嗡嗡嗡的也太聒噪了,蟻后交給我,剩下的,各位道友看著辦吧?!蹦蠈m琴分到的是一套玉制飛劍,稍加祭煉,就飛起這幾口小劍,往蟻群當(dāng)中那只背生四翼的巨蟻斬了過去。
明心禪師則是揮舞著一根孔雀長翎,直取那幾只修為在二級妖蟲的兵蟻。
枯榮門王姓大漢,沖著身旁老叟低聲吩咐了幾句,就一頭扎進(jìn)了蟻群當(dāng)中,將一柄長矛舞得密不透風(fēng),刺向了蟻后身旁的那幾只雄蟻。
老叟則是飛起一根幽藍(lán)色的翎羽,在蟻群當(dāng)中左沖右突,巧妙的掩護(hù)著大漢的行進(jìn)路線,或許是常年控火的原因,此人的神識較一般的筑基初期修士,明顯要強(qiáng)大許多,御使飛羽也就顯得游刃有余。
林青璇審時(shí)度勢之下,祭出皓腕上的乾坤鐲,呼嘯著往明心身側(cè)飛了過去,這玉鐲迎風(fēng)便長,在暖陽下生出絲絲縷縷的青色煙霞,所經(jīng)之處,群蟻紛紛避讓。
有幾只悍不畏死的飛蟻?zhàn)擦松蟻?,登時(shí)被砸的腿斷、翅折,下場極為凄慘。
李清茂則是修為不夠,寶物來湊,飛起眾人里最好的寶物——“玄玉量天尺”,往蟻群中道行最淺的工蟻砸了過去。
這寶物在李清茂的法力加持之下,卷起漫天殘影,倒是聲勢最為浩大的一個(gè)。
“吞元火蟻,果然名不虛傳。單是善于吞吐天地元?dú)?、五行靈氣,這般天賦神通,就幾乎可以讓它們在對敵時(shí)立于不敗之地。”
“得虧南宮前輩見機(jī)得當(dāng),讓大家只憑煉體功法,又或者以不在五行之內(nèi)的‘玉器’、‘羽毛’之屬來御敵。”
“否則,任憑你術(shù)法再強(qiáng),花樣再多,大半都會被這群飛蟻吞噬干凈,成為它們的補(bǔ)品。”
李清茂一旦發(fā)現(xiàn)“量天尺”上氤氳出的霜寒之氣,為群蟻瘋狂吞噬而去,自然對這“吞元火蟻”的天賦神通,有了進(jìn)一步的認(rèn)識。
“吞元火蟻,火蟻……”李清茂喃喃兩聲,打量著眼下的戰(zhàn)局,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下意識的,他轉(zhuǎn)眼看向了尚未出手的林瓶兒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