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斷法陣多半是被撤掉了,慶幸的是‘罡陽煞氣’還在,師姐,咱下一步作何打算?”藍衣青年倒也機警,單手一拍腰間乾坤袋,將一面巴掌大小的鱉殼盾牌祭了出來。
這小盾迎風便長,化作了磨盤般大小,圍著青年緩緩轉(zhuǎn)動著,給人一般踏實可靠的感覺。
那斗篷遮面的女子則是將一張淡銀色符箓貼在了自己身上,一時間銀芒流轉(zhuǎn),霹靂之聲大作,此女身上撐起了一道芒刺狀的雷電護盾。
“崔師弟,前面帶路,去看看你此前提到的那處臨時洞府吧,倘若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咱就依計行事?!甭砸怀烈?,這斗篷遮面的女子緩緩說道。
這處上風上水的“蜈蚣吐珠地”本就不大,對方二人速度又快,沒費多少功夫就來到了李清茂開辟的臨時洞府面前。
這斗篷遮面的女子輕舒廣袖,將一頭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狼傀儡祭了出來。
這機關傀儡初時只有巴掌大小,在此女數(shù)道法訣的加持下,就地打了個滾兒,化為一頭青色巨狼竄入了李清茂的臨時洞府當中。
“傀儡小狼,此女前番還提到了能夠匹敵筑基期修士的機關傀儡,這二位莫不是出身于梁國的‘天傀門’?聽聞整個風元大陸也只有‘天傀門’的傀儡術能上的了臺面?!贝Ф戎鴮Ψ蕉说膩須v,李清茂已然萌生了退意。
那廂里,斗篷遮面的女子向著藍衣青年說道:“人去樓空,傀儡青狼在洞府里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說不得要布下那個法陣了。”
“師弟我這邊沒有異議,一切但憑云師姐做主就是?!蹦撬{衣青年微一拱手,有些懊惱的說道。
“崔師弟不必沮喪,縱使那口溫養(yǎng)在煞氣里的小劍再好,也不過一件上階法器而已,此間事了,本姑娘許你一件頂階法器總行了吧?”
“喏,本姑娘這支‘青鱗簪’暫且寄放在師弟這里,一旦回轉(zhuǎn)宗門,便去‘善功堂’為師弟兌換那口‘流云劍’如何?”
此女深諳“欲想取之,必先與之”的道理,出手也才會如此闊綽。畢竟按照價值來說,那青鱗簪可要遠遠高于一件頂階法器。
“云師姐,使不得,使不得啊……”話雖如此,那藍衣青年還是珍而重之的接過了那支淺青色的玉簪。
這兩人進入邙山之前顯然做了一番準備,畢竟他們不傻,不會想當然的以為那口溫養(yǎng)在煞氣中的小劍果真就是無主之物。
所以此女一旦提到要依計行事,這兩人就頗為默契的來到了“罡陽煞氣”最為濃郁的那處所在,以此為中心,著手布設起一座禁斷法陣來。
“好像是簡化版的‘七門青燈陣’,陣樞之地點亮一盞青銅古燈,陣基凡總有七處之多,每處鎮(zhèn)以菱花古鏡或者青銅小鼎,陣成之后可困敵于七門之中,端的是玄妙異常?!?p> “倘若不明就里,修為境界又不足以強行破陣,大抵會被困到地老天荒?!灼骈T’秘術當中就提到過此陣,可惜沒有破解之法。”
“而且……我的運氣也實在差了一些,眼下的藏身之處似乎就在大陣的籠罩范圍之內(nèi),是冒險賭上一把?還是趁大陣圍合之前逃之夭夭?”
李清茂看著對方二人忙碌的身影,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