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近來出了兩件大事。
一是南城第一惡霸楚北衍被控殺人被警方逮捕,只是進去不到三天,楚北衍就被洗清冤屈被放出來。
二是南城第一惡女慕晚棠與第一惡霸楚北衍低調(diào)舉行婚禮,婚禮只有慕家和楚家兩家的人出席,婚禮上新娘新郎都沒有到場。
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兩件大事兒終是透出了風(fēng)聲,成為某些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楚家和慕家同為南城四大家族之一,楚北衍和慕晚棠結(jié)婚可謂是強強聯(lián)合。
只是一個頂著無惡不作的惡霸名頭,一個頂著水性楊花的惡女名頭,結(jié)合在一起卻又讓人多了諸多猜測。
有人拍手叫好,稱這兩人綁在一起是造福一方,免得他們禍害別的青年才俊和溫柔淑女,請他們這輩子下輩子都牢牢綁在一起。
林瑾夏同慕晚棠吐槽這些人惡心言論的時候,多少有些憤憤不平,“這些人是有多腦殘,合著平時不照鏡子看不清楚自己長什么樣子,覺得誰都要去禍害他們一樣?!?p> 慕晚棠戴著超大的寬檐帽,懶懶地躺在沙灘椅上,舒舒服服地咬著吸管喝飲料,喝了兩口后,才慢悠悠地說:“跟那些傻逼計較什么,愛怎么說就怎么說?!?p> 林瑾夏將手機往邊上的小桌上一丟,長腿一伸,往后一靠,舒服地嘆口氣,又偏頭問慕晚棠,“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楚北衍不會去參加婚禮,所以才跑出來的?”
慕晚棠挑一挑漂亮的眉眼,笑盈盈地說:“他當(dāng)然不樂意娶我。”
林瑾夏聽過楚北衍有喜歡的人這種說法,她疑惑不解地問,“那你為什么還要嫁給楚北衍?”
慕晚棠漫不經(jīng)心地摸著手腕上的金色的細鏈子,剪水秋瞳熠熠生光,“或許是他跟我都是第一吧!”
林瑾夏,“……”
這種說詞未免過于兒戲,畢竟是婚姻啊,哪有這么不當(dāng)回事的,不過以她對慕晚棠的了解,她肯定是有別的考量。
一個身穿花色沙灘褲和同款短袖襯衣的男人端著幾杯飲料朝她們走過來,墨鏡下方漂亮唇往上翹起弧度,“兩位美女,能有幸請你們喝杯酒么?”
慕晚棠懶懶地躺著沒動,嘴型漂亮的唇角往上勾出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將男人從下到上打量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他敞開的衣服中間,懶懶提醒,“我已婚?!?p> 林瑾夏不動聲色地挑挑眉,見過太多次慕晚棠拒絕搭訕的男人,卻是第一次聽見她用這種理由,感覺特別新鮮有意思。
男人怔了一瞬,隨后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白凈無暇的臉,一雙丹鳳眼格外的迷人,他自然地在旁邊空位上坐下,笑著說:“只是喝杯酒而已,又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的!”
慕晚棠好心好意地提醒他,“我家那位兇名在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類型,尤其是愛吃醋,心眼小的跟針眼沒法比,但凡知道有男人主動靠近我,都要發(fā)作一通,對方不是缺胳膊斷腿的,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男人,“……”
林瑾夏一臉嚴肅的表情,“是真的,不騙你。”
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后面不知何時有人出現(xiàn),正好將她們這胡說八道的話聽了個全。
有人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引得他們?nèi)送罂催^去,這一看不要緊,慕晚棠和林瑾夏直接呆住。
這身材高大五官冷峻的黑衣煞神不就是楚北衍,慕晚棠她新晉老公是也嗎?
人后隨便怎么胡吹都沒關(guān)系,當(dāng)著人家正主的面胡說八道就有些掛不住臉面,尤其擔(dān)心對方會當(dāng)眾揭穿她,那她這一世英名豈不是盡毀?
顧南潯扶著楚北衍笑得花枝亂顫,差點兒沒岔過氣,好半晌才稍稍停下一點,“那位搭訕的小哥哥,她說的都是真的!”
搭訕的小哥哥是個有眼力勁兒的,這會兒已經(jīng)看出來這兩位跟兩位美女關(guān)系非比尋常,尤其是那位黑衣黑褲的男人,只是一個眼神就極其迫人。
慕晚棠在短暫的錯愕后,恢復(fù)了一貫風(fēng)情萬種的模樣,笑瞇瞇地打招呼,“楚先生,好巧啊!”
楚北衍目光幽幽地盯著她,女人穿了一條紅色碎花的吊帶長裙,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
長發(fā)編了個松松的辮子放在一側(cè),慵懶又放松的姿態(tài)側(cè)躺在沙灘椅上,一雙白皙的腿若隱若現(xiàn)。
難怪南城上流社會雖然對慕晚棠頗有詬病,但追求她的男人依舊絡(luò)繹不絕,就她這姿色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慕晚棠迎著楚北衍森冷凌厲的目光,多少有點兒倍感壓迫,但她向來能裝。
她盈盈笑道:“楚先生不說話是個什么意思呢?據(jù)我所知,楚先生可不是個啞巴!”
楚北衍依舊不理她,臉上的神色不辯喜怒。
這個女人在他被誣陷殺人進警局要被起訴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以手中有證據(jù)證明他沒有殺人為要求,跟他爺爺提了要嫁給他的要求。
就這樣,他清清白白地走出警察局,卻也多了個聲名狼藉的未婚妻。
而這未婚妻的名頭沒持續(xù)半個月,就給轉(zhuǎn)了正,不得不說,這人很有手段,至于目的,不明!
顧南潯笑夠了便充當(dāng)楚北衍的代言人,“慕小姐厲害了啊,居然沒出現(xiàn)在婚禮上,敢這么放北衍鴿子的人,你是第一個!剛你還跟人家小哥哥說你老公殺人放火不眨眼,你就不怕他第一個把你給處理了嗎?”
慕晚棠懶懶散散地換了個坐姿,笑得風(fēng)情萬種,“顧少這話怎么說的呢,他既然成了我老公,那總不能頂著我老公的名頭不做事吧?要不然我要他這個老公有什么用?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用的!”
顧南潯佩服地沖她豎起大拇指,這慕家的大小姐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敢招惹楚北衍不說,還直白地要把楚北衍當(dāng)個工具人。
楚北衍鋒銳的眉眼微微壓了壓,嗓音低沉地開口,“慕小姐既然頂著我老婆的名頭,是不是也該在我想用的時候用用呢?”
慕晚棠秀眉往上一挑,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絲嫵媚之色,她紅唇一勾,“楚先生想怎么用?”
楚北衍的視線從她精致嫵媚的臉蛋上往下游移,堪堪落在她的胸口,“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