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符并不理解老頭的做法。
但不管怎么說，是老頭啟蒙了自己，這一點就足以葉符拜他為師了，既然老頭開口，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
“我答應(yīng)你！”
葉符說道。
“好，既然如此，你從此就算是我封伯明的第四個徒弟了，我也不拘泥于繁文縟節(jié)，這個就當(dāng)見面禮了?！?p> 說著封伯明就將守恒石丟給葉符，并滿意地進了破屋。
葉符接過守恒石，心中卻暗道：
“第四個徒弟……也就是說自己還有三個師兄師姐？”
……
“還愣著干什么？我渴了……”
封伯明的聲音懶懶地從屋里傳來。
葉符汗顏：
“馬上來……”
……
一杯劣質(zhì)茶水下肚，封伯明拍了拍肚子，隨后說道：
“你要守恒石，是為了測體內(nèi)屬性吧……”
葉符點了點頭。
這不明知故問嘛……
老頭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腿道：
“好，那就在這里測吧，正好我?guī)湍憧纯础?p> 葉符聞言也不墨跡，當(dāng)即取出了守恒石放在桌子上，用左手觸摸其上，然后慢慢閉上了眼睛。
老頭看著葉符的動作搖了搖頭，提醒道：
“要用雙手，同時放空大腦……”
葉符了然，將右手也搭了上去，深呼一口氣后重新閉上了眼簾……
……
不久，守恒石內(nèi)部似乎出現(xiàn)了變化。
封伯明也是仔細(xì)盯著守恒石，隱隱期待著什么。
在封伯明的注視下，守恒石晶瑩剔透的內(nèi)部逐漸被黑色絲狀物占據(jù)，不一會兒就開始變得朦朧一片……
封伯明的眼神微凝，神色有些怪異。
隨著幾息時間過去，整個守恒石已經(jīng)全部被淡淡的黑色掩蓋住了，那些淡黑色區(qū)域好似霧氣一般，正在彼此翻騰，動態(tài)變化……
封伯明皺起了眉頭，似乎遇到了什么不解的事，不過他依舊在觀察著。
時間繼續(xù)流逝……然而守恒石的顏色似乎已經(jīng)固定了，不再有其它的反應(yīng)。
封伯明看了一眼葉符，說道：
“先不要睜眼。”
說完他將守恒石從葉符手中拿起，仔細(xì)打量了起來，一邊打量一邊輕聲嘀咕。
“怎么會呢？”
……
而葉符，依舊沉浸在腦海的世界中。
在腦海里，葉符能夠感覺到一絲一縷的氣流正從四周涌來將自己包裹，進而融為一體。
他很期待，但更多的是不安……
……
片刻后，封伯明的聲音傳來。
“可以睜眼了……”
葉符睜眼，隨后看到了封伯明手中的淡黑色守恒石。
……
“師傅，這是……我測出來的嗎？”
封伯明點了點頭。
……
葉符仔細(xì)看后懵了，這種顏色……書上貌似沒提到啊，即便是暗屬性也應(yīng)該是灰色的才對。
封伯明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你也看到了，你的屬性不是沒有，而是……似乎對不上，很奇怪，按理說不會有這種情況才對……”
葉符的心此刻跳動不安，不過他盡力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師傅，連你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嗎？還是說，我的屬性……”
封伯明搖了搖頭，進而道：
“不過你也別灰心，說不準(zhǔn)你這是暗屬性的一種，只是沒被發(fā)掘出來罷了……”
葉符聞言內(nèi)心頓時涼了半截。
沒被發(fā)掘……這大概率是不可能的，這么多前人都已經(jīng)踐行過的路，很難讓人質(zhì)疑。
封伯明靜靜地看著守恒石，隨即頭也不抬地道：
“姑且，將它當(dāng)做暗屬性試一試……就當(dāng)，為你這個新徒弟接風(fēng)洗塵了！”
葉符：“？”
.
封伯明書房的后面，隱藏室內(nèi)。
葉符耷拉著頭，不解地看著封伯明翻箱倒柜尋找著什么。
不久，封伯明翻出了一大堆的東西，有刻上紋路的石塊、某種動物的殘肢、樹根等雜七雜八的材料，其中不乏有葉符所認(rèn)識的珍貴石料。
最終，封伯明又抬出一個巨大的熔爐，并將所有的材料依次放入熔爐內(nèi)，隨后打了一個響指，一股火苗就奇異地從熔爐底下竄了出來，并且越來越大。
葉符看的第一次看這種場面，不由得怔怔出神。
這還沒完，封伯明將手進了熔爐，用力地攪了起來，等到一股白霧升起，他才停止了動作，轉(zhuǎn)而閉上了眼簾，靜靜地感知著什么。
隨著白霧越來越盛，封伯明將雙手探進熔爐，與此同時，他的身周浮起了淡淡的火紅色氣流，那些氣流環(huán)繞封伯明不斷飛旋，最終匯聚成了一頭火紅色的巨獸。
葉符此刻的溫度也隨著巨獸的出現(xiàn)而開始上升，開始流汗不止。
不過封伯明的汗珠顯然更多……在他的上方，那股白色霧氣逐漸聚集，然后逐漸變成了灰色，形成了一股灰色的小型風(fēng)暴。
葉符的汗珠剛凝聚就被那股灰色風(fēng)暴卷飛了。意識到不妙的葉符向后挪了一步，眼睛卻死死地盯住封伯明的身影，生怕出現(xiàn)什么不測。
風(fēng)暴與封伯明似乎形成了對壘，不過封伯明的身形是絲毫不亂。
一刻鐘后……
那股風(fēng)暴的威勢開始褪去，逐漸退回了熔爐之內(nèi)，直至最終落幕……
封伯明也終于輕呼一口氣，抹去了額頭的汗滴，之后對著葉符招了招手道：
“好了，進去試試……”
……
葉符眼神微不可查地波動了一下，走上前看了看封伯明，確認(rèn)他沒事之后才爬上了熔爐并跳了進去……
里面并沒有葉符想象的滾燙以及惡臭感，反倒還有一絲清涼……
封伯明則是仔細(xì)盯著熔爐里的一舉一動，沒有絲毫的松懈。
幾個呼吸之后，葉符感覺到腳邊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他伸手摸去，卻猛然觸動了熔爐內(nèi)的某些東西。
一股股灰色的氣流如同小蛇般卷住了葉符的腳踝，當(dāng)他下意識想要掙脫時，那些氣流又如同泥鰍一般竄到了他的衣服里面。
當(dāng)即葉符就一激靈，差點跳了起來。
“別動！”
封伯明神采奕奕地看著那些氣流，厲聲制止葉符。
葉符聞言強忍住了跳出去的沖動，只能感受著那些如同爬蟲細(xì)蛇般的東西刺激他的每一寸肌膚。
一番折磨后，葉符直接閉上了眼睛，因為他感覺似乎那些氣流已經(jīng)爬到了他的眼角膜上了，就仿佛一股灰色塵埃蒙蔽了整個世界一般。
而此刻封伯明則露出了釋然的神情。
“既然能夠汲取暗屬性的本源力量……看來，應(yīng)該沒錯。”
……
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左右，葉符終于感受不到氣流的竄動了，他試探性地睜開眼睛，眼前先是有一絲晦暗，隨后逐漸明晰……
“出來吧，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是暗屬性不會錯……”
封伯明大聲說道。
聞言葉符有些恍惚，良久……他才從熔爐里翻了出來，險些絆倒。
“師傅，你是說……我的屬性是暗對嗎？”
葉符有些難以相信。
封伯明想了想，說道：
“之前應(yīng)該是你的屬性太過稀疏導(dǎo)致的，但既然在守恒石上能夠顯現(xiàn)，我猜想你應(yīng)該有了一成純量的基礎(chǔ)，所以我想著給予你二次增加屬性純量的機會，”
“現(xiàn)在看來，我賭對了?！?p> ……
“所以……屬性純量還可以二次增加嗎？”
葉符有些詫異問道。
封伯明點了點頭。
“實際上，我之所以收你為徒，也有一定關(guān)于這方面的因素……”
……
一壺獵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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