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樹先生的委托
飯后。
陳莉下意識摸了摸肚皮,吃的有點撐,這感覺已經(jīng)多年未曾體驗過了,一般只吃七八分飽,最多九分飽。
只有小時候才會不知節(jié)制,遇到好吃的、可口的菜,就情不禁多吃海吃,吃撐了還想吃。
現(xiàn)在成年了,還養(yǎng)成了很強的自制力,結(jié)果吃到潘閑做的飯菜,竟然還會管不住自己的嘴!
挺尷尬的。
但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實在是潘閑做的菜太好吃了。
樹先生吃的路都走不動,還是潘閑扶進(jìn)客房,一動不動地的躺著。
“小閑,沒想到你的廚藝這么好,怎么不去開飯店?你要是開的話,生意一定特別好,年入百萬輕輕松松?!标惱蛴眉埥聿亮瞬磷?,主動打開話匣子。
“我對賺錢不感興趣?!迸碎e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我比較喜歡幫助人,每幫助一個人,改變他們的人生,心底就會非常滿足,錢不錢的無所謂?!?p> “你真?zhèn)ゴ?!?p> 陳莉聽得兩眼發(fā)光。
這樣有一個想法、愛心、且付諸行動的男人,實在太有魅力了。
尤其是對方不缺賺錢手段,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男人。
吸引力爆表?。?p> “哪里哪里,我只是盡了一份微薄之力罷了,實際上能幫到的人不多。這個世上比我有能力、有愛心的人士海了去了?!?p> 潘閑表情有點發(fā)虛,可落入陳莉眼中,卻變成了謙虛。
將招待所開在僻靜角落,默默幫助有困難的家庭,做好事卻不想著出名,她想想都自愧不如。
這樣一個有愛心的帥氣小男人,太值得她敞開胸懷去呵護(hù)了。
……
下午三點多。
陳莉接到一個電話,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第二次見面,她看到潘閑的閃光點,與之相聊甚歡,唯一遺憾的地方,或許就是潘閑不夠主動,對她不冷不熱,但也算不上敷衍。
這些都是小問題,人總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是不是?
送走陳莉。
潘閑將躺尸的樹先生從客房叫了出來。
“樹哥,你想改變?nèi)松鷨???p> “想啊,當(dāng)然想……”
樹先生聞言眼前一亮,可是考慮自身的情況,又瞬間黯淡了下去,失落道:“可我的人生就是一場悲劇,做啥啥不行,精神還有問題,想要改變,難??!”
“沒事,小問題,只要你有這個意愿,就可以給我發(fā)布委托?!?p> 潘閑大包大攬,表情的非常熱情,顧客來了,就得照顧妥當(dāng),何況這還是他的第五位顧客,只要完成委托,就能湊夠好評,提升個人權(quán)限。
七天時間太短。
是時候提升一下時長了。
不然每次進(jìn)入異位面,都像一個著急趕車的旅人,都來不及體驗不同位面的風(fēng)土人情。
“這……”
樹先生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想到自己已經(jīng)瘋了,可是進(jìn)入這家招待所都能恢復(fù)清明,心底又滋生出了濃濃地希望:“大哥,需要我付出什么代價?”
“你要錢沒錢,要技術(shù)沒技術(shù),你能付出什么?”
潘閑忽然有些頭疼,樹先生實在太low了,完全沒有拿得出手的技能,想給他開綠燈都難。
樹哥:“……”
“樹哥,我琢磨了一下,你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初級電焊技能了,就用這項技能做酬勞吧!”潘閑揉了揉太陽穴。
要不是樹先生太可憐,當(dāng)初看電影的時候,就對其生出惻隱之心,他可能就懶得提供重返人生服務(wù)了。
初級電焊技能,不要也罷!
“沒問題,只要你能幫我,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p> 樹哥答應(yīng)的非常爽快,他的電焊水平,其實根本拿不出手,稀松平常,不然也不會因為一次受傷,就被修車店的老板給辭退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p> 潘閑點頭道。
……
【叮,您收到了《hello,樹先生》位面人物‘樹’的委托!】
【任務(wù)說明:樹渴望改變被人輕視、戲謔的悲慘人生。特委托您助其重返人生,挽回哥哥、父親的生命,扭轉(zhuǎn)過去和未來?!?p> 【任務(wù)獎勵:電焊(初級),好評待定(有一定幾率觸發(fā)五星好評?。?p> ……
《hello,樹先生》位面。
1986年,秋。
此時雖然剛?cè)肭餂]多久,可是東北已經(jīng)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
吉臺縣,望都鎮(zhèn)望都村。
白雪皚皚,猶如一副山水畫。
樹的哥哥昨日因為幾個同伴起哄,壯著膽子主動追求愛情,卻被警察當(dāng)成流氓抓去派出所,進(jìn)行了一整夜的思想教育。
早上被父親接回家,便被吊在樹上打了。
此刻,尚且年幼的樹正貓在屋里,親眼目睹哥哥被父親勒的踹不氣,有心想沖出去阻止,卻又不敢邁出這一步。
只有他看到勒在哥哥身上的繩子,胸口上端那一段已經(jīng)被后面用力捆綁的父親,無意間拉扯到哥哥的頸部。
看著哥哥漲紅臉,被繩子勒脹的動脈血管……
看著哥哥喘不過氣來,難受的眼睛充血發(fā)紅……
他卻嚇得一動不動……
然而就在此時,年僅十一二歲的樹,忽然一陣精神恍惚,剛剛接到委托,降臨附身在樹身上的潘閑,看到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連忙轉(zhuǎn)身跑向廚房,抄起一把菜刀便往外面跑去。
“……樹,樹,你拿刀干嘛?快放……”
樹的母親無意中注意到這一幕,一臉緊張的沖了出來。
然后,她便看到自己男人用繩子勒住大兒子的脖子,看著大兒子岌岌可危的窒息模樣,嚇得頭皮直發(fā)麻。
“當(dāng)家的,你瘋了!”
“松開,快松開……”
剁!剁!剁!
就在樹的母親大聲嘶喊時,潘閑已經(jīng)沖到樹下,瘋狂揮舞菜刀砍麻繩,眨眼間,便將麻繩砍了個稀碎。
“根兒,根兒……”
樹的母親緊接著上前,扶住向前傾倒的大兒子。
她緊張地喊著,可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潘閑恨恨地瞪了‘父親’一眼,隨手丟掉菜刀,轉(zhuǎn)身來到母親和哥哥面前,提醒道:“娘,快給大哥做人工呼吸,他被爸勒窒息了?!?p> “啊,好好好……”
樹的母親并沒有學(xué)過急救,但她還是按照潘閑的提議,手忙腳亂的胡亂按壓,渴望保住大兒子的生命。
潘閑見到這一幕,不禁滿頭黑線,連忙支開手忙腳亂的母親,用正確的急救方式,挽救樹的哥哥。
好在他繩子砍的及時,樹哥窒息時間很短,沒兩下便恢復(fù)了呼吸,鼻子開始喘氣了。
“咳咳~~”
不一會,樹的哥哥便劇烈咳嗽了起來。
險些親手殺死大兒子的父親,見狀松了一口氣,他只是想給兒子一個深刻教訓(xùn),從沒想過害死自己兒子!
險些釀成大禍的他,心中充滿自責(zé)情緒。
若非大兒子被二兒子救了。
他都不知道該今后怎么面對妻兒,以及身邊的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