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秦淮茹：老娘跟你沒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借酒消愁的一大爺，被喝的滿面通紅的三大爺、二大爺給攙了出去。
老早就放下筷子的聾老太太，看著滿面春風(fēng)的潘閑，臉上盡是笑意，扭頭沖著婁曉娥說道：“蛾子，攙我回去，咱別打擾人家夫妻入洞房?！?p> 婁曉娥連忙放下筷子，笑道：“好嘞，我這就攙您回去?！?p> 楊瀾看了眼外面，回頭道：“當(dāng)家的，外面天黑路滑，還是你背老太太回去吧！”
“行，這里你收拾一下，我馬上回來。”
潘閑答應(yīng)的非常爽快，雖說住的是前后院，沒幾步路，不過能討老太太歡心，有助于完成老傻柱的委托，別說背老太太一人，便是加上婁曉娥，都不帶半分猶豫。
麻溜地背上老太太，轉(zhuǎn)身往屋外走去。
跟在后頭的婁曉娥，忍不住說道：“傻柱，看你媳婦的談吐，真的一點(diǎn)都不看出她是鄉(xiāng)下女人，身上還有股書卷氣，比秦淮茹要好上好幾倍，你這回真是撿到寶了?！?p> “那是，我眼光高著呢，一般人根本就瞧不上。我告訴你啊，瀾瀾在保城那可是鄉(xiāng)村教師，專門教書育人的?！迸碎e得意洋洋的回了句。
“難怪聽她說話這么舒服，原來是老師??！”
婁曉娥恍然大悟。
同時心底又有些疑惑，鄉(xiāng)村教師屬于文化人，哪怕在這個集體制、賺工分的時代，依然是受人尊敬的那一類人。
以楊瀾的樣貌、涵養(yǎng)和學(xué)識，追求她的人應(yīng)該很多才對，怎么會蹉跎到現(xiàn)在，嫁給傻柱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廚子？
難道是為了四九城戶口？
也不對啊，上面為了緩解城市人口壓力，專門出臺了限制政策，城市戶口的工人娶鄉(xiāng)下女人，短時間內(nèi)，是很難入所在城市戶籍的。
哪怕有了孩子，那也是隨母親入農(nóng)村戶籍，得等個十幾二十年，漸漸放寬政策，才能把戶口落實(shí)下來。
戶口不在這邊，自然分不到糧食配額，沒有那就得去黑市里高價購買。
所以，城里人不娶農(nóng)村女人，并不是看不起她們，實(shí)在是娶了壓力太大，一般人根本娶不起，只有那些名聲壞了、或缺胳膊少腿，很難在城里討媳婦的人，才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托人去鄉(xiāng)下說媒。
這是常態(tài)。
也是楊瀾當(dāng)時見傻柱，四肢健全，長得勉強(qiáng)也能入眼，心里會松一口氣的原因。
……
將聾老太太背回家，又跟婁曉娥聊了幾句，潘閑返回中院時，楊瀾已經(jīng)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妥當(dāng)，正在水池旁清洗。
非常賢惠的一個女人。
潘閑越看越喜歡，傻柱這回?fù)斓綄毩恕?p> “媳婦，我來給你掌燈。”
院子外面沒燈，楊瀾清洗碗筷，只能打手電，那種往肚子里塞電池、然后擰緊的老式手電筒，傻柱家里有好幾個。
傍晚收拾屋子的時候，瀾瀾已經(jīng)摸清新家的物件，有什么、放在哪，比潘閑都要清楚。
一個掌燈，一個清洗，在這個落滿雪的院子里，溫情滿滿，使得對門秦淮茹嫉妒的質(zhì)壁分離。
她從來沒有愛過傻柱，哪怕在原劇中，那也是吸血的年數(shù)多了，慢慢養(yǎng)成了依賴，加上年老珠黃，才會嫁給傻柱過日子。
可不愛歸不愛，但她就是看不得傻柱和別的女人曖昧。
因?yàn)樵谇鼗慈愕臐撘庾R當(dāng)中，傻柱就是給她拉幫套，替自己養(yǎng)活孩子的老黃牛。
現(xiàn)在老黃牛脫韁了，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不過潘閑可顧不上隔窗有眼，在外面陪媳婦洗好碗碟，便將手電交給楊瀾，自己捧著一大摞碗盤，樂呵呵的走了回去。
“當(dāng)家的，慢點(diǎn)，別摔著了。”
楊瀾囑咐道。
兩人前后腳進(jìn)屋，將門反鎖上，氣氛開始有些微妙。
在昏暗的燈光下，潘閑開始端詳楊瀾，真的越看越漂亮，自然美觀的小翹鼻，一頭烏黑色、沒啥光澤的長發(fā)，肌膚雪白，雙眸如星光般燦爛。
她穿著暗紅色呢子大衣，左手握著一顆紅棗，右手捏著一顆蓮子，靜靜地坐在床沿，等待時機(jī)吃下紅棗和蓮子。
表面看似平靜，實(shí)則緊張無比。
別看她以前訂過兩次親，可之前那兩次，都是訂完婚的當(dāng)晚，喜事就變成了喪事。
入洞房，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瀾瀾，我們該歇息了?！?p> 潘閑并沒有端倪多久，認(rèn)真記下楊瀾的樣貌，便迫不及待走了過去。
啪！
燈拉滅了。
新娘的衣裳，亦在昏暗中被人褪去。
漆黑的房間里，很快出現(xiàn)了動人的樂章。
……
婚后第一天。
天蒙蒙亮，潘閑從熟睡中醒來，看著懷中慵懶的女人，臉上浮現(xiàn)出了幸福的笑容。
“老何，對不住了?！?p> 潘閑默默地給老傻柱道了聲歉。
個中緣由不便細(xì)說。
總之挺對不起他的。
不過此時距離離開，還有兩天一夜，期間還得對不起幾次，潘閑也就懶得糾結(jié)了。
反正他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想辦法完成委托。
畢竟，他幫傻柱把媳婦娶回來，當(dāng)晚什么都不做的話，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影響委托任務(wù)。
摟著嬌妻，幸福地躺著。
直至晨光照進(jìn)房間，潘閑適才依依不舍的爬起床，穿上傻柱那陳舊的工裝，給楊瀾留下一些糧票和錢，便拎著一袋喜糖，樂樂呵呵的走了出去。
“傻柱，新婚快樂?！?p> 潘閑前腳出院子，秦淮茹后腳就跟上了。
看樣子，是有什么話要說。
“謝您了，秦姐?！?p> 潘閑禮貌性地道了聲謝。
秦淮茹擠出一絲微笑，隨后一臉幽怨的走上前，與其肩并肩行走在路上，小聲嘟噥道：“柱子，你知道嗎？其實(shí)這些年我一直都喜歡你，想改嫁做你媳婦，給你生孩子，生一對雙胞胎，讓他們繼承你的廚藝和摔跤……”
“萬萬沒想到，姐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從外面領(lǐng)女人回來了。”
“看來你我注定是有緣無分！”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秦姐說什么都晚了，只不過我們成不了夫妻，還可以結(jié)為親家?！?p> “你以前那么照顧棒梗，肯定非常喜歡他，我讓他做你干兒子好不好？”
聽到這，一直沉默不說的潘閑，猛地起了個激靈，連忙和秦淮茹拉開距離：“別別別……秦姐，棒梗是你和張大媽的心頭肉，我不能奪人所愛。還有啊，我這人福淺，消受不起像棒梗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p> 說完。
也不等秦淮茹回復(fù)，潘閑撒開腳丫子跑了。
“傻柱，你……”
秦淮茹氣得銀牙緊咬，波濤浪涌。
雖然她的棒梗偷雞摸狗、打架斗毆、欺負(fù)女同學(xué)，愛耍小伎倆，可棒梗懂得照顧妹妹，偶爾也會孝敬自己和婆婆，擁有中華傳統(tǒng)美德，依然是個好孩子。
這么優(yōu)秀的干兒子送上門都不要，竟然還唯恐避之不及。
過分了啊！
何雨柱，你竟然敢瞧不起棒梗，老娘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