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保城白寡婦
第二天。
秦淮茹起了個早。
洗漱過后。
將給孩子們準(zhǔn)備的饅頭蒸上，便帶著胡寫的賬單來到傻柱家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喊：“傻柱，傻柱……”
“秦姐，別敲了，我哥不在?！焙斡晁畯囊粋?cè)的小房里走了出來。
“去哪了？”秦淮茹疑惑道。
“保定?！焙斡晁砬橛行?fù)雜的說道：“我這不是要結(jié)婚了嘛！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得去知會我爹一聲?！?p> “哦，這事確實要知會一聲，不然外人會說你們沒有孝心，雖然我們院里的人都知道內(nèi)情，但何大清畢竟是你們的親爹，你哥的確應(yīng)該過去一趟，只是這賬單……”
“給我吧！”
何雨水上前拿過賬單，一看果然是昨晚臨時瞎寫的，完全沒有來回翻閱的痕跡，上一筆和下一筆之間的字跡都是連著的。
絕不可能是每借一筆回頭給記上的單子。
看來傻哥昨晚說的沒錯，秦姐壓根就沒想過還錢，把她哥當(dāng)傻子哄呢！
“秦姐，我先拿去抄一份，歸納成欠單，一會咱們找三位大爺作中間人，當(dāng)面簽下名字……”何雨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透著一絲冰冷，完全沒有往日的親近。
顯然是潘閑昨晚掏心挖肺的告誡起了作用。
她可以看著傻哥討寡婦做媳婦，下半輩子受苦，但決不允許秦寡婦和一大爺聯(lián)合起來，玩弄傻哥，致老何家絕后。
昨晚雨水想了半宿。
一個寡婦偷偷上環(huán)，且在槐花出生之后，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秦淮茹生下槐花那會，就已經(jīng)做好絕育的打算，以便將來日子過不下去，用身體換取錢糧度日。
這是一個非常無奈的打算，值得同情。
想必那時的秦淮茹也沒想過傻哥會那么傻，天天給她們家?guī)э埡校€讓受到教唆的棒梗，天天去家里搬東西。
后來發(fā)現(xiàn)傻哥有色心沒賊膽，秦淮茹更加肆無忌憚了，通過幫忙收拾家務(wù)、洗衣服等一系列手段，將傻哥和她一個寡婦捆綁在一起。
這點，雨水早就看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秦淮茹那么狠，找男人養(yǎng)活自己，卻從未想過給對方生孩子。
這就無法讓人容忍了。
當(dāng)然，主要還是潘閑昨天傍晚附身傻柱，沒讓雨水的混蛋老哥坑妹，不然雨水即便知道老何家可能絕后，怕是也會無動于衷。
“雨水，我問你哥借的錢，上面記得清清楚楚，以后秦姐手頭寬裕了，肯定會一筆筆慢慢償還的。這一大早的，沒必要勞煩三位大爺吧！”
聽雨水要把賬單做成欠單，秦淮茹頓時就急了。
過去幾年，她前前后后向傻柱大差不差借過三百多塊，盡管賬單做成了一百八十多，少了五分之二，可180多塊錢，仍然是一筆巨款??！
光靠秦淮茹一個人的工資，省吃省喝三年，都不一定能還得上。
眼前賬單就是意思一下，讓傻柱、雨水過過眼而已。
沒想到雨水忽然認(rèn)真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
“秦姐，你別緊張，這錢不會要你一下償還，就是借出去這么多，總得做成欠單，請幾位大爺掌掌眼，做個見證，省得日后變成糊涂賬?！?p> 頓了頓，何雨水?dāng)D出一絲微笑，安撫道：“對了，秦姐，昨晚我傻哥把借給你的錢送給我了，以咱倆的關(guān)系，我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這錢什么時候還都可以?！?p> “真的什么時候還都可以？”
秦淮茹打心底犯怵，把流水賬做成欠單，那就不是想賴就能賴的了。
何雨水甜甜一笑：“秦姐，我和我哥都沒想過讓您立馬還錢，緩個五年十年都沒問題，就是怕這賬變成糊涂賬而已?！?p> “這……行吧！你拿主意?！?p> 秦淮茹很無奈，這賬單都寫了，不找中間人簽字，那就表示想賴賬。
隨便一鬧，就能壞了她苦心經(jīng)營的好名聲。
好像從‘傻柱’昨晚翻舊賬那會起，她就已經(jīng)徹底入套，這欠單不做也得做。
尤其是雨水明言不會讓她立即還錢的情況下，連哭窮裝可憐的機會都沒有，畢竟只是把賬單做成欠單，避免成為糊涂賬而已，沒要求立馬還錢。
可賬單變成具備約束力的欠單。
那就是一把劍懸在頭上，將來想賴都賴不掉……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時半會想不出拆招，秦淮茹只能接受現(xiàn)實。
潘閑正是算準(zhǔn)了她的心思，才敢把過去借給秦淮茹的錢，轉(zhuǎn)交給雨水處理，主要是他自己也不放心留著。
以其對傻柱的了解，欠單留在手中，回頭自己走后，傻柱重新掌管自己身體，怕是都不用秦淮茹撩撥，自個就能把欠單給撕了。
所以，這欠單得交給何雨水保管……
……
上午十點多。
早早出門趕車的潘閑，依照傻柱少年時期的記憶，走到白寡婦家門前。
正準(zhǔn)備抬手敲門，就撞上了準(zhǔn)備出門的白寡婦。
一個來一次四九城，便被何大清看到，并喜歡上的女人，以前的傻柱戴著有色眼鏡，氣惱白寡婦搶走老爹，看不到白寡婦的風(fēng)韻與美。
可徐娘半老的白寡婦，落入潘閑眼中，那是真的不錯，身材豐腴、五官精致，長發(fā)盤起的樣子，就像個三十多、不到四十的美婦人。
白寡婦年輕個十歲八歲，魅力絕對在秦淮茹之上。
也難怪何大清走了之后，就再也沒回過四九城，只是每月定期匯一筆錢回去。
這女人是真的有魅力，兩食堂也夠大。
“你是？”
白寡婦看著潘閑覺得有點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白姨，我是何雨柱，何大清的兒子，咱們以前見過，我這次……”
“乓！”
潘閑話還沒說完，白寡婦便轉(zhuǎn)身回屋，反手就把門給關(guān)了起來。
好尷尬！
客套話都沒說完，就被人拒之門外，用得著這么怕嗎？
這場面換成真傻柱，一定會氣的踹門。
潘閑帶著目的過來，自然不會這么極端，白寡婦拒人于門外，那是害怕何大清被帶走，觸及白家的利益。
可他想要辦的事，壓根就不會觸及白家的任何利益，攤開了說，肯定能進(jìn)去吃上飯。
雖說很沒面子，但那丟的是傻柱的面子，和我潘閑可沒關(guān)系。
于是，他便厚著臉皮站在門口，與白寡婦隔門解釋了起來。
“白姨，我知道您在擔(dān)心什么，其實大可不必。我已經(jīng)長大了，在軋鋼廠當(dāng)主廚，一月工資37塊5，日子過的舒坦著呢！根本不需要老頭子回去。當(dāng)然我也沒記恨您，過去的都過去了，這次過來只是通知老頭子一聲，雨水談對象了，這個春節(jié)結(jié)婚。”
“嘎吱~~”白寡婦打開房門，警惕道：“柱子，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白姨，我爸跟你搭伙過日子都這么些年了，雨水也快嫁人了，我還有必要拆散你們，把老頭子接回去嗎？”
“……”
白寡婦被懟的啞口無言，訕訕道：“柱子，剛剛白姨腦子有點亂，你別見怪哈！快、快進(jìn)屋坐著，你爹一會就回來?！?p> “謝謝白姨，這是我給你們帶的禮物?！?p> “嗐~~來就來嘛，還帶什么禮物？進(jìn)屋坐吧，我給你倒茶?！?p> 白寡婦嘴上說著不要，接?xùn)|西的速度比誰都快，白砂糖、奶糖還有掛面，可都是好東西，去供銷社買要好大幾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