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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之我在稻妻當(dāng)神官

49.真相與處罰

  紺田猛從劉宇身后探出頭來,說道:“大姐姐!你明明這么漂亮,他竟然說你是幽靈!”

  對于紺田猛地煽風(fēng)點火,劉宇毫不留情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發(fā)出一聲輕響。

  “嗷——”

  “本來就是你說的,你還打我,你肯定是心虛了!”

  看著和紺田猛打成一片的劉宇,九條裟羅腦海中浮現(xiàn)了小時候在軍營里同將士們摸爬滾打的場面,她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嘆息,周身的雷電之力也收斂了幾分。

  九條裟羅跳下屋頂,朝著不遠(yuǎn)處的三只丘丘人而去,只見紫色電光閃爍,三聲哀嚎傳來,丘丘人化作黑煙消散了。

  紺田猛看著站在原地的劉宇,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愣著干嘛,還不快去安慰大姐姐?!?p>  低眸看向紺田猛,紺田猛感受到劉宇的目光,下意識地往回退了幾步。

  “肯定是你剛才惹大姐姐生氣了?!?p>  劉宇木訥的站在原地。

  剛才九條裟羅的神情,明顯不是生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見劉宇毫無反應(yīng),紺田猛雙手叉腰,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地說道:“身為男子漢,怎么可以讓女孩子獨自承受呢?!?p>  劉宇伸手想要拍拍紺田猛的肩膀,他警惕的舉起了雙手。

  “你要干嘛!”

  揉了揉紺田猛扎手的短發(fā),劉宇說道:“受教了,小男子漢。”

  紺田猛臉一紅,他拍掉劉宇的手,發(fā)出一聲輕哼。

  “我已經(jīng)七歲了,才不小呢!”

  九條裟羅檢查著丘丘人挖掘的地方。

  “這是?”

  九條裟羅從一堆雜物中拿起了一張紙條,紙條經(jīng)過風(fēng)吹日曬,已然殘破不堪,大部分內(nèi)容雖然無法辨識,但從上面僅有的幾條來看,是幕府清點貨品與款項的清單。

  “這里怎么會有幕府的清單...”

  “這里距離勘定奉行的屬地不遠(yuǎn),勘定奉行又掌管財政,無論是商貿(mào)交易,還是資金流動,都需要由他們登記完成,可以說是稻妻的經(jīng)濟(jì)命脈。”

  劉宇指了指面前已經(jīng)不成形的貨車,說道:“從這里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勘定奉行運送貨物時,發(fā)生了一場事故?!?p>  “至于事故的原因...”劉宇看向村莊,說道:“想來和村子有關(guān)?!?p>  聽到劉宇的分析,九條裟羅懷抱雙手靜靜看著劉宇,盡管面無表情,但劉宇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說的再頭頭是道,也要有證據(jù)支撐才行,不然就是臆想,而臆想,對身為神官的劉宇來說,是最不能有的。

  從行囊里取出在井邊撿到的錢袋,劉宇說道:“這是我在村長家后院的井邊撿到的?!?p>  九條裟羅一眼就看到了錢袋上的雷紋,她眼眸微動,回想著從村民那里打聽到的消息,九條裟羅頭腦瞬間變得清晰。

  “這場事故,被村長有意隱瞞了,至于證據(jù),則被他趁著雨夜丟進(jìn)了這條河里。”

  劉宇點了點頭,他站在河邊,目光看向下游,然后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根被巨石阻擋得爛木頭上,掛著一個同樣有著雷紋的破舊袋子。

  “雨夜?jié)q潮后流水確實很大,但并沒能把所有東西都沖走。”

  嘴角微微上揚,劉宇朝著不遠(yuǎn)處的那個袋子走去。

  “運氣好的話,證據(jù)就齊全了?!?p>  劉宇將破舊的袋子翻開,里面有著一小袋貨物。

  “貨物,錢袋還有清單...”九條裟羅微微點頭,她已經(jīng)理清了全部。

  看著九條裟羅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劉宇說道:“既然九條裟羅你看起來這么自信,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找村長對質(zhì)吧。”

  將證據(jù)收好,九條裟羅看著劉宇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雖然證據(jù)都有了,但真實的情況卻未必就如我們想象的這樣,所以,哪怕你是神官,也斷不能妄下定論?!?p>  九條裟羅表現(xiàn)得很嚴(yán)厲,言語更是極具針對性,但劉宇卻并不在意,因為劉宇知道九條裟羅這樣說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提醒他作為神官,不可以被眼前看到的信息迷惑而已。

  畢竟,有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

  想著當(dāng)時九條裟羅詢問自己御前決斗看法時說的話,劉宇笑了起來,由衷的說道:“九條裟羅,與你一起行動,同樣讓我受益匪淺?!?p>  對上劉宇澄澈的眼眸,九條裟羅只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

  避開了劉宇的視線,九條裟羅朝著村子走去,此刻她的心里很不解,明明是同樣的話,怎么從劉宇口中說出來,自己就覺得這么奇怪呢...

  該不會當(dāng)時的我在劉宇眼中,也很奇怪吧?

  穩(wěn)定心神后,九條裟羅眼角余光偷偷看向劉宇,劉宇察覺到了九條裟羅的目光,看了過來,九條裟羅立馬看向了前面。

  村長的院子就在眼前,九條裟羅不再多想,臉上也恢復(fù)了平時的清冷,她推開院門,整個人就像是在執(zhí)行眼狩令時一樣,絕對專注,而身上則自然而然地散發(fā)著身為上位者的強(qiáng)大氣息。

  認(rèn)真做事時的九條裟羅,英姿颯爽,非常惹眼。

  進(jìn)入院子后,劉宇的目光,就沒從九條裟羅身上移開過。

  “村長,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證據(jù)?!?p>  面對如此強(qiáng)勢的九條裟羅,紺田傳助背著雙手,一臉不解的說道:“證據(jù)?什么證據(jù),屬實不知所謂?!?p>  九條裟羅神情平靜的看著紺田傳助,說道:“如果你能就此坦白,我可以為你減輕處罰。”

  “笑話,我又沒做什么事,就算你是天領(lǐng)奉行的大人,又憑什么處罰我?!?p>  紺田傳助有恃無恐的說道:“倒是你說的證據(jù),你要是有的話,就拿出來吧?!?p>  九條裟羅取出錢袋,說道:“這是神官大人從后院的井邊撿到的?!?p>  紺田傳助看向劉宇,那昏黃的眼眸,似乎亮了一下,就像油盡燈枯的燭火那最后的余光,他嘴唇微動,念叨了一句什么,雖然聲音很小,但劉宇和九條裟羅都聽到了。

  在劉宇和九條裟羅對視時,紺田傳助偷偷瞥了袋子一眼,他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輕咳一聲,說道:“裝摩拉的袋子?”

  “這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東西。沒有什么可疑的。”

  九條裟羅握著錢袋,說道:“你說這是你們家的東西,那么里面的摩拉數(shù)量,你能說出來嗎?”

  “哈哈哈,你這叫什么問題?!苯C田傳助笑著說道:“不打開行囊確認(rèn),你也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包里有多少摩拉吧?”

  九條裟羅握著錢袋,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包里有多少摩拉。”

  “我全部的花銷都由天領(lǐng)奉行的仆人負(fù)責(zé),除了必要的三餐外,我也不吃任何東西?!?p>  “我的行囊里只有工作需要的各種文件,所以我的行囊里,一個摩拉也沒有?!?p>  紺田傳助冷哼一聲,說道:“你這是詭辯!”

  九條裟羅看向劉宇,說道:“神官大人,你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包里有多少摩拉吧?”

  劉宇點了點頭,回道:“我的包里有四十五萬摩拉?!?p>  前往淺瀨神社前,劉宇身上一共有五十三萬摩拉,后來有三萬摩拉丟進(jìn)了塞錢箱里。

  委托九條裟羅提出的那五十萬摩拉,其實是劉宇身上全部的積蓄,九條裟羅說了不要,劉宇就真的沒給。

  去木南料亭給寢子做飯的時候,花了五萬摩拉,所以就剩下四十五萬了。

  紺田傳助被眼前的九條裟羅和劉宇給整無語了,誰沒事會去記自己包里有多少摩拉啊?

  “好吧。這的確不是我的錢袋?!?p>  紺田傳助解釋道:“我家后院人來人往的,有誰落下了什么東西也很正常?!?p>  九條裟羅打開錢袋,從里面取出了一枚金燦燦的摩拉,九條裟羅的這個行為讓紺田傳助十分的不解。

  “你這是...?”

  “這個錢袋中一共有一萬摩拉?!?p>  紺田傳助哪里會相信這話,他稍顯氣憤的說道:“你說是一萬,就是一萬?”

  九條裟羅看向了劉宇,劉宇來到近前從九條裟羅手里接過摩拉袋,劉宇指著上面的雷紋圖案解釋道:“這是幕府的專屬標(biāo)志,勘定奉行為了方便統(tǒng)計,所以凡是印有這個標(biāo)志的摩拉袋子,其中裝著的必定就是一萬摩拉?!?p>  “當(dāng)然也有數(shù)額更大的標(biāo)志,只是那些摩拉,就不是靠木車押運了,而是由專門的...”

  察覺到九條裟羅的目光,劉宇止了聲音。

  九條裟羅從行囊里取出了裝有貨物的袋子,當(dāng)紺田傳助看到這個袋子時,瞪大了眼睛。

  “這個是...”

  紺田傳助察覺到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他輕咳一聲,糊弄道:“這個濕漉漉的袋子,你又是從哪里撿到的?”

  “在那邊的河床上?!?p>  “......”

  紺田傳助眼睛快速閃動,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道:“那又如何,你有證據(jù)可以證明這兩樣?xùn)|西有關(guān)聯(lián)嗎?”

  “當(dāng)然有?!?p>  九條裟羅從行囊里取出了那張清單。

  看著清單,紺田傳助呆若木雞。

  數(shù)息后。

  “這是...這是...”

  “居然疏忽了,破壞貨車的時候...”

  九條裟羅懷抱雙手,神情冷峻的說道:“我可以理解成你承認(rèn)了嗎?”

  紺田傳助低頭嘆了口氣。

  “沒辦法了,你們都調(diào)查到這個份上了,我再瞞,也瞞不下去。”

  紺田傳助抬眸看著九條裟羅和劉宇,蒼老的臉上滿是無可奈何。

  “事情的全部,你們也差不多清楚了吧?”

  劉宇看向了九條裟羅,九條裟羅說道:“村里的混混們搶劫了幕府的運車,而你為了隱瞞這一切真相,趁著雨夜,想要將證據(jù)全部銷毀?!?p>  紺田傳助再次嘆了口氣,解釋道:“我當(dāng)時只想著村丑不可外揚,才出力幫他們隱瞞下來?!?p>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只要不波及別人...”

  劉宇冷聲打斷道:“你這樣做是不對的?!?p>  “犯了錯就應(yīng)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你為他們隱瞞這件事,不僅幫不了他們,還會連累你自己?!?p>  紺田傳助捂著臉,一臉悔恨的說道:“做這樣的事情,我良心也很不安,為了讓自己心里能好受些,我把事情都記了下來...”

  “我懇請你們,高抬貴手,不要懲罰我們整個村子,那樣的話,我們村子就真的完了...”

  九條裟羅看著紺田傳助痛心疾首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

  “事實上,你們村子在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后,就已經(jīng)完了,不是嗎?”

  九條裟羅看著寂靜的村莊,說道:“以前,各國的商販、游人都會從離島下船,經(jīng)過紺田村前往稻妻城?!?p>  “自從那件事后,就再沒有人敢冒著被搶劫的風(fēng)險經(jīng)過這里了?!?p>  這是九條裟羅從一位老奶奶那里打聽到的,紺田村,其實早就完了。

  只是身為村長的紺田傳助,或許是出于責(zé)任,或許是什么別的原因,心底里還有那么一絲希望罷了。

  而這最后一絲希望,也正在被九條裟羅的話給磨滅。

  “就如神官大人所說,犯了錯就應(yīng)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那些犯事的混混我會命人在城中搜查,將他們抓回奉行所?!?p>  “至于你...”九條裟羅厲聲道:“身為一村之長,不僅知情不報,還刻意隱瞞,理應(yīng)撤去你村長的職務(wù),并壓回奉行所關(guān)禁數(shù)月?!?p>  九條裟羅如此嚴(yán)厲的懲罰讓紺田傳助本就蒼老的臉變得更加蒼老。

  劉宇雖心有不忍,但也沒有出聲為紺田傳助求情。

  除了認(rèn)為九條裟羅是正確的外,也是對自己神官之路的適應(yīng)。

  在將來,還會有更多難以裁決的事情等待著他,他不可以感情用事。

  “看在你年歲已高,又有兩個孩子要撫養(yǎng),我會在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再給予你應(yīng)有的懲罰?!?p>  紺田傳助抬眸看著碧藍(lán)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緩緩?fù)鲁觥?p>  事到如今,除了坦然接受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筆記我扔房頂上了,如果你們想讀,就去房頂上找吧,只是...”

  “別把我最近才新修的房頂踩壞嘍?!?p>  紺田傳助望著劉宇和九條裟羅,笑了笑,雖然笑容在九條裟羅和劉宇看來有些勉強(qiáng),但兩人都知道,他這是徹底的想通了。

  劉宇拍了拍紺田傳助的后背,以示安慰。

  “那井口的鎖...”

  “是的,是我把井口鎖上了?!?p>  紺田傳助現(xiàn)在也明白自己當(dāng)時誤會了兩人來此的目的了,如果當(dāng)時他順著劉宇和九條裟羅的話說,說不定就...

  如今回想起來,紺田傳助依舊有些不解,為什么當(dāng)時自己心里沒有想著去阻止兩人查探真相呢?

  “藏鑰匙的地方,我也記在筆記里了,自己去看吧。”

  說出這句話后,紺田傳助恍然大悟,大概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隱瞞的事情能被查清吧...

  因為他一直不安的心,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看了一眼房頂,劉宇想了想,問道:“那口井下,是不是有結(jié)界?”

  “結(jié)界?”

  紺田傳助震驚之余發(fā)出了一聲感慨。

  “真沒想到這么久遠(yuǎn)的傳說,現(xiàn)在還有人知道...”

  “久遠(yuǎn)的傳說?”

  紺田傳助點了點頭,說道:“據(jù)說在古時,我們腳下的地底有雷櫻的根,是守護(hù)鳴神島平安的五段樹根之一?!?p>  “而守護(hù)它與它的結(jié)界,就是狐齋宮大人交給我們紺田一族的職責(zé)。”

  “但這事已經(jīng)太久遠(yuǎn)了,詳情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啦?!?p>  說完,紺田傳助對著兩人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內(nèi),留下蒼老卻猶如老鐘敲響后久久不散的余音。

  “年輕人,謝謝你們?!?p>  “將軍大人有你們輔佐,稻妻未來可期?!?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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