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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無成大師兄

第43章 隱世家族(六千)

一事無成大師兄 游山嘗水 6055 2022-05-22 18:36:44

  雙頭巨蟒以俯沖之姿停在空中,一雙金色瞳孔瞪得渾圓,喉嚨蠕動,一動也不敢動。

  “我王……”

  星羅棋布的王軍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失聲失神,而后爆發(fā)出滔天怒火,氣勢震蕩。

  “為我王報仇!”

  一群勇敢激憤的強者大喝一聲,抄起兵器,瀑流一樣從上空傾瀉而下,直奔陳非群。

  然后他們便像撞在鐵墻上的烏鴉一樣墜落,砸在地上,兵器脫手,脖子被自己掐斷或割裂。

  鮮血將那塊地方染成一片鮮紅,這些人的死狀和他們的王一樣,驚懼,難以置信。

  如果說剛才莊浩然的意外還讓人猝不及防,而這次,如此多強者給他們所有人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人們尾骨發(fā)寒,渾身起雞皮疙瘩,再看向那淡然如水的陳非群,眼睛深處透著恐懼。

  哪怕是免國和盤國的人,哪怕是浩然門的人!

  諸人不知道陳非群是否真的已于世間無敵,但有一點可以百分百肯定,那便是他才是東境無敵!

  陳非群。

  字平庸。

  號無敵。

  “浩瀚蒼生,然無貴呼?”

  “東境興,無敵王?!?p>  “平庸之年平庸命,若想改命只非群!”

  莊浩然想要揭穿陳非群,結果反而自己才是那個可憐的小丑,一代王者就此隕落。

  但真正的王者猶在,他就那么隨意站在那,一點王者的樣子都沒有,像個農夫,像個懶散之人。

  這就是大繁若簡,大真若偽吧!

  王軍和免、盤二國互相尬了一瞬,這時,睿智的瀛國國主沖了出來,落地跪下。

  “拜見我王!”

  “小人早就知道那莊浩然是假冒之徒,因此刻意詐降于他,只等我王一聲令下便會倒戈相向!”

  “可沒想到我王神勇,竟不用一兵一卒,甚至不用出手就將那莊賊人斬于馬下!”

  他抬起頭,崇敬又飽含深情道:“我王之威,震撼天地!在您的帶領下東境一定會空前強大,令其他三境刮目相看!”

  無恥!

  臭不要臉的!

  王軍們嗤之以鼻,下一刻,紛紛乖乖落下,下跪效仿,痛哭流涕,訴說莊浩然的殘暴虛偽和自己的苦衷忠心。

  連雙頭巨蟒都變得像蚯蚓一樣怯懦乖順。

  可憐莊浩然尸體還沒涼透,就眼睜睜看著這群麾下的忠臣良將叛變,都要氣活了!

  看著這一幕,戚逾、涂心靖等人那叫一個冷漠懵逼,一時臉上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陳非群瞅著地上俯首的王軍們,斜眼問:“你們確定要叫我王?會有人不高興的。”

  “確定!”

  瀛主率先開口,這是一種榮耀,“東境之中誰敢不高興?誰敢反對?小人第一個弄死他!”

  他發(fā)狠道。

  瀛主長得低矮略胖,一會兒滑稽,一會兒陰毒,滑稽起來令人捧腹,陰毒起來讓人心悸。

  “沒錯?!?p>  其他人跟著附和,蔑視著跪地丟命的莊浩然,有人恨不得立即上前將之一腳踹到。

  陳非群點點頭:“既然這樣的話,可我早就說過我對王啊、公啊沒興趣,走了?!?p>  說著他轉身就走。

  其他人一時沒轉過彎來,忽然,陳非群停下,余光一瞥。

  李姓老者嚇得一哆嗦,切齒道:“哼!你敢殺我,云蕪宗是不會放過你的!”

  陳非群繼續(xù)走,浩然門一行跟在后面,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李姓老者早就一聲冷汗,見陳非群沒膽量殺他,再度膨脹起來,掃視一圈,拂袖離去。

  對此,其他人也沒說什么,畢竟是云蕪宗,那可是十宗之下的一檔勢力,是得避其鋒芒。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何陳非群放著這么好的機會錯過,放棄當王。

  盤主四人腰板挺直,俯視著依舊跪著的王軍,戚逾道:“先生的心思不要猜,哎,你們不是要滅了我們兩國嗎?”

  瀛主起身上前,賠笑道:“逾兄——”

  “誰讓你站起來的?”

  涂心靖幽聲問。

  瀛主連忙又退了回去,撲通跪下,諂笑著說:“兩位,說笑了!我們這是被莊反賊脅迫的!”

  “對對對,我們拉國初期也抵抗過,可幾乎被滅了國,論抗聊,還得看二位的免國和盤國?。 ?p>  另一個國主跟著道。

  戚逾更正:“什么我們的?那是先生的!我盤國、免國、瀛國、聊國,整個東境都是先生的!”

  “是是是!”

  那國主連連點頭。

  有人問了句:“那兮國呢?”

  “兮國?”

  戚逾遲疑一瞬,和涂心靖對視一眼,“兮國自然也是先生的!孤這就給他發(fā)書!”

  戚逾和涂心靖儼然成了陳非群的代理人,沒人敢質疑,皆唯唯諾諾聽命,生怕遭受清算。

  兮國。

  在戚逾的發(fā)書到達之前,兮主已得到了朝京的消息,聽完后震得差點驚掉下巴。

  “免國、盤國扛住了?不僅扛住了還反滅了莊浩然?”

  他吃驚地問。

  “是那陳非群滅的,他似乎擁有一種恐怖的能力,能讓人自裁,連莊浩然這般存在都無法反抗!”

  兮國相國回答。

  兮主震撼,緩緩坐下。

  兮國相國嚴肅道:“國主!東境一虎患被除,本應是值得高興的,可龍禍將至??!”

  龍禍很快來了。

  盤國相國張山之親自來的,他邁入富麗堂皇的朝殿,無視左右文武百官,站在兮主面前。

  兮國相國幽聲問:“張山之,你盤、免兩國都要快被莊浩然滅了,你還有心思亂跑?”

  他明知故問。

  張山之雙手疊在身前,微微一笑:“盤、免二國不會滅,反而是你們兮國要滅了!”

  “你胡說什么!”

  立刻有大臣尖聲道。

  “呵呵,”

  張山之不慌不忙道:“諸位,別裝傻充愣了,莊浩然等人已死,已成為一抔黃土?!?p>  “在陳先生面前,他連一粒塵埃,一只蒼蠅都算不上。”

  “您呢,兮主?”

  他挑釁地望著高座上的兮主。

  兮主神色慌張一瞬,很快恢復,淡笑道:“莊浩然稱王,孤承認他,別人稱王,孤也承認?!?p>  張山之搖頭:“光承認可不夠,現(xiàn)如今除你兮國等幾國外,東境諸國皆表示臣服陳先生。”

  一強者高喝道:“臣服?不可能!我兮國從不臣服于任何人,也沒人能讓我們臣服!”

  “哎!”

  兮主抬手制止,面色緩和,笑著道:“這話說得不太對,500年前,我兮國還是臣服過的。500年后的今天,東境又出了一位真正的王者,兮國自然是心甘情愿臣服的!”

  “國主!”

  “國主!”

  一個個文武大臣錯愕,爭先恐后,紛紛勸諫。

  兮國相國厲聲道:“都干什么!那位陳無敵乃東境五百年不遇之強者,能臣服他是我國的榮幸!”

  兮主頷首:“是的,孤意已決,誰若再說休怪孤手中的劍無情!”

  說著手已按在腰間的劍柄。

  如此一來眾大臣才勉強息聲,或唉聲長嘆,或憤憤不平,或默然無聲,一片頹然。

  兮主對張山之露出微笑:“張相國,煩請回去轉告陳先生,兮國愿意無條件臣服!”

  “好!告辭!”

  張山之一拱手,傲然離去。

  朝殿中,又有官員站出來道:“國主!面對窮兇極惡的莊浩然您都沒屈服,怎么現(xiàn)在屈服了!”

  “是??!”

  另一個跟進,咬牙道:“他陳非群想要取咱們兮國,就讓他來??!大不了魚死網破!”

  一個個朝臣開口,義憤填膺。

  “愚蠢!”

  兮國相國輕叱一聲,引來一雙雙瞪眼,“魚死網破?你想死自己去死,我兮國還不想亡!”

  一武官拱手激憤道:“可現(xiàn)在臣服了那陳非群,與亡國何異?還請相國賜教!”

  “我兮國亡了嗎?可死了一兵一卒?”

  兮國相國反問。

  “這……”

  那武官愣了下。

  “臣服頂多名亡實存,若不臣服名實皆亡!你來告訴我是臣服的好,還是不臣服的好?”

  聽他這么一說,眾臣有些恍然。

  但很快又有人質問:“倘若對方派人來接管兮國,甚至逼迫國主退位,又該如何!”

  兮國相國環(huán)視眾人,又反問:“你們了解那位陳非群嗎?”

  “了解一些,據說此人擅長精神攻擊,曾一劍裂天,實力深不可測,否則也不能干掉莊浩然!”

  朝臣回答。

  兮國相國嘴角一揚:“這點世人皆知,可你們知道他是什么性格,他會稱王嗎?”

  “為何不會!到了這種程度是個人都會!否則他殺莊浩然干嘛?圖好玩嗎?”

  眾人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兮國相國搖頭失笑:“錯!我雖沒見過此人,但從種種情報看得出來,此人志不在稱王!對權力、名譽、地位視如空氣,他三番五次拒絕稱王,尤其在干掉莊浩然之后依舊拒絕就是最好的佐證!”

  全場啞然。

  高座上的兮主一直沒吱聲,靜靜地看著,到了此時露出一抹微笑,顯然說到他的心坎里。

  有文臣不解:“既然他志不在稱王,為何又要派張山之前來讓我兮國臣服?”

  對此。

  兮國相國解釋道:“據我得到的情報,這完全是盤主和免主二人的心思,想要狐假虎威!”

  “這個戚逾和涂心靖,可恨!”

  朝臣們大罵。

  一個謹慎的大臣擔憂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陳非群是故意推辭,想要諸國三進,明辭暗鼓怎么辦?”

  “幾無可能!”

  兮國相國說得相當自信:“我來問你們,這陳非群的來歷背景你們可清楚?”

  眾臣搖頭。

  有人猜測道:“如此恐怖的實力,不該東境之中所有,恐怕來自某個宗門,甚至來自十宗!”

  十宗之人!

  一聽這話,朝堂悚然。

  “是的,有可能,但我想大概率不是。”

  兮國相國說出自己的看法,“十宗之人何其尊傲,連在我東境一刻都不想多待,怎么會在這稱王呢?”

  “再說了,”

  “你們難道忘了一個多月前在莊浩然的登位大典上,十宗會派來的那個叟踐嗎?”

  那個丑陋的老人。

  某大臣立即明悟:“相國的意思,既然十宗已認可了莊浩然稱王,又何必再多此一舉,讓人殺了他?”

  “是的!”

  這一下大家了解了,可另一個問題又浮現(xiàn)在腦海,撲朔迷離,就像讓人的心被貓爪一樣。

  “如果陳非群不是十宗之人,那就更不會是其他宗門之人,否則豈不是與找死無異?”

  “那他是什么人?”

  所有人對陳非群的身份更加好奇。

  兮國相國看了兮主一眼:“我想這個問題國主大約已猜到?!?p>  兮主微微一笑,開口道:“其實不管是東境還是其他三境,除了諸國之外還有一股可怕的勢力,他們的名字叫作隱世家族!”

  “隱世家族?這不是傳說中的存在嗎?”

  “不,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兮國相國接過話茬,說得篤定,“人六域已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大浪淘沙,怎么可能沒有隱世家族?”

  “這些家族底蘊雄厚,實力恐怖,他們將自己那金子般光輝隱藏起來,低調生活?!?p>  “你們可知道500年前那位東境王蘇悟?”

  眾臣哪能不知,這可是東境傳說級別的人物,一生波瀾壯闊,鎮(zhèn)壓諸國,一統(tǒng)東境。

  最終慘死!

  “他就是隱世家族楓林蘇家之人!”

  這件秘辛知道的人不多,一般也沒人愿意提起,此時說出來讓滿朝文武驚訝不已。

  兮國相國繼續(xù)說著:“蘇悟給楓林蘇家?guī)チ藷o上榮光,最終也帶去了滅頂之災!”

  “所以,”

  “在我看來,這才是那陳非群不管怎么樣都不去觸碰權力的根本原因,他不敢!”

  “蘇悟就是前車之鑒!”

  這一刻一切都清楚了,朝臣們總算明白為何自家國主和相國會選擇臣服,如果情況是這樣,陳非群不敢稱王,甚至不敢沾染半點權力,那么就算臣服又有什么影響?

  反倒他陳非群該惶惶不安了!

  兮主高屋建瓴(líng),輕飄飄道:“有了楓林蘇家的前車之鑒,任何隱世家族都視權力為毒藥,名望為屠刀,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讓所有人都將他們遺忘?!?p>  “然而這個陳非群卻不知犯了什么病,也許是年少輕狂,也許是其他原因,居然敢大張旗鼓地出來亮相?!?p>  “他危險了!而兮國之危自解!”

  兮主站起身,一時積郁全消,豪邁無比,“到了那時,盤國必受牽連,聊國也萎了,東境三霸就只剩我兮國一個!”

  “那才是最后的勝利!”

  “國主英明!兮國萬歲!”

  一想到這,所有朝臣心中激動,沒想到折騰了半天,他們兮國要躺雞了?這事鬧得!

  怪不好意思的!

  ……

  免國。

  朝殿。

  只有戚逾、涂心靖、免國老祖、盤國老祖四人,四個一個個眉頭緊鎖,壓力山大。

  有關陳非群的身份,他們有些后知后覺了!

  如果陳非群果真是隱世家族的人,他們這樣威懾諸國,讓諸國臣服豈不是好心辦壞事!

  “怎么辦?”

  涂心靖問。

  三人默然,現(xiàn)在麻煩大了,他們本來可以早點發(fā)覺,可是一場大勝讓他們有些忘乎所以。

  現(xiàn)在對于諸國,他們沒有那么有底氣,對于陳非群,他們已預知自己的悲慘下場。

  陳非群若知道他們這些蠢隊友干的這一件件蠢事,豈能輕饒?

  “呵哈哈……”

  戚逾忽然大笑起來,“小了,格局小了,隱世家族是個什么玩意,也配出一個陳先生?”

  涂心靖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慎言!隱世家族也是你我能討論的?小心招致災禍!”

  戚逾大大咧咧,不再苦惱:“我只能告訴你們淡定,一切照舊!你們也不想想,以陳先生的神通若想不讓我們亂來,他早就阻止了,為何到現(xiàn)在都沒反應?”

  三人輕嘶一聲,涂心靖點頭:“確實是這么個理!”

  免國老祖撫須道:“或許陳先生的確是隱世家族,但他不想隱了,想以此來引起十宗的注意?!?p>  盤國老祖問:“你是說他想加入十宗?”

  “是的!”

  免國老祖點頭:“在人六域中,十宗畢竟是域主之下最強存在,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又不想加入?我們兩國不就一直致力于和十宗更進一步攀好關系嗎?”

  一說起這話,涂心靖和戚逾不免有些尷尬。

  他們二人皆到極劍宗求學過,一個混到外門弟子,一個混到內門弟子,可也僅此而已。

  真正要加入太難!

  十宗對諸國之人皆有不可逆轉的偏見,這么多年,幾乎從來沒有人能加入,其他宗門倒有些。

  說句不好聽的,十宗是高高在上的權貴,諸國是低賤不堪的奴隸,權貴豈會讓奴隸加入他們?

  那豈不是成笑話了么!

  頂多準許你到人家圈子混一混,讓人家對比下,找下存在感,其他事情都是妄想!

  這種事四人心知肚明,沒敢亂說,也沒有太多不忿,雙方皆已習慣了這種格局。

  “不得不說陳先生的路數(shù)的確驚艷,但想要打動十宗太難!十宗的眼中豈有我們這等人的位置?”

  盤國老祖喟然。

  話說到這里,四人想起了一個人。

  東境王,蘇悟。

  蘇悟為何被殺,莊浩然為何又被認可?究其原因便是蘇悟要反抗,改變這種局面。

  而莊浩然則欣然接受,納首效命十宗!

  免國、盤國和兮國,不同的立場得出了不同的結論,雙方繼續(xù)按照所想的行事。

  ……

  人六域極大,在東、西、南、北境的中間,一片比茫山高出十倍的山脈綿延著。

  云山霧繞,蒼茫磅礴的群山之上,極劍宗、荒寸宗、澹宗等十宗便坐落其中,其他差一檔的則在邊緣地帶。

  此時。

  十宗之間的一座鉛灰色高塔之上,議會廳里,十道黑影坐在一張藍色的環(huán)形桌子后。

  幽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十人的面貌,只看見十人的胸前皆佩戴了一個‘十’字標記。

  和先前的老人叟踐一樣。

  十人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股強大駭人的氣息,哪怕是四境最強的人到了這也會瑟瑟發(fā)抖。

  此塔名為十宗塔。

  此處名為十宗會,是十宗的聯(lián)合機構,地位甚至在十宗之上,是人六域權力至高組織!

  只有一人凌駕于他們之上,那便是域主。

  然而域主幾乎從不過問下面的事,一心修煉,也幾乎從不露面,因此實際十宗會便基本能決定人六域域內一切大小事務,掌握著生殺大權,這種情況已持續(xù)了若干年,很可能還要繼續(xù)持續(xù)下去。

  “陳非群……又是一個隱世家族嗎?”

  一個黑影拿著一份資料瞅著。

  “呵,沒事找事,我們本就已經因為要應付那件事焦頭爛額,隱世家族居然敢出來搗亂!”

  “那就滅了?”

  “別!隨著那件事越來越近,東境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袖,既然莊浩然被殺了,那就他頂上吧?!?p>  “是啊,他捅的簍子他解決。”

  “可我看他不爽,竟然招呼不打就出來搞事,對這些隱世家族有必要這么寬容嗎?”

  “你竟然對一群毛猴不爽?你是有多閑?”

  某黑影出言道:“特殊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忘了,我們得全力備戰(zhàn)那些畜生!既然這個毛猴想要表現(xiàn),那就讓他表現(xiàn),給他點甜頭,畢竟炮灰雖弱,但不能沒有,且越多越好,越強越好!”

  “那毛猴會感激涕零的。”

  “好!”

  “好!”

  “好吧,與其討論那群毛猴,還不如討論那些畜生。”

  “讓叟踐再跑一趟!”

  ……

  免國。

  別院。

  陳非群不知從哪找來一把鋤頭,對著鳥語花香的花園就是一通扒拉,路過的水輕秋疑惑。

  她好奇道:“大師兄,你在干什么?”

  “我打算把這里開墾了,種些菜和糧食。”

  陳非群自顧刨著。

  “?。俊?p>  水輕秋傻愣了一瞬,“不是,大師兄,咱這都來宮廷了,不愁吃不愁穿,還種啥地?”

  “無聊唄?!?p>  陳非群用挽起的袖子擦了把汗,“在這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用運動,你們要修煉倒沒啥,我呢又不修煉,你看看我,都胖了十斤了!”

  他一邊嘆著氣,突然嚴肅道:“這個秘密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你懂的?!?p>  啊這……

  水輕秋一下給整不會了,暗道你不用修煉實力就這么恐怖,你確定不是在凡爾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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